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老趙頭坐火車的軟臥上,老趙頭一路給我講解上海的道教傳承。說真的上海過去我也帶過一段時間,但是除了上海白雲觀和城隍廟外其餘的很少知道。這兩座道觀也僅僅是知道,對於其傳承我卻一點都不清楚。

老趙頭告訴我說:“上海的道教發展其實很繁華的,可以說遠遠超過了西安。但是同樣那邊的佛教也很發達,勢頭上蓋住了道教的光輝。而且那邊的道教傳承,很重視門戶之間的發展。隻是畢竟是在大都市,缺少了一些靈氣。”

這點其實我也知道,三國時,丹鼎派傳人、著名道士葛玄曾在華亭地區也就是是今鬆江地區活動。特別是到了宋代以後,官方的資料上神霄派、正一派的發展都在這裏有了體現。到了近代的時候,十年動亂結束後道教才慢慢開始發展。但是人才凋落成為我輩的心痛之處。不過當時還有上海白雲觀的張理寬道長、陝西華山的閔之亭道長在內的一批道教高功的指導下,道教才有了今天的發展。

上海白雲觀,也叫海上白雲觀。1866年也就是清同治五年,全真道士王明真曾在北門外創建全真道觀雷祖殿。1893年清光緒十九年,在現在的白雲觀的遺址上,擴建了三清殿、呂祖殿、邱祖殿、甲子殿等成為全真派在上海的重要發展道觀。

光緒十三年,住持徐至成將雷祖殿定為“永歸龍門正宗主持”的“十方叢林掛單接眾之處”。次年,徐至成進京,得到清政府官員德駒、徐鬆閣和北京白雲觀方丈高仁峒的幫助,以“北京白雲觀下院”的名義,向朝廷求得明代正統版《道藏》一部。這部《道藏》現在還保存在上海圖書館。

位於上海浦東新區三林鎮的崇福道院,又叫聖堂。是正一派在上海的重要活動場所。宋景佑四年也就是公元1037年修建,宣和元年即公元1119年賜額。後來毀於戰火,於1559年明嘉靖三十八年重修。至今院內保存清光緒年間的《聖堂廟碑》、《道院助修碑》兩塊石碑。每逢農曆三月十五日,都是這裏這裏著名的廟會。

此外還是有供奉著秦裕伯的上海城隍廟、位於南匯縣新場鎮的南匯東嶽觀、位於上海閔行區諸翟鎮的關帝廟、位於浦東新區陸家嘴嚴橋鄉新民村三元宮,這個三元宮還是上海地區唯一的全真派坤道院。坤道也就是道教中,對女性弟子的一個稱呼。

下了火車後老趙頭並沒有帶我去醫院,而是來到了位於浦東新區的東嶽行宮,這裏也叫欽賜仰殿,但是現在交的更多的是太清宮。。這裏是上海正一派的主要活動場所。這裏最早供奉的是,驅除蝗蟲的“金四娘娘。”後來毀於戰火,目前的是重建後的新殿。

一入庭院就是一尊寶鼎。|;後麵是大殿,殿內祀奉東嶽大帝,兩側是炳靈公、碧霞元君;東廡祀鬥姆星君、天妃、慈航真人、猛將諸神;西廡祀三官大帝、關帝、呂祖等神。

大殿後是三清殿,樓上祀玉清元始天尊、上清靈寶天尊、太清道德天尊。樓下祀玉皇大帝、北極大帝、天皇大帝、後土皇地,以及太乙就苦天尊、雷祖等神。

拜祭完這些神靈後,老趙頭著了一圈也沒有找到他要找的人。失望的搖了搖頭,帶著我默默的出來。然後我們打車繼續朝醫院那邊駛去。

快到醫院的時候,老趙頭要司機停下了車。然後再周邊著了一家小酒店。然後要了一間房子,帶著我進去。把行李放下後,就要我去洗漱一下。

我很不明白的問道:“趙爺,我已經要高勝文在那邊找好房間了。為什麽我們不過去住,要在這裏住。再說了我們最終是要進醫院的,住在這裏不是耽誤時間麽?”

老趙頭,看著我一臉疲憊的說道:“你自己也說的裏麵有你的同學,你就這個樣子進去人家都認出你了。你怎麽查東西?乘著這會天要黑了,幫你化妝一下,我們過去看看再說。”

我一聽老趙頭的意思,原來是我要化妝。仔細一想也對呀,要是不化妝的話我過去不就被認出來。於是轉身去洗了個臉,然後跑了出來。

這時桌子上已經放了,五六個瓶瓶罐罐的東西。我走進一看裏麵五顏六色,不知道都是什麽東西。我指著這些東西,對老趙頭說道:“趙爺這裏麵都是什麽東西,是幹嘛用的?”

老趙頭嘿嘿一笑,對我說道:“都給你說是要化妝,這些肯定是用來化妝的東西了。這都是早幾年跟著一個和尚學來,要不是這次來上海要用,我都不記得還有這些東西了。”

我拿起其中的一個瓶子看了看,裏麵的像泥漿一樣的東西。又放在鼻子上聞了聞,一股濃重的尿騷味立刻傳了過來。

我急忙把瓶子扔到一邊,捏著鼻子對他說道:“這是什麽東西?怎麽一股尿臭味?我可不用這東西化妝,否則出去一個尿騷味。別人還以為我尿褲子了!”

誰知道老趙頭一把,緊緊的拉住我說道:“你躲什麽?告訴你這種東西,也就是看在你家老頭的麵子上。否則別人來的話,想都別想要我用這個東西。”

說著不由分說的把我按倒,然後雙手上下翻飛。很快的把瓶子裏麵的東西,一點點的均勻的塗到我的臉上。然後時而在我的鼻子上捏幾下,時而在我的臉上用竹簽子畫幾下。

約莫半個小時候,老趙頭停下了手。注視著我的臉不住的點頭,然後對我說道:“去鏡子上看看,我的技術怎麽樣?”

聽了老趙頭的話,我急忙跑進去一看。哎呀媽呀!這個鏡子裏麵的人是我麽?一張柿餅臉也就算了,還滿臉的大麻子。最要我鬱悶的是,我一直引以自豪的大眼睛。這會變成一高一低的,成雌雄雙眼了。嘴巴下麵的胡子還有,隻是嘴角這裏多了一顆黑痣上麵還有一撮黑毛。

看到這裏我跳出來對老趙頭說道:“趙爺搞錯了沒有,我就算是不帥。你也不用把我整成這麽醜吧!這要我出去後,怎麽見人呀?”

老趙頭嘿嘿一笑對我說道:“你本來也不帥,所以醜點更好了。這樣的話就是到了醫院裏,也不用引起別人的注意。”說著又拿出一個小包。然後把我叫過去,然我脫了衣服後在我的後背上固定好。

這個東西北上後,我的腰不由自主的彎了下來。老趙頭站起來仔細打量了一番後,這就對了一個又醜又駝背的中年漢子。這樣的話就能很好的把你本人藏起來,還不容易引起別人的注意。

我對老趙頭的這一手實在很無語,但是不可否定這套裝束很有效果的。而且在日後的湘西之行中,幫了我一個很大的忙。

這些都弄好後,老趙頭又給了我一身舊衣服。一邊要我換上,一邊對我說道:“去了你先當我的兒子,或者當我的子侄輩也可以。”

我笑了笑對他說道:“算了都這麽醜了,和你差不多了。我幹脆在吃虧點,當你的兒子成了。有其子必有其父麽!”說著笑了笑。

老趙頭瞪了我一眼,對我說道:“你小子別給我嬉皮笑臉的,你看看都幾點了。你朋友還沒有打電話,是不是已經出了什麽事情?”

一聽這個話我立刻緊張起來了。上火車的時候,我專門給高勝文打過電話的。那會高勝文沒有接,但是不到十分鍾就回了過來。我告訴了他我們坐車的時間,和下車的時間。就算是告訴他不來接我們,但是這會也該來電話了。這會都沒有來電話,難道真的也出事了?

老趙頭看著我說道:“我們先出去吃點東西,然後去周邊看看環境。今天晚上我們就不去醫院了,明天早上你陪我去。就說我病了,我要看看這些人怎麽給我看病。”

我點了點頭,然後和老趙頭一起出了門。為了不引起前台的注意,我帶了一定比較大的帽子,然後傳了一件寬鬆的衣服。盡量的把腰挺直,不讓這裏的人看出我是駝背。

我們在附近著了一家小吃店,一邊吃飯老趙頭一邊打聽醫院的情況。吃完飯後,老趙頭拉著我在周邊轉悠的時候,對我說道:“這家醫院在附近這裏的口碑不錯,至少我去了解的幾個人跟前都說病看的好。”

我點了點頭,對老趙頭說道:“他們能取得行醫開院的資格,說明肯定有過人的醫術。否則的話早被人告了,也不會出現現在的狀況。”老趙頭點了點頭。

這時我們剛剛走到大門口,除了稀稀拉拉的幾個保安外幾乎沒有人。院門裏麵的一個噴泉,一邊噴著水一邊響著音樂。噴泉後麵是一幢不高的樓,應該是隻有十來層高。但是這座樓的後麵,還有一幢比較高得樓。

看到這裏我對老趙頭說道:“趙爺就風水格局來說,目前我們看到的這些可以說是非常的好。你看前麵的明堂,後麵的靠山緊緊僅相連。這也是懂風水格局的高人,給指點修建的。”

老趙頭點點頭說道:“猛地一看是不錯,但是你看看前麵的這棟樓。兩麵的拐角各豎起一個三角的建築,中間的窗戶也不是完全的方的。你在看這個樓門,是不是像張著嘴的老虎了。”

我在仔細一看,對老趙頭說道:“怎麽越看越像了,你不說我還真的給忘了。這個是不是白虎食人的格局,但是前麵的噴泉和院裏的花草擋在這裏。看著又不像是白虎食人的格局呀!”

“白虎食人?”老趙頭重複了一句對我說道:“白虎食人是不是要躲在水灘後麵,或者亂石雜草後麵呢?看風水不僅要用眼睛看,記得還要有想象力。你說白虎食人,就要想到什麽樣的環境適合一直老虎吃人。”

我點了點頭,就聽老趙頭繼續說道:“按目前我們看到的,確實屬於白虎食人的格局。具體的我們明白還有想辦法在了解,現在我們還是先回去吧!要是你的朋友再不來電話,那就可以證明確實出事了!”

說完頭也不回的,朝來時的小酒店走去。我也沒有多說什麽,反正已經來了隻要沒有死就要辦法。我正在這麽想呢,就感覺到褲兜裏一陣嗡嗡的響。

我急忙把手伸進去,掏出高勝文給我的電話。剛剛接通就聽電話裏,高聲嘶啞的嗓音說道:“虎子快來救我們,不行了,我們扛不住了救命!虎子”他的話說話,電話傳來了一陣滴滴的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