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賤人……”

因為同為犯人,現如今的鄭母無法再和從前那樣隨心所欲的出現在大眾麵前,這也導致她無法幫助自己的兒子鄭思齊打官司,隻能任他接受法律的判決。

雖然沈喬那邊證據確鑿,但這不妨礙鄭母恨她。畢竟如果不是她多管閑事的橫插一腳,這件事情就會被埋於時間的洪流中,鄭思齊也不會再次被判入獄。

都怪她和那群女人!

看著網頁上的案件報道,鄭母氣的那叫一個牙癢癢。

“你必須死……”她盯著鄭思齊被扣上手銬的照片,心裏想的卻是沈喬。

她必須要把她這根心頭刺拔掉,拔得徹徹底底!

因為兒子的事,鄭母悄摸回國了。不過她還是照常的隱於暗處,不讓沈喬一行人發現自己的蹤影。

他們在明她在暗,占優勢的是她。

蟄伏的這段時間裏,鄭母一直在思考著對付沈喬的辦法,但因為沒有想到能一擊斃命的,所以許多計劃都被她否掉了。

一天夜裏,在他抱著筆記本繼續想辦法的時候,一則好消息不脛而走:沈喬在工作的時候突然暈倒,被送進醫院了。

“難道真是老天有眼,要讓她過勞死?”一想到有這個可能,鄭母剛才沉悶的心情頓時大好。

她也不再執著於思考計劃,而是趕緊前往沈喬所在的醫院。

這種大喜事還是得親眼所見,親耳所聞才好。

讓鄭母失望的是,沈喬不僅沒有過勞死,還被查出已經懷孕五個周了。

“真的嗎?我老婆懷、懷孕了?老婆,我們要有孩子了!”

聽到醫生說出懷孕二字時,陸澤安足足愣了有兩秒,隨即他大喜,激動萬分的在病房裏踱起了步,一下去牽沈喬的手,一下感謝醫生,一刻都停不下來。

按沈喬的話來說,就是多動症犯了。

比起他,作為孕婦本人的沈喬的情緒幾乎沒有起伏,“你安靜點,吵。”

陸澤安笑嘻嘻的牽住了她的手,順勢半蹲在她身旁,配合道:“好,那我小點聲,別吵到你和寶寶了。”

看著他的傻笑,沈喬抿直的嘴角有了些弧度,“孩子才丁點大,怎麽可能聽得到。”

她之所以能這麽冷靜,是因為她在他出事時就知道自己懷孕了。但她沒說。

她無法解釋自己的隱瞞行為。也許是因為茫然和恐懼吧。

即使到了現在,她還是無法信心十足的保證自己以後會是個好媽媽,會教育好孩子,讓ta一輩子過得幸福又快樂。

可是在看到陸澤安幸福又感激的笑容時,她的茫然似乎消退了些。

他呢?

他有信心能成為一個好父親嗎?

“沈小姐,你現在的身體很弱,相對應的,孩子的風險也會高些,所以我們這邊建議你先住院觀察一段時間。”給夫妻二人一些討論時間後,站在一旁的醫生說出了想法。

關於這一點,沈喬和陸澤安都同意了。

陸澤安一邊給沈喬捏手,一邊說:“這兩天的唯一任務就是好好休息,至於工作和家裏交給我就行了。”

說到這時,他還有些感慨,因為他覺得他們倆有點像輪流工,他前腳剛養完病,後腳就換她來了。

“現在你是病人,我是家屬,所以呢,你要聽我的,有什麽事交給我來辦就行了。”

給沈喬按摩完後,陸澤安又給她剝起了橘子,將橘瓣上的白色經絡摘除幹淨後,他一瓣瓣的喂她。

“我可以自己吃橘子。”對於他的‘體貼’,沈喬無奈笑道。

陸澤安叉了一塊蜜瓜遞到她的嘴邊,解釋道:“讓手好好休息。”

這怎麽就不算是休息了。

病房裏的二人膩膩歪歪,病房外偷聽的鄭母咬碎了一口銀牙。

懷孕了?正好!

既然你們折騰我和我的兒子,那我就折騰你和你的孩子,這才是公平公正的以牙還牙。

帶著一肚子壞水的鄭母悄無聲息的離開了醫院,之前還毫無頭緒的她已經想到了新的報複計劃。

是夜。

一輪皎潔的圓月靜靜的躺在暗沉的天空中,溫度回升,綠意盎然的草叢裏出現了不少新蟲兒,它們嘰裏呱啦的叫著,給沉悶的夏夜添了些生機。

醫院,一個戴著護士帽穿,的卻是醫生製服的人推著一輛小推車行走在走廊上,在繞過重重人群後,她安然無恙的來到了沈喬病房門前。

“403床,到換藥的時間了。”進去前,她禮貌的敲了敲門。

因為有個小門檻,小推車抖了下,推車上麵的藥瓶發出了短促的清脆碰撞聲。在發出聲音的時候,這麽快速的看了眼**的沈喬。

好在她在睡覺,沒有管這邊的動靜。

在把車子推到床尾後,她彎腰將藥品拿了出來,隨後走到了床頭邊。在依葫蘆畫瓢的換好吊瓶後,鄭母將空瓶放到了床頭櫃上,隨即扭頭看向門口。

在確認自己把門關好後,她猛得彎腰雙手,掐住了沈喬的脖頸!

她原本想速戰速決,把沈喬掐死後就走的,可沒想到在掐住她的第二秒她便睜眼醒了。

怎麽就醒了?她不是在睡覺嗎!

鄭母心中懊悔自己為什麽沒有給她弄點迷藥,這樣行動起來才更穩妥,但事以至此,她也不再去糾結無法挽回的事,隻一個勁的加大手上的力氣。

她雙手青筋暴起,麵目猙獰,上半身微微下壓,將身體的重心都放在了雙手上。隻十幾秒,沈喬紅潤的臉色已變得蒼白,她嘴唇微微張開,發出了‘嗬嗬-’的聲響。

一回生二回熟的鄭母知道她這是要撐不住了,臉上的笑容更甚。

“快點死吧,帶著你的孽種趕緊死吧。”她喃喃,如惡魔的低語。

沈喬怎麽可能會讓她如償所願,見無法掰開他掐在自己脖子上的雙手後,她反手去摸藏在枕頭下的電擊棒。

當摸到電擊棒的瞬間,她立即按開開關,隨後猛的戳向鄭母的臉。

“啊!”

電機的刺痛讓鄭母的力氣有一瞬的滯空,沈喬再接再厲,拚命揮舞著電擊棍。

鄭母節節敗退,在她鬆開手的瞬間,一大團新鮮空氣湧入沈喬的胸腔中,讓她終於活過來了。

她踉踉蹌蹌的從**爬了起來,用盡渾身力氣的去摁像床頭櫃上的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