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以為我們回到“火眼龍王”的住處以後,稍稍休息一下後就會離開這裏的。|但是老師的意思是,既然來這裏了就多在這裏呆幾天。讓我給師父回了一個電話後,就打發劉胖子帶著一些東西先做長途汽車回去了。
這裏離西安比較近的,所以做大巴比或者方便。我送劉胖子上車的時候,這個家夥先是抓著我的手,聲淚俱下的要我多保重。然後還詭異的笑著,要我注意安全。
我不是很明白他的話,覺得這個兔崽子在山洞裏受到了刺激。所以對他的這個行為,從內裏心裏也有些瞧不起。但是我不知道,從這天起我正式開始了一種苦難的日子。
這天早上起來,我正在打坐耳朵被“火眼龍王”一提。我眼睛也不用睜就說道:“苟爺,不帶這麽欺負人的。我正在打坐修煉呢,有事等會說可以不?”
老頭嘿嘿一笑蹲在我耳邊說道:“修煉有很多模式的,天天打坐屁股會長癤子的。今天帶你出去玩玩,瀏覽一下這裏的風景。這也是一種修煉,怎麽樣胖小子去不去。”、
我一聽睜開眼睛說道:“苟爺客隨主便,你說怎麽就怎麽。不過我覺得你打擾我打坐也,是不對的。哪怕等我打坐完了,你叫我也好呀!”
“火眼龍王”一聽嘿嘿笑著說道:“狗屁,誰知道你是不是和老東西一樣,坐起來就沒完沒來的。所以我還是把你叫起來,跟我出去玩玩幫我幹點活是正確的。”
我一聽歎了一口氣,看著他說道:“玩玩也就是個話,具體的就是要我幫你幹點活。這個你不說我都能理解,誰要我們暫住你這裏呢?”說完慢慢的站了起來。
老頭笑著轉身從牆上,取下了繩子和一個小鐵耙。然後再門口的一個小竹籃遞給我,頭也不回的朝前走。我一看這些工具,以為是要去拔草呢?誰知道老頭帶著我轉了一大圈,來到了鳥鼠山的後山。
這裏幾乎沒有什麽高大樹木,但是卻有很多鳥兒飛來飛去。老人帶著我來到一處哨大點的洞口,朝裏麵看了看然後叫我過去。
我走到他身邊,對他說道:“苟爺,這個洞裏麵有什麽東西。值得你這麽小心翼翼的,是不是裏麵有什麽寶貝。”說著嘿嘿一笑。
正說著山魈突然跑了過來,這個鬼東西晚上不知道跑那裏去。白天冷不丁的就跑了出來,而且幾乎和“火眼龍王”吃的一模一樣。
老人看了看山魈,又看了看我說道:“胖小子,今天麻煩你一件事情。”我一聽愣了一下,連忙說道:“苟爺別這麽客氣,都是一家人有什麽就直說。”
老人笑著點了點頭道:“這個山洞裏麵,比較寬敞。等會你和小畜生一起下去,把裏麵我布的陷阱裏的老鼠都給拿出來。你說這件事情簡單吧!”
我一聽立刻臉色大變,看著老人說道:“苟爺你沒有搞錯吧,你要我進去把裏麵的,陷阱裏的老鼠給你你拿出來。你看看這個洞口也就容個小孩子進去,好點瘦一點的成年人也能進去。你看看我現在的身材,你覺得我能進去麽?”
老人拿著鐵耙子在我頭上敲了一下,對我說道:“又不是要你走進去,是要你爬著鑽進去。|這有什麽不可能的,人家小劉胖子都能進去的。你怎麽進不去了,再說還有我和小畜生幫你呢怕什麽?”
我這會徹底明白劉胖子話的意思了,原來老頭怎麽對他的就會怎麽對我。想到這裏我一陣不寒而栗,看來我同意老師留下來是錯誤的。
“火眼龍王”看我還在發愣,拉著我的衣領就要朝裏麵塞。嚇得我連忙擺手說道:“苟爺,苟爺我下去就是了。你不要把我塞進去,我聽你的我下去就是了。”
老頭一聽這個話,嘴裏嘿嘿一笑讓山魈先進到了洞裏。然後一邊掏出個手電,一點對我說道:“裏麵的陷阱都有機關的,小畜生不懂這些。我怕沒有抓著老鼠,先把自己弄傷了。所以就要你幫我指導它一下,以後就不用你了。”
我白了他一眼,心想這話是騙鬼呢吧!過幾天我就走了,你想要我給你抓也不可能的。但是現在我知道我是躲不掉了,隻好先幫他一次。
我拿著他給我的手電看了一下洞裏,然後準備先下腳和腿。誰知老頭拉了我一把說道:“胖小子有你常識沒有,先下頭可以看清周邊的情況。要是洞口離地麵低的話,慢慢溜下去打個滾。要是洞口離地麵高的話,順著牆壁找個支撐在下去。”
一聽這話我抬頭看著他說道:“是這樣麽?我怎麽記得好像向下腿腳好點呢?哎!算了你說什麽就是什麽,我也沒有下過這洞。”
說完頭慢慢的伸進了洞裏,然後一點點的朝裏麵爬。剛剛過了脖子,肩膀就被卡在了洞口。於是我立馬喊道:“不行苟爺卡到了,我進不去你還是另外想辦法。”
誰知道老頭來句:“你是豬頭呀,你不會側一下身體,慢慢朝裏麵擠麽?哪有你這麽進洞的,真是比豬還笨。聽我的先把右肩挨著地麵,左肩抬起慢慢朝裏麵進。”
其實老頭說的我本來就知道,隻是不想這樣做。弄個東西弄得累死我,所以我想利用這裏機會退出去算了。誰知道老頭不願意,非要我繼續朝洞裏進。
我按照老頭的意思,又朝洞裏爬了一段。這會上半截身體是進來了,可是屁股太大怎麽也擠不進去。換了幾個姿勢都進不去,於是想慢慢的退出來。可是剛剛退了一小段,老頭一腳踩住我的腳。
然後慢悠悠的說道:“不就是屁股太大麽?你等著我叫小畜生那邊拉你,我在這邊給你想個辦法。一定要你順順利利的進去,快點繼續朝前爬。”
聽到這個聲音我很無奈的繼續朝前爬,這時山魈過來用兩個前爪拽我耳朵。頓時一陣疼痛從兩個耳根處傳來,靠還真是個小畜生。拉人居然用爪子揪耳朵,大爺的你就不會用別的方法了?
我急忙用身擋了一下,對山魈喊道:“你個小畜生,不會用爪子拉我別的地方。你不知道揪耳朵很疼麽?要不等會你也試試,看耳朵疼不疼?”
山魈一聽,急忙抱著我的頭朝前拉。我又用手擋了一下說道:“你大爺的,你是拔蘿卜呢?你不會拉我肩膀的衣服?這樣拉腦袋,你直接弄死我得了。”山魈嘿的一聲笑了下,用兩個爪子拉我肩膀的衣服。
忽然我覺得屁股上一陣疼痛,接著就像火燒一樣的。就聽老頭對我喊道:“小胖子屁股著火了,再不進去等會炸了我不負責。告訴你這可是二踢腳,屁股爛了你就陪著我吧。”好狠心的死老頭,居然在我屁股上放個炮仗。一想到這裏我咬著牙,左擰右扭的終於爬了進去。
我用手一摸一屁股,褲子上麵一團軟綿綿的東西。我拿過來一看,居然使用膠帶粘著的棉花。這一招我過去的時候,也禍害過班上的同學。沒有想到今天居然被這個死老頭,沒拿來對付我了。
想到這裏我咬著牙發誓,出去後一定要好好對付一下這個死老頭。還好進到洞裏麵不遠處,有個小坡慢慢的溜下去就是很開闊的一個小洞。
我剛剛下到動裏麵,左腳還沒有挨著地,右腳上就聽鐺的一聲。接著一股刺痛傳來,我忍著疼慢慢抬起腳一看。居然是一個自製的老鼠夾子,不偏不倚的正好夾著我的腳趾頭。由於那天打完水虺後,我腳上的鞋破了,老師給了我一雙草鞋。所以沒有布鞋和運動鞋厚實,這一下夾的我腳趾頭都木了。
我正忍著疼從腳上取下夾子,就在這時老頭衝著我喊道:“胖小子,這裏麵有些夾子可能還沒有夾到老鼠。你進去後一定要注意安全,夾到腳可疼了。”我暈這老頭也不早說,我都被夾到了才說。
就這樣在這個小洞裏麵,我一共被夾了七次。還有三次一腳踩進一個深坑裏麵,半天拉不出來腳。好容易拉出腿腳了,上麵還粘著幾個帶刺的植物。
等我把所有的老鼠都收集起來後,又慢慢的爬上洞口。然後一邊推著籃子一邊慢慢的朝前爬,一條傷痕累累的腿還用不上勁。
好容易頭出了洞能看到老頭了,屁股繼續卡在原來的位置上。老頭看著滿滿一籃子老鼠,興高采烈的提起籃子轉身就走。
我一看急忙喊道:“苟爺,苟爺我還沒有出去呢?你能不能來幫我一把,腿都被你的陷阱機關整的使不上勁了!”
老頭一聽看著我說道:“吆喝我居然幫你給忘記了,嗬嗬,你等等我。”說著放下了籃子,跑到我跟前。然後抱著我的頭,就要朝外麵拉。
我一把擋開他的手說道:“苟爺求你了,別耍我了好不?我這個是頭,不是蘿卜。你這麽拉我,還不如把我的頭割下來算了。”
老頭一聽嘴裏說著對對,然後拉著我的兩個肩膀的衣服慢慢把我拉了出來。我艱難的站了起來,拍打了一下身上的土。一瘸一拐的,跟在老頭後麵下山。山魈拿了一個樹枝,遞到我手裏轉身又跑了。
我支著樹枝剛剛下走到轉彎處,就看到一塊巨石旁邊站著一個老道。我仔細一看不是別人,正式我的老師。我穩定了下情緒,笑著走到老師身邊。
老師憐惜的看了看我,用手幫我打了一下頭頂的土。然後笑著對我說道:“是不是老泥鰍又折騰你了,看你這一身的土。是幫他抓老鼠去了,還是幹別的去了。”
我笑著對老師說道:“苟爺布的陷阱,要我過去給幫忙。嘿嘿,雖然不是什麽好活,但是爺怪好玩的。就當是磨練自己吧,他也那麽大歲數了做這點事情是應該的。”老師笑了笑沒有說話。
回到住處老師給我再腿上,身上都抹上了藥。這一天就這樣過去了,晚上渾身疼痛的睡不著覺。好容易睡著了,就覺得誰在拍我的臉。
我睜開眼睛一看又是“火眼龍王”。我看了看外麵還蒙蒙發灰的天色,對他說道:“苟爺這麽早就要我去抓老鼠呀,昨天的陷阱我沒有給你布。”
老頭笑著說道:“今天不去抓老鼠了,今天帶你到河上玩玩。你放心我知道你不會遊泳,你就坐在筏子上。其餘的事情我會處理的,這也算是感謝一下你吧!”
我開始真的不敢相信,老頭居然變得這麽客氣了。但是我看老師還是閉著眼睛,知道躲是躲不掉了。於是掙紮站起來,試了試受傷的腿腳和他一起走了出來。你別說老師的藥還真好,一晚上過去居然就和沒事的一樣。
坐著老頭的皮筏子,吹著清晨的清風。看著一寸寸升起的太陽,昨天的所有煩惱都沒有了。老頭一路上不是給我講周邊的地形,就是給我唱“號子”。這些號子抑揚頓挫,都是幾代“筏子客”流傳下來的。聽起來別有一番風味。
漸漸的我們來到了,一處水麵平靜的地方。老頭對我說道:“這裏是水裏不急,是因為在前麵有個水電站。所以水流到這裏不急了,但是這裏也成為了垃圾場了。”說著指了指不遠處的漂浮物。
我晃晃悠悠的站起來,仔細一看原來除了一些樹枝之外。還有各種塑料瓶子,人們穿過的衣服和一些生活垃圾。
老人丟給我一個編製袋對我說道:“現在的人呀,心都壞了。養育了我們千年的母親河,就這樣隨便在它身上丟棄垃圾。哎別人不收,我們可不能不收拾。”說著要我展開了編製袋,他用一個網慢慢打撈著河裏的垃圾。
不到十分鍾左右,編製袋就盛滿了各種垃圾。這時候河麵上除了一些幹樹枝,就是一件漂浮著的衣服。老人看了看夠不著,就把皮筏子朝前劃了下。
然後再用網夠了一下,衣服赫然翻轉了下。我仔細一看,居然是一具女屍。老人看到這裏歎了一口氣,慢慢的把筏子滑到了屍體旁邊。然後再我的幫助下,把屍體拉倒了筏子上。
這是一具女屍,穿著也還算是講究。歲數也不到三十,脖子上還帶著一條金鏈子。老人看著搖搖頭說道:“哎,看樣子又是因為情跳河的。這年頭除了凶殺,跳河的一半都是為了感情。”
說著在女屍身上摸了一下。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個手機,遞給我說道:“我們靠岸上去後,你看看能不能幫著聯係到家人。要是不能聯係到的話,要麽通知公安局要麽早點入土吧!”
我們回到了岸上,我拔出女屍手機上的電話卡。放到我手機上,結果沒有任何顯示。老人搖著頭叫我通知了警察。看著被警察拉走的屍體,我又開始了在鳥鼠山一天的苦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