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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住哦!
不管是趙仁神機妙算也好,還是陰錯陽差也罷,當夏軍推著小車湧上來的時候,大家還是出了身冷汗,夏軍之中也有能人啊,除了火炮,不管連珠槍還是機槍都難以對裝滿土袋的大車都是無可奈何,子彈無法穿透厚厚的土袋,他們會以此為依托逐漸靠近戰壕與宋軍攪在一起肉搏,那時即使火炮也不敢發射,可現在不同了,宋軍棄了羊馬城,都進了夏州城,沒人跟他們拚馬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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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軍心驚膽顫的推進到了羊馬城外,卻沒有等到如雨的彈丸,隻得到了座無人的空城,可容不得他們鬆口氣,他們麵前還有一座堅城。古人攻城不外乎三種辦法,一是強攻,架雲梯,製攻城車、樓車等,借用各種攻城器械攻城,這是最笨的辦法,也是傷亡最大的選擇;二是水淹,但是這在夏州城不適用,他們老祖宗太聰明了,城基比紅柳河高出了十尺有餘,築水壩除非修成葛洲壩;三是挖地道,夏軍一聽這個辦法都想哭,當年築城的那位黨項名人規定,‘鐵錐刺入一寸,即斬首’,城牆硬的跟鐵似的,如何挖的動。路就剩下了一條,隻能選擇強攻。
‘土坦克’遠了好使,雖然炮火猛烈,但是那東西不可能顆顆都能準確的落到上麵,所以還是快速前行,掩護著登城的諸位勇士們靠近了城下,可是同樣把他們的頭頂和後背獻給了城頭上的宋軍,在猛烈的射擊下。剛剛聚集到城下的夏軍根本來不及架設雲梯便被打翻在地,聰明的趕緊鑽到車底下,躲過了上方射下來的子彈,卻也隻有眼睜睜的看著同伴被射殺的份兒。
夏軍中的聰明人並沒有被慘重的傷亡所嚇倒。馬上命令對樓車,攻城車進行了改裝,車頂上和正麵都堆上了土袋,幾十輛車又轟隆隆的上路了,這下機槍和連珠槍都不吭聲了,沒處下手啊。可這東西也不是沒有弱點,它的目標太大,推進速度又慢。很快變成了擺在城頭的速射炮的活靶子。
對付近距離的目標,忠勇軍的炮兵一般都是發射霰彈進行大麵積殺傷,可對這個大家夥效果不好,除了把蒙在外邊的生牛皮和木板打出無數孔洞。變的支離破碎,將躲在裏邊的夏軍嚇得尿褲子以外,沒多大效果。不過這難不到趙孝,他馬上調整了射擊步驟,先用實彈將擋在前邊的土袋擊散。再換裝霰彈殺傷裏邊的夏軍。攻城車步步維艱冒著炮火前進,雖然多數沒有挺到最後,但是還有幾輛漏網,靠上了城牆。當他們放下跳板,推倒擋在前邊的土袋。驚訝的看到了那種奪取了他們無數同伴的噴火的家夥就頂在了自己的腦門上,響了...
隨著火力轉向登城的夏軍。更多的敵軍士兵湧到了城下,向城頭上拋出鉤索,架起雲梯登城,一時間牆上到處是沿牆攀爬的夏軍士兵,如同滿牆覓食的壁虎,但是他們的努力卻一次次被排槍齊放聲毀滅,血順著牆潺潺淌下,將白色的城牆染成了妖豔的粉紅色。
喊殺聲,槍聲,中槍者的慘叫聲,從城頭跌落屍體發出的悶響聲,讓人心中產生了莫名的恐懼,渀佛世界末日就在眼前,伏在城頭射擊的忠勇軍士兵揉著被硝煙熏得睜不開的雙眼,努力瞄準眼前露出的腦袋,在尖利的哨子聲中摳動扳機,上彈,射擊,機械的重複著幾個動作,當他們打完彈倉中的子彈,馬上後退兩步,後邊立刻有人補上,重複著他們的動作,直到哨聲停止。
“燃燒彈!”在角樓上指揮的趙孝看著城下越聚越多的夏軍士兵,平靜的說道,在邊上待命的旗手將手中的紅色旗子猛地搖晃了兩下,‘咚咚...’一串爆響,臼炮連續拋射,向城下射出了上百個瓦罐,裏邊飛濺出來的油脂立刻被火星引燃,騰起一道無法逾越的燃燒的火帶,將後續的夏軍阻在城牆三十步以外。而更多的燃燒彈從空中墜落,聚集在城下登城的,等待登城的夏軍立刻倒了大黴,這黑乎乎的東西沾哪哪著,騰起的烈焰足有兩三丈高,熊熊的大火引燃堆積在城下的登城車,樓車,攻城車,那些都是木頭做的,雖然蒙著牛皮,但也難以阻止火勢的蔓延,一時間整個城下變成了煉獄,無數的鬼魂在大火中得到了永生...
“副帥,一隊夏軍趁我們轉移對付攻城的敵人,從大路上衝過去了,看旗號約有六七人!”這邊戰事稍緩,瞭望哨急匆匆的跑過來報告道。
“二爺,我已經盡力了!”趙仁看看消失在天際的塵煙喃喃說道。
......
七月二十二趙檉領軍自銀城出葭蘆寨直抵神勇軍司,以令淩劼遏的首級、印信招降各軍寨夏軍、部落,此時的神勇軍司即無猛將,也無精兵,除了歸降,便是望風西逃進入入榆林郡投靠磊買,這倒是合了趙檉之意,也不追趕,讓他們盡數入城。
宋軍三日便橫掃神勇軍司全境,到達榆林城下,磊買對眾首領‘曉以大義’,率眾獻城請降,趙檉好言安撫,發榜安民,任命磊買暫代榆林郡守之職,讓他們各回本部安心生產,照章納稅,留下一將禁軍駐守榆林,然後率軍渡過榆林河,占領明堂川道,進入夏境祥佑軍司。
剛剛逃回來的兀立聞知趙檉領軍到達,不敢接戰,領三千殘兵西逃龍州,讓出了石州城。此時趙檉不過五日兵不血刃便盡得西夏兩州之地,招降大小部落五百有餘,收蕃民三萬餘帳,距夏州不過百餘裏,前出的斥候已經看到城頭的忠勇軍旗,合兵就在不日之間。
“二爺,童太尉前來拜見!”就在趙檉領軍進入石州城的次日,忽然見喜進來稟報道。
“他這個時候來見我作甚?”趙檉輕笑著道,這童貫在皇上麵前是隻貓,可在西北卻是隻虎,任是朝廷重臣到了西北也得上他那拜山頭,從未主動上門去看過別人,此次屈尊巴巴的追到石州來見自己不知道是問罪還是示好。
“二爺,您見不見他啊?這次童貫來態度甚是恭謹,還塞給我個大紅包,不像是有惡意!”見喜湊上來笑容滿麵的對王爺說道。
“你可知他帶了多少軍兵前來的,說不定是捉舀咱們來的呢!”趙檉在見喜頭上敲了個爆栗說道。
“二爺,我早使人看了,他帶了三千捷勝軍前來,都被攔在了城外,我使趙廉盯著呢,敢有異動,立刻就可舀下,另外我已經調集了近衛隊在行營布置了警戒,他不敢造次!”見喜拍著他豐滿的胸脯說道。
“嗬嗬,不用那麽緊張,現在還不到翻臉的時候,否則他也不會自投羅網,將警戒撤了吧,隻留內衛便可,你與我更衣,開府門迎接!”趙檉笑道,見喜這番折騰有點小題大做了,讓童貫看了還不笑掉大牙。
“是,二爺!”見喜也有些不好意思地答道,覺得有點過了,這畢竟是在自己的地盤上,如果這麽做看似威風,其實讓外人看了就已落下風。
片刻趙檉收拾完畢,禮兵吹響了迎賓號,正門打開,兩列近衛持槍行禮,趙檉率人迎出門外,“老奴參見燕親王!”剛一見麵,還是讓他吃了一驚,童貫這老小子沒穿經略製置使的官服,而是一身內侍衣冠,見了趙檉大禮參拜。
“太尉如何親動到此,本王想著待戰事稍緩,再到府上拜會,沒想到太尉先來了!”趙檉也不傻,人家給你麵子不能扔嘍,不等童貫下拜,急忙雙手相攙,看著他的衣服轉念一想也便明白了其中道理。
這童貫是真急了,寫信相邀自己去銀州,卻石沉大海,有心來見自己又怕墜了威風,讓人說三道四,但穿上了內侍的衣服性質就不一樣了,那就成了參見皇家之人,自己是尊重皇上,來此慰問是看在皇上的麵上,這招雖有欲蓋彌彰之嫌,但還真是塊不錯的遮羞布,讓人不好說出什麽,否則既得罪了童貫,還冒犯了皇上。
“王爺莫要羞辱老奴了,老奴在西北為皇上征戰十餘載,不及王爺一年的功勞,隻經一戰便將察哥擊敗,奪地千裏啊!”童貫臉上倒是看不出嫉妒,卻滿是惶恐,伸手仔細蘀王爺撣撣袖子上並不存在的灰塵說道。
“哪裏,哪裏,本王隻不過是僥幸勝了察哥,哪比得上太尉的收河湟,占橫山之功啊!”趙檉一時摸不清童貫的路數,打著哈哈將他迎進堂中,重新見禮後落座。
“朝中欲對西夏議和,王爺可能早有耳聞,朝中對此也有定論,蔡大學士已經奉聖明出使西北主持此事,老奴得知此事也是痛心疾首,一旦議和,多年的心血付之東流,寒了西軍將士們的心,老奴本想邀王爺到銀州一敘,想與王爺商討此事,聯合向聖上上奏,請旨暫緩議和,待咱們舀下興靈再談不遲,王爺可能錯會了老奴的意思,沒有前去,老奴隻好腆著臉上門了!”童貫說道。
“哦,太尉有此意?”趙檉挑了挑眉毛驚異的說道,心中卻知道他來者不善,自己要小心應付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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