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車英吃完飯的第三天,她就匆匆的搭上回上海的飛機走了。|臨走時一再請我過去看看,還告訴我費用方麵絕對沒有什麽問題。

我隻是笑了笑並沒有立刻答應,隻是告訴她有機會我還是會去的。現在確實有些離不開,隻要時間允許我一定會過去看看。車英無奈的走了,但是她的眼神中卻透出了一絲的輕鬆。

我不答應車英,不僅僅是因為我現在在高勝文這裏掛職。更重要的是,我覺得這件事情不應該是陰邪搞得鬼。以我的判斷這是一起人為造成的,有可能牽扯到非法買賣器官的事件。早幾年就有類似的事件,完全是因為港台一些有錢人通過地下渠道弄的。後來一些不良醫生,為了牟取暴利加入到了這個行列中。為境內外的非常組織,提供人體器官。

再說畢業都這麽長時間了,我對這位老同學一點都不熟悉。而且人都是會變的,誰知道經過這麽多年她是不是也變了呢?這也是影響我判斷的,所以我必須慎之又慎。

送走車英後我回到了高勝文位於高新路的辦公室,繼續過我清閑而逍遙的日子。這樣的日子什麽都好,唯獨陪領導吃飯讓我很難受。

記得前幾天陪一個領導吃飯的時候,眼睛滴溜溜的圍著高勝文穿著暴露的秘書打轉。那眼神活像一隻餓了三天三夜的野獸,也不看看自己五十多歲的身體還能透支不!

好容易要他說話吧,張嘴三六九閉嘴一四七的。還要攀扯上《易經》這些典籍,說的我雲裏霧裏的。愣是聽不明白出自《易經》什麽地方!完了還的帶上麵具,違心的說上幾句高深。

每次吃完發後,高勝文總是安排我先離開。我很明白他們接著要去幹嘛,所以裝著喝醉的樣子坐上車直接回家。雖然這些都看不慣,可是每次吃飯還的陪著。

當然也不是所有的領導都這樣,見過的一些裏麵有些還是有才華的。其中有一位不僅和我交上了朋友,還經常邀請我去他家。在他的家中,最能引起我興趣的就是一些他收藏的書籍。這些書籍雖然不能和明清古籍媲美,但是裏麵也不缺乏一些民國時代的絕本,而且他很大方我可以借閱的同時搞個影印本。

可是這樣的人太少了,否則我還是很喜歡在高勝文公司繼續幹下去。但是就是因為這樣的事情多,氣的我最後不得不離開高勝文哪裏。

當高勝文知道我要離開的時候,一把拉住我說道:“兄弟是不是我哪裏做錯了,要是做錯了你就直說。你可別說離開的話,有你在我多少做的放心點。|”

我笑著搖了搖頭,對高勝文說道:“這個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我主要是想最近出去走走,老在一個地方思路上僵化。很多卦都看不明白了,所以我想去秦嶺看看師父。順便請教點東西,沒有別的意思。”

高勝文歎了一口氣,對我說道:“好吧要是這樣的話,我還能說什麽?隻是有你在的話,我的心裏至少能安穩點。你這一走,嗬嗬我有要提心吊膽了。”

高勝文話裏的意思我很明白,雖然朱自剛的事情結束了。那塊地上的問題也解決了,但是整件事情卻在他心裏留下了一定的陰影。

我笑著對他說道:“別這麽惆悵好不,我又不是不回來。再說我和崔二爺也談好了,這裏有他頂替我的位置。難道崔二爺你還不放心?俗話說的話,家有一老如有一寶。那老頭的經驗閱曆,可不是我能趕的上的。”

高勝文聽完點了點頭,也沒有辦法隻好接受我的提議。就這樣我離開了高勝文的公司,但是還是掛了一個顧問的頭銜。這也是高勝文一再要求的,所以沒有辦法推卻。

回到家裏休息了兩天,把衣服都收拾好後準備去終南山。我知道最近的師父和老師也忙,而且終南山我們已經很久沒有去了。所以我準備回去,打掃一下那邊的衛生。

可是就在我準備好行裝的時候,一位我有點怕的朋友來了。而且就是因為她的到來,我不得不再次踏上征程。也就是因為這次征程,我差點丟了性命。

這位朋友不是別人,正是“小饅頭”何思敏!和她一起到來的還有高勝文、崔二爺兩位。當時的安德閔不在西安,否則也會來的。

當我打開房門,看著憔悴的何思敏時。我自己都不敢相信,站在我眼前的女孩,就是那個曾近嚇得我四處躲藏的何思敏。這才多久沒有見,這個丫頭已經失去了往日的靚麗。

何思敏一看到我,一把撲過來緊緊的抱住我。一麵嚎啕大哭,一麵對我說道:“虎虎哥哥,求求你救救我爸爸。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爸爸,隻有你能救他了。求求你.”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看身體一軟慢慢的朝地上滑落下去。

我急忙抱住她,我把了一些何思敏的脈象。不像是生病的應該是昏厥過去了!我抬頭對高勝文和崔二爺說道:“這丫頭怎麽了?怎麽成這樣子了,何教授呢?他是不是出什麽事情了?”高勝文和崔二爺一起搖了搖頭。

我給一位認識的老中醫打了一個電話,他在高新附近的一家中成藥店坐堂。接完我的電話後,我馬上請高勝文過去接一下老人。雖然就隔著幾站路,但是我還是請高勝文去接了。

老人過來給何思敏把完脈,又檢查了一番對我說道:“這女孩沒什麽大問題,就是營養不良導致的氣血兩虛。休息上幾天好好調補一下就好了,我給開個調補的方子。你叫人去我在的藥店抓藥,哪裏的藥還是值得放心的。”

我一聽笑了笑說道:“藥是放心,但是也貴呀!一個療程七八包藥,就得近一千塊錢。哈哈,名氣大收費高,還讓人找不出不給錢的理由。”

老中醫聽完我的話,說道:“藥材也分三六九等,好藥材肯定價格貴了。怎麽你還不信老漢我?”說著把一張藥方遞給了我。

我上下打量了下,笑著說道:“老爺子你在陝西也是中醫界的泰鬥之一,我怎麽可能不信你呢?對了你的出診費是多少?”

老頭打量了我一番說道:“你小子拐著彎罵人呢?要是掙你這點出診費,還用我出馬麽?以後要好點的書了,記得給老漢我看看。這就足夠了!”說著老頭收拾了一下,告辭走了。我把藥方交給高勝文,要他送完老頭的同時把藥買了。

中醫最早的起源也來自道家,隻是在以後的發展中逐漸脫離了道家。逐步發展成具有中國特色的,影響世界的一門學問。曆來的不少高道,也是赫赫有名的中醫大師。

這位老人也是早年我師父的一位朋友,老人在中醫上的造詣堪稱一代大師。隻是現在醫院裏都以西醫為主,中醫被遏製發展。所以老人一隻從事中醫教育,也是最近兩年因為中醫又得到重視才出來在藥店坐堂。

送走老人後,我看了看熟睡中的何思敏。把崔二爺拉到書房,輕輕的問道:“這丫頭怎麽了?你們怎麽遇到一起的,何教授除了什麽事情?”

崔二爺搖著頭說道:“具體我也不知道,早上剛剛去公司茶還沒有泡好。這丫頭就跟瘋了一樣,跑到公司裏來找你。一看你不在哇的一聲就哭,還是她父親這次要沒有命了。”

我搖了搖頭說道:“那天我們聚會,我就沒有見何教授。本來說這幾天去看看他,一直也沒有找到合適的時間。前陣子碰到我大學同學,說這個丫頭在上海照顧她的什麽親戚。怎麽今天又跑回來了,難道何教授又去考古了?”

正說著就聽何思敏一陣喊叫道:“走開,走開你們不要過來。不要傷害我的父親,求你們了不要傷害他。爸爸.爸爸.”一聽這話,我和崔二爺一起跑進了房間。

隻見何思敏閉著雙眼,揮舞著雙手在空中亂抓,腿腳四處亂蹬。看到這情況,我和崔二爺都知道這丫頭做噩夢了。我於是急忙上前按住她的手,不停的喊她的名字。

何思敏忽然大喊了一聲,從**坐了起來喘著粗氣看著我。然後一把又緊緊的抱住我,嗚嗚的放聲就哭了起來。這時高勝文拿著藥來了,我拉開何思敏的手。要高勝文去上班,請崔二爺給熬藥。

然後我拿著毛巾遞給何思敏後,對她輕輕的說道:“有事就直接說,該我幫忙的肯定好不推辭。先說你父親怎麽了?你怎麽成這個樣子了?”

何思敏哽咽著對我說道:“我上海的姑姑生病了,在醫院裏麵要動手術。姑父早幾年因為車禍離世了,姑姑也沒有孩子。爸爸就要我去照顧姑姑,後來查出姑姑是胃癌爸爸也就過去了。”

說到這裏何思敏抽噎了兩下,繼續對我說道:“爸爸過去一看醫院覺得不怎麽的,就經人介紹轉到了你同學的老公開的那家醫院。我也就是在她哪裏,無意看到你們畢業照的時候才提起了你!”

說著低下頭,偷偷的看我。我笑了一下,對她說道:“這些都是次要的事情,你主要說你父親怎麽了。我和她就是大學同學,也沒有聯係過。”

何思敏嗯了一聲說道:“開始也挺好的,我們準備給姑姑動手術。可是有天晚上,爸爸去打水的時候。不知道怎麽了,就在樓道裏昏厥了過去。當時我不在,後來還是醫院給我打電話我才知道的。等我過去的時候,爸爸已經躺在了病**。醫生告訴我,給爸爸做了全身檢查。是腎髒上的疾病,可能要動手術。”

聽到這裏,我揉了揉頭對何思敏說道:“那你們有沒有去別的醫院檢查,或者去國外的醫院檢查。我記得你不是有個什麽親戚在國外的醫院上班麽?”

何思敏幹搖了下頭,對我說道:“我們本來也想換家別的醫院的,可是一旦出了這家醫院。父親和姑姑都陷入了昏迷中,醒都醒不過來。回到這家醫院後,立刻就能醒來。可是一到晚上我們都做惡夢,而且做得都是一樣的夢。”

聽到這裏我愣住了,這就有些奇怪了。接著就聽何思敏說道:“虎虎哥哥,你說我們三個人做同樣的惡夢也就算了。但是據我知道,其餘要動手術的人也會做這樣的夢。而且幾乎所有的人,都是在夢裏被做了手術。拿走了自己的一些器官,然後院方就會要求出院。”

聽到這裏,我立刻感覺說和車英說的不一樣了。看來這個醫院確實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