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清晨的太陽照耀到張揚臉上時候,臉上掛著微笑的張揚從睡夢中醒來,看著碧藍的晴朗天空和紅彤彤的旭日,聽著不知名小鳥歡快的歌聲,張揚有一種很幸福的感覺,這種感覺是他來到南疆後第一次感受到的。
因為經過了昨夜,他的心態有了很大轉變,在他心裏,花月容和他的關係不再是懸掛著的達摩克利斯之劍……他現在心裏對兩人的關係是隨波逐流,意思就是如果真的要和這個女人生活一生,他也許能做到無怨無悔。
懷著愉快的心情,張揚準備輕輕搖醒懷中的花月容,他要告訴她這是一個晴朗的好天氣,一切是那麽美好!
可是張揚無意間目光掃射到他們蜷縮的小窩邊緣,忍不住驚訝地喊起來:“天啊……這是怎麽了?”
醒得更早的花月容,因為貪戀張揚溫暖的懷抱,所以一直假寐著,聽到張揚驚駭的喊聲,急忙睜開眼問:“怎麽了?”
“你看……你看……”順著張揚的手指是兩人住宿了一夜的小窩邊緣,從那裏可以明顯看到,昨夜緊貼黃泥的整個小窩如今離開了地麵大約十五公分左右,似乎是在毛氈下麵有什麽東西把整塊毛氈撐了起來,而奇怪的兩人並不覺得身體下麵有什麽東西硌著不舒服。
“別動!”看清楚了小窩的情況後,花月容急忙製止了張揚身體的不安挪動,然後花月容輕輕伸手掀開覆蓋在兩人身上的大塑料布,接著小心翼翼將手腳伸離毛氈落在地麵後輕緩起身離開毛氈。
看到花月容小心翼翼的動作,張揚也跟隨著像她一樣小心謹慎地離開毛氈,可是張揚的個頭是一米八零,以他的個子做這樣的動作,難免就顯得笨拙了些。而且隨著張揚的動作,毛氈下似乎有什麽脆弱的東西折斷了,發出輕微的響聲,讓張揚本來凝重的神色更加緊張!
可是旁邊花月容突然“咯咯”笑聲連連,弄得張揚一頭霧水:這個女人瘋了嗎?她自己不也是那麽小心翼翼地離開毛氈,這就說明毛氈下麵有什麽詭異東西存在,可是現在她大聲地樂什麽呢?
旋即張揚明白花月容是笑自己動作笨拙,同時也明白毛氈下的東西一定沒有危害性。於是,張揚故意裝出惱怒的表情對花月容翻了一個白眼。被美男的一個秋波襲擊的花月容,嬌軀一震,眼中露出癡迷的眼神……不過她很快反應過來恢複了正常,開心地對張揚說:“今天你有口福了!”
“口福?是吃你嗎?哈哈……”張揚的話才出口,花月容的麵上馬上一片醺紅。而張揚卻有一種嘴巴過癮的感覺,他再次肯定自己對花月容的感覺變化了,兩人之間既不是過去在網絡上單純的姐弟關係,也不是剛到南疆時候那中癡迷的虛假愛情,倒是越來越像一對戀人或者夫妻了。
紅著臉的花月容忍著內心一陣陣甜蜜的滌蕩,指揮張揚抓起毛氈和塑料布的一頭,自己也抓起另一頭,將毛氈和塑料抬起拖到一邊,然後開心地說:“找雞縱了……好多的雞縱。”
實際在倆人抬起毛氈的時候,張揚就看到了毛氈下黃泥上一根根拇指粗的白色小竿頂頂著一朵朵青色小傘的蘑菇群,正在暗自感歎這個蘑菇群的密集時候,聽到花月容喊什麽雞,忍不住奇怪問:“什麽雞啊?沒見有什麽野雞嘛。”
“笨!咯咯……”花月容忍不住嬌笑連連,然後邊笑邊對張揚說,“雞縱……這種蘑菇的名字叫雞縱,是最珍貴的野生菌。”
“哦,怎麽別的地上不出,就出在我們睡著的毛氈下麵呢?又怎麽說最珍貴的呢?”花月容的連連嬌笑讓張揚著實因為自己的孤陋寡聞頗感到不好意思,所以他趕緊轉移話題。再次看了四周一無所有的黃泥地後,他遲疑地又問道:“是不是因為昨晚我們睡在上麵那個……那個……”說到最後張揚的聲音越來越低。
雖然張揚的乾坤挪移**很成功,不過他後麵沒說出來的話花月容更是聽得明白,馬上臉上飛起兩朵紅霞,然後嬌嗲地“呸”了張揚一聲後開始解釋:“那是我們睡的毛氈恰好在雞縱窩上麵,這也是雞縱這種菌最珍貴的地方,它們不像別的菌類是漫山遍野東一朵西一朵的出,而是必須有白螞蟻窩的地方才會出。”
花月容邊說邊蹲下來采摘雞縱菌,她的解說引起了張揚的興趣,不再繼續口花花吃花月容的豆腐,也蹲下來幫著采摘。而花月容繼續說:“這種菌味道很鮮美,是不可多得的佳肴食材。今年在這裏采到過,如果明年這個時節來,還能在這裏采摘到,除非被穿山甲挖洞後掏吃了白螞蟻,雞縱實際就是白螞蟻窩裏的真菌。至於為什麽很多人不知道雞縱的存在,那是因為它很嬌嫩,出土後一天不采,第二天上麵就會生出小蛆,然後第三天就會腐爛,所以很難運輸到山區外的地方。”
說話間,兩人已經把好大一塊雞縱菌采摘完畢,因為附近沒有水源,所以就用小刀輕輕刮去沾在上麵的黃泥,然後撿來幾根刀耕火種後未燃完的半焦樹枝生火。好在花月容細心,頭天晚上把幾個羅鍋對天敞開,免去了尋找煮米和煮雞縱的水的煩惱。
當一鍋冒著特殊香味的鮮美雞縱湯才離開火堆,張揚肚裏的讒蟲就開始抗議起來,他忍著燙嘴的溫度就著鍋大塊朵頤起來,邊吃邊讚歎道:“好吃……喔……真好吃……”
而這時候,陽光下的黃泥中開始鑽出一隻隻個頭碩大的黑螞蟻,與眾不同的是它們身上有兩對修長的翅膀,鑽出泥土後就開始翩翩飛舞在空中。
看著張揚連舌頭都快要被他就著滑嫩甜美的雞縱湯吞下肚去的狼吞虎咽模樣,花月容甜蜜的笑了一個,然後悄悄放下手中的雞縱湯開始去追逐空中飛舞的帶翅黑螞蟻。
當張揚的肚皮變成了一個圓西瓜的時候,才發覺花月容在捕捉飛舞在空的螞蟻,吃得心滿意足的他打了一個飽嗝後問:“你又在做什麽了?”
“抓來炒著吃,很香呢……”花月容的話音剛落,張揚就有一種想吐的感覺,天啊……吃螞蟻,而且是那麽大的一個個,能吃嗎?
花月容似乎沒有注意到張揚的反應,回到火堆旁把自己在抓捕時候就扯去翅膀的大螞蟻放到羅鍋蓋上,然後滴進菜油架到火上煎炒起來。看著油鍋裏一個個螞蟻翻滾扭動掙紮的痛苦狀,吃得太飽的張揚有一種剛吃下的食物湧向嘴邊的感覺,他急忙用手捂住了嘴巴。
不過很快一種像油炸花生米一樣的香味鑽進了張揚的鼻子,引誘得他忘記了惡心,偷咽了幾口讒涎後也抓過一把油炸大螞蟻丟進嘴去……
歡樂的早餐過後,花月容辨別了方向,發覺他們昨天在雨霧中偏向了東方。調整了前進方向後,兩個人又踏上了西行尋找解蠱秘方的路。畢竟花月容削下十指的筍尖肉,隻能壓製張揚身上的蠱毒一百天,而時間已經過來三天,前路漫漫,時間更不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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