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真不是一般的呆,難怪他們會那樣的欺負你。”

我給了她一白眼,慵懶的打了個哈欠,躺臥於床。

“你幹嘛那麽聽他們的話,那叫光良的反正都不喜歡你。就算他怎麽樣了,也是他的問題。更何況,他也沒你那麽蠢,你怎麽就那麽肯定,他會和你一樣,窩囊。。。還有,不管怎樣你的命是你父母給的,你也不想想你死了,他們可是會傷心的。”

那一刻,我訝異自己,怎麽會說出那麽有孝心的話語。可能是,經曆了這次生死掙紮,我明白了,有時候也應該為別人多想想。

我抬眼瞅了瞅,她一臉的苦澀,眼眶微紅還帶著點淚珠,她後悔了嗎?

“他們,才不會為我傷心。我死了,他們高興還來不及呢。

我爸爸媽媽感情一直都不好,每天不是吵就是鬧。直到我上初二,他們才申辦了離婚。我以為這樣我就可以好好生活了,可沒想到,他們不久就各自重組了家庭,而我就像那橡皮球,被他們踢來踢去。高中的時候,我特地找了間寄宿學校來讀的,隻是沒想到,嗚嗚····。”

見她哭的傷心,我也不知道怎麽安慰才好。正所謂,家家有本難念的經,沒想到,她也這般的可憐。如果我是她,我想我應該也會做跟她一樣的選擇。

不是不想生,而是這社會,這生活,根本沒法活,讓她不得不認命,。隻是可惜了,難得她那麽喜歡讀書。上大學,做白領,我一直都想去做,隻是我不僅不是讀書的料,而且自己也不喜歡讀書,所以這歲月才百無聊賴的被我蹉跎了。

“不管怎樣,你都已經死了。從哪來回哪去吧,你跟著我也沒用。”

“其實,有件事情,生前,我一直想做而不敢做。死後,我的欲望就更強了。原本我想自己搞定,不想麻煩任何人,隻是我根本沒辦法離開醫院,更別提什麽做不做了。後來遇到你,我隻是試試跟著你,沒想到真的就可以離開了。其實離開後,我有去了我們學校,可不管我怎麽做,就是沒辦法進去。無可奈何的我隻能回頭找你。我想,你一定頭能力幫我的。所以,請你幫幫我。”

我驚坐而起,麻煩,肯定是個大麻煩,

“別開玩笑了!你死都已經都死了,還計較那麽多做什麽。

你生都不去在乎,死了為何還要對那麽無形的東西那麽執著··。”

“就是因為死了,已經再也沒有機會了,所以才更想。。。”

又是一聲低泣,難怪人人都說女人是那水做的,看她不就是那水做的,眼淚可真多。我撇了撇她,告訴自己,絕對不可以心軟,走這趟渾水。

她見我不做聲了,哭的更凶了。我無視,堅決無視。不是我沒良心,而是每次心軟,總沒啥好事出現。而且,這還是什麽‘鬼’事呢,就算不會沒命,多少也會破財。開玩笑,我這三無人士,沒學曆,沒工作,更沒那money,才不想管你那鳥閑事。

她突然屈身跪地,喃語悲傷,“求求你。幫幫我吧”

看她那一臉的哀求,深處某個地方,震了震。

我裝露出那一臉的難色的望著她,無語,搖頭。她不放棄,一直哀求著,看她那樣,我感覺自己好壞好壞。

不想再看她,在看我怕自己就會心軟答應她。我起身離開,

“好了,你別再求了。有什麽事情等我吃了晚飯,再說。”

--------民以食為天------

我一定見鬼了,絕對見鬼了。

我看了看我旁邊的小花,無奈的抽了抽眼角,我早已經見‘鬼’了。因為拒絕不了小花的苦苦哀求,我隻得答應她,幫她完成,算是她的‘鬼’心願了吧。她說,她把一樣東西落在了學校,想去拿回來,我問她是什麽,她卻一臉神秘的笑著,不告訴。鬱悶,死小花,在那搞什麽神秘,絞的我的心癢癢的。

幾天後,我為出行編了個理由,說眼睛有點不舒服,要去醫院檢查下。害的老爸跟爺爺,一個長一個短的不停的問。雖然知道那是關心,但也很煩,所以,我以後絕對不拿眼睛當什麽爛借口了。

在車上晃蕩了將近2小時後,終於到達w城。那時正是中午,我拿著蒙來的檢查費用,吃過飯找了間酒店安頓好後,就躺那**等待那夜幕的降臨。

現在是暑假時間,學校沒有上課,卻是有管理員管理的。所謂天黑好辦事麽,更何況現在是去‘拿’東西了。之前我好奇探討,想那神秘的東西應該已經不在,畢竟是她的遺物。而她卻告訴我,那東西已經被她埋在一個相當神秘的地方,安全的很。

嗬嗬,原來她不僅呆,還很怪,是不是愛讀書的都是怪人啊。

夜幕徐徐拉開,一股股清風吹的樹葉沙沙地響,我摸黑偷翻牆溜進校園,小花在身後跟著我飄了過去。真不知道,她說的進的去進不去,是不是在蒙我。回頭看小花那又驚又喜的樣子,我吐出一口大氣,既然已經答應了,還在乎那麽多幹嘛。

因為校園的路我不熟悉,所以就讓小花在前麵帶路。

她飄著帶著我左拐右拐,害我直嘀咕,私人的學校也這麽大,搞什麽。

她在一棵桃花樹下站立,手輕撫著枝幹,很溫柔。我順著她手指望去,見到她指尖模糊的立著幾個字,歪歪曲曲的。我在好奇心的驅動下上前觀看,嘴裏不知覺的嘟念道

“徐光良,我喜歡你。”

鄙視的看了小花一眼,無聊幼稚的小孩舉動。自己不敢對喜歡的人說喜歡,亂塗亂刻的破壞公物,窩囊。

“光良是個很優秀的人,這樣平凡的我怎麽配的上他。。”她像是看穿我的心思,對著我微笑。又是那該死的自卑,無聊。我沒好氣的嘀咕著。

“你別告訴我,你找東西是幌子,來這隻是為了看這幾個字。”

“當然不,那東西也在這。”

“哪裏。”

我左顧右盼的,全是那花花草草,綠化做的不錯。我轉思一想,她說過她把東西給埋起來了,又定神看了看她,感覺迷霧在靜靜的開散來。

“不會是在那桃樹下吧。”

見她點點頭,直愣愣的盯著我,一眨不眨的。我指著自己的鼻子,鬱悶道,

“你該不會是想我把她挖出來吧。”一個礙眼的笑臉給了我答案。

沒辦法,誰叫我要良心發現,答應她。見鬼的家夥,我四處尋找著可以用來做挖坑工具的東西。我折斷根粗枝,在那‘寶藏’出開挖。我挖,我挖,使勁的挖。

我用著粗枝杵了杵,硬硬的。我撥開泥土,取出‘寶物’。----呀,

不就是個心型的存錢罐麽,普通,非常的普通。隻是體積看起來,比一般的要大。

當我把錢罐墊在手裏的時候,沒有錢幣撞響的聲音,那這錢罐肯定不是用來裝錢的咯。以這小花的個性一定是那稀奇古怪的東西,看她那麽喜歡那個叫徐光良的,裏麵說不準還是什麽情書呢。無聊,我惱火的遞了出去,見她沒接的反映,氣就不打一處來。

“你死求活哀的,不就為了這個破東西。

現在拿到了,還不給我趕緊拿去。”

我死活忙活了那麽半天,你呀的,搞什麽。我見她一臉的憂鬱,卻始終沒有反映。深吸了口空氣,平複著情緒,走到她麵前,拉起她的手,把東西硬是塞了進去。

“我不管你是怎麽想的,現在我的任務完成了。你不許再跟著我。”

我就知道,好心沒好報,以後,我絕對不再用這該死的右眼了。

她拿著,我塞給她的罐子,眼淚刷刷的就下來了。

“你別生氣,不是我不想拿。你也知道,現在的我是個靈魂,。

剛剛,我撫摸那字的時候,我知道,現在的我有很多東西已經東都不能碰了。”

“胡說,你不是可以碰觸我麽,還有,你看你現在,手裏不正拿著我給你的錢罐嘛。”

她看著我,笑到“那是因為你的關係。。我能碰你,也許也能碰觸你碰過的東西。”

“我哪有那本事啊。”我向前為她搽逝淚痕,也許心裏在某個地方眼睛認同她的話了吧。

“你那什麽寶貝,讓你這麽牽掛。打開瞧瞧。”我心虛的扯開話題。

“是我對他的心意。自從喜歡上他後,我會時常留意他的動向,關注他,接近他。隻要他對我笑,或者對我說話,我都會折一個心心,保存在這罐子裏。“她邊說著邊打開罐子。瞧著裏麵滿滿的,我瞪大了眼睛,一臉的訝異。

“他可真不是一般的會對你笑,跟你說話。看這滿滿的一罐,多少也有800顆心吧。”

“恩,總共有888顆。。其實每當我想他念他的時候,我也會折心心的。

這裏麵每顆心都代表著,我對他的心意。”

我拆開一顆心心,以為會看到什麽甜言蜜語,山盟海誓,沒想到,卻看到了毛澤東的頭像。我連續扯開幾顆,全是那紅彤彤的百元大鈔啊。我一臉的不解。

“就算的心意,也不用用錢來折吧。”

她無腦的撤出一句,“錢罐當然是用來裝錢的啦。”

怪人,還是一個有錢的主。要是我有這麽多錢,管他什麽愛不愛的,有錢就是上帝麽。

我白了她一眼,還真有夠呆的。。。

--------呆子分割線--------

“現在東西已經順利的交到你了,以後各走各的,你別再跟著我了。”我轉身,卻見小花‘休’的飄到我麵前,扭捏道:

“那個,正所謂,送佛送到西,幫人幫到底。。當初會想把埋起來,因為他是小薇的男朋友,我又把小薇當是我的好朋友。

可小薇卻是那樣的人······,我現在隻想,讓他知道我的心意。

你可不可以再幫幫我。”

我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

“你的意思是,讓我把它給那叫徐光良的家夥,然後告訴他這是你給他的。"

見她歡喜的直點頭,我知道我又猜對了,無奈的歎了口氣。既然都做了這麽多,再幫她送送東西我也無所謂了。其實,我也很想看看,讓這呆子如此癡迷的男子,到底長啥樣。

我挪步離開,忽見不遠處,有黑影從天空傾斜滑落,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