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瘦渾身不自在的坐在兩個保鏢中間,感覺自個象是上了賊車。“靠,瞧這樣子慘豬這小子混得真不錯,我真是賤骨頭早知道就跟著正洋一起了,哪象如今搞得亂七八糟。”世上真的沒有後悔藥嗎?真的沒有,情瘦隻好繼續後悔。

甄悲慘帶著情瘦七拐八彎來到一座皇宮酒家,情瘦估計有五星級,不過他到現在也找不到啥地方可以體現星級的標誌,這點讓他一直鬱悶著。

慘豬要了間包房,點上酒菜。“瘦哥,你來廣東多久啦?怎麽不聯係我們?”一坐下來慘豬就問情瘦。情瘦越瞧慘豬的眼神越不對勁,那慘豬的眼神中透出的信號是,這小子怎麽混的,混成這副狗樣。“靠,聯係你們幹嘛?叔叔有手有腳自已會討生活。”情瘦沒好氣了頂了一句,心裏卻大罵:“老子打了你們N次的電話全是無法接通,還說不聯係你們,靠,擺明了在叔叔麵前擺闊,今天要狠狠的吃他一餐,不過瞧這小子怎麽樣也不會吃窮他的,身邊這樣美女是誰,這麽眼熟。”情瘦捂著肚子打量著包廂的布景。

“哦,瘦哥,你還記不記得熙熙,正熙熙,正洋的妹妹。”慘豬發覺氣氛有點不怎麽活躍,趕緊介紹他身邊,也就是甩了情瘦五百的女子。“正熙熙?”情瘦腦中馬上將麵前這張臉與四個月前的那張臉組合起來,“這女人不是林寬在追求嗎?怎麽現在變成慘豬的女了嗎?”情瘦心中有疑問,多多提問智商才會提高,“那你們……”情瘦指了指慘豬跟正熙熙,“嗬,瘦哥還不知道吧,熙熙是我的未婚妻了,上個月剛定的,可惜一直找不到你。不過我們的喜酒你可一定要來。”慘豬一臉幸福的摟著正熙熙,而剛才還凶巴巴甩了情瘦一巴掌的女人,此時正小鳥依人,溫柔的夾東西給慘豬吃。“同人不同命,靠。”情瘦狠狠的啃了一口豬膀子。

“對了,阿寬現在在美國,要不就叫他一起來了,我們三兄弟好久沒有在一起了,想當初要不是瘦哥,哪會有我阿慘的今天,瘦哥,我敬你一杯。”阿慘舉杯一飲而盡,情瘦心苦身疲,化鬱悶為酒量,跟阿慘幹完一杯後,就三杯三杯跟慘豬大幹起來。

“好,瘦哥,幾個月不見酒量見長呀。來,再喝。”阿慘叫來兩位保鏢一起跟情瘦對幹,情瘦已經喝得找不到北,大著舌頭不知嘀咕什麽。

阿慘見情瘦真的不行了,就叫兩個保鏢扶著他上了車,在走出皇宮大酒家時,情瘦突然發狂,對天大吼:“我是誰,我是誰,我是秦受,秦始皇的秦,享受的受,為什麽我沒有秦始皇的威風,絲毫的享受,我靠。”伸出中指了比著天,情瘦搖晃不定。

情瘦剛喊完,四五輛警車響著聲開到他麵前,二話不說推開那兩名保鏢,架著酒醉的情瘦上車,然後呼嘯而去,留正兩名莫名其妙的保鏢。阿慘結完帳出來,發現他的兩名保鏢傻愣愣的盯著遠方,情瘦卻不見蹤影,奇怪的上去推醒正在神遊的保鏢問:“阿何,我兄弟呢?”“老老板,那個那個,被警察帶走了。”保鏢阿何哭喪著臉回答。“被警察帶走了?為什麽?”“,不知道,我們一出來,那位先生就伸出中指,罵著天,馬上就來了四五輛警車,上來就把那位先生帶上車走了。”“啊,伸出中指罵天也犯法?”阿慘很是驚訝張著嘴,想了一陣暗道,莫不是瘦哥在這裏犯事了吧。看他那落魄的樣子,莫非去搶劫。我靠,。”阿慘想到這裏趕緊拿起電話找熟人打聽消息。

謝七諾一家子其樂無比的享受著晚餐,突然一陣電話振動加音樂打破全家歡,謝七諾滿嘴食物的接起電話,“什麽,又被抓進去了,咳咳咳。”在等了兩天後終於聽到情瘦的消息,可最終還是讓藍家的人帶走了,謝七諾一口氣上不來,食物卡在食道放下電話一直咳。李師師嚇得趕緊給她老公倒了杯水,以免過早的當寡婦。“我靠,欺人太甚。”謝七諾緩過氣後大怒,藍家憑什麽這樣對待情瘦。“老公,先別生氣,問大哥到底發生什麽事?阿瘦不象壞人,其中一定有什麽我們不知道的。”李師師聽完他老公的話後,安慰幾句後叫謝七諾冷靜。“恩恩,先問清一下。”謝七諾拿起電話打給謝大諾,李師師發現他老公一邊聽電話臉色一邊開始變,剛開始是怒,然後是苦,再就是悲,最後開始狂笑。謝七諾聽完情瘦為什麽會讓人這樣對待後,真是哭笑不得。李師師發現他老公放下電話還在笑,絲毫不理她在旁邊等答案,屢叫不應後拿起桌上的筷子扔了過了,正中傻笑中謝七諾的嘴巴。

“啊呸。”謝七諾吐出筷子後發現正生氣的老婆,趕緊將情瘦如何跟藍家少女你追我趕,然後親親嘴嘴,摟摟抱抱,最後讓藍家老太發現逼婚事宜,從頭到尾講了一遍,此中細節情瘦自已都不清楚,謝七諾卻講著滴水不漏,社會的力量真是太強大了。

“那阿瘦應該沒有什麽事吧?”李師師幫心心小朋友擦著嘴問,“當然沒事了,禽獸這小子上輩子修來的福,如果娶了藍家少女起碼少奮鬥一百年。”謝七諾聽完事後已經完全把情瘦拋到腦後,“不對,老公。”李師師突然想起某些事,“如果阿瘦跟那位藍家少女情投意合也就算了,可阿瘦現在是逃婚,不是去結婚,你不覺得這當中有什麽誤會,我看阿瘦根本不願意,是藍家的人仗勢欺人。”謝七諾讓他老婆這麽一提醒也覺得奇怪,按說如果情瘦跟這位藍家姑娘親親我我,應該不用離家出走這麽誇張,再說情瘦不是正追求他小姨子嗎?怎麽又跑去跟藍家少女勾搭?有問題,有問題。”謝七諾想到這裏重新拿起電話,謝大諾的答案是藍家真的在逼婚。謝七諾再次大怒,什麽年代還有逼婚的,於是謝七諾叫他老公先回家,他去找他大哥商量。

阿慘送正熙熙先回去後,四處打聽情瘦被哪個警局帶走,得到答案是根本沒有情瘦這個人被抓,阿慘感到事態嚴重,如果不是真警察帶走情瘦,也就是說情瘦被一夥不知來路的人帶走了,很可能是分髒不勻,情瘦有生命危險。想想如果沒有情瘦自已怎麽可能會遇上正洋,又如何能有今天的富貴。阿慘馬上打電話給正洋詢問是否有想熟的人,可以幫忙打聽消息。正洋人在香港,聽完後告訴阿慘一些廣東地頭上的人。

正洋給的人當中就有謝大諾,而阿慘打電話給謝大諾時,謝七諾正對他大哥進行口水洗禮,為了躲避謝七諾的口水,謝大諾忙約好地方跟阿慘見麵,然後用有生意的借口想甩掉謝七諾,哪知謝七諾不吃這一套,死命的要跟他去談生意,沒辦法謝大諾隻好帶著謝七諾一起去見阿慘。

阿慘在茶館裏見到謝家兄弟,禮貌過後阿慘迫不及待的詢問可否打聽打聽秦受這個人,謝家兄弟一聽對視一眼後,謝七諾盯著阿慘問:“你打阿瘦有什麽事?”阿慘聽謝七諾對情瘦瘦稱呼,感覺出謝七諾應該認識情瘦,雖說他在商海中打滾才幾個月,但觀色察言還是有一點認識的,聽謝七諾的語氣中有維護情瘦的意思,阿慘知道這兩位是友非敵,所以他趕緊把自已與情瘦的關係講了個清楚,又講了自已懷疑情瘦因為犯事而被同夥帶走。謝家兄弟聽完阿慘的分析後大笑,謝七諾一邊笑的流淚一邊解釋情瘦為何讓人帶走。

“呃,沒想到我瘦哥的魅力無法擋,有女生自動上門不說,還找家裏人撐腰逼婚。”阿慘聽完後同樣發出笑聲留下評語。

三個男人笑完全都靜了下來,你看我,我看你,有點不知道說什麽好。“那現在是不是任由他們逼阿瘦。”謝七諾添了添舌頭問,“現在這種社會還有逼婚實在說不過去,我想這位藍老太一定有什麽陰謀,要不憑他們家的勢力找誰不行,禽獸無財無勢沒有任何的用處。”謝大諾想了想說,“對,一定是我瘦哥有什麽利用價值,可是我瘦哥除了彈幾首不著調的歌外,沒有什麽特長,哦,還有他做飯很好吃,不會找他專門去做飯吧,雖說做得好吃,可也比不上星級大廚的。”阿慘整了整身上的西裝,“對對對,阿瘦做的飯菜真的很好吃,嘖嘖嘖。”謝七諾聽到這裏似乎有話題,把座位移到阿慘身邊跟阿慘討論起情瘦的廚藝。謝大諾越聽越不是滋味,這情瘦長得啥樣他都沒見過,不說為這位麵都沒見過的人花去的時間金錢,現在還得聽這位鳥樣沒見過的人的兄弟在他麵前,討論情瘦煮什麽好吃,什麽不好吃,做什麽的菜式好看,什麽菜式不好看,簡直,簡直太混蛋了。

“喂,你們討論完沒有,如果沒有我先走了,我還有大把的事沒做,沒空聽什麽菜式好,什麽菜式爛。”忍無可忍,無須再忍,謝大諾大手掌拍著桌子抗議不當他存在的兩個男人。“哦,大哥,你還沒走呀,我以為你走了。”謝七諾被桌子的響聲振得有點發暈,阿慘跟謝大諾不是很熟隻好訕訕的發笑。

“現在最重要就是找到藍家的人所在地,這個很容易,找到後我們進去找了瘦問清楚,什麽事情就明白了,一清二楚,以後再有關這位禽獸的事,別來煩我,你們這對飯桶。”謝大諾站起身大聲宣布決定後,指袖而去。

“別管他,他更年期到了,我們繼續討論,今晚我請你吃飯,有家酒家真的不錯,那裏……”謝七諾安慰有點不安的阿慘後,繼續討論吃。

謝大諾鬱悶的開著車回到住所,幾位下屬進來匯報了一些工作進度後,他揮了揮手把下屬轟了出去,拿起桌上的電話開始叫人找藍家的住所。

都市的街燈,在喧雜的車聲人聲中亮起,忙碌一天的人們開始往家奔跑,以慰打鼓的肚皮。在這座沿海都市的東南角,有一處別墅區,別墅區此刻似乎也處於下班壯態,各種名車來來往往。在別墅群深內。一幢占地一千多尺的別墅,此刻正燈火通明,準確的說有一個房間沒有燈火,黑漆漆的房間內躺著一位正打鼾的男人,此位男人正是本書主角,情瘦同誌。

別墅是歐美風格,讓人看上去非常的洋氣,大方。藍老太太正坐在別墅的大廳內,一邊品茶一邊聽著三位兒子的意見。

“媽,那位小夥子就是蓮兒喜歡的人嗎?”藍成國幫他老媽重新徹上一壺後,乖乖的坐直身體問。“恩,怎麽?老大,聽你的語氣似乎對這個年青人沒有什麽好感。”藍老太眯著眼睛看著她的大兒子。“嗬,媽,我瞧那年輕人衣著破爛,臉色青黃,並不是很有家勢或是很富裕家庭出身的,跟我們蓮兒並不是很合適。”藍成國幫自已也倒了杯茶,一飲而盡後回答他老媽。“對呀,媽,大哥說得很有道理,那年輕人我怎麽看都沒有任何出眾的地方,你老人家為什麽要選他當蓮兒的丈夫?”藍成世瞧他大哥有點底氣不足,兄弟情深仗義直言。“我也同意大哥,二哥的話,那位年青人真的配不上我們蓮兒。”藍鳳蓮的父親藍成界隨聲附合。

“哼,你們懂什麽?那年輕人雖說沒有什麽出眾的地方,沒有雄厚的家世,可他那種淡泊的心性,比你們這些商人要強得多,別看你們多長他幾十年,要說赤子之心你們拍馬都及不上,更何況我們家還需要家世雄厚的孫女婿嗎?你們就是名利心太重,看看灰兒,進兒他們討的老婆,都是千金小姐吧,一個個整天不知道幹什麽,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幸虧我們家蓮兒沒有這種壞習慣,那年輕人的脾性非常適合我們家蓮兒,以後蓮兒要是發小姐脾氣,那年輕人一定可以忍受的,好了,就這麽定了,別廢話,把要辦的事全給我辦了。”藍老太說完這一堆話有點氣噓,揮了手結束家庭會議,看著三個兒子欲言又止的離去,藍老太太深深的在心中歎了口氣,“你們不知道,不知道,我這可都是為了蓮兒,為了藍家的聲譽。”在二媳婦攙扶下,藍老太太起身上樓休息。

情瘦這一醉真是花落幾何水沉浮,今昔明月落西山。頭痛欲裂的醒來,情瘦感到口幹舌燥,在房間裏轉了一圈後仍然沒有找到電燈的開關,同樣也找不到門在何處,情瘦破口大罵:“慘豬這混蛋,找了家什麽破酒店,燈沒有不說連門都沒有。”努力讓自已的腳不再發軟,站穩身體後情瘦沿著牆摸,終於讓他摸到了門把,擰開周圍情況連看也沒看,情瘦扯著嗓子大喊:“服務員,服務員,我靠,服務員全死光了,我要喝水,快拿水來。”

藍煙進的老婆正坐在大廳裏看電視,聽到有人在樓大喊大叫,以為藍老太太發生什麽事情,趕緊扔下遙控器跑上樓,到了樓上才聽清楚是位莫明其妙的男人在找人要水。藍煙進的老婆回憶了一下才想起,這位男人就是未來的妹夫,本著來者都是客的態度,藍煙進的老婆重新跑下樓倒了杯水拿上樓。

“哇,真爽。”情瘦靠著門等著水等著快睡著時,感覺有人把一個硬物塞進自憶的手中,睜開眼一看是個水杯,想也不想張口一飲而盡。喝完水有點清醒,情瘦抬頭看到一名二十五六左右的女性,正張著一圈圈黑黑眼影圍繞的眼睛看著他,“呃,這位服務員怎麽畫這麽濃的妝,而且怎麽穿著這麽**,莫非是三陪,現在不是禁止了嗎?呃,這酒店這麽高級,莫非是高級小姐,靠,我好象有沒有錢。”情瘦看著這位穿著低胸毛衣,外麵披著粉紅色的處套,下身是純棉的迷你裙,露出雪白的小腿跟一大載大腿,不過腳上卻是拖著拖鞋,這打扮有夠另類的。

藍煙進的老婆同樣打量這位未來妹夫,頭發淩亂,眼神迷散,身上從裏到外的衣服全是布條壯,露出精悍的胸肌,雖說很是落泊的樣子,但用另一種眼光看去就是**不羈,很男人,好MAN喲。

“呃,服務員,我那位朋友還在嗎?”情瘦又想起自已現在正逃婚,住這種高級酒店會不會太張揚了,還是找慘豬借個幾萬塊,跑路先。

“服務員?你在說我嗎?我看上哪點象是服務員了,鄉巴佬。”藍煙進對情瘦的好感馬上煙飛雲散,象她這種名門小姐,怎麽會象服務員,這鄉巴佬傷裏傷氣,隻有藍家老太太才會說這鄉巴佬好,呸。藍煙進的老婆嘟著嘴,晃著性感的小屁股下樓,留下鄉佬張著嘴,不明白自已哪裏說錯。

“我靠,我要投訴,我要投訴,經理在哪裏,經理,靠,經理死哪裏去了?”回過神來大感受到岐視的情瘦大怒,衝著藍煙進老婆的背影大吼……

“年輕人,我就是經理,你有什麽需要或是不滿嗎?”那蒼老聲音是情瘦夢中的惡魔,那蹣跚的身影是情瘦命的勾魂使者,那滿頭的銀發使銀色成為情瘦最為痛恨的顏色,那住拐的聲音敲擊著情瘦弱小的心髒。

“你你你……”情瘦指著那位經理,腦中一片空白。“真是豬頭,真是豬頭,哪個酒家不好找,偏找姓藍開的酒家,這不是找死嗎?慘豬你真是豬啊。你害死我了,天啦。”在藍老太太笑眯眯的走到跟前時,情瘦終於讓腦子回複運轉,第一個念頭就是罵阿慘,再就是悲歎自已命苦不能怨政府,誰陪哥哥打老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