攜手走進莽莽森林的花妃和月郎,漫無目的前進中一次次抵抗野獸襲擊,經曆著艱難險阻的未知前路。雖然很苦,但是他們感到快樂,因為全心全意愛著對方,每時每刻都相互維護著對方,更為享受甜蜜的愛情二人世界而幸福!
他們越過高山,穿過峽穀和森林,渡過無數洶湧咆哮的江河,最後在一個猶如迷宮一樣的森林進入了一條狹窄的峽穀,來到一個美麗的壩子,壩子中央有著一個湖,湖上雪白的天鵝和彩色的鴛鴦成雙成對在暢遊。四周是碧綠的青山,黛青色遠山上白雪皚皚,連接著天邊的雲霞。青山上是雄偉壯觀的瀑布群在疊落,翻著波浪的溪水匯集到壩子中央的湖裏……他們決定在這個藍天、白雲、青山、白璉般瀑布倒映在蔚藍的湖水的美麗仙境定居。
在富饒的物產,安寧的仙境生活中,又一個小生命開始在花妃的肚腹中孕育著!
自從花妃上次被綠聘陰謀迫害而流產後,兩人一直盼望再次懷上孩子,可是一年年過去了,花妃的肚子沒有任何動靜,兩人的盼子之心都死了……以致花妃三個月沒有月信後,才敢確定是自己重新懷孕,驚喜地告訴月郎這個消息。
每一個男人在年齡相當時候,都渴望成為父親,更希望在自己的有生之年把自己的子女教育成人。所以,月郎知道喜訊後欣喜若狂,每天努力勞動著為自己即將出生的孩子創造物質財富,更殷切期盼著小生命的降臨!
而憧憬著成為父親的月郎,在開始了充足的物資準備,等待自己正式作為父親的那一天到來中,並不知道不幸又一次開始降臨到他和花妃身上!
終於熬過了漫長的十月懷胎,七個月後瓜熟蒂落的時節來臨了,花妃痛苦地呻吟了一天一夜後,艱難產下一個瘦弱的男嬰。看著醜陋而瘦弱的嬰兒,花妃和月郎並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妥,他們想初生的嬰孩可能就是這樣,會一天天長大,最後變得英俊漂亮和高大威猛,將巫族的血脈繁衍下去……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花妃和月郎用心嗬護的兒子到了兩歲竟然隻有一尺高,麵貌還醜陋不堪!
愛子如此,花妃和月郎的心碎了!
他們仔細回憶了懷孕期間所有的經過,確定當時並沒有接觸過什麽不改接觸的毒物,或者食用過什麽對嬰兒發育有影響的東西,最後在百思不得其解中認為可能是偶然因素。
天下每一個父母都盼望自己孩子健康快樂成長!可花妃和月郎隻能每天以淚洗麵,擔憂著孩子的未來。
最後他們決定再生孩子,為了讓全族被滅的巫族繁衍後代,更為了在自己百年歸終後有人照顧這個侏儒兒子。
可是,每一次滿懷希望孕育,結果都是再一次遭受沉重打擊!
一個、二個、三個……十年的時間中,花妃一共孕育了七個孩子。過多的生育讓她的青春很快消逝,皺紋寫到了她的臉上,白發一天天多了起來。而事實上在確定第三個孩子同樣也是醜陋侏儒時,他們就懷疑是遭受了無名詛咒,可無法確定是誰在詛咒他們。而他們更把希望寄托在下一次生育上,就像賭徒,總希望押中一寶,生出一個健康孩子。
直到第七個孩子出生,就是他們唯一的女兒出生後,看著女孩臉上駭人的色斑,月郎確定是是綠聘詛咒了他們,聞言的花妃痛哭道:“不要怪別人,這是我應得的報應,是我研製了世間最邪惡的毒……蠱啊!”
看著心愛的女人紅顏逝去後的蒼發皺容,身體因為承受過度的生育和思想重負垮了下來,月郎的心很痛。因為這一切違背了男人愛一個女人的本意!愛她,就是要嗬護她,讓她幸福快樂,無憂無慮。而自己對於心愛的女人花妃,隻能每天看著她以淚洗麵,生活在無盡的憂慮和自責中……能叫身為男人的月郎不心如刀割?
而事實上,月郎自己也是過早地白了頭發,眼中寫滿了滄桑,隻有他高大的身軀還倔強地挺立著支撐著這個家庭,還有對綠聘的仇恨在心中像欲噴發的火山翻滾著!
等到生產後的花妃強勉能起身下床後,月郎悄悄叮囑幾個稍大的侏儒兒子照顧好母親,就離開了他和花妃居住的美麗山間壩子。他要去找綠聘複仇!
憑借依稀的記憶,他回到了過去部落所在的山中小壩子,入眼看到的荒蕪景象讓他震驚,本來滿是複仇烈焰的心變成了驚詫和擔憂……
他懷著莫名的心理走過潦倒的破屋,又穿過已經長滿了齊腰高的蒿草空地,沒有看到一個人影。最後來到已經倒塌了的巨木構建的議事廳前,隻看到出沒在野草中的蛇蟲鼠蟻,還有意味著沒有人煙的蛛網。曾經人丁興旺的部落仿佛一夜之間消逝了,留下滿目瘡痍證明著昔日的興盛。
想到過去那一張張渴望平安生活的麵孔如今何在,月郎的心情無比沉重,他開始在附近地區仔細尋找,希望知道眾多部落民眾下落,當然也有尋找到綠聘蹤跡後報仇的心思在其中。
工夫不負有心人!
終於在經過漫長的尋找之後,月郎發覺距離原來部落居住地百裏遠的一個大森林中,飛掠在樹梢的猴群中似乎有幾個孩童的身影。當看到的第一時間,月郎簡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陡峭的山峰,百米高大的樹冠之上,嬉戲尋覓食物的猴子中竟然有人?!
他小心翼翼潛入森林,追蹤著猴群……
經過幾天的遠遠觀察後,月郎確定是有八個**歲左右的孩童和猴群生活在一起,他們渾身毛發長披,行動敏捷猶如猿猴。如果不仔細看,還以為就是猴群的成員。
確定了這點後,接踵而來的問題是,他們怎麽會和猿猴生活在一起?如果是部落遇到災難後遺留的人,為什麽隻有孩子沒有大人?
為了弄明白這一切,月郎壓下擔憂花妃和自己孩子的心,繼續日夜跟蹤猴群。很快他發覺這幾個孩子隻有在白天時候和猴群一起尋找食物,到了晚上就回到懸崖上一個山洞中,而那個山洞偶爾還飄出了嫋嫋青煙……
為了進入山洞中弄明白孩子的來曆,勇敢的月郎尋找到粗大的葛藤,趁早孩子們跟隨猴群走遠後,攀到山峰頂順著葛藤吊進山洞。看似簡單行動,實際操作起來無比艱難,有幾次月郎差點摔下萬丈懸崖……
好在他有過人的心智和矯健的身手,終於有驚無險進入了山洞!
進入山洞後的月郎,看到山洞明顯有人生活的痕跡,心中一陣興奮,不由加快步伐對著山洞內部走去。他剛轉過一個拐角,就聽到黑暗中傳來驚喜的哭喊聲:“大武士……我終於見到您了……大武士……”
由明入暗的月郎,因為眼睛還沒有適應黑暗,隻能對著發出滄桑沙啞的哭喊聲方向詢問:“誰啊?你是誰?”
“是我啊……大武士……”發出悲憯哭聲人,可能是因為身體身體太差,再次喊出大武士後就停頓了,隻發出一陣喉管裏滿是痰阻塞著的急促呼吸聲。
而月郎的眼睛也開始適應了黑暗,他看到山洞中有一堆快要熄滅的炭燼,幾樣簡單粗陋的用具,靠壁有一堆樹枝堆成的床,上麵有著一個“植物人”——確切地說是既像一堆雜亂的植物,又像人的東西!
突然見到的這樣景象的月郎驚呆了!
“植物人”竭力咳嗽了一陣後,植物堆砌成的人形艱難掙紮著撐起上身,用長著瓜蔓還流膿淌血的手指艱難扒弄了幾下,拂開胸口詭異生長著的綠葉,指著一個黯淡的紋身說:“我是花豹啊……大武士……”
“花豹?!”聞聲月郎驚呼道,他無法相信這個生長著妖異五彩斑斕植物的垂死之人,就是過去部落中剛成年的彪悍小獵手花豹!
“我是……大武士您看……”自稱是花豹的人,努力坐直身體,扒開頭頂上開著喇叭花的細藤,露出渾濁滄桑的目光,口裏悲傷哭泣道:“大武士……終於見到您了!嗚嗚……可是您來晚了……嗚嗚……很多人都死了……不死估計也和我一樣了……嗚嗚……見到您真好……我快不行了……就盼望著能把孩子交給你……我每天祈禱您像天神一樣降臨……謝天謝地……您真的來了……”
悲怮的哭聲,真情的流露,讓月郎不用查看他胸口的紋身,就深信他是過去的花豹,急忙安慰他道:“別哭……別哭!慢慢說……”
“嗚嗚……大武士,請你答應我,今後照顧這些孩子……嗚嗚……我快不行了,求你!”心懷執念的花豹,繼續哭喊著哀求月郎。
月郎用力點點頭回答他,然後提出他心中的疑問:“你說的孩子,是那些跟隨著猴群的孩子嗎?”
“是啊……可憐的孩子們啊,都快把自己當作猿猴了,他們快忘記自己是人了!孽啊……”得到月郎肯受同意替自己照顧孩子的花豹,激動中又悲傷孩子們的遭遇,喊出“孽啊”後又一次急痰阻塞喉嚨,掙紮幾下後萎靡倒下,全身抽搐……
而不知道他為什麽變成這樣的月郎,也不敢冒然靠近他,隻能痛心地看著,等待他向自己述說原由。
有一點月郎可以肯定的是,花豹中了一種未知的厲害蠱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