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憶歸是個不怎麽閑得住的人,這幾日悶得慌,想起電影電視裏的情節,邊纏住雲飛揚,要求單獨上街。雲飛揚開始毫不客氣地拒絕了,但又經不住潘憶歸哀怨的看著自己,邊答應她男裝出去,因為自己要進宮見父王,邊讓侍書陪同,親自看了潘憶歸換了裝,又用顏色把潘憶歸一張俏臉染得黃了一些,不是憶歸極力反對,還打算把她弄成八字眉呢!

最終結果,潘憶歸看了看自己,顯得比平時黑瘦了些,勉強地接受了。

潘憶歸帶著侍書,在熱鬧的京城東瞧西看,說不出地高興。

看見前麵有賣糖人滴的,潘憶歸高興得不得了,這可是在鄉村或是電視節目上才能看到的哦!點了一條龍,等在旁邊。隻見賣糖人的將糖放進一個小勺內再放到炭火上,慢慢地,糖融化了,再在一張石板抹了一點油,拿起勺子便在石板上舒展自如地左畫右描,頃刻之間,栩栩如生的龍便拿在手上了。潘憶歸看了又看舍不得吃,舉著糖人繼續逛。

突然撞到一個人身上,糖人粘了別人一身,自然也碎了,憶歸氣惱得緊,一把揪住那個人的領口罵的:“你沒長眼睛啊?”

罵人者不說話,隻是含笑看著憶歸表示歉意。

潘憶歸定睛一看,糟糕,這個就是什麽定國大將軍,看來是認出自己了。那自己在皇後麵前裝出的單純而柔弱的模樣起步毀於一旦?心思一轉,哭哭啼啼道:“你……雖說是求生的手藝,可能別人那麽辛苦練了好幾十年,就被你毀了,你不覺得慚愧啊?”

“恕在下魯莽了。”護國大將軍施施然一禮,潘憶歸從袖子上方瞄到,不禁覺得好笑。

“護國將軍……”潘憶歸不知道他姓甚名誰,故意遲疑道。

“在下姓李,名鴻笑,姑娘叫我鴻笑就可以了。”見美人為難,護國急忙忙說道。

“李將軍有禮。”潘憶歸欠欠身子,似撒嬌般說道。她可不想和這個什麽護國將軍太親熱。gp!還不是王後想安排個親信在飛揚的身邊啊?不過也不能得罪他,能爭取過來利用最好,所以聲音柔柔的,用詞卻可以拉開距離,這叫欲擒故縱。哈哈!潘憶歸可不覺得自己羞恥。

“潘姑娘免禮。”李鴻笑還了一禮,盡量柔聲道。

潘憶歸含笑低頭。

“憶歸姑娘可是逛街麽?”

“要秋涼了,奴家想看看有什麽可意的衣裳。”潘憶歸的嬌弱簡直作了個十足十。

“如果姑娘不反對的話,在下原意陪姑娘逛逛。”

“有勞李大人了。”潘憶歸聲音小得象蚊子叫。

於是,一路上,這一高一矮一白一黑一強一弱的兩個對比鮮明的人走在街上,倒是引來很多人側目。

一路上,潘憶歸故作瀟灑,東瞧瞧西望望,內心焦急得不得了,逛街的樂趣全沒有了,要早知道碰上這麽個瘟神,還不如待在雲府裏。

“憶歸,這家‘品醉樓’的才不錯,要不咱們去嚐嚐?”李鴻笑說道。

潘憶歸掉了一地雞皮疙瘩,卻不得不說:“隨將軍的意吧。”

李鴻笑點了一堆菜,又點了女兒紅,潘憶歸想起元宵節和弱兒上次在品醉樓相聚的情形,不由自己唏噓一翻。

“上次真是失禮了李將軍。”客套還是要的。

“憶歸不要這麽講,叫我鴻笑就可以了。”李鴻笑輕聲說道。

潘憶歸輕輕推開麵前的酒盞說:“奴家不會飲酒,希李將軍海涵。”

“那就不勉強憶歸姑娘了。”李鴻笑給自己斟滿了酒道。

喝酒,也是要看人的,潘憶歸好久沒喝,酒香隱隱約約地挑弄著她的嗅覺,但是想到麵前坐著的人,就失了興致。

“大爺行行好,買了我吧。”一名女子手裏牽著個小男孩低聲哀求道。

潘憶歸見這名女子麵黃肌肉,小男孩更是排骨做成的,先是軟了心,摸摸腰裏,卻沒帶錢,隨手拔下自己的簪遞過去:“你去換了買點東西吃吧。”女孩點頭哈腰地謝過離開了。

李鴻宇笑道:“今年大旱,不知道有多少饑民流離失所,你又能幫得了幾人?”

潘憶歸正正神色道:“先生曾經給奴家講過一個故事。很久以前,退潮後,一個小男孩在海邊撿起小魚丟到到海裏,旁人問道:‘被拋上岸的,何止千萬,你又能救得了多少?誰又會在乎呢?’小男孩頭也不抬,繼續拋魚道:‘這條在乎,這條也在乎!’”

李鴻宇一笑,不再說話,眼裏卻是深深地讚許。

潘憶歸卻是自己想開了去,大旱之後必有大澇,大澇之後必定瘟疫流行,看來自己得提醒快做太子的雲飛揚做些準備了,大好的機會啊!

吃罷飯,李鴻笑又陪潘憶歸挑了一些衣飾,吧潘憶歸送到雲府外,方才離去。

看來,王後是出手了。潘憶歸鄙夷地想,帶著雀躍般的笑容撲到雲飛揚懷裏,簡略地說了經過和想法,就算她不說,雲侍書也會說的。

8月15紀念抗日戰爭勝利64周年,反對日本參拜靖國神舍。祝我中華兒女,人人自強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