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瘦醒來已是到達長沙的第二天,一醒來情瘦就想找藍強刀問結果,不過此時他的頭腦也清醒的許多,所以一跳下床就知道這裏不是藍強刀的堂口,應該是酒店。
“醒啦?”方呈推著早餐車進入情瘦的房間,見情瘦光著腳站在房內發傻,笑著問道。“這裏是酒店嗎?”情瘦聽見聲音轉頭看到是方呈,出聲詢問後見方呈點頭,不禁大急叫道,“你怎麽把我送到酒店來,應該在藍強刀的地方住下去,這樣有莫狼的消息才能很快知道,你,哎。”情瘦說完不再理方呈,穿上衣服鞋子拉開門就往外衝。方呈無奈的拿起手提包跟了出去。
“刀哥,有消息了沒有?”情瘦重新衝到藍強刀的堂口,問坐在辦公椅上養神的藍強刀,“瘦哥,我的手下正努力的打聽,你多點耐心好不好。”藍強刀摟著腦子回答情瘦,秦受這小子真TM禽獸,沒事找自已的手下出氣,昨天被他打趴下了十幾個,醫藥費又去了好幾萬,藍強刀真是見情瘦一次頭痛加心痛一次。
“耐心?你TMD的叫我耐心,我兄弟現在生死不明,你叫我耐心?你TMD是不是忘了你們藍家答應我的事,說我不管提出什麽要求都盡量滿足我,現在你不幫我找我兄弟,還TM叫我耐心,我的。”情瘦被莫狼的失蹤弄得失去以往的平淡與冷靜,跳著腳指著藍強刀破口大罵,要不是藍強刀的手下聽到情瘦的吼聲,怕老大有個閃失衝進十幾個人拉著情瘦,估計情瘦現在一定跟藍強刀玩蒙古摔跤。
“哎,禽獸哥,我錯了,我錯了,我這就加派人手找,你喝口茶。”藍強刀真是啞巴吃黃蓮有苦說不出,被人罵還得賠著笑臉道歉。這要是換了別人可能早就被他扔到河裏喂魚了,可惜這是老太太吩咐不能動的情瘦,禽獸呐,我是不是上輩子欠你的?藍強刀隻能苦水往肚裏倒的鬱悶想著。
藍強刀跟他的手下們被情瘦折磨了整整三天,在三天裏藍強刀幾次被手下從情瘦的拳頭中解救出來,而他的手下三天前個個龍精虎猛,三天後聳著腦袋個個帶傷的坐在地上不吭聲,三天裏都可以聽到這裏咆嘯聲。
幸好上帝沒有遺棄這群走入歪道的人,三天後終於有消息傳來。藍強刀聽到消息後,第一時間衝進情瘦的睡房,一把掀開情瘦的被子,一腳把情瘦踢醒,在情瘦發怒前說出莫狼有消息五字真言。果然情瘦聽到後緩下臉色,乖乖的跟藍強刀走出睡房,去聽那位打聽到消息手下的匯報。藍強刀忍著得意的笑聲,走進辦公室,總算是小小的報了一回仇。
“那個叫莫狼的被一個女人帶到上海去,至於上海什麽地方具體位置不清楚,不過那個女人叫黃帝,道上的人都叫她武則天。”幾句話打聽了三天,讓情瘦很懷疑藍強刀的勢力。其實情瘦不清楚這幾句得花多少力氣,等他以後明白這個武則天的勢力,他才了解藍強刀是花多大的力氣才能打聽到這幾句話。
“MD,有總比沒有好,這次多謝,方呈,我們回上海。”情瘦留下這句話後,拉著方呈離開藍強刀的堂口。
“我操,什麽叫有總比沒有好,你TM的禽獸。”藍強刀等情瘦走了沒影後,在辦公室裏破口大罵,還摔了很多東西。
情瘦急著離開是因為他現在隻能依靠白水蕭,所以要回上海找白水蕭的電話,希望白水蕭還留在上海。
馬不停蹄的趕回上海,情瘦馬上拔通白水蕭的電話,將事情的來去講了一遍給白水蕭聽,白水蕭聽到武則天這個名字時,從電話那頭傳來一聲驚呼,之後就跟情瘦說這件事他一定會幫上忙的。
白水蕭不同於藍強刀,情瘦可不敢逼著白水蕭馬上給他消息,隻好在家裏守著手機等消息。方呈回到上海後就回律師樓上班,所以情瘦一個人在家裏不停的走來走去,還不時的罵幾句。等方呈下班回到家裏,情瘦的情緒才稍微安定一些,但仍然很爆燥,動不動就朝方呈大吼。方呈也蠻奇怪,居然都笑的輕聲安慰,這兩人的合租倒真是天造地設。
同樣是三天後,白水蕭打電話通知情瘦到一個地方見麵,為了情瘦這事他專門從香港飛到上海來打聽,情瘦在出門見白水蕭時大吼,我恨三天。
白水蕭約的地方在一處酒樓,情瘦坐了半個小時的車才到達,一進入酒樓隨著侍者進入白水蕭預定的包廂,等待者走出包廂後,情瘦坐到白水蕭的對麵,雙眼焦急的看著白水蕭。
“阿瘦,你朋友倒底是什麽人?怎麽會惹上武則天的?”白水蕭沒有直接說出莫狼的下落,而是問情瘦莫狼的來曆。“事情不都跟你說了嗎?那小子根本沒有什麽來曆,隻是因為出老千被人逮住,所以才讓人抓走,你先告訴我,我兄弟是生是死?”情瘦壓著煩燥,盡量讓自已的聲音小一點問白水蕭,他現在最關心的是莫入是生是死,如果隻是讓人抓走,他心中的焦急應該會少很多,如果死了,情瘦真的可能會發狂,管他天皇老子他也會找人家報仇的。
“這個你放心,你朋友現在仍然活著。”白水蕭的話總算讓情瘦舒了一口氣,拿起桌上的茶水一口氣灌了下去,情瘦總算恢複常態,這快一個星期的等待,使他有點快崩潰的感覺。
“那你打聽到他現在在哪裏嗎?”平伏心情的情瘦幫白水蕭倒了一杯茶水,然後盯著白水蕭問道,“打聽到了,不過那地方是一處私人地方,而且武則天這個女人心狠手辣,你如果一個人去救你朋友,很難。”白水蕭看出情瘦的意圖,所以出言打消情瘦想當孤膽英雄的念頭。
“什麽地方?”情瘦並沒有將白水蕭的話聽進耳內,直問莫狼被關在什麽地方。“在華東西路一處三樓高的洋房內,聽我說,阿瘦,阿瘦……”白水蕭剛說出地址,正想再勸情瘦不要一個人去,誰知情瘦聽完地址馬上起身,拉開包廂的門消失不見。“老是這麽衝動。”白水蕭見沒辦法追到情瘦,隻好拿起電話開始通知相識的人,好在情瘦危急的時候能幫上一把。
情瘦搭車直接到達白水蕭說的地方,此時還是下午三點多,這地方似乎人並不怎麽多,白水蕭所說的那個洋房,情瘦一下車就看到。那洋房仿照歐美宮殿的樣子建造,單從外表看去就給人一種華麗高貴的感覺,當然情瘦此時是什麽也感覺不到。
大白天入室救人太低能,情瘦想了想先觀察一下地形再另做打算。繞著那洋房的圍牆走了一圈,情瘦找準了一個落腳的地方,左看右看沒人後搭著路邊的綠化樹跳進洋房圍牆內。
因為對洋房圍牆內的情況不熟悉,情瘦決定等天黑後再行動,找了個樹叢蹲了下來,情瘦開始閉目養神準備等到晚上,好好的發揮功力救出莫狼。
在情瘦不知道咒罵誰的罵聲中,天終於慢慢暗了下來,情瘦從褲袋中掏出手機看了一眼,發現才晚上七點多,“MD,還得再等等。”情瘦感覺時機不怎麽好,隻好繼續閉目養神。
感覺睡了一覺後,情瘦被夜裏的涼風吹醒,現在怎麽說也是深秋了,風還是有絲絲涼意的。吸了一口氣,情瘦也不看手機幾點了,準備現在就開始行動。
機警的閃過幾個守衛,情瘦摸近洋房主樓,但他怎麽也找不到可以進入的地方,這洋房外麵全鋪著白色的石磚,滑不溜手的讓情瘦無法攀爬。情瘦放棄用爬的進入房內,重新尋找進入洋房內的辦法。
情瘦所在的位置是洋房的後麵,也就是所謂的後門,但這洋房沒有設後門,因為是後門所以守衛不是很多,就因為這裏守衛不多讓情瘦以為前門人數也很少,所以決定從正門找機會溜進去。
“娘個西皮,現在保鏢是不是不用錢的?”情瘦轉到正門看到正門的情況,倒吸一口氣後退回後門躲了起來。
那前正可以用人山人海來形容,這洋房占地非常大,具體多大說不清楚,但能容納兩三千人左右,而大門前方就是一片草地,最少也可以站個五六百人,五六百人在黑夜中讓一個懷有目的的人看見,能不嚇死才怪。
明知不可為還為之是笨蛋,情瘦當然不是笨蛋,瞧這情形屋裏說不定也有五六百人,每人吐一口水就可以把自已給臭死,更別說動**架還帶著救人,情瘦慢慢的從來的地方爬了出去,溜回大街上後攔車直回公寓。
回到公寓時方呈仍然沒有睡,似乎在等自已回來,情瘦看著方呈不停的打著哈欠,心中很是感動,朝方呈笑了笑,說自已沒事叫方呈先去睡。方呈見情瘦沒有什麽損傷,加上明天有工作也實在困了,就交待情瘦也早點睡後回房去了。
“刀哥,是我,情瘦,你能不能借我一些人,還有你在上海有沒有認識的人,恩,把電話抄給我,知道,知道。”情瘦等方呈回房後,就跑進自已的房間拿出手機打電話給藍強刀,“行,一百個人,全部坐飛機來,機票錢我以後還給你,就這樣。”說完情瘦合上電話,估計藍強刀這時正在長沙大罵情瘦,順便摔些東西來泄氣。
“七哥,是我,情瘦,哦,我還好還好,嘿嘿,你也看到報道啦?還行,還行。這麽晚打擾你是因為我一個朋友遇上一點麻煩,具體的事情我以後再跟你說,你能不能跟你大哥借一些人手讓我用,我有急事,好,我等你電話。”情瘦給謝七諾打完電話,又打給阿慘,阿慘給了他正洋的電話,情瘦雖然跟正洋不是很熟,但事到如仿不熟也要打,得到正洋保證有人手給他後,他又打電話給白水蕭。
“這件事情我自已來處理,你隻要借點人手給我就行,行了,借還是不借。”情瘦口氣慢慢硬了起來,估計電話那頭白水蕭勸情瘦不要衝動,讓他來解決問題,可惜情瘦此時誰的話也聽不進,他隻想著馬上立刻把莫狼救出來。
“你傷害了我,卻一笑而過。”情瘦剛得到白水蕭的保證放下手機,他的手機馬上就響了起來,情瘦以為是謝七諾打過來給自已回音,快速的接起電話。
“是你?”情瘦很是意外,打電話來的居然是藍煙灰,“嗯,你肯幫我?謝謝,這個人情我以後一定還。”情瘦合上電話失神了好一陣,沒想到藍煙灰居然也會打電話借自已人手,看來是藍強刀認為情瘦借人手,一定是跟武則天開戰,所以有點做不了主打電話回藍家總部,藍煙灰也不知出於什麽原因,居然答應情瘦會派上海的一些人手幫他。
接下來的下半夜,情瘦不停的打電話,也不停的接電話,一直忙到東方發白才搞定,把手機丟到一邊,情瘦抱著枕頭倒床就呼呼大睡。
情瘦睡到晚上七點多時才起床,牙沒刷臉沒洗穿上衣服就朝昨晚相約的地方奔去。昨晚白水蕭答應借地方借車給情瘦,讓他好集中人手一起去救人。
情瘦一到白水蕭借給他的地方,一進入就感到一陣頭暈。白水蕭借給他的地方是一處貨倉,這貨倉非常大,別說放個幾千人,就是幾萬人都可以,看來這是白家自已的一個貨倉,要不這麽大的動靜,貨倉的主人早就報警了。
情瘦費了好大的功夫才把這些人的頭頭集在一起,當然這些頭頭隻是指領頭人,可是不那些背後真正的大哥。
情瘦本來想布置一下進攻的路線與方案,可這些人實在太吵了,還有一些人似乎發生口角,正準備動手。為了不在救出莫狼之前自已人打自已人,情瘦不得已下令全部坐上車直奔小洋房。
這次麵包有四五十輛,每輛車上都有二三十人,總共有一千多人,情瘦估計完數字馬上又頭暈,自已怎麽打幾個電話就能叫到這麽多人,而且這些人似乎都不象是善類,這會不會出什麽問題?這是情瘦坐在車上的最後一個念頭,這個念頭剛完車就到達目的地。
這麽一大隊車開到自家門口,除了死人都會警覺起來,武則天的手下當然不是死人,沒等車隊全部到達,已經都站好位置準備好。
情瘦下車正想跟守衛交流幾句,可他帶來的那群人嘴裏罵著粗話,手裏拿著各種鋼管跟水果刀,一呼拉衝向洋房的大門,情瘦無奈隻好隨眾人一起衝向大門,為了不誤傷自已人,每個情瘦帶來的人手臂兩邊有綁有白帶。
大門在平時應該叫大門,但這時候被一千多人圍攻隻能叫柴門,不到一分鍾,鐵門被人君推倒在地,群眾的力量真是無窮呐。
情瘦見場麵實在太混亂,隻好見沒有白帶的人就打,這樣一步一步的衝進了洋房內。情瘦進入房內時,房內也是一片混亂中,鮮血,慘叫,木棍,鋼管,水果刀滿天飛,在大廳的燈光照射下,每個人臉上都是凶狠無比,個個象是被人殺了全家一樣,拚命叫喊,拚命揮舞手中的武器。
情瘦沒有想那麽多,他直接衝向二樓,打倒幾個武則天的手下後,他順利中上二樓,接著一腳一個門的查看有沒有莫狼在,踢破二樓所有的門後也沒有發現莫狼,情瘦返身衝向三樓,此時二樓也已全是人影,看來下麵的地方不夠大,戰場又往上蔓延。
情瘦在人群中被敵人,自已人在身上留下多道血痕後,終於衝上了三樓,一上三樓他就看到了莫狼。莫狼正穿著一件睡袍坐在一個女人身邊,女人長得什麽樣他沒看清楚,他眼裏隻有莫狼,他的兄弟,此時已經瘦得隻有皮包骨,雙眼深深的陷了下去,看來飽受折磨。
情瘦看莫狼的慘樣,心中憤慨不已,一聲狂吼衝向莫狼。莫狼也看到情瘦,象受到刺激一樣站了起來,大叫,“阿瘦,你快走別管我,阿瘦你快……”話沒說完就讓人踢倒在椅子,情瘦更是怒火中燒,理智在莫狼叫喊他時失去,腦中隻有阿瘦,阿瘦……
情瘦閃過幾個武則天手下的攻擊,朝莫狼迅速移近,就在離莫狼三步遠的地方,再往前就觸手可及到自已的兄弟時,他感到腰間一麻,速度不禁一滯停了一下,但馬上又繼續往前衝,但馬上腰間又是一麻,這次他身形停滯的時間更長,而且還有暈眩的感覺,已經忘卻身邊所有一切的情瘦沒有細看也沒有想是怎麽回事,仍然一昧的往莫狼撲去,但仍然是那個麻麻的感覺使他無法成功,這次情瘦感到仍是腰間麻痹,接著一股暈眩灌腦,雙腳也不再聽使喚摔倒在地。
呼呼呼,情瘦喘著氣瞪著雙眼看著前方,一個黑黑的洞口正對著他,“麻醉槍?”情瘦摔倒時頭腦有些清醒,再看著那把槍想到自已腰間受到的攻擊就明白怎麽回事。
“警察來了,警察來了。”情瘦正想說話,突然聽到樓下有人大叫,接著自已的身體被人抬了起來,直往樓下衝,“放下我,放下我,讓我救莫狼。”情瘦很想大喊,讓抬他走的人放下他,但那麻醉藥開始發作,他隻是動著嘴沒有聲音發出,漸漸的意識也慢慢的失去。
“這個人體質很好,居然能頂住三針。”坐在莫狼身邊的女人砸砸嘴,對情瘦的休質非常感興趣的樣子,然後轉頭對莫狼說,“寶貝,我想我們得好好談談,也許你很快就會離開這地方,隻要你好好說出你知道的一切。”說完就起身離去,而莫狼則被兩個架了起來,跟著女人走去。
上海怎麽說也是國際性大都市,發生千人械鬥這種事會極大影響它的聲譽,所以警方這次出動很大的人力物力來調查此事,經過一個星期的追捕,一百多人被判入獄,有得被判無期,這是情瘦始料未極,他以為這次應該也象在廣東那次謝七諾救他一樣,應該不會有什麽事?卻沒想到那些人雖然很有關係,但卻始終無法一擋住這件事,本來事情會搞得更大,但也因為有些關係在,所以才隻抓了一百多號人進去。也就因為這件事情,那些幫情瘦出力的人光是安家費,醫藥費,慰問費,走關係費也花了二千多萬。人呐,都是為了什麽而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