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理智的張揚”急忙說:“張揚,你必須堅持忍耐!因為你給不起這個女人所要的幸福!”
“錯!過去我們就一次次暢快淋漓地歡愛……男人和女人嘛,不就是那麽一回事,既然已經有過了,多一次又何妨?”“**的張揚”馬上接口振振有詞地反駁道。
“當初那是因為我中了情蠱,所以才會那樣的,如今我已經恢複神智了,我隻是把她當成我的姐姐,當成我的朋友,絕不是我的愛人,要不是她,我也不會到今天這樣的地步!”“理智的張揚”再次開口,似乎也在說服自己。
“**的張揚”鄙視地回答:“是啊,要不是她,你還窩在上海的家裏做‘啃老族’呢。在相處的這一段時間裏,你也看到了她的所做所為,她是那麽善良,那麽優秀,你難道說你沒有對她動心嗎?要不是因為她的樣貌因為她母親下的蠱毒而有了瑕疵,你還會說出這樣的話嗎?張揚啊張揚,你可真是個偽君子!”
“理智的張揚”黯然道:“不是,我不是那樣的人。月容姐的所做所為,我很佩服,可是,可是……”
“你別狡辯了,其實,你早就喜歡上她了,不是嗎?就算你現在要了她,她也不會反對的,你看,其實,她早就默許了你的行為……”“**的張揚”不休不饒繼續喋喋不休地批判道。
在理智和**交戰之中,張揚擁著花月容的手不知不覺地越來越緊,似乎想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裏去。正當他控製不住欲有所動作之時,卻覺腰脊一陣酸緊,麵色一變,還未來得及有所動作,內褲裏已是一陣濕熱……
花月容並沒有睡著,張揚進帳篷後所做的事情她都知道,張揚身上起的變化成熟的她自然也感覺到了,可不以為怒反以為喜,還故意暗中配合起張揚。畢竟這個男人是她愛的男人!隻要他喜歡,他可以對自己做任何事!
當她感覺到張揚抱著她的手臂越來越緊,可是卻始終不見張揚有接下來的動作,女性的羞澀讓她羞紅了臉,卻既不敢看張揚,更不敢出口詢問,內心則是百味雜陳,有期待,更多的是不甘和苦澀……
她蜷縮地偎在張揚溫暖的懷裏,微閉的丹鳳眼中卻有兩行清淚簌簌而落,隻是在她身後張揚無法看見。花月容正在自覺淒苦間,突然她神情一愕,因為她感覺到緊貼自己下體的張揚的內衣褲上傳來一陣濕熱的感覺,旋即她就明白過來是怎麽一回事,臉上一紅,內心的失落感卻更盛了:難道我真得那麽沒有魅力嗎?!
失落感歎中花月容輕輕挪離開張揚火熱的懷,躺平後睜開眼抬頭正好對上幽暗中張揚尷尬的目光,張揚眼中的可愛神情讓她忍不住“卟哧”一笑。而在花月容的笑中,張揚有一種無地自容的感覺,好麵子的他手一撐準備爬起來離開小窩。
就在這時候花月容飛快地按住張揚,起身鑽出小窩迎著大雨從外麵的背包裏翻出張揚的內褲,然後又鑽進小窩遞給了他。張揚拿著內褲在手裏麵色卻更顯得更尷尬,眼神閃爍中他遲遲疑疑地張口說道:“月容姐,你……你……是不是……”
花月容抿嘴一笑,衝張揚翻了個白眼道:“你就換吧,這麽小的地方,外麵又下著雨,你讓我上哪避去?再說了,你身上有什麽地方我沒有看過?我們,曾經還是夫妻……”說到這,花月容的聲音低了下去,顯然想及以前的事。
張揚也是一陣沉默……
良久,還是花月容率先反應過來打破沉默道:“別傻著了,時間長了著了涼就不好了!這地方太小……你別動,我來幫你吧。”
張揚一驚,連連擺手,道:“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來吧!”又一次挪動身體後退想往後避。可是這麽小小的一個避雨小窩裏,他卻能避到什麽地方去?
而花月容聽到他的話,不由臉色一苦,泫然欲泣道:“我就那麽讓你討厭嗎?俗話說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們也不隻做了一日夫妻,你用得著這麽討厭我嗎?”
心軟的張揚最見不得女人的淚水,見花月容一副自怨自艾的樣子,兩隻好看的丹鳳眼裏一陣水霧迷漫,頓時心裏一陣無由來的慌亂,更感到一絲莫名其妙的心疼,急忙擺手說道:“好了好了,你別哭了,我……我不動,給你……換……行了吧?”說到最後,張揚白皙的臉上已經浮上了一層豔紅。
花月容聞言才破涕為笑,眼中的水霧霎時遁去無蹤,看得張揚一陣目瞪口呆。她伸手輕輕地把張揚的長褲和內褲一起脫了下來,又找出一張幹燥的衛生紙幫他細細擦了個幹淨,然後才把幹淨的內褲給他換上。
她就像個賢惠的妻子侍候自己心愛的丈夫般!
哦不,實際在她心裏,她早已視張揚為自己的丈夫了,所以她很自然地毫不避諱地做完了這一切。然後,她躬身爬到塑料雨布搭蓋的小窩邊,伸手就著外麵的雨水清洗起內褲來。
張揚初開始,頗是尷尬地看著花月容給自己做這一切,可是花月容那宛如妻子般的溫柔卻讓他的心漸漸地靜了下來,隻是某處卻因為花月容不經意的幾下觸碰,似乎又開始有生理反應了。
滂沱大雨中小窩裏手電筒朦朦朧朧的幽暗光線,映射得正在溫柔忙碌的花月容也朦朦朧朧,張揚一動不動地看著她扮演著妻子的角色。借著這亮光,他突然發現,原來他的花月容其實並不如想象中的那般醜陋!
這絕不是情蠱讓他產生的幻覺,張揚可以肯定情蠱現在已經不能對他產生影響了。那,這難道才是自己對月容姐的真實感覺?要不然,怎麽會在起念時,已經不自覺地把花月容當成了“他的”呢?
似乎觸動了記憶深處的某根弦,昔日那位緬甸男人的一番感歎陡然響起在張揚的腦海裏:“一個男人啊,千萬不要辜負愛自己的女人,要多關心她,然後凡事從她的角度多想想……不然就會像我這樣,害了兩個女人,兩個愛自己的女人。”
張揚坐在那裏琢磨自己的感覺,還沒有琢磨明白,花月容已經帶著洗幹淨的內褲扭身鑽回了她原來躺臥的位置。經曆了剛才那一番舉動,張揚心靈最深處一直潛在的對花月容隔閡已經無形中消失了。
這一晚上,兩人相擁而睡,雖然沒有再發生其他的故事,花月容卻是帶著幸福的笑意入了睡鄉,無他,隻是因為當她睡下時,張揚已經張開了懷抱,緊緊地擁住了她,一如剛才最親密時的擁抱!
安穩入睡的他們並知道,山房中那個醜陋男人全身的小疙瘩都已經被他瘋狂抓破,鮮血和黃膿水從他身上一滴滴滾落,巨癢進心的醜陋男人無奈中隻能躺在粗糙的毛氈上不停搓動身體,雙手則是在身體上飛快舞動抓撓,嘴裏的咒罵已經變成了嚎叫。當醜陋男人搓動到毛氈一角,身體被毛氈下一樣堅硬東西硌了一下後,醜陋男人忍住巨癢從毛氈下把硌著身體的東西拿出來,那是一把弩!
看著手中的原始武器,醜陋男人眼中射出仇恨的目光,也似乎忘記了身上的巨癢,飛快地從山房角落找出十多隻用破布頭緊緊包著箭頭的箭,然後抓了一串大蒜又點燃火把垮出山房,迎著大雨對著他被削去耳光的地方趕去。
暴雨中廢棄的宿營地上,隻有一堆被雨水衝涮得殘敗的灰燼似乎在宣告著:這裏曾經有人住宿過。而不停扭動身體忍耐巨癢的醜陋男人來到這裏後,開始仔細地尋找起來。
很快,他尋找到了花月容衣服被他撕爛後掉棄的一塊小布片,舉到鼻子麵前聞了幾下後,轉身摸索著離開。可是他摸索離開的方向,並不是他的山房,而是張揚和花月容所走過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