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她先是也慢慢伸手握住綠竹筒,而隨著她握住綠竹筒後,她臉上的表情變成了釋然,接著飛快地打開綠竹筒蓋聞了一下,然後滿懷感激地對花月容說:“謝謝你!謝謝你的良苦用心!”
“那個人也是罪有應得,你做的對!所以我才這樣做的。”花月容的回答和綠衣女郎的對話,讓張揚覺得一頭霧水,不是養蠱不容易,所以解蠱就結仇嘛,那麽這兩個蠱門中人是在唱的哪一出呢?
不過雖然不明白兩人唱什麽戲,但是張揚心中總算是鬆了一口氣。而從派人喊綠衣女郎起就裝作閉目養神的大頭人,似乎暗中也同樣是鬆了一口氣,睜開眼睛笑看著座前幾人。
“嘻嘻……我當時也是氣瘋了,就沒考慮後果放了。前幾天我表妹都嫁到印度了,我還想這事是我過分了。”綠衣女郎這會對花月容完全沒有了初始的緊張戒備,她表現出來的親熱態度就像是一個女孩見到久別的閨中好友一樣。
而大頭人則是接著馬上說道:“你們中國人有句古話,叫‘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今天你們就早點休息吧,多在我這小地方玩耍幾天,讓我也好好招待你們一下,盡盡地主之宜嘛……”
“哈哈,謝謝熱情好客的大頭人!”
“咯咯,那要打擾您老人家了。”張揚和花月容幾乎是同時開口致謝,而美貌綠衣女郎更是馬上親熱地說道:“花姐姐,我叫馬馬敏,有很多事要和你一起研究哦……”
就在張揚和花月容得到自己想要的邀請,歡樂地對視一眼交流眼神的時候,花月容突然麵色一變,然後用手捂著腹部眉頭皺了起來。張揚馬上開口詢問:“你怎麽了?”
“不知道……肚子好疼……”花月容似乎在強忍巨大的痛苦,當她回答完張揚的時候,麵上已經是冷汗漣漣。
看到花月容的表現,張揚心頓時慌亂起來:怎麽了?她到底怎麽了?
張揚馬上聯想到自己過去看到花月容和花火雲母女鬥蠱時候的殘酷,而現在自己和她是身在綠門地盤,張揚馬上把憤怒的目光投向綠衣女郎。可是當他看到綠衣女郎也關切地望著花月容的時候,心中又開始懷疑起自己的判斷來。
而從花月容開始變臉色就一直關注著的綠衣女郎馬馬敏,先是疑惑地看著花月容,然後恍然大悟地喊道:“反噬!她這一定是反噬……看她眉間隱隱黑色,一定是!這是她對別人下了狠毒的蠱被解了……”
狠毒的蠱?!
在花月容艱難地搖頭示意自己沒有下的同時,張揚也斬釘截鐵說道:“沒有!她從不對人下蠱!”說到這裏,張揚幾乎是惱怒了。因為就是山房中的那個醜陋**賊,花月容都不願意對他下毒蠱,所以沒有用上五彩蜘蛛膏。
可是他們絕對想不到,馬馬敏的判斷是正確的!
因為那個醜陋男人是白骨門的男性,雖然沒有傳承蠱術,卻有蠱門秘製製癢的五彩蜘蛛膏,並且被他用來止癢了,結果把花月容下的一個小小懲罰蠱變成了厲害的毒蠱;更沒有想到這個毒蠱竟然被自稱唐家二少的紅襪子用七星海棠以毒攻毒地解了;而那個魘勝張揚意圖**花月容的醜陋男人也因此隻剩下半年的生命,更把這所有的一切仇恨都轉嫁到花月容他們身上,發誓要殺了他們以泄仇恨……今後他們尋找解蠱之路的旅程,將逃脫不了這個醜陋男人陰謀詭計的追殺!
“啊……對不起,可能我判斷錯了。”聽張揚有點惱怒的回答,馬馬敏似乎也想起了什麽,馬上真誠地道歉,然後繼續關切地望著痛苦不堪的花月容遲疑地問:“或者……你們吃的飲食有問題?”
馬馬敏的話馬上提醒了張揚,早上吃的雞縱沒有洗過,還有那些醜陋但是美味的大螞蟻。於是張揚恍然大悟說:“對對……請問你們有消炎殺菌的藥嗎?最好是氟派酸和黃蓮素……。”
張揚的話音才落,花月容就開口艱難地說道:“張揚……大背包……側麵口袋……”
聽到花月容的話,張揚幾乎是跳起來去翻大背包的側麵袋子,他很快從背包側麵掏出一個裝著很多西藥瓶的塑料袋,手忙腳亂地打開後找出氟派酸和黃蓮素喂花月容吃下。馬馬敏在旁邊看著張揚焦急但是又溫柔的動作,眼中露出羨慕的神情。
可是服藥後的花月容似乎情況更嚴重了,她開始一趟趟對著茅廁奔去。其間為了能給花月容止泄,馬馬敏也真心誠意地弄了什麽砂仁糊米糊茶湯的丹方給花月容服下,可是似乎都不見效,這讓張揚很懊悔自己五年醫科大學算是白上了,連一個最簡單的拉肚子也搞不定!
一直到天黑後很久,花月容終於停止了狂奔茅廁的忙碌。此時的她經過一天的折騰,已是雙眼深陷,整個人顯得虛弱不堪,張揚急忙讓馬馬敏衝來鹽巴調和的糖水後給花月容喝了補充體液,然後花月容被安頓到主樓右側的一間充滿女性裝飾物的吊腳樓休息。
而作為男客的張揚卻是被安排在主樓左側的一個臥室休息,身為主人的馬馬敏可謂熱情洋溢,帶領著幾個侍女忙前忙後鋪床擺花盆。心裏一直擔憂花月容的張揚雖然沒有注意到馬馬敏那別樣的熱忱,但是也隱隱約約覺得似乎也太隆重了,不就是一個睡覺的地方嘛,幹嘛要來布置上幾大盆叫不出名字的漂亮鮮花?
不過當他把疲憊的身體放倒在**後,聞著盛開的鮮花散發出的幽香,心裏突然有一種安寧的感覺……迷糊中他聽到一陣悅耳的歌聲,然後起身離開了房間走出吊腳樓。
陽光明媚下,歌聲若隱若現地從吊腳樓後麵傳來,張揚尋覓著誘人的歌聲轉過吊腳樓,看到眼前一望無際的碧綠草坪,草地中央有一眼清澈的泉水,高高噴揚起來,猶如珍珠一樣的水花跳躍著落到草坪上,發出珍珠落玉盤的叮咚聲……
伴隨著這優美的樂聲,是風情萬種的馬馬敏在邊歌邊舞,攝人心魂的歌聲從她性感的唇中飄出,優美的舞蹈動作下她的美腿圓臀在薄如蟬翼的綠色輕紗中隱隱約約顯現出美妙的輪廓,讓張揚血脈賁張忍不住快步對著她走去……
當張揚走進草坪,歌舞著的馬馬敏迎了上來,然後像美女蛇一樣纏繞著他的身體繼續舞蹈……每一下動人心弦的身體接觸,每一個妖嬈的眼神,每一句攝魂勾心的委婉歌聲,讓張揚放浪形骸迷醉在其中,忘記了一切,更忘記了花月容!
正在如火如荼時分,在張揚身體下婉轉呻吟著自己快樂的馬馬敏突然嬌聲問:“張揚阿哥……你,喜歡嗎?你覺得人家比花月容怎麽樣?”興頭上的張揚突然聽到馬馬敏提到“花月容”三個字,猶如一個悶雷在他腦海中爆炸,轟擊得頓時四肢無力,腰腎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