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火眼龍王”分手的那一刻,老人拉著我的手說道:“胖小子這幾天欺負你有些狠,不過不要怪我。|這個是我和你那個老家夥師父協商過的。為的是多多接受一些磨礪。你的表現我們很高興,你走了之後可要記得老頭子我。”

聽著老頭的話,我眼睛有些濕潤。老人從身上解下自己的葫蘆遞給我,對我說道:“這裏麵是這幾天為你準備泉精,都給你了帶在身邊對你有幫助的。”說著把葫蘆塞到了我手裏。

這幾天老頭天天帶著我不是抓老鼠,就是去黃河裏打撈垃圾。都不知道他什麽時候去接的這個東西,現在卻突然要送給我了。

我急忙推辭,老師拉了我一下說道:“老泥鰍送你就拿著,他那根蛟筋你就不要想了。我都是搶了好久,才搶到這根蛇筋的。”說完嘿嘿一笑走到一邊。

我隻好收下老人給我的葫蘆,然後拍了拍山魈的頭。對老人說道:“等我不忙了,一定來看苟爺你。隻是下次的時候,別這麽折騰我就好。”老人笑著拍了一下我的頭,送我們上了去縣城的車。

坐在車上看著漸漸淹沒在,車後揚起塵土中的老人和山魈,我的眼淚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老師拍拍我,也沒有安慰我。隻是遞上了一塊小毛巾,就在車上閉目養神了。

等到了西安進到老師後,老師把這次去的經曆前後都說了一邊。又拿出劉胖子當時的拓片給師父看,還把他的理解說給了師父。

師父看完點著頭說道:“前幾天小劉施主來了,把你們的事情都說了一遍。我對這個事情的看法和你們一樣,看來秦嶺的那些可憐人和這個道人有關係。”

然後又看著我,對我說道:“這次去你是受了不少的苦,這個我都知道。你在對付水虺的時候,機智勇敢也很要我開心。以後就要這樣,才對得起龍王和瘋子對你的教誨。”我急忙跪下稱是。

老師站起來扶起我繼續說道:“我看你臉色有些蒼白,看來那邊不僅吃的不好,休息的也不好。這樣最近回去好好補一下身體,別的什麽都不要想。一切等我和老瘋子從秦嶺回來再說。”我答應了一聲,師父就要我回去休息了。

回到家裏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拿上幹淨的衣服跑到外麵的澡堂子。美美的泡了一個溫泉,西安就是這點好。洗個澡的話水都是溫泉水,聞著就有一個天然硫磺的味道。然後叫搓背的師父給我搓了個背,搓背的師傅看著我身上掉下的汙垢一個勁的直咂舌。|

也就是到了這會,我才更加的體會,為什麽在鳥鼠山見到劉胖子的時候,他給我說那樣的話。哎!“火眼龍王”這老頭太會折騰人了,每次找到洞口都是那麽大。一隻到我離開前的一天,我才知道這些洞都有一個出口,一人多高的出口。老頭就是從哪裏進去,布置陷阱的。

回到房子裏正準備睡覺,電話鈴響了起來。拿起一看原來是高勝文打來的,也不知道這個家夥怎麽想起我了,難道是知道我回來了?

我接起電話懶洋洋的問道:“高總又遇到什麽麻煩了?怎麽突然想起給我打電話了,不會是因為工地上又鬧鬼了吧!”說完直笑。

高勝文一聽,立刻嚷嚷道:“虎子能不能不這樣說話,咱好歹也是兄弟麽!你就不能盼著我好點,老想著我遇到鬼是不是?”說到這裏停了下,繼續說道:“剛才我路過的時候,無意中看到一個身影很像你。就給你打個電話,要是你回來了肯定會接我電話不是!”說完也笑了起來。

我也笑了笑,說道:“今天剛剛回來,剛才出去泡澡了。還說休息一會後聯係你的,沒有想到還是被你看到了。最近生意怎麽樣,晚上不行聚聚?”

高勝文一聽,立馬笑著說道:“我也有這個意思,那你先休息。遲點我去接你,這會我通知其餘的朋友們。晚上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和你要協商一下。”

我一聽笑著答應了一聲,然後也沒有問別的就掛了電話睡覺了。還睡的迷迷糊糊的時候,電話鈴聲又響了。我拿起來一看是高勝文的,接通電話後他告訴我在樓下。我應了一聲去洗手間洗漱了下,就跑到樓下去了。

坐著車來到了離我不遠的王府花園酒店,進到包廂一看高勝文的媳婦和孩子、朱自剛的母親、崔二爺和劉胖子以及少不了的程姐和安德閔。

我和眾人打完招呼,看著朱自剛的母親說道:“阿姨最近好麽?還在高總家麽?上次走的匆忙,也沒有和你聊聊實在不好意思!”

朱自剛的母親一聽,微微一笑說道:“小張師傅,該是我去找你的。我近來都很好的,高總帶我和自己親人一樣。這些都要謝謝小張師傅!”我笑著點了點頭。

然後對高勝文說道:“你們是不是把這裏當根據地了,我今年一年在這裏吃飯的次數比家裏的還多。看來這裏的生意這麽好,還要多虧你麽弄這些人呀!”

正說著進來一個帶著耳機的年輕女孩,高勝文一看連忙叫過來說道:“小吳呀,你來我給你介紹個朋友。以後他來這裏,費用全部算我的。”

女孩子一聽急忙走過來,高勝文拉著我說道:“小吳這位張總,是我公司的股東,也是我們公司的副總之一。等會過來記得給敬個酒!”女孩一聽滿臉堆笑的和我握手,然後又遞給我一張名片。

但是我卻好像掉進了迷霧裏,一臉茫然的看著高勝文。等女孩走了後,我對高勝文說道:“你什麽意思?我什麽時候成了你們的股東,還成了你們的副總了?”

高勝文笑了兩聲,遞給我一根煙點上後說道:“事情是這樣的,朱自剛走了?他離開之前,留下一封信要我們把他的股份一份為二,其中的三分之一給他的母親。剩下的三分之二給你,希望你能幫助一下那些被他害了的人.”

高勝文的話剛剛說到這裏,我立刻拉了一把說道:“等等,什麽意思?什麽叫朱自剛走了,留下一份信。他不是被判死緩麽?”

這裏有必要說明一下的是,在我離開西安之前。法庭對朱自剛的案情,進行了一審宣判。因為時間太久遠,又沒有直接的證據。最為重要的是受害者隻有小蘭的父母站了出來,其餘的連朱自剛都不知道在哪裏。雖然朱自剛認下了所有的罪行,但是因為缺少直係證據,沒有宣判死刑。

高勝文慘笑了一下說道:“一審宣判完後,小蘭的父母提起公訴了。但是還沒有等到開庭,朱自剛就割破喉管自殺了。在醫院的那天晚上,我們幾個都去了。但是人已經不能說話了,隻是留下了一份信。沒有挨到天亮就死了!”

高勝文剛剛說完,朱自剛的母親就把一封信遞給我了。我急忙打開一看,隻見上麵紅丫丫的一片。後來高勝文告訴我,是朱自剛用自己的血寫的。

信中除了懺悔自己的罪行,就是寫滿了對母親的內疚。在信的最後請求高勝文和安德閔妥善照顧他的母親,並他在公司的股份一份為二。除了一小部分留給母親養老之外。其餘的一大部分,就是交我妥善管理。

看到這裏,我歎了一口氣說道:“死對他來說是精神上的解脫,未免不是一件好事。但是這個股份交給我來管理,我覺得有些不太合適。”

我的話剛剛說完,朱自剛的母親來到我身邊撲通一下跪倒。對我說道:“小張師傅,過去剛兒有什麽錯的地方。現在他人已近不在了,你就原諒他吧!看在我這張老臉上,收下這份錢算是完成他的遺願。”

我急忙扶起老人說道:“他邁進警察局自首的那天,我就原諒他了。但是這個錢.”說到這裏我猶豫了下,問高勝文道:“老高,按他的股份能分多少錢。”

高勝文看著我說道:“按現在的情況來看,幾百萬是肯定有的。再說了虎子,想請你來我公司的目的除了這個。還有就是以後幫我們指導下,免得我和安子我們兩個二貨做出什麽有違天道的事情。”安德閔和崔二爺都隨身附和著。

我想了下,笑著說道:“我答應去你公司當什麽副總,但是不要給我安排什麽業務。願意的話給點基本工資就好,不願意我就掛個名。”

高勝文一聽,連忙說道:“願意!這個怎麽能不願意呢?現在很多大公司都請你這樣的人,做長期的顧問。我們對你知根知底,你對我們也了解。再說你這樣的人,也不是隨便就能遇到的。隻要你願意,不來上班工資照發。”

我聽著笑了笑,繼續說道:“好,這件事情就這麽定了。但是朱自剛的股份我不接受,我覺得是這樣。既然阿姨有了自己的一份,那麽交給我管理的這部分由我和崔二爺一起管理,你們幾個都是監督。等分到了錢後,一部分交給小蘭的父母,剩下的受害者能找到就給。找不到的話,咱們拿著出去做點善事。算是替朱自剛贖罪,你們看怎麽樣!”我的話剛剛說完,立刻得到了大家一致的讚同。

就這樣我算是成了高勝文公司的高級管理,其實也就是個閑職。不過利用這個機會,還是把大學裏學過的知識又溫習了一邊。

也就是從那天開始,我幾乎很少占卜算卦。更多的經曆放在了對玄學的研究,和命理的探討之中。不過這個時間不是很長,我就以各種借口推辭了高勝文的邀請。讓崔二爺接替了我的工作,我繼續像一隻無拘無束的鳥一樣,翱翔在藍天白雲下。這裏麵的原因很多,就不一一在敘述了。

那天聚會完後,師父打來電話告訴我。說前幾天見我的時候,就發現我有血光之災。這次回到秦嶺推演我的命格的時候,也發現這次有很大的血光之災要我自己注意。

這件事情我沒有太留意,人活在世上哪能平平安安的呀!於是每天除了去高勝文的公司喝喝茶,聊聊天或者是在家裏看書。

這天我出去買東西,正走著聽到後麵有人叫道:“黑麵虎,黑麵虎!”一聽這個綽號好像在哪裏聽過,怎麽這麽耳熟呢?

我正在想呢,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我回頭一看,一個比我小點的女人微笑著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