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二爺和高勝文跟著何思敏先去了上海,我準備三兩天後坐火車過去。從他們上飛機的時候,高勝文悄悄遞給我一個手機。這個手機隻有一隻口紅那麽長,寬有一個火柴盒那麽大。

看著這個玩意,我不得不為中國人的心靈手巧感歎。這麽大點的東西,還能撥號通話。你說造山寨手機的人,是怎麽想出來的。要是把心思都用到正路上,何愁中國的工業不發達。

高勝文偷偷的對我說道:“虎子,這是我在網上訂購的。你、我和崔二爺一人一個。我們在那邊就用這個通話,電話卡也是臨時買的黑卡。每個裏麵都有二百多,所以足夠使用了。要是不夠的話,我這裏還有卡一換就好。到時候我們三個就用這個聯係對方,這是手機號。”說著遞給了我一張紙。

我能明白高勝文的意思,雖然何思敏和我們一起出生如死過。但是對於高勝文來說不是很熟悉的,而且目前誰才是真正的說謊者我也不知道。

送走了這三個人我簡單收拾了一下,準備去找師父和老師聽聽他們的見解。沒有辦法自打那天何思敏來了以後,我就把崔二爺也留了下來。這樣除了方便照顧何思敏,同時也能和崔二爺協商這事。當天晚上在崔二爺的督促下,我就給師父打了電話。可是電話隻有不在服務區的提示,一連三天都是這樣的。

所以今天把他們三個送走後,我立刻坐了一輛車朝秦嶺下走去。我剛剛下了車,準備上山的時候。電話來了我拿起來一看,不是別人正是師父的。

我急忙接通電話,對師父說道:“師父你在哪裏,我正要去找你呢!這次又出了一件大事,可能我的跑一趟上海。”電話裏雜音很大,所以我一口氣說了很多。

良久後電話傳來師父的聲音:“你這會在哪裏?電話裏怎麽嗡嗡的亂響?你現在哪裏也不要去,等我們去找你再說。”

我一聽師父的話,立刻說道:“師父我在秦嶺腳下,準備這會上山去找你們。你們在哪裏?我去什麽地方等你呀?”

師父一聽歎了一口氣說道:“我們剛剛到西安市區,你怎麽跑哪裏去了?你現在坐車朝老趙這裏來,我們在老趙的家裏見。”我一聽一陣鬱悶,居然和師父走差了。

在這裏等了半天,才等到一輛拉著整車雞的車。給了人家五十塊錢後,才允許我坐著坐在後麵的雞籠子上。就這樣一路上聞著令人作嘔的雞屎味,我來到了離市區不遠的地方。然後換乘了一輛出租車,朝老趙頭家駛去。

剛剛到了老趙頭的門口,就看到老頭出門買東西。看了看我的形象,有湊近聞了聞對我說道:“小胖子,你是不是偷雞去了。怎麽身上一股雞屎味,你看領子上還有幾根雞毛呢!”

我狠狠的老趙頭一眼,就朝房子裏走進去。我覺得隻要來老趙頭這裏,就會遇到不好的事情發生。上次是吃有雞屎味的雞蛋炒青椒,這次是什麽都有了一股濃濃的雞屎味。總之隻要來這裏,肯定會倒黴!

我一進到房子裏,老師揪捏著鼻子把我趕出來說道:“你今天偷雞去了?哪弄的這麽一股雞屎味,先去洗洗再進來說話。”這都什麽人麽,我身上有那麽臭麽?

不過這裏洗漱也還方便,我洗完又在包裏拿了一套衣服換上。才進到屋子裏給師父和老師行禮,然後規規矩矩的站在了師父身邊。

師父喝了幾口茶,看著我說道:“怎麽搞的這麽狼狽,剛才你說出了什麽大事。電話裏雜音太大了,我沒有聽清楚。這會你在給我說說,是什麽樣的事情。”

這時老趙頭也來,看著我嘿嘿一笑找了個地方坐下。我沒有理會他,而是把遇到車英以及何思敏出現後的事情,通通的說了一遍。

師父聽完後沒有說話,老趙頭卻接嘴說道:“小胖子你能確定,他們是夢裏見到鬼怪來割去人體的五髒六腑麽?”我看著他搖了搖頭。

師父沉思了一下,對我說道:“你怎麽看這件的事情,現在有怎麽安排的?你找我們不會因為自己處理不了,同時怕自己的血光之災吧!”

我笑了笑說道:“師父你太小看弟子了,人生在世怎麽可能一直平平安安的,有點血光也算是正常。現在的主要問題是,我判斷不出這是人為的還是陰邪鬧的事情。所以想上山請教一下,結果我們還走差了。”

師父點了點頭,老趙頭卻說道:“我覺得這是陰邪導致的,準確的來說應該是有人控製陰邪所位。目的隻有一個,修煉一種邪法。”

老師一聽也點了點頭說道:“我的師父三陽真人,在羽化前也提到過。說當時邪術中有一種奪魂的法器,是要用活人的五髒來祭煉的。至於這種法術是什麽樣的,師父沒有說。但是我記得好像提到過,控製某些動物夜間迷昏人後,盜取的五髒六腑的事情。但是具體怎麽說的,就不記得了。”

我聽到這裏後,對三位師長說道:“我懷疑人為的原因是因為,這些年一些港台或者東南亞的人。由於患病後某些器官衰弱了,就從黑市上購買適合自己的器官,然後手術後繼續使用的。這裏麵也包括歐美的一些需要器官移植的人。”

師父聽完後,對我說道:“所以你不敢確定是那種行為,現在還在猶豫要不要去麽?如果是這樣的話,我覺得你一定要去的。”

師父的話一說完,我直接說道:“師父你會錯意了,我肯定要去的。我都讓崔二爺和高勝文兩人先去打前站了,我準備請教完你以後也會去的。我就是不知道這事我該怎麽處理?”

我的話說完後大家都沉默了,是的這件事情這會真的不知道是人為還是陰邪導致的。所以我們都不知道該怎麽處理,要是販賣人體器官應該是司法係統的事情。

老趙頭良久後對我說道:“小胖子,要不咱倆一起去看看。這件事情我總覺得,和我認識的一個人有關係。你要是看得起老漢我的話,我陪你走上一遭。”

我一聽這個話,急忙說道:“趙爺能陪我去肯定是好事,但是這次可能是義務的。沒有錢錢給你,你可以一定要做好思想準備。”

老趙頭在我腿上踢了一腳,對我說道:“你以為你給的那點錢老漢我看的上,你個臭小子就知道門縫裏看人。要是這次去錢不夠的話,我這裏有可以給你用。”

我一聽立刻睜大眼睛說道:“這個可是你老自己說的,到時候別怪我。免得就和上次看到內丹一樣,搶不過就知道罵人。”老趙頭一聽這話,立刻站起來就要收拾我。

師父笑著幫我們分開,然後讓我回去準備。這兩天能買上火車票就這兩天走,要是買不到的話。盡量在這個星期內走,因為後麵還有重要的事情。

這個不用師父說我也明白,肯定為了詛咒還有事情要我幹。於是我也沒有多說,就坐車回到了西安市。電話聯係買火車票,不過運氣好買到了後天從新疆到上海的火車車票。由於要十來個小時,我們專門買了兩張軟臥。

這天夜裏我怎麽也誰不著,坐飛機到那邊的,高勝文和崔二爺也沒有給我打個電話。不知道他們是否進入了醫院,也不知道現在那邊的具體情況。

好容易迷迷糊糊的睡著了,一種蚊子叫的聲音傳來。我翻坐起來一看,原來是高勝文給我的手機響來了。這個手機很小,所以聲音也很弱。

我急忙拿起電話,接通還沒有來及說話。就聽高勝文喊道:“虎子,虎子是我。你能聽到我說話麽?這裏真的有鬼呀,我居然親眼看到了。”

我先是一愣,接著說道:“高哥不要著急,你現在在哪裏?你看到的鬼是什麽樣子的?崔二爺呢?他還好吧,你們都沒有事情吧!”

高勝文聽完後,壓低聲音在電話裏說道:“我們很不好,崔二爺這會昏迷了。我們下午去的醫院,果然和何小姐說的一模一樣。從醫院出來後,我們的電話就不能使用了。我們離開醫院最多二十米,崔二爺就暈倒了。現在也在醫院裏麵,檢查完說肝髒上的疾病。要切除半個肝,我沒有答應說要征求一下家裏人的意見。最後強行留二爺住院了,我在陪床。剛才就在剛才,我看到四個和我們深圳見到的鬼一模一樣的東西。要來割我和二爺的肝,要不是你給的符我們這會都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聽完高勝文的話,我更加的鬱悶。為什麽要的是崔二爺的肝,而不是高勝文的。要是昏迷的話,也該是高勝文呀。他畢竟年輕身體好,這樣的器官才是有用的呀。

而且這兩個人今天才到上海,就遭遇了這樣的事情。說明對方應該也很著急,他們需要這些肝髒做什麽呢?高勝文說的很清楚,是深圳見到的那種東西。還能被我的符嚇走,這說肯定是鬼。但是鬼要這些器官有什麽用,難道真的被人控製了麽?

我安慰了一下高勝文,並告訴他後天的火車。但是看了一下時間還是改口,說是明天的火車。到了上海後,我們想辦法在聯係。高勝文低聲說了一聲好,然後掛上了電話。

我翻轉了半天才迷迷糊糊的睡著,天剛剛亮的時候電話鈴聲又響了。這次是我的電話,而不是高勝文給我的那部。我接通電話後,沒有想到還是高勝文打來的。

電話裏高勝文有點氣喘籲籲的說道:“虎子我終於出來了,我靠這哪裏是醫院麽。簡直就是模仿監獄麽,看著裏麵比一般醫院要好的多。進去了才知道,各科室的大夫就是木偶。永遠都是那麽幾句話,收費還很高。我說出來打電話借錢,才讓我出來。否則的話,這會連電話都打不出去。”

我又安慰了一下高勝文,並告訴他:“高哥最好在附近找一家酒店,能要我們站在房間裏就可以看到醫院全景的地方。我們過去要先住在哪裏,等我們了解清楚再說”高勝文應了一聲掛斷了電話。

現在可以明確的知道,這家醫院裏麵肯定有不幹淨的東西。可是具體是什麽我不敢說,很有可能就像老趙頭和老師說的一樣。是偷取人的器官,用來修煉什麽邪法的。想到這裏我歎了一口氣,看來上海之行肯定是一場惡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