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煙的車不能駛進市區,在離市區不遠的一個小鎮放下了情瘦,在撿破爛的男人千恩萬謝中離去。
情瘦感覺身上似乎多了一樣東西,想了好久才回神自已手上還拿著那把極品吉它,莫狼冒著生命危險搶回來,自已卻把它拿走了似乎不夠道義,情瘦在還沒有決定是否給張野或是謝七諾打個電話時,先決定去還吉它,不然莫狼在醫院醒來發現寶貝不見,一定尋死尋活的,可莫狼在哪個醫院?情瘦也搞不清楚,走一步算一步,“咕咕咕”一整天沒吃東西,情瘦的肚子嚴重抗議,這樣搞法總有一天讓你胃穿孔。
尋思著在哪混口飯吃的情瘦在這個鎮裏遊走,“喂,收破爛的,這個洗衣機要不要?”高音女聲傳入餓得頭暈腦花的情瘦耳中,當然情瘦瘦同誌不會以為這是在叫他,他自我感覺良好。“喂,我說那個撿破爛的,怎麽越叫你越走,這洗衣機要不要啊?”自我感覺良好的男人衣襟被人拉中,“嘶”一聲,情瘦身上的布條本來已經在風中飄蕩,哪經得起這麽拉,就跟母體分家了。
“天啦,衣服呀衣服,你我相依為命幾十載,如今你讓人摧殘至此,叔叔我還有何臉麵去見造你的家人,地啦,你何等殘忍,我本已無家可歸收破爛為生,身上僅此一件可以擋風的衣物,你卻在這時讓它與我分離,天地不忍,以萬物為芻狗,萬物為凶,以百獸為食,我自橫刀向天笑,揮刀斷水水斷流,我本將心向明月,明月卻將我心照溝渠,你你你……”餓暈了頭的情瘦在衣服被撕破時,腦中靈光一閃,想起星爺的精典對白,借此機會發表可以混口飯吃。
小清他媽今天正好休息,家裏的那台破洗衣機老是占地方,她想賣到舊物回收站,可是力氣不夠,顧人又花費錢,正想找人幫忙時剛好看到一個穿著破衣褲的人,拿著一個象木棍的東西,雖說不象以前那些收破爛的背著袋子,但總歸是個收破爛的不是,趕緊跑出家門大叫,可這收破爛的沒有一點職業道德,越叫他越走,小清他媽一急衝上去想拉中收破爛的,怎知收破爛的衣服這麽不經拉,一碰就破了,看著收破爛哭天搶地的,嘴裏還念叨著一些她聽不懂的話,小清他媽以為收破爛的刺激過度,腦充血得了腦血栓快掛了。
“別別別,哎,我不是故意的,我家男人有件舊衣服我送你,你別哭了。”小清他媽趕緊跑回家裏拿出一件軍大衣披在情瘦身上。
“啊啊啊,衣服呀衣服,就算是金縷玉衣穿在我身上,也不及你萬分之一的溫暖,不及你億分之一的貼身,你我的感情如青山常在,綠水不止,你我之間的苦難日月做證,星河為鑒,這一件軍大衣簡直跟你一個天一個地下,如何等同,如何等同乎。”情瘦邊喊邊把軍大衣緊緊的穿在身上。
“別別別,這洗衣機我也不要了,你就拿去吧。”小清他媽見這位收破爛的這麽難纏,心想一定是遇上無賴了。“天啦,我……”小清他媽話音剛落,發現收破爛的又準備狼吼,趕緊打斷說:“你倒底想怎麽樣?情瘦現在就想當個無賴,他都快餓死了,身上的錢包在逃亡過程中不知掉哪裏了,早知道就不帶錢包出來,反正自個是窮人的命。“大姐,我現在又冷又餓,你雖然把我幾十年老朋友給毀了,但我看你是個好人,洗衣機我照收,我也不想怎麽樣,逝者已逝,活著的人仍然要努力的活著不是,你就讓我吃飽就行了。”
“行了,行了,你等著我去拿東西給你吃。真倒黴。”自認倒黴的小清他媽跑進屋裏,拿出還在冒熱氣的晚飯。情瘦見到食物兩眼發出綠光,連筷子也不拿,呼哧呼哧,用手抓著飯跟菜吃了起來,三分鍾不到情瘦吃了五碗白米飯,順便把小清他媽的晚飯的配菜全解決了。
“謝謝,謝謝,大姐你真是個好人。”情瘦吃完飯力大無窮扛起那台洗衣,繼續尋找回家的路……
“媽,我回來了,也……飯了,媽,你沒做飯嗎?”小清放學回來發現他媽媽鬱悶的坐在飯桌旁邊沉思,桌上放著幾個空碗,可沒有飯跟菜。
“老婆,快拿飯來,餓死了,餓死了。”小清他爸做完工回來,一身的泥巴,一進門就坐在飯桌邊,叫了一會兒才發現他老婆苦著臉,坐在他對麵。
“怎麽啦,沒做飯,你今天不是休假嗎?”小清他爸奇怪的看著他老婆。“老公,我我我,那個那個,這個這個……”小清他媽越想越鬱悶,洗衣機沒收到錢不說,賠了一件大衣加上一純飯,這也太虧了,剛才沒有男人,現在家裏的兩個男人全回來了,她找到了靠山就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講了個清楚。
“什麽,有這種事。叨,小清找你大叔二伯,七姑八姨,找那混蛋算帳。”小清他爸火冒三丈,拿出手機開始呼朋喚友,小清也開始用家裏的電話開始找幫手。
大約二十分鍾,大隊人馬集合完畢,小清他爸一聲令下,眾人開始進行地毯似搜索。經過五分鍾的搜索,目標很容易就讓他們找到,一個穿著軍大衣背著洗衣機的小子,正往鎮上收破爛的地方行進。
抄上家夥帶上DV算帳去。看官問我為啥要帶上DV,笨,現在的人民法律意識都很強,帶上DV把全程錄下來,將來那位收破爛的告上法院,咱有證據證明清白不是。況且把DV送上地方台當個新聞,也有幾百塊錢入帳,兩全其美何樂而不為。
情瘦打了好幾個飽嗝,心情很是暢快,從來都是人家誆他,難得有機會當個無賴感覺就是不一樣。拖著洗衣機,情瘦找個路人問清收破爛的地方,心想這下吃飽了又有錢了,總算可以打的回城裏了。
“那個收破爛的,給我站住。”年輕人就是沉不住氣,小清一看見情瘦眼就紅了,還沒等眾幫手把情瘦圍住,就平地一聲雷大吼。
“我靠,騙飯吃而已,不用叫幾百人來吧。”情瘦一扭頭就看到大陣勢,嚇得丟下洗衣機撒腿就跑,站住就是傻子。
“死無賴,下次再進我們鎮,讓你有進無回。”眾位尋仇者發現那位收破爛的運健如飛,跑起來連鎮上的狗都追不到,無奈下隻好停下來吐口水大罵。
“下次請叔叔,叔叔也不來。”情瘦邊跑邊不示弱的回嘴。小清追在最前麵沒有發現後麵的幫手都停下來,一個勁的猛追。
“王八蛋,有種騙吃不敢停下來。”
“我靠,我就騙不停,你能把我怎麽樣。”
“你媽的。生兒子沒屁眼。”
“沒屁眼的是你老爸。”
“我靠,……”小清追得上氣不接下氣,不得不停下來才發現周圍沒人了,再回想剛才那撿破爛的能背得起洗機衣,一定是力大無窮,自已一個人怎麽打得過,好漢不吃眼前虧。閃。小清使出吃奶的勁開始往回撒。
情瘦跑出十幾米發現後麵沒聲音,停下回頭望去,發現那幾百人不見了,隻有一個人影在朝著他相反的方向奔跑,“嘿嘿,剛才追著叔叔很爽,現在換回來我追。”忘了自已是逃犯的身份的情瘦,重新撒開腳步開始反追蹤。
“我靠,你個死破爛的,別追我。”
“你個小樣,有種別跑。”
“你個傻B,有種別追。”
“別跑”
“別追。”
情瘦追著正爽時發現前麵的身影停了下來,“小樣沒力氣了吧。”情瘦奮力衝上去想痛打落水狗,不對,剛才那個幾百人象從地底冒出來一樣,重新出現。
“媽呀。”情瘦扭身重新成為逃犯,角色變化的可真快……
“老爸,這小子太猖狂了,剛才還一直罵我,我們不能這樣放過他,他還在我們鎮上,你打電話跟鎮長說,讓他用高音哪叭在鎮上放一放,發動全鎮的人捉這個死無賴。”小清咽了口水,一口氣把剛才的情形講了一遍,眾人聽了大怒,沒聽說過騙了人家還敢回頭揍人,這小子太不把我們這幾百人放在眼裏了,於是幾百人又開始呼朋喚友。
“棒子,快來,這裏有好玩的,啥好玩的,捉人妖呀,快來。”
“布子,快來,這裏有行動,啥行動,靠,捉土匪,快來。”
“傻力,快來,這裏有節目,啥節目,活燒豬頭肉,快來。
“笨基,快來,這裏有看頭,啥看頭,我日,萬人**看過沒有,快來。”
現場吵雜聲四起,鎮上的哪叭適時響起:“各位長生鎮的居民們,據報有一騙子竄入我鎮,調戲了哦裏家的母豬,害哦裏家的母豬從此對公豬不產生性趣。非禮了程威家的母雞,害那隻母雞從此不再下蛋,偷了小清家的洗衣機,害小清家一個星期穿髒衣服,還……總之,此人危害性極大,對我鎮治安造成非常大的影響,我們鎮的派出所已經出動,但據聞此人是長跑運動員出身,耐力驚人,所以發動你們一起尋找,眾誌成誠,其力斷金。”哪叭裏歇斯底裏的狂吼,勾起小鎮上人民的**,好久沒有玩這麽刺激的遊戲了,家家戶戶拿著鍋鏟出動了。
情瘦當然也聽到了擴音器發出得通輯令,對剛才反追那小樣的幼稚行為後悔不已,沒有辦法下隻好脫掉軍大衣,繼續逃跑。
“各位鎮民,據報此人已經偽裝混入人群中,不過沒關係據小清他媽報告,此人身上的衣服成布條壯,隨風飄蕩,很容易認,大家注意安全,此人極為狡猾,還會偽裝術,小心小心。”擴音哪叭再次報告了情瘦的大約位置。
“天啦,沒法活了。”情瘦抱頭鼠竄,他可不想光著身子裸跑,隻好穿著布條上衣在青菜與蘿卜的暗器中躲閃。
“哎呀。”情瘦竄得正歡,突然腳下一空眼前一黑,人事不醒了。
“也,這小子是妖怪不成,剛才還在前麵一眨眼間就沒影了。”
“妖術呀,靠。哈哈。”
“哈哈哈。”全鎮的人都覺得很好玩,笑嘻嘻打鬧著,這個晚上長生鎮的鎮民們不再寂靜,他們一直喧鬧到淩晨二點多才各自回家。(這故事可是真的,不過是捉奸,我歲時我們村裏發動全村的人捉奸,事情是怎麽樣就不知道,反正全村的人滿山的找那對狗男女,那時才八十年代人們思想還沒有怎麽開放的,改革的春風還沒吹遍大地。哈,很好玩的。)
情瘦不知道暈了多久,他醒來時看到滿天的星星,是真的星星不是被撞的滿天星。情瘦摸了一圈明白自已掉進一個坑裏,幸好不是糞坑。
情瘦摸索了好一陣才爬了上來,“最近是不是忘了燒香了,怎麽這麽背?”揉著屁股情瘦偷偷摸摸的摸出小鎮,來到公路上。“這裏離市區應該不遠了吧,怎麽沒有車?”站在公路想攔車回城的情瘦非常鬱悶,撞了那門子邪連車都沒有。
摸著手邊的吉它,情瘦感覺很奇怪,經過這麽厲害的追與逃,這吉它居然沒有損傷,果然不是凡物。
扛著吉它,用人類最原始的工具,情瘦在第二天陽光普照在地時候終於進入鬧區。“咕咕咕”害情瘦一晚上逃跑的罪首再次發出聲響,“我靠,”情瘦捂著肚子在地下道的走道邊坐了下來,現在首要問題仍然是解決肚子,或者有錢從天上掉下來砸中情瘦的頭,這樣就可以打個電話求救。
奇跡終於出現,一塊錢硬幣當的一聲掉在情瘦麵前,“這個人這麽年輕也當乞丐,真是的。”“乞丐?”情瘦莫明其妙的看著那對情侶消失的背影,“我這個樣子最多是流浪歌手,怎麽會是乞丐?沒眼光。”情瘦對著那背影一陣嘀咕後收起那塊錢,終於可以打個電話了。
頂住那位公用電話老板鄙視的眼神,情瘦用極快的速度拔通張野的電話,可是響了很久也沒有人接,沒辦法情瘦隻好再拔謝七諾的電話,可是他想了半天就是記不起最後兩位數,胡亂拔了兩個數字後,通是通不過不是謝七諾,說了聲對不起放下電話,情瘦的一塊錢變成兩毛錢。
“不是吧,市區內打電話要八毛,有沒有搞錯?”情瘦憤怒的盯著老板,“沒搞錯,你一共拔了兩個電話,一個四毛,兩個八毛,小子別欺負我小學沒畢業。”老板同樣惡狠狠的盯著情瘦,“什麽兩個電話,一個通一個沒通怎麽也算錢?”情瘦雙手搭在電話上準備砸電話,“不管通不通都要算錢,你剛從鄉下來的啊?”老板從櫃台底下拿出一根棒球棍,情瘦計算了一下覺得自已肚子餓沒休力,就算打得過一個也跑不了,忍下怒力灰溜溜的重新回到天橋地下過道邊。
想不出辦法的情瘦隻好拔弄著莫狼的吉它,剛彈了幾個合弦麵前又多了幾塊錢,“呃,俺這回可真是算是流浪歌手了。”為了能打通電話,情瘦決定繼續拔弄吉它,多賺幾塊錢就多了打通電話的機會,經過二個小時的擺弄,情瘦終於湊齊二十塊錢,可以買張IC卡了。
興奮的情瘦扛著吉它衝向路邊的IC電話亭,一個沒留意與人撞了個滿懷。“叨,你有沒有長眼睛,這麽大的馬路,怎麽往這撞?”一陣女高音傳女情瘦的耳朵,情瘦覺得這聲音有點耳熟,邊道對不起邊打量對方,越看越臉熟,越看越認真,情瘦不禁往前靠近了幾步。
“啪”情瘦臉上挨了一巴掌,“想非禮啊?”小姐怒氣衝天的看著這個穿著破破爛爛,手上拿著燒火棍的家夥,“靠,就你這身子骨讓我非禮我還不想非禮。”又餓又痛的情瘦無名之火騰空而起,捂著臉破口大罵。
對罵了一會兒,小姐罵不過情瘦大急,衝著一輛黑色的寶馬大叫:“阿慘,阿慘,快來,有人欺負我。”
情瘦一聽不好這小妞找幫手,趕緊轉身準備落跑。“卟”他再一次與人撞了個滿懷,來人身子骨很好,情瘦被餓的沒有力氣,連退幾步就是站不穩隻好一屁股坐在地上。
“靠,想怎麽樣?”情瘦捂著屁股站了起來,打量麵前的人,帶著黑色的墨鏡,比情瘦高出好幾厘米左右,有一米八一二大概,身後還跟著兩位保鏢一樣的人。“媽的,有錢人,這下死定了。”情瘦盯著有錢人,越看越覺得臉熟,“媽的,我最近是不是眼神有問題,怎麽見誰都眼熟。”心中一陣鬧騰情瘦還是打起精神準備幹架。
“阿瘦?瘦哥?”有錢人盯著情瘦好一會兒,有點遲疑的問。“呃,這聲音有點象慘豬的聲音。”情瘦孤疑的看著有錢人,“阿慘?慘豬?”情瘦同樣遲疑的問。
“啊,瘦哥,真的是你,你怎麽,怎麽這麽酷的造形。”阿慘拿掉墨鏡高興的衝上去給情瘦一個擁抱。“媽的,落魄就落魄了,還酷。虛偽。”情瘦毫不掩飾的大罵。
“哈哈哈,瘦哥還是這麽直爽,沒有變,走,我們找個地方坐下來慢慢聊。”阿慘拉著情瘦坐進那輛寶馬,開往城市的某個酒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