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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遇到了這個世界上最詭異的事!我是上海人張揚,醫學院畢業後閑賦在家。我的家在上海****路**巷***樓****號,電話****。有一天我在qq上認識了一個叫花月容的女人,她在我生日的時候給我郵寄了生日禮物,我吃下了她的禮物就“愛”上了她。用謊言欺騙了父母來到雲南南疆縣,還和無比醜陋的她發生了兩性關係。惡心!後來我發覺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己的神智被她控製了。
每當劇痛襲擊我的時候,我就發覺我不愛她!但是思維中老有一個聲音告訴我,我是愛她的。我無法控製自己精神,似乎我整個人分成了兩個自我,每天在我腦海中戰爭。我更不知道等待我的是什麽命運,恐懼!更感覺對不起我的父母!
……
趁著那個女人做飯的機會,我要記錄下我今天看到的匪夷所思事件,就是人的手指上竟然會結出小瓜一樣的膿包!太不可思議了!他們稱呼這個東西叫“歹”,可我想遍了腦海中的歹這個字,不明白其中意思。不過我肯定我是這個歹毒女人神秘法術中的重要工具,不然她不會費盡心機把我弄到雲南來,還隨時緊盯著我。我想家,想我的爸爸媽媽,想我的朋友,更想自由自在的,可是現在……
……
歹,就是蠱!原來我被一個蠱女控製了神智。這是一個穿紅襪子的四川盲流人員告訴我的。震驚!我該怎麽辦?向當地派出所報警看來是不行的,這裏的人很懼怕花月容。打電話回家求救,我沒有臉麵這樣做!我該怎麽辦?!
我不會尋死!更不會就此妥協!我要抗爭!雖然目前我沒有找到擺脫這個女人控製的方法,但是我思謀後提出種菜,終於可以避免每夜和她發生兩性關係。這讓我免除了每次**過後清楚看到她既醜陋還臃腫的真實麵目。種菜很累,但是我願意。
這幾天屋裏終日彌漫著一股濃鬱的血腥和肮臭味道,她在忙著關注那個救回來的緬甸女人,很少注意我,相對而言也放鬆了對我的精神控製。我自己也感覺到清醒了很多,可我想的更多……
那天夜裏聽到隱隱約約的女人哭聲後,她對我下了迷香後跑出去。我跟隨著她跑到外麵的壩子中,看到血腥的一幕:她的遠親,就是那一對猶如幹屍的母女,為了什麽白玉龍骨梭,竟然草菅人命!而更令我吃驚的是,她竟然會大義凜然去救人!
通過這件事我驚訝發覺,其實我的內心很在乎她的安危,我竟然擔心這個陰謀放蠱迫害自己的女人。因為當我看到她被那條詭譎的扁擔大蜈蚣襲擊時候,我痛苦地閉上了眼睛;又看到花豔陽咬在她脖子上時候,我竟然忘記了法律而動手打人;當她全身冷如冰雪人入雕塑時,我竟然有無助感覺;等她清醒後,確定她沒有受到致命傷害後,我竟然忘情地抱住她,大哭,大笑……
我為自己的行為而困惑,有時候覺得她像一個治病救人的醫生。但是又想到自己曾經那麽信任她、依賴她,在網絡上把自己內心世界敞開對待她,可是她居然陰謀給自己下蠱,我又恨她!我決定了,在這個緬甸女人被她醫治好後,我要和她攤牌!
那個為妻子掩埋帶血和蛆蟲衛生紙的緬甸男人對我講述了他的曲折愛情故事,故事中他辜負了自己原來的妻子,愛上後來這個妻子,而他原來的妻子就請人對後來的妻子下蠱,代價是自己的生命……故事很震撼!最後他說:一個男人啊,千萬不要辜負愛自己的女人,要多關心她,然後凡事從她的角度多想想……不然就會像我這樣,害了兩個女人,兩個愛自己的女人。我覺得他比我幸福,至少有女人願意為他而死,我卻是被女人欺騙了。
花月容種在我身上的情蠱解了!可是我還無法離開她……因為,我中了花豔陽下的子午斷魂蠱。蠱發作的時候,那些無名的烈焰就像流動的**一樣在我的頭、身、手、腳中每一塊肌肉中、每塊骨頭上、每個關節內流淌著燃燒!我實在找不到別的語言來形容這種非人的折磨!而在當時的血腥恐怖事件中,最危急的關頭,我聽到她對我的表白,她說她愛我。這是我一生中第一次有女人對我表白,而且是在那樣危急的生死關頭,我的心很亂……
更讓我感動的是,她削下自己十個指頭的肉,來壓製我身上的蠱毒,讓我有一百天可以不受子午斷魂蠱的折磨……我不知道該怎麽表達我現在的心情,真的不知道。看著她一個個指頭裹著的紗布上隱隱泛著點點血花,我的心突然好痛,更有一種想流淚的衝動。
我們相互敞開心扉交流了。我知道了她所經曆的苦難,也知道了她們家族過去的故事,更知道蠱門女人隻對自己心儀的男子種下情蠱,這樣說來,她對下情蠱,是因為喜歡我,愛我。而令我難堪的是,現在的我對她也是隱生情傃。我不知道如何去麵對這份不知是對是錯的感情!
差點忘記記錄最重要的!明天我們要西去緬甸,尋找花妃娘娘的後人。她說,一定要找到解除的辦法!明天,明天會是什麽樣的經曆呢?我突然發覺我很期待明天,而心中對她的情愫也在這份期待中瘋狂滋生著,我該怎麽辦?
我們在溫泉遇到了巨蟒,脫險後在她的傈僳族朋友帶領下越過了邊界。邊疆的少數民族真是熱情豪爽,待人真誠不說,還彪悍勇敢。我們從傈僳族朋友那裏知道了重要情報,緬甸綠夢蠱傳人居住在甘擺地偏西的山區裏,這等於給我們在茫然無目的中指出了方向,傈僳族朋友還送了我一把長刀,很鋒利!是叢林中行走不可缺少的武器。
因為我的好奇,我們去了神秘的山房,結果差點害得月容被一個醜陋男人半夜**,我削了那個醜陋男人的半隻耳朵,可惜還是給他逃脫了。後來我慫恿月容下蠱,是下給那個無恥的醜陋男人。
大雨夜中我竟然摟抱著她遺精,她毫好不嫌棄地為我換下髒內褲。這似乎是一個男人的恥辱,可就是通過這件事,我不再對她心存芥蒂,更明白知道自己是愛她的,這份愛情在過去的接觸中網絡中潛伏著,現在終於明確無誤。原來敞開心扉愛一個人的感覺真好!一直以來,象征我們關係何去何從的達摩利斯之劍,消失了。
我們到了綠門。綠門傳人馬馬敏看起來很**,作為一個男人來說,真是致命**。月容病了,腹瀉,很嚴重。我很擔心她,也擔心能不能在這裏找到子午斷魂的解方……
我做了一個荒唐春夢,夢中在一塊綠草坪地的中央噴泉旁,我跟妖嬈的馬馬敏在xxoo,就在我感覺最爽的時候,馬馬敏突然問我,張揚阿哥……你,喜歡嗎?你覺得人家比花月容怎麽樣?聞言我就驚醒了,有一種丈夫背著妻子在外麵偷情的感覺,覺得自己愧對花月容。天怎麽還不亮?月容現在好點了沒有?擔心!
月容的身體好了,馬馬敏提出用草藥蒸煮的方法來抽出我身體中毒素,所以我們繼續留在撒斯多村。**的馬馬敏一直在勾引我,很有趣!不過假如馬馬敏對月容有什麽不軌之心,我不會饒了她。同時我有點怕月容知道這點風流韻事。
明天我們就要再次踏上尋找蠱門傳人——尋找白骨門的旅途,前路茫茫!
發生了兩件大事。一件是我親眼看著一個鮮活的生命,瞬間消失。一件是我跟馬馬敏有了不能見人的性關係。我的心很亂,五味俱全!
剛才馬馬敏的小樓中,大頭人,馬馬敏、月容和我推敲了今天那個孩子被殺的事,可惜無法找到凶手線索。我心中的直感是那個醜陋男人殺害了這個孩子,可我沒有證據,所以沒說。後來馬馬敏告訴我們,白骨門居住在胡康河穀,白骨門的男性傳人都會巫術,尤其擅用噩夢魘鎮,我忍不住把山房的遭殃說了出來,馬馬敏斷定那個醜陋男人就是白骨門的男性傳人。本來知道自己下一步的目的在哪裏,是很開心的事,但是一想到那個醜陋男人,我的喜悅心情馬上消失得無影無蹤。
天邊已經有晨光射出,一會起床後我們就要離開這裏了。早點離開早好!因為我無法若無其事地坐在月容和馬馬敏中間,月容是我的愛人,可馬馬敏是和我有不能見人關係的女人,同時和她們倆個在一起真是酷刑!
我不想辯駁說事實是馬馬敏用藥物**了我,因為這樣說出來,我自己也覺得好笑,還有羞愧。而且當時是我先擁抱了她,吻了她,接著才有後麵荒唐的“女人**男人”故事。再說,是我的某個東西不爭氣地高昂著進入了她的身體中,如果我能管好自己的心,管好自己的某個東西,這個**又如何而來呢?雖然從心理上來說,似乎是她主動強迫我和她發生性關係,可是從我內心深處不能公開的齷齪思想來說,我又何嚐不是半推半就呢?
我對不起月容!我永遠無法忘記月容麵色慘白地站在頭人家門口,雙手似乎因為寒冷不堪而交叉地摟著自己肩的動作。當時的她看起來是那麽無助,那麽驚慌,那麽擔憂,而我卻是在一個小孩的生命剛剛消逝後,就毫無廉恥地和馬馬敏通奸偷情。
飽受一場瘧疾的折磨之後,我撿回了一條命。不對!應該說是她兩次在生死關頭拉著我,不讓我滑落到地獄去。這就是愛自己的女人!從我有生以來的記憶中,最讓我感動的話是“我拉住你了。”最美麗的麵孔是她趴在高大的樹幹上,滴血的雙手拉住葛藤,看著我綻放的那個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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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終於回到南疆的家了,但是她的情緒很反常,這大概是人們常說的孕期婦女最容易情緒波動症狀,我要好好照顧她!
我們在山洞中經曆了七天七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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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太震驚了,張揚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可手機上的一條條信息,無論從用語習慣,還是表達方式,絕對是自己所為!
極度震撼中,張揚又一次仔細閱讀了手機上的日記,然後努力在腦海中搜索到南疆的那段記憶,可他無法想起什麽,隻感覺到自己的思維分成兩個人,一個努力搜尋,一個極力抵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