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教學樓的樓頂,分散站立了4個人,3女1男。其2女,各自倚靠闌幹,笑視前麵那半臥在男子懷中的女子。
“看來你也有失算的時候。”
女子不悅地蹙起了秀眉,推開將她環抱於懷的男子,眼睛直視男子。
“為何幫她?”
“隻是太無聊了。”
“哦,難道不是你看上那呆子,心疼她了。”
男子的眼神閃了閃,轉眼挑起那女子的下顎,一笑,
“她怎麽能跟你比。
我隻是覺得你的手段,太爛的。
就算她讓雨淋成了落湯雞,那也沒什麽特別的。一如既出的沒有任何新鮮感,乏味。。”
女子挑了挑眉毛,拍走那不規矩的手,一臉的妖媚,
“哈,招雖然爛,可每次都很奏效,不是嗎?每次看到她那一臉的苦相,我心裏,真不是一個爽字了得的啊。”
“嗬嗬。”那倆女子皆笑聲附和,
“那呆子,可真不是一般的呆。還以為我們真當她是朋友,特別是你啊,小薇,你的演技還真的不是一般的好。麵前是溫柔善良,善解人意的美人好朋友,背後卻。。。。嗬嗬,我看你都可進軍好萊烏了。”
“哦,小芬,不是我歹毒,是這日子太無趣,而她還長的那一副欠扁的呆樣。不玩她,這悶日子可怎麽過。不過話說回來,你們也還真有一套。在她麵前裝把她當朋友,演戲跟我不和,那呆子哪知道,我們不僅好的很,而且那些整人的事兒,還出自你們之手呢。”
“那還得靠你領導有方啊。”那三女在不停的譏笑著她們口中的呆子,弄的那呆子像是那十惡不赦的壞人,人人得而誅之似的。
“好了好了,知道你們厲害了。”那男子不耐煩的遏製了那幾女子,
“小薇,你叫我來這裏,不會就是讓我聽你的‘光榮’史吧。如果是,那麽我沒興趣。”那男子轉身欲走,卻被那稱為小薇的女子,擋住去路。
“我的好光良,怎麽那麽性急啊。找你來,自然是有事咯。”
光良那一臉你快說的樣子,看在小薇眼裏,不免讓她笑出了聲。
“嗬嗬,別急。當初是因為我看你和我一樣,覺得讀書無趣,生活無聊,所以才讓你加入的。”那小薇轉身看向其他倆女子,“還有你們,也一樣。但是,就如光良所說的,我們的手段變的越來越無聊了,那樣不就脫離我們當初的初衷了。”
“那你的意思是······”
“婷婷,你也算是個聰明的人兒,你也應該猜的到我的想法了吧。”
小薇眼神眺望遠方,若有所思的微笑的,有絲狡猾閃現而過,有種詭計的味道在空氣中醞釀著。
“光良,你等著,明日,我們將為你送上一出精彩的節目。嗬·····”
-------無聊的分割---------
人,是那無聊的苟活好,還是那愚蠢的死亡妙。
一切,隻有天知道。
翌日,我收到小薇給我的短信,邀我在實驗樓樓頂見麵,說,有要事。
夕陽渲紅了天空,有飛機從空中翔越過,尾翼滑出雲彩。我依約來到樓頂,一心忐忑,怕小薇生氣不再理我了。
我推門進入露台,尋找小薇的身影。突然身上一陣震疼,匍匐倒地。我吃痛的揚頭回望,看到小芬跟婷婷,手握木棍,站於眼前。
“你們,這是做什麽。”婷婷冷冷到“等會你就知道了。”
說完,她們左右夾擊,一棍又一棍的往我身上打,我吃力的連滾帶爬,想逃開那打下來的硬棒。她們見我躲避,力盡使的更重了,似乎已經聽到了那骨血的呼救聲。
“住手。”
一聲令喝,她們止住了手。我站起身來,一陣撕心裂肺的抽痛,又讓我跌了回去。
“小花,你沒事吧。”
是小薇,她站在我前麵,卻絲毫沒有扶起我的意思。我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是我聽的出來,
她語氣裏充滿了嘲笑。小薇,你這是怎麽了。。。。
“呀,小花。很疼吧。都叫你們下手輕點了,看把我好朋友弄的。刹是可憐啊。”
我抬眼,一臉不可思議的望著她,好假的語氣,好假的安慰,真的好假。小薇,你到底怎麽了。"小薇,都這樣了,你怎麽還裝。看你把你那呆朋友糊弄的,一愣一愣的。你好狠的心啊。”
嘲諷,絕對是嘲諷。婷婷,小芬,我們不是朋友嗎。這到底怎麽了。
看我愣在哪裏不說話,她們得意的笑了,笑的很猖狂。
隻見,小薇抬起腳,狠狠的往我身上一踩,我吃痛的叫出來聲,“啊·····"
"小薇,我們不是朋友嗎?”我痛苦的呼出聲。
小薇挈住我的下顎,直直的看著我,一臉的猙獰。
“你這呆子,到現在還搞不清楚狀況。
誒呀,那我真是糊塗,都罵你呆子了,你怎麽可能聰明的起來。哈哈·····。”
她放開挈住我下顎的手,拍了拍我的臉頰。
“朋友,我最討厭你們這種書呆子了。你說,我怎麽可能跟你是朋友啊。”她說著走到小芬和婷婷身邊,拉起她們的手,“朋友,這才是朋友。”
我模糊又清楚,清楚又模糊了。
“那麽,那些沙子,蟑螂,是不是·····”我不敢問下去,我怕會得到我不想麵對的答案。
“怎麽不敢問了,真是個廢物。
既然你當我們的獵物當了那麽久,多少也娛樂了我們。那麽我就大發慈悲的告訴你。
是,那些事情都是我們幹的。”
邪惡的魅影模糊了我的雙眼,眼眶中有種叫眼淚的**,在聚集著,氤氳了空氣。
“哭,現在就想哭了。那等我告訴你下麵的事情,你是不是應該要去死了。”
“你到底想說什麽,你到底想幹什麽,你到底為什麽這樣做。"我歇斯底裏的呐喊著,無聲的哭泣著。
“說什麽,說你那最喜歡的男人,徐光良啊。說起來,我會認識他,那還得多虧了你啊。
你喜歡他,把一切都露在臉上,我看在眼裏,可是疼在心裏啊。看你那麽癡,我才好心把他拉攏到你身邊,讓你不會那麽孤單啊。你知道不知道,每次看到你那看他的眼神,又愛又無奈,我真的很痛快。隻是,我的生活越來越無聊,而你有那麽的沒勁。該怎麽辦呢。恩·····光良,這人其實還滿有意思的。“
“你想做什麽。”
我的心空空的,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一直以為自己最要好的朋友,卻是最討厭自己的人。而自己最喜歡的人卻又快被自己連累,被我所謂的好朋友玩弄。都是我,都是我的錯啊。不行,我一定要做些什麽。
“小薇,我求求你。你要我都可以,千萬別為難他啊。”
“做什麽。。嗬嗬。要是你能為我們演一出好戲,讓我們打發這無聊的時間的話。我,可以考慮放過他。”看她壞壞的笑著,我有點膽怯了。
“··········要,怎麽做。”
小薇,手扶闌幹,俯瞰大地,沒有回答。小薇,你到底想怎樣。
在離開露台前,她回眸對我微微嬌媚一笑,空氣裏彌留了這麽一句
“人,是無聊的苟活好,還是愚蠢的死亡妙。我不知道,她們也不知道。我們在無聊的苟活著,而那愚蠢的死亡,就請你用行動告訴我們吧。”
-----嘩啦啦----
聽有人這樣說過,我喜歡下雨站在雨裏的感覺,因為那時的你看不見我的眼淚。
滴答,有顆晶瑩的水珠滴落點地,慢慢消散開來,然後跟一大片的汪洋融合再融合。是那雨水還是那淚水,也許都有吧。
當我站在生死邊緣處時,深吸了口稀薄的空氣,卻嗆的胃深疼。
我麵向天空,想起了莎士比亞些的那首詩。
tobeornottobe,thatisthequestion.
生還是不生,就是個問題:
是在心裏忍受那無情命運的橫飛逆來的打擊更為可貴,
還是麵對海洋一般的無限艱難,操起武器,用反抗來把它消滅呢。
死:睡著啦,一切都此次結束。
如果說睡著了的我們就能夠結束那痛苦,
肉體所無法避免的上千種的隨生命以懼來的挫折,這種毀滅也值得馨香祈求。
我縱身躍下,強勢的雨自上而下,捶打著身上每一處傷口。耳邊呼響著熱浪滾滾的聲音,刺激著腔鼻。身體縱橫雨中,不斷下墜。到底忘了什麽呢?
眼眸深處瞥見了一道身影,站在桃樹旁的他,依然是那麽的耀眼,而我卻如此的·····
不要看。我不想讓你看到我最狼狽的樣子,求你,不要看,我在心裏哀求著。
碰·········
一聲巨響,驚雷劃跡天空,淹沒了一切。
一片花瓣,追著雨勢緩緩下落。
有什麽東西在漸漸消失,又有些東西在黑暗裏亮了亮。清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