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心似箭的回家路程開始了,可是張揚和花月容走得很沉重,因為他們擔憂著憑空消失的小疤妹,從而沒有了回家的喜悅。

為了盡快回到南疆的家中,兩人商議了後決定,他們直接對著東方走,不再按照當時來胡康河穀的道路反折。這樣可是縮短路程不說,還盡可能地避開了來路上遇到過的史前蟒龍。

路途中,每當夜晚休息的時候,花月容就在篝火邊研究《蠱毒經》。開始的時候,張揚也好奇地湊過去觀看,可羊皮卷上的著甲骨文字他一個也不認識,隻能悻悻放棄,多做一些煮飯搭窩棚的事,盡可能地讓花月容多有時間研究。

花月容雖然隻能看懂其中不到十分之一的字,但是一心為了愛人的她,幾乎是廢寢忘食研究、揣摩,以致走路、吃飯、睡覺中,往往會突然停下來,掏出羊皮卷指著其中某個字告訴張揚,她知道這個字是什麽字了。

辛苦跋涉的旅途中,很多次半夜時分,被露水冷醒的張揚看到花月容還沒有休息,手捧著《蠱毒經》在孜孜不倦研究著……而兩人的心中,時時會為多知道一個字的意思而開心,艱難的路程也為此變得似乎不在艱難。

幾天後的一個夜晚,張揚因為疲勞而已經熟睡,隻有花月容還在篝火邊繼續鑽研著,她時而顰眉,時而微笑,時而深思……表情變幻莫測。後來竟然低聲喃喃自語:“我終於明白了,我弄明白這卷羊皮卷上的字是怎麽讀,是什麽意思了!”

在最厲害的毒蠱子午斷魂蠱就要尋找到解法的興奮激勵下,花月容揉揉酸澀的雙眼,並沒有躺倒張揚身邊休息,而是把篝火燒得更旺,然後飛快翻閱著羊皮卷尋找,在翻越到後麵部分時,先是眼睛一亮,把羊皮卷舉高湊近仔細地閱讀著。

慢慢地,花月容臉色開始凝重起來。到了後來,臉上寫滿了沉重,眼淚簌簌從她臉上滑落,口中低聲而又悲哀地喃喃:“不可能……怎麽會是這樣?不可能……天啊!我們上一世用鮮血祈禱來的今生……為什麽是這樣結局?”

冷冷的夜風呼嘯而過,篝火也慢慢熄滅了,張揚睡得很沉很沉,隻有花月容一個人繼續坐在沒有溫度的篝火灰燼邊,無助地默默流淚……誰也不知道子午斷魂是否有解,因為隻這個世界上,隻有花月容能看得懂《蠱毒經》。

而她……默默地哭泣了一夜,隻有快到天亮時候才和衣臥到張揚身邊,強迫自己閉眼假寐,雙手緊緊摟住自己所愛的男人,仿佛一鬆手就會失去了一樣!

當天邊露出魚肚白的晨光時分,張揚醒來了。看著猶如八爪章魚一樣緊抱自己的愛人,他的嘴角一抿,露出了一個男人某種**來臨時候的微笑。可他抬手正準備有所動作時候,被花月容兩隻紅腫得猶如鮮桃的眼嚇了一跳,停頓下動作,開始小心翼翼觀望著愛人的臉……

早晨柔光的凝視中,張揚肯定自己深愛這個女人,心已經全部被她俘虜,對她的愛戀似乎是深入骨髓的毒癮不能自拔。可是張揚也發覺有的時候,自己還是不由自主想到馬馬敏和小疤妹,腦海中老回味起和她們有過的曖昧,每一次回味後更多的是男人的**蕩**高熾。似乎這樣的自己和二千四百年前的月郎相比,自己比那一世單純的自我,在為人本性上不但多了一份**蕩,更多了一份浮躁,還有思想上的齷齪和自私,對待愛情的堅貞更是無法可比。

或許,這就是當代真實的男人心理,刻骨銘心真愛的女人永遠隻有一個,但是渴望占有的女人卻是多多益善!

為了讓愛人多休息一會,張揚停止審視自己的內心開始張羅起早飯。在他忙碌不停中,假寐偷聽他動靜的花月容長淚漣漣,為了防止自己哭出聲音,她抓起毛毯的角塞進自己口中,直到張揚愉快的聲音響起“小懶豬……起來吃飯了。”才慌忙揩擦幹眼淚,裝出才睡醒的慵懶語氣說:“好呢……”

吃飯中,張揚看著花月容紅腫的眼,心痛不已猜測她一定是為了研究子午斷魂蠱解法,休息不夠還用眼過度後造成到的。同時他更擔憂《蠱毒經》上是否真有記載解除子午斷魂蠱的秘方,忍不住小心翼翼詢問她:“月容……那個……那個解法還沒有找到嗎?”

“呃……”聞言的花月容沉吟了一下,眼裏閃過幾絲黯然,俏容上肌肉輕微抖動了幾下,擠出呆板的笑臉後低聲說:“找到了,是用傈僳大哥他們那裏的血螞蝗配藥解除……”

“真的嗎?!”聽到花月容的回答,張揚幾乎是跳了起來,口裏先是不相信的詢問道,接著也不等花月容回答,就手舞足蹈地說:“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哈哈……解除了以後,我要帶你去上海……哈哈,蒼天有眼啊……花火雲,花豔陽,你們白做夢了……哈哈!”

興奮過度的張揚,語無倫次說了一陣後,索性對著群山狂嘯起來……

任何人都不願意受到控製和禁錮,無論是身體疾病上,還是思維形式上的折磨,現在終於知道花豔陽所下的子午斷魂蠱有方可解,張揚欣喜若狂的心理可想而知。但是也就是這極度的興奮,讓他忽略了花月容的反常,直到等到了多年以後,他才知道當時自己的欣喜對於愛人來說,是多麽的殘酷和無情!

麵露不自然笑容的花月容,看到張揚像小孩子一樣的舉動,眼圈一紅,兩行清淚又一次滑落過粉麵,忍不住丟下碗,跑去一把抱住張揚大聲哭泣起來。對於愛人不喜反悲的舉動,被興奮衝昏頭腦的張揚忍不住大笑起來,用手輕拍著她背的同時,嘴裏打趣道:“女人啊,你的名字叫眼淚……哈哈,我過去不知道哪裏看到過這句話,當時還覺得似乎把女人寫的太軟弱了,現在看來是真的……哈哈,這樣開心的事,你竟然還哭了起來……”

正在莫名悲聲嗚咽中的花月容,聽到張揚這樣,身體輕微的抖顫一下,停止了哭泣,飛快地用抹著自己眼淚,同時口裏呐呐解釋道:“你看我……我……我就是想哭……這個眼淚實在忍不住……”

以為愛人是喜極而泣的張揚,看著她柔荑縫隙中紅腫的雙眼,苦盡甘來的酸溜溜心情也在心中滋生,輕輕對她說:“讓我的熱吻為你飲幹淚水,讓我的心永遠圍繞在你身邊……”說完低頭熱烈而又深情地送上長吻。

因為進墓尋找《蠱毒經》,還有出來後小疤妹的不告而別,再加一路上花月容每天精力都在研究經卷上,張揚和她已經沒有愛過。而這一下長吻等於點燃了的導火索,很快調動起兩人身體中的**。天當被、地當床,遠方的青色的峰巒成了他們的蚊帳,男人和女人翻滾著,奉獻自己的同時,也在饑渴地索取著對方的愛,直到雙雙精疲力竭,才擁抱著大口喘息……

張揚因為心中一直緊繃的弦放鬆了,繼續愛撫著花月容美妙身體的同時,忍不住口花花打趣她道:“我的好姐姐……我發覺你還是……”

“還是什麽?”一直把頭埋在張揚懷中,緊緊抱著他身體的花月容,慵懶而又略帶哀怨地低聲問道。

“嘿嘿……”滿麵壞笑的張揚說:“你還是很色哦……我們在一起很多次了,你從來沒有今天這樣瘋狂的索求過嘛……嗬嗬,是不是想榨幹我啊?”

聞言花月容更加摟緊了張揚,似乎要把自己鑲嵌他的骨肉之中,永遠這樣直到生命盡頭一樣,過了一久才幽幽說:“愛你……我愛你……永遠愛你……”而隨著她的話語,眼淚又打潮了張揚的胸脯。

這一下,張揚才感覺到花月容今天的情緒有很大的不對頭,遂在心中猜測起來。但是想來想去,又沒有發覺問題的結症何在。後來轉念一想,從離開南疆到花妃墓尋找《蠱毒經》,可謂風險一路,而這一路上,她作為一個女人,所表現的堅強是常人所不及。現在終於尋找到了《蠱毒經》,還成功破譯了子午斷魂蠱解法,作為女人來說,難免情緒起伏。再說她還懷著孩子,孕期婦女愛情緒極端,這可是眾人皆知的常理,自己一個醫學樣畢業生,在這裏多疑什麽呢?

有了這樣的想法之後,張揚徹底拋開了懷疑,而是順著花月容,凡事都隨她的意見。

而花月容從那天以後,一改過去的矜持,任何時候都膩在張揚身上,對待房中之事更是熱衷無比,似乎要把一生所有的愛都在短時間內揮霍出來。不過享受的同時,她也對張揚是曲意呈歡,盡可能地讓張揚享受到欲死欲仙的滋味……

這樣的事,對於身體經過馬馬敏的珍貴藥物改造,蟒龍血洗髓伐經而脫胎換骨的張揚來說,自然是求之不得!再說任何一個男人都希望自己的女人是:上得廳堂,下得廚房,還能在臥房陪著自己無盡瘋狂。

所以,粗心的他,滿足地享受起他和花月容的又一次蜜月旅行——如膠似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