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溥哲一直談到淩晨兩點。最終於還是為了可以生存,尋找更大生存空間簽定了加入“茂利股份公司”協議的劉銘九,第二天一大早就有爬了起來。在自己的家裏做了晨練後,穿好軍裝,也沒去叫韓真,一個人跑步朝建昌縣城的南門跑去。

“哎呀,小九子,你怎麽跑著來的?怎麽也沒帶韓真呢?”趙李氏看到劉銘九一個人跑到了為趙碧琳送行的眾人麵前,驚奇的問到。

沒等劉銘九回答,一邊的趙泰旭搶著回答了趙李氏的話:“娘,九子哥哥跟其他的軍官不一樣就在這,韓鐵拳跟我說,無論什麽天氣,九子哥都跟八連那些哥哥們出操訓練,他這是又在自己訓練呢。”

趙泰旭話音剛落,胳膊上就被站在身邊的趙碧琳輕輕的掐了一下。而同時趙碧珍的小手,也在她的鼻子上輕輕的刮了一下,兩個人異口同聲的說到:“就你話多,好象什麽都知道似的。”

“哎呦。”趙泰旭被兩個姐姐一起襲擊,已經習以為常了。二姐她是絕望又無奈,大姐他現在可有了反擊的話柄,跑出幾步後,轉身對著趙碧琳喊到:“說你心上人你不讓,也不用動手吧。君子動口不動手,你還真是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中的女子。”

“臭小子,你給我站那。”趙碧琳聽到弟弟的話,立即麵紅耳赤起來,衝著已經開始在繞著人群跑的趙泰旭追去。

劉銘九站住了腳,看到了團副左振遠也在,就正了正衣裝,走到他的麵前,打了一個標準的軍禮後說到:“左團副早,這怎麽您也跟著來了?嗬嗬,今天上午您不忙嗎?”

左振遠看了一眼劉銘九,也比畫了一下,草草的回了個軍禮:“行你送情人,就不行我送侄女啊。再怎麽說,碧琳也是我的幹閨女,當幹爹的來送送他,還得讓你批準嗎?”

“團副,您怎麽也跟著起哄?”劉銘九聽到左振遠的話,也不禁感覺麵上發燙,用幽怨的眼神看著左振遠。

左振遠剛想再說什麽,卻被趙泰旭的喊聲給打斷了:“哎呀,救命啊。二姐你跟著上什麽手?娘、九子哥、左伯伯,救命啊。”

眾人循聲望去,隻見趙泰旭已經被兩個女孩子按到了馬車上,一個在腋間不斷的揉動,一個在他上身不斷的掐著,讓趙泰旭哭也不是,笑還笑不出來。劉銘九看到這場景,不禁也想起了自己前世一起長大的表妹、表弟們,不知道他們現在工作怎麽樣?找沒找到合適的伴侶?應該也會偶爾想起已經在那個世界死去的自己吧。

“行了,你們三個別鬧了。碧琳,你該上路了。”趙李氏的話,打斷了剛剛進入沉思的劉銘九和那三個正在嘻鬧的姐弟仨。可三個人鬧的正歡,對母親的呼喊似乎並沒聽清楚。

左振遠卻攔了一下正要去分開姐弟三個的趙裏氏,輕聲的說到:“碧琳這一走,快則半年、慢則一年甚至幾年,就讓他們仨盡情的鬧會吧。弟妹你就甭管了。”

劉銘九看著那三姐弟,也不禁開口笑著對趙李氏說到:“是啊,嬸子,讓他們再鬧會、親熱下吧。”

趙李氏見二人都這樣說,也就釋然的坐回了路邊的馬車上,也用一種溫柔似水、慈善關愛的目光看著自己的三個孩子,不再說話。

姐弟三個鬧了小半個時辰後,也都大汗淋漓了起來。趙碧珍畢竟年紀小,第一個體力不支的停下了手,對著趙泰旭說到:“小子,大姐走了以後你要敢偷襲報複我,等大姐回來我倆比這還狠的收拾你,今天就先饒了你。”

“我可不敢,我可不敢。二姐,似乎從來偷襲的總是你吧,你這麽不是想讓大姐收拾死我吧。”趙泰旭見二姐撒開了手,知道自己的被虐時間要過去了,一把推開按住他雙手的趙碧琳,跳下了馬車邊向一邊跑邊說到。說完,蹲在路邊就大口的喘起了粗氣。

趙碧琳見弟弟逃了出去,也未再追趕,而是看著趙泰旭說到:“不管有沒有,你聽好了,你是咱們家的男子漢,我不在家的時候,你不許欺負你二姐,還的照顧娘和二姐,聽著沒?”

趙泰旭站了起來,看了一眼大姐,又看了一眼劉銘九:“這還真是一對,連這話都能說的這麽象。你放心的了,你走了,你那心上人還在這呢,比你跟我說這話說的早,我知道該怎麽做。”

他說完,趙碧琳將驚疑的目光盯向了劉銘九,而劉銘九也下意識的正將目光投向她。四目相對,立即又分開。二人雖然都彼此明白對方的心意,但是畢竟沒有說開,見到對方的目光後,頓時又是麵紅耳赤起來。

“哈哈,這倆孩子,又那低頭臉紅了吧?”左振遠看到二人的表情後,轉身又看向了站在一邊看著二人奸笑的趙泰旭:“你小子是男人,以後少給我說這話,聽著沒?別跟個農家婦女似的,沒事嚼舌頭根子。”

趙泰旭聽到左振遠的話,隻能輕聲應了聲,不敢再說話,畢竟左振遠是他父親多年的老上司,又是趙碧琳的幹爹,於哪一方麵,在趙泰旭的心裏對他都是有一些敬畏的。

左振遠看著趙泰旭低下頭不再做聲了,轉身看向劉銘九,突然一聲口令發了出來:“建北六鎮總巡辦、三營營副劉銘九,立正。”

劉銘九自然反應的一個標準的立正,回口答了聲“到”。但是馬上反應過來,這是私人送行?團副怎麽跟自己喊起了軍令來了?又不能開口去問,隻能用驚疑的目光妙著左振遠看著。不隻是劉銘九被左振遠的突然一聲口令弄愣了神,其他人也都被他這一聲弄的呆呆的站在了那,用驚疑的目光看向了左振遠。

左振遠也沒去管別人那驚疑的目光,繼續對劉銘九說到:“我現在命令你,騎上我的戰馬,先行帶著趙碧琳前麵開路,不得有誤。”

“是。”劉銘九聽完,習慣性的又是一個立正、敬禮後,從左振遠的副官手裏接過了韁繩,牽著戰馬走到了趙碧琳麵前。輕聲說了句:“上馬吧,這還帶拿軍令逼人幹私事的。”

趙碧琳聽完劉銘九的話,先是一笑,接著臉一紅,也沒那麽多扭捏,就在劉銘九的幫助下先行跳到了戰馬的背上。劉銘九隨後也飛身上馬,坐在了她的前麵,勒了一下韁繩,**的戰馬就緩緩的前行起來。

“哈哈,左團副,謝謝您。”趙李氏早在幾天前,就看出女兒喜歡上了一摔之後大成俊郎少年的劉銘九。開始還因為有楚家的原因,對女兒很是生氣。等後來楚蒙和趙碧琳將本來以為是確定婚期的老人叫到一起後,宣布了二人要求解除婚約、自由戀愛後。趙李氏也就不再反對和生氣,而是支持和高興起來。

趙碧琳坐在馬背上,緊緊的摟住了劉銘九那結實要腰。伏在他的背上,感覺著他那汗水澆灌出的男人獨特味道,此時已經是眼神迷離,有些忘卻周圍的一切了。而劉銘九,也在上了馬後,被趙碧琳久久的一抱,後背感覺到了某些女人特有的東西再緊緊帖著自己的後背,伴隨著戰馬的移動不斷摩擦。加上趙碧琳的秀法發,被風出著拂過自己的麵頰,還帶著一絲女孩的清新氣味,也不禁有些心猿意馬起來。二人就這樣騎在戰馬上,一路走在眾人的前麵,很快就將後麵那些用各種不同目光盯著他們的人,遠遠的甩在了後麵。趙家雇來的車夫和劉銘九讓武同進早已安排好的兩名六合鏢局的鏢師,也識趣的故意放慢了速度,遠遠的跟在了後麵。

“九。”趙碧琳輕聲的開了口,那聲音充滿了柔情、充滿了甜蜜:“真想一輩子就這樣,靠在你的背上,永遠不再離開。”

劉銘九聽了她的話,此情此景,本就外冷內熱的他,也不禁心曠神怡的回了一句:“我也很希望,就這樣一輩子讓你靠在我的背上,永遠在一起。”

說完這句話,劉銘九才突然回過神來,那個聲音又在他的心底響了起來:“劉銘九,你自己現在都還隻是人家手中的棋子,你自己的小命能保幾天都還不知道,你有什麽權利去找尋什麽愛情?你不能為了你自己而坑了這樣一位好姑娘。”

想到了心底那個聲音的話,劉銘九立即端坐了一下身軀,故意將身體與背後的佳人拉開了一些距離,然後正色說到:“碧琳,我雖然很想和你在一起,但是今天我認為必須得跟你說明白了。”

“恩,你說吧,我聽著呢。”趙碧琳當然看不到劉銘九的麵色變化,沉寂在甜蜜之中的她自然也沒聽出劉銘九的話音中有變化。

劉銘九卻突然不知道該怎麽說出口了。明明自己很喜歡她,也知道她很喜歡自己。自己也不是什麽神仙聖人,如果不是生逢這樣的亂世,自己的命運都前途不知,自己一定會將這把愛情的火燃燒到最旺盛。但這一切都是無法改變的,這一切都是老天跟自己開了一個極大的玩笑。明明相愛,卻不敢去愛。明明喜歡,卻隻能深埋。

遠處的山上突然有幾隻山鷹,被馬蹄聲驚動後,撲棱著翅膀淩空而起穿上了雲霄。劉銘九被這聲音驚醒後,才又繼續對一直處於沉醉狀態的趙碧琳接著說到:“碧琳,我不否認我很喜歡你,但是請原諒我,至少短期內我不能接受你。因為有太多的原因,因為我是真心喜歡你,所以我不能接受你,你能原諒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