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無目的遊蕩於街頭,情瘦不停的抽著煙。“靠,我不能僅僅因為張野的幾句話,就失去對小米的信任,再說我無財無勢,她跟我戀愛貪我什麽?騙我什麽?沒道理的嘛,嘿嘿,張野這婆娘就會危言聳聽。靠,長老這個老家夥還是有點用的,講的話真狂有道理。”甩手丟掉空煙盒,單細胞男人心情突然間大好,歡快的吹著口哨準備打道回府。

情瘦無目的的瞎逛已經逛到一個叫英雄廣場的地方,說是廣場其實也就幾十平方米左右,周圍全是一些擺地攤的小販們,情瘦感覺肚子在經過這麽一個折騰正在抗議中,隨意找了一個小販叫了點東西就蹲在路邊,吃起東西來。

吵雜的人聲中突然傳來一種樂器的聲音,很有鶴立雞群的感覺,一邊咬著東西情瘦站起來,伸長了脖子想看清這位高雅之人。情瘦算來自已來到廣東後已經三四個月沒的碰過吉它了,現在聽到有人在彈,心中不經異常庠庠。情瘦左看右看了半天也沒找出那位同道中人,可那優美的“愛的羅曼史”仍然在耳邊回蕩。咬著路邊攤的食物,情瘦在人群中穿梭著,終於在那首歌終結前,他在一排木板後麵找到了那位仁兄。“嗨,哥們,你吼。”情瘦用他半生不熟的廣東話向那位彈完歌曲哥們打了個招呼,“你好,請問有什麽事嗎?”那位仁兄抬起低頭調音的臉,“呃,這哥們長的真象個娘們。”情瘦心中一陣哆嗦。

“沒,沒啥事,隻是聽見歌聲過來瞅瞅,同是愛好者所以好奇,莫見怪,莫見怪。”情瘦摸著鼻子退了幾步,然後伸出手說:“我姓秦名受,秦始皇的秦,享受的受,很好高興認識你。”“莫狼”那位清秀的男生伸出手握住情瘦說,“摸朗,我靠,不會是當鴨的吧,也許是三陪男人。”情瘦又是一陣哆嗦,不過他看到莫狼手中的吉它馬上精神百倍,經過莫狼同意情瘦拿起莫狼的吉它觀察。“哇,小莫,你的吉它是找人專門定做的還是自已做的,好棒。”莫狼也許很久沒有遇上識貨的人了,聽到情瘦隻摸幾下彈幾下就看出這是手做的,非常高興叫情瘦稍等,自個跑了出去,十幾分鍾後莫狼抱著一箱酒幾樣小吃進來,“阿瘦,來,邊喝邊談。”

人之間的相識就是這麽簡單,有共同的語言,就算象是前生就相識似的,沒有共同的語言,從小認識也無法造成一種共鳴,而僅僅隻能是認識或是點頭之交。

情瘦跟莫狼從開始聊吉它到音樂,到人生愛情,最後兩人不知說起什麽傷心事抱頭痛哭,引起路邊的小販們個個側目相望,“氣醒。{神經病}”兩個神經病把一箱酒喝了個底朝天,情瘦發現自已酒量漸長,喝了五瓶也沒有裸奔的跡象,高興的情瘦拿起吉它隨興的唱起歌。

戀人蜜語於電話中

情人相擁於懷中

斷腸人浪跡天涯中

那片片撕毀在夢中的情詩

那群山中高喊愛人名字

那天涯風雨侵襲的人

精靈笑著打響著鼓

魔鬼冷笑的對著我

我有個戀人相愛的甜蜜

戀人終成為情人

纏綿於愛河中

當愛漸漸被暴風打散

我狼狽的逃離

斷腸的心碎

我冷冷的麵對著所有

一切如散落的雨絲

落入塵土

甩開的長發

被風吹亂

亂發下的人露出傷痛的麵容

斷腸的人

無愛的遊離於天涯

戀人已如風

情人已嫁入他家門

隻有斷腸的人

還沉浸在回憶中

情瘦的聲音在酒精做用下顯得有些沙啞,在配上C大調深沉的和弦,加上內心深中種種思緒在酒意中散發出來,單細胞男人悲苦下居然隨意就唱出悲涼的歌來。歌聲在小販喲喝聲中穿梭,喧嘩的人群突然間靜了下來,在這有點涼意的深夜,那傷感歌詞蒼涼的歌聲,勾起這些在討生活的人某種思緒,感染了所有能聽到情瘦歌聲的人。

“好,哥們這歌好聽,誰唱的,怎麽沒有聽過。”莫狼的酒量明顯高過情瘦,喝了差不多七瓶仍然雙眼清澈,看著沉浸傷感中的情瘦問道。

“對呀,誰唱的,好聽。”

“好,好。”

“啪啪啪。”所有的靜下來聽情瘦唱的歌的人拍起了手,大聲喝采且問這首歌的作者。情瘦被掌聲驚醒,發現身邊已經被人群圍住,望著這些知音人情瘦心中毫情萬丈,

“禽獸,禽獸,禽獸。”周圍的人群一起高呼著這位站在木板上神經病的名字,同樣一些穿著前衛的衣服的年輕在聽到這個名字時,愣了一秒後紛紛拿起手機開始向某個勢力匯報,當然沉浸在似曾相識場麵中的情瘦,並沒有發現這些,他最愛的音樂在此刻得到認同,他感到此生無憾。

很快那些帶著耳環,染著七彩頭發穿著前衛的年輕人得到某中答案,開始在情瘦周圍集合,慢慢的將圍觀的人群推散,**澎湃的情瘦從木板上跳了下來,跟莫狼又重新開始討論音樂,莫狼指出他剛才音樂中不足的部分,同時也請教一些歌曲創作的技巧,兩位沉埋於音樂的年輕人沒有發現,那些喝采的小販跟行人已經不見,換上的是一群帶有侵略性的人。

“朋友,你就是秦受,秦始皇的秦,享受的受?”一位年輕人走到情瘦麵前詢問,“是我,有何指教?”被人打斷的情瘦有點不高興,突的站起來直視那位問話的人,那位年輕人沒料到情瘦反應這麽大,嚇了一跳連退同步,腳下可能碰到某樣東西,一個不穩一屁股坐在地上,周圍的年輕人不禁大笑出聲。

“哈哈哈,朋友,不用行這麽大禮吧。”情瘦被這位年輕的動作搞得忽略了那些同樣大笑的人,他伸出手想拉起那位年輕人,“叨你老姆,一起上。”那位坐在地上的年輕人惱羞成怒,拍開情瘦的手站起來,繼續後退幾步隱入人群中後發出命令。周圍的年輕人喝出聲響開始擒拿情瘦。

“靠,唱首歌而已,沒犯著誰吧?”情瘦莫名其妙的看著圍上來的人群,轉頭疑惑的看著莫狼,莫狼同樣不解的搖了搖頭表示不知,“別管了,反正來者不善,閃。”情瘦拉起莫狼跑路,莫狼跑了幾步似乎想起什麽又折了回去,情瘦跑出十幾米發現莫狼沒跟上來回頭發現,莫狼已經被人圍攻在中間,手中拿著那把吉它正東躲西藏。“靠,別打我兄弟。”一聲大吼,情瘦返身衝進人群拳打腳踢。

混戰是沒有什麽招式可言的,沒聽說過亂拳打死老師父嗎?情瘦完全憑著抗打能力與本能反應,在人群在左躲右閃,終於與莫狼會合。莫狼顯然不是打架的料,滿臉是血氣喘噓噓,腳步淩亂搖搖欲墜。情瘦扶著莫狼在周圍人群中突圍,突然眼間瞄到旁邊一排排的木板,雖然不知道這些木板為什麽會放在這裏,情瘦眼睛一轉就有了主意。拉著莫狼閃到木板的後麵,情瘦提腳踢中一聲木板,那木板有三米長,三十厘米寬左右,看上去蠻沉的。被情瘦踢中的木板以泰山壓頂之勢倒下,人群中發出驚叫,一陣雞飛狗跳後,合圍的人群散出一條路。情瘦並沒有順著這條路逃生,他繼續踢著那些木板,木板一塊塊的落下,圍攻的人群不時傳來痛吼,呻吟聲此起彼伏。

情瘦感覺腳一空才發現木板已經讓他全踢光了,而圍攻的人群已經散到離他五六米處,地上躺著十幾二十人,抱著頭或是腳痛呼救命。情瘦背起暈迷的莫狼,一手提著那把莫狼視為生命的吉它,開始發揮禽獸的本性,狂奔。

跑出沒幾步,情瘦很無奈的停住腳,他再次被包圍,不過這次是警車。情瘦把莫狼交給警方送入醫院,自已很自然的伸出手,他意思是想讓SIR銬上。可那些SIR居然沒有象以前那樣銬上他,而是很禮貌的請他上車,一頭霧水的情瘦雖然千萬疑問心中,可他不敢問,很乖的坐上車跟著SIR駛上不知名的地方。

謝大諾苦笑的看著警車的離去,他接到手下的電話馬上趕了過來,可惜他的手下會錯意,沒有好言好語的請情瘦,也沒有按他的意思說出謝七諾的名字,居然用拳頭請情瘦,事情搞砸了。謝大諾一方向叫人帶受傷的手下去治傷,一方麵開始打電話聯係相識的警局人員,詢問帶走情瘦的是哪個區的。得到答複後,謝大諾再次苦笑的拔打電話。

“老七,大哥很不幸的告訴你,你的那位禽獸兄弟已經被藍家的人帶走了。”一講完這句話,謝大諾馬上把手機拿開,離耳朵一定距離仍能聽到謝七諾的咆哮。

謝七諾正抱著老婆暖被窩接電話已經不爽了,再聽到這個不幸的消息馬上暴跳如雷,衝進廁所關上門開始大罵。

情瘦搞不清啥情況,傻傻的接過那位高級警官的煙,又傻傻的接受警官點火,再傻傻的抽起煙。“這次事情應該不關叔叔啥事,叔叔是受害者,所以警官的態度才這麽好吧?”短路的情瘦在煙刺激下開始回複大腦的運作。不過他很快發現有點不對勁,這四五輛警車怎麽越開偏僻。“不會找個沒人的地方把叔叔給畢了吧?”冷汗直冒的情瘦再次陷入恐慌中,“哎呀。”恐慌的情瘦沒有注意到煙已經到頭了,被煙頭燙著一陣痛楚,痛感下慌亂的甩出煙頭,那煙頭隨著地球的引力成拋物線壯態飄往前座,正中開車警官的頭,注意力集中的開車警官受不了這種恩賜,一個慌神亂打方向盤,“轟”車撞向了旁邊邊的綠化樹,“滴”長鳴的哪叭聲,司機趴在哪叭上人事不醒,情瘦一陣頭暈後發現,車內的警官還處於撞車的暈眩中。

“此時不逃何時逃。”不想英年早逝的情瘦,拉開車門竄了出去,發現前後幾輛警車正停下來,有些警官開始向這輛車跑過來了,情瘦百米衝刺衝過公路。

此時大概已經是淩晨三點多,警車帶著情瘦似乎已經開出郊區了,情瘦慌不擇路,其實他也不認識路,憑著以前帶著妖孽跑路的經驗,他盡往有山有樹地方跑,不知道是情瘦跑的方向正確,還是那些警官正處理車禍,總之情瘦同誌死裏逃生,迷路於不知名的地方。

“完蛋了,迷路了,沒手機,沒呼機,沒電話,沒食物,哎。”逃出生天的情瘦轉悠了半天沒碰到一個人,這地方真符合情瘦逃生的要求,有山有樹還有一條沒水的小溪。情瘦經過這麽折騰休力有所不支,在找不到出路後爬上一顆樹靠著樹幹睡著了。

今天是個好日子,陽光普照空氣清新,迷途的人正沉浸於美夢中。一陣狗叫聲驚醒了流口水傻笑的男人,揉揉眼睛男人開始找尋擾人清夢的畜牲。正所謂站得高你就看得遠,情瘦睡的樹是個極好的阻擊手的位置,他看到十幾條狗正不停的在草堆中嗅,然後“汪汪汪”後大叫,又繼續嗅,再看看牽著這些狗的人穿的衣服很熟悉,“我靠,我又不是通輯犯,居然拉出狼狗隊來抓我。”情瘦看清是警隊的狼狗跟警察,心中大怒。可怒又能怎麽樣,逃生最重要。

情瘦在樹上隱伏了一段時間,發現狼狗並沒有往他這個方向過來,心中稍稍安定,慢慢的滑下樹,開始勝利大逃亡。

情瘦忍著胸部與下體被石子磨擦的痛楚,趴在地上秉住呼吸葡敷前進,躲避警察與警犬的探索。經過一個世紀的漫長的爬行,情瘦終於脫離包圍圈,望著身上破破爛爛的衣服,情瘦看了看天,望了望太陽,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緩緩的抬手伸出右手的中指,“操。”

發泄了一下情瘦蹲在一塊石頭後麵,開始思考並隨便解決人生大事,昨晚睡樹上著涼了,肚子一直拌動,剛才不僅忍住呼吸還得忍著放屁的衝動,真是夠難受的。

“這件事情莫明其妙,真是有夠亂的,完蛋了,沒有紙。”想了半天仍然想不出來為什麽會發生這種事情,情瘦化憤怒為大便,一氣嗬成,化便千裏,引蒼蠅無數盡折腰,才想起自已身上沒有擦拭的紙張。“有了。”情瘦找了半天終於將眼神定在自已成布條壯的衣服上,“嘶”情瘦撕下破衣服當衛生紙,終於蠻衛生的解決了無紙之患。

“何去何從呢?”提著褲子情瘦跑出一百多米後停下來,沒辦法,太臭了,邊臭味的主人也受不了。“廣東這地方人沒有幾千萬也有幾百萬,警方應該沒有我的相片,而且沒有經過審詢就想把叔叔秘密解決,其中一定有不可告人的東西,或者他們認錯人,也……認錯人!!!我靠,一定是他們認錯人,叔叔思前想後,瞑思苦想,也沒找出叔叔來廣東後有啥出錯的地方,除了昨天喝點酒唱首歌,連打架都是昨天才打,靠,這一打架好象每次警察都準時到達,我是不是前輩子是個**犯呀。”狠狠的搖了搖頭,情瘦開始往有路地方亂竄,路是人走出來的,順著有路的地方一定可以找到人。

太陽升起是美麗的,太陽落下是絢麗的。情瘦是翻山越嶺,跋山涉水,在日落時好不容易讓他找到一條公路,可他一竄上公路就發現不對勁,為啥不對勁?是不是這公路沒有車啊?錯,這公路上不是沒有車,而是太多車了,而且這些車都不動,一個個屁股冒黑煙的停在公路上排長龍。

“莫非前麵出車禍啦?”情瘦整了整他破爛的衣服,找了一輛看上去跟他衣服不相上下的車走去,看官問我為啥情瘦要找破車問,哎,情瘦那樣子看上去整個一撿破爛的,他去問小嬌車的司機,人家一定打110報案,他這不是去找死嗎?

“嗨,師傅,怎麽車都停下來了,是不是前麵出車禍啦?”

“出個啥子車禍,那些個條子吃飽沒事幹,設路障檢察不知個啥子東西。”破車司機對情瘦破口大罵,露出一口的黃牙。“檢察?知道檢察什麽嗎?”情瘦心中一陣鬧騰,難不成那些警察找不著他,設個路障來堵他,不至於吧。

“哪個知道,毛驢個毛。”破車司機又是一陣國罵,“那,呃,師傅能不能載我一程?”情瘦看了一眼自已身上的破衣服,有點心虛的問。“OK,沒問題,上來吧。”破車司機秀了一口外語,把情瘦拉上了車。

“師傅,你這車運的是什麽?”“豬。”等著檢察,情瘦就開始跟司機聊起天。司機姓李,名字叫依根,很好玩的名字,合起來就是李依根(你一根)。名字雖這樣叫,但他的煙可不是隻有“你一根”的。他抽起煙來可是一根接著一根的,如果你的車跟在他的車後麵,可以從一路的煙頭看出他所走的路線。這小樣已經結婚生子了,有一個兒了今年快三歲了,妻子在家鄉的工廠裏上班,生活過得去,依根自個說,除了煙他是什麽也不碰的。雖然常年在外,男人總會有需要的,但他從不在外麵亂搞的。說到這個話題上,依根的精神似乎更好些了。他說雖然他沒做過那種事,但沒吃過豬肉總看過豬走路。

在一個月前,依根運貨在一家旅館,在很多的司機眼裏,山村外的野店是妓女最多的地方,但貨色通常都不大好,價錢便宜,有時三十到五十不等,而且安全措施也不好。所以司機們到這種野店就分外注意,因為這種地方的妓女不是說敲敲門,問先生需要服務嗎?如果你說不,她馬上就走的。這種地方的妓女是霸王硬上弓的,因為她們的身邊還有好幾個大漢,如果你真的不想也得意思意思,她們才會晃悠著屁股走人。

一根說到這裏讓情瘦又想起了那野雞店,時間在聊天中流逝,終於到一根的車了,情瘦將頭低了下來,他不敢低的太下麵這樣更引人懷疑,他隻是微微的低下點,將眼睛眯了點。警察要一根出示了駕照,看了一眼,或許天色已晚,或許這次檢察隻是例行公事,情瘦同誌有驚無險的經過路檢站,在顛覆的車身中駛往市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