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間要了幾回水。
洗幹淨了,又到**。
侯府的人都在喜宴上熱鬧。陸菀隻留了金盞在門口候著。金盞從不飲酒,一雙眼睛銳利的和鷹似的。
陸菀嫁進侯府,隻帶了她,其他都原封不動的留在了宅子裏。
劉翠和王平幾乎算搬過來了,星辰落了女戶,其實宅子就在隔壁,家中還有陸青,陸菀沒什麽可擔心的。
沈冽從外麵進來,手裏帶著些流食。他套著中衣,隻沒有係衣帶,衣襟敞著,能看到緊實的胸膛。
陸菀此時軟綿綿的趴在**,雪背陳著。
身上密密麻麻的痕跡,都是他方才留下的。
“起來吃些東西。”
陸菀嗚咽一聲,一點力氣都沒有。
沈冽單手把她撈起來靠在自己懷裏,扯了被衾將她裹了,又喂她吃了些東西。
果然,平日裏伶牙俐齒的誰也不饒,就該在**收拾她。
這下老實了。
沈冽心中洋洋得意。
他的得意正好被陸菀捕捉到,陸菀有氣無力的去打他,撓癢癢似的。
沈冽握了她的手在嘴邊親了親,道,“還要撓?瞧瞧我身上被你這隻小貓抓的。”
這還隻是胸口,還不算背上。
陸菀抬了抬眼皮看了看,一道一道的抓痕,的確出自她手。
她垂了垂眼皮道,“還不是怪你?你這人怎麽像吃不飽似的,明日我還怎麽起來?”
沈冽道,“上頭沒有公婆管束,你是這侯府的女主人,一切都是你說了算。你想什麽時辰起,便什麽時辰起。”
陸菀道,“就怕那位暖暖小姐拿著三從四德來壓我。她不是管著中饋?”
沈冽手觸到她的細腰,捏了一下,道,“這是醋了?若不喜歡,我找個地方將她安置。”
陸菀忙看著他道,“你另外找宅子安置她,倒像是金屋藏嬌。我不樂意。”
沈冽輕笑,問道,“那你說該如何?”
陸菀道,“我也不是那種小氣之人。隻我嫁進來,這府裏的家眷都得知道個底細。溫暖暖她先前的確在侯府幫襯著,這有些事情還得問她。更何況,我知你敬重張媽如長輩,我總不能連著張媽也一道趕出去。”
沈冽看她入迷,尤其是歡愉過後,臉上透著迷人的韻味,是少女所不能比擬的。
陸菀看他那如狼似虎的眼睛,聲音顫顫,“沈冽,這都第幾回了?”
“食色性也……”
陸菀一口唾沫差點噴出來。
性你個大錘子!
“春宵一刻值千金。還沒天亮呢,夫人……”
竟又將她推倒,要了一回,陸菀是真的沒有一點力氣了。雖腰痛酸軟,但這種事情兩人契合,便是無盡的歡樂。
她與沈冽幾度達到了巔峰,是人間的妙事。
說來奇怪,雖然累,卻沒半點睡意。
沈冽摟著她,手中把玩著她的一縷青絲。
陸菀小貓似的窩在他懷中,指腹在他胸口轉著圈。
“怎麽還不睡?”沈冽垂眸看她一眼,在她額間輕柔的印下一吻。
陸菀道,“睡不著,隻想靠在你懷裏。你怎麽也不睡?應該後半夜了吧?”
沈冽道,“我這人從來不信命,不信鬼神。今日與你成親,卻總是擔心是個夢,不敢睡,也不舍得睡。”
陸菀起身,將下巴擱在他胸口,指腹轉而去撫摸他的喉結,嗔道,“傻子。有這樣的夢嗎?夢裏這樣,豈不是要累死?”
沈冽笑。
陸菀道,“其是我也常常懷疑這是個夢。可我現在靠在你懷裏,你緊緊抱著我,我感受到你的溫度,感受到你的心跳。沒有比這更真實的時候了。我不懷疑這是夢了,但我也不舍得睡。想讓自己睜著眼睛清醒感受到你的時刻,長一些,再長一些。”
沈冽心中震驚不已。
這就是夫妻啊。
在一起的時光怎麽也覺得不夠。
他成過親,可從未有過這樣的感覺。便是一眼看不見,就會覺得想念。夢裏也是她,這種感覺前所未有。
沈冽摟緊她的腰,道,“恨不得把你藏在身上,隨時隨地可以看到你。菀菀,我是如此歡喜你成為我的妻。”
陸菀故意逗他,“說得好像沒成過親似的。你對你的亡妻也這般依戀?”
有些事情早該告訴她了。
此時也是個機會。
沈冽一隻手枕在腦後,道,“我和她的事情,你想知道嗎?”
陸菀道,“美好嗎?若美好,我不聽了,聽了嫉妒。”
沈冽道,“不是說自己不小氣?”
陸菀道,“這不是小氣。是嫉妒,因為嫉妒了也沒法爭。我能同個死人爭什麽呢?”
沈冽無奈道,“你總把事情想得通透。”
陸菀道,“不通透就會坑死自己。你不知道,我都為芍藥愁死了。算了,她其實也挺聰明的,我手伸不了那麽長,別好心辦壞事了。”想了一下又道,“你也勸勸皇上。芍藥就一個,身子骨單薄。他不要總是去芍藥那裏,後宮那麽多妃嬪呢。”
沈冽道,“菀菀,皇上寵幸妃子,你叫我去勸,這未免強人所難了。”
陸菀道,“你們男人之間說這些不是隨心所欲,侃侃而談的嗎?”
沈冽失笑,“你又知道?”
陸菀撇撇嘴,道,“我就知道。反正你們幾個到一起,正經不到哪裏去。”
沈冽無奈一笑。
陸菀神思跳躍,又把話題扯回來,“你不是要說亡妻的事情嗎?還說不說了?”
“你不是不想聽?”
陸菀換了個姿勢,枕在她手臂上,一副小孩子聽說書先生講故事的期盼表情,“你說吧,我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心裏想的卻是也可以聽,這樣可以多了解沈冽。她其實很好奇,那個可以嫁給沈冽,讓他春心萌動的人是誰。
“我第一次見到溫蔓蔓……”
“原來她叫溫蔓蔓,我都差點忘記了。”
沈冽瞥她一眼,“你記性多好,我不知道?”
陸菀俏皮一笑,道,“你繼續……”
沈冽便繼續道,“她和暖暖兩個人正在被一群賊寇追。邊陲之地,百姓生活並不富足,便有不少人落草為寇。她和暖暖兩個弱質女流,也不知如何顛沛流離到了邊境,被那夥人看到動了色心,欲將他們抓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