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急忙睜開眼,他看到在漫天的腥風血雨中花月容完好無損地站著,而花火雲則是一副燈盡油幹模樣萎靡不振地癱在屋門口。

“花月容,今天我和你拚了!”就在張揚欣慰地剛放下了懸著的心的時候,一個和花火雲一樣的幹瘦紅衣女人衝出屋門,如果不是知道這個女人是花火雲的女兒花豔陽,那麽張揚還以為自己活見鬼了,因為這個衝出來的女人無論怎麽看都和倒在地上的花火雲一模一樣。

衝出屋門的花豔陽並不忙著去查看自己母親的狀態,而是不顧一切對著花月容撲來,但是花月容不知是脫力還是沒有反應過來,竟然沒有回避,任由花豔陽撲來一把揪住她的頭發,然後狠狠一口咬在她脖子上,頓時看到一縷鮮血順著花豔陽的嘴角流了下來。

情急之下的張揚急忙彎腰撿起一塊拳頭大的石頭,跑上去用力敲在花豔陽的後腦勺上。這時候他來不及思考自己這麽做是否會犯殺人罪,他的心中隻有一個念頭:如果不這麽做,那麽這個瘋狂的女人肯定會咬死花月容,屋裏那個女人也會被這對慘無人道的母女害死!

張揚手中的石頭“嘣”地正正砸在花豔陽的後腦上,花豔陽“啊”了一聲鬆開了咬在花月容脖上的嘴巴,人也軟綿綿地癱倒在地,不過她揪著花月容頭發的手沒有放鬆,活活把花月容的頭發帶著皮肉扯下了好大一撮。

看到“滴滴嗒嗒”的血從花月容頭上流下,匯合著她脖子上兩排深深的新月型牙印中湧出的鮮血染紅了她的黑衣,張揚驚慌失措地大力搖晃著花月容喊道:“月容……花月容……你說話啊……”

可是花月容全身冷如冰雪,任由張揚怎麽喊叫都沒有反應,這一分鍾的張揚有一種呼天天不應喊地地不靈的無助感……無奈中張揚停下手來,從自己衣服上撕下一塊布條裹住花月容脖子上的傷口,然後把她緊緊摟在自己懷中,同時兩手不停搓揉著她的身體。

“花月容,你不能死……屋裏那個女人還等著你救她……還有你種在我身上的情蠱你還沒有為我解除……你欺騙了我……所以你欠我的……你不能死……”眼淚一滴滴從張揚臉上滾落,他好似瘋狂了一樣繼續摟著花月容,搓揉著、溫暖著、哭喊著……

不知道過了多少時候,張揚的嗓子啞了,搓揉花月容身體的手也變得麻木僵硬,可是他沒有停止,還是繼續動作著,繼續哭喊著……

慢慢地花月容的眼中滾了兩行清淚,虛弱地發出了一聲:“嗯喲……張揚……”

聽到花月容虛弱的聲音,張揚發出驚喜的喊聲:“你醒了!你終於醒了,我好怕你就這樣僵硬地死去……”不過很快張揚又哭著罵道:“死女人,臭女人,歹毒的女人……你醒了就好……你欠我的……你醒了就好……”

眼淚還繼續在張揚臉上滾著,張揚在笑,也在哭。又哭又笑,情緒失控的他完全沒了平時的樣子。

窩在張揚懷中花月容沒有說話,任由張揚繼續哭罵,突然一聲男人的哭喊聲響起:“救命啊!救救我和我老婆啊!”一直緊緊相偎著的兩人這才驚醒過來,感覺自己失態的張揚一把推開懷中的花月容,手足無措地茫然四顧……

沒有理會張揚的羞愧表情,花月容急促地說道:“快!進屋救人!”然後踏著一片狼籍率先對屋內走去,張揚愣了一下,才想起屋裏還有一個被花火雲母女治得快死的女人,趕緊跟在花月容後麵進了屋。

可是一進房門看到的一幕,讓張揚驚得停下了腳步:屋內點著一盞昏暗的煤油燈,在如豆的燈光下,隻見原始破爛的家具上爬著五彩斑斕的各種各樣的毒蟲、毒蛇……而最讓人感到恐怖的是,一張舊木**的一堆破棉絮中,兩條慘白的女人大腿成八字狀從中伸出,那床、那棉絮上滿是鮮血!

被眼前的情景嚇得在門口停住腳步的張揚,眼睜睜地看著花月容一步一步走進房間,奇怪的是房間內的毒蟲和毒蛇似乎很懼怕花月容,從花月容進屋後,它們就開始驚慌逃竄,當花月容走到了房間中間時候,所有的毒蟲和毒蛇都逃竄消失得無影無蹤。

花月容走近床邊,伸手進破棉絮裏摸了一下女人的胸口,欣喜地說:“心跳還有,還有救!”然後飛快地用破棉絮把女人裹起來,對張揚吩咐道:“快來!把她背回我們家去!”

“呃……”張揚還沒有從剛才的狀況中回過神來,繼續呆楞得站在門口。

花月容見狀大喊一聲:“進來背她!快!”

被花月容嚴肅焦急的大喊聲驚醒過來的張揚才想起現在是救人要緊,暗自在心中罵了一句:“你怎麽連一個蠱女都不如?”急忙跑進屋內,彎下腰讓花月容把那個破棉絮裹著滿是鮮血的女人放到背上,然後踉踉蹌蹌跨出屋門對著山窪中花月容的家跑去……

出屋跑了好幾步後,張揚發覺花月容沒有跟上,急忙扭頭回看,隻見花月容正俯下身體把一顆藥丸送到躺在地上的男人嘴中,接著飛快地用發簪紮在男人身上。知道花月容是在救那個男人後,張揚繼續背著沉重的女人往前跑……很快後麵傳來男人哭泣著的感謝聲和尾隨而來的急促腳步聲。

背上女人的血越流越多,張揚感覺到腥臭的血從破棉絮中淌出,然後一滴一滴落在自己的腳後跟上……

黑沉沉的夜幕中,冷風呼呼吹過……張揚背著流血女人,那個男人攙扶著花月容,很快他們出了小壩進入了花月容居住的山窪。小壩中央的破舊房前,不知道何時醒來的花豔陽,急忙走到屋門邊摟起已經死去的花火雲欣喜地說:“媽……你算計的真準,那個**女真的來了。媽……你說話啊,你看,我真的取到了**女的頭發、皮肉和血了,我們可以煉製控心歹了,讓她交出白玉龍骨梭,然後我們就能織出通天錦……我們成仙,我們長生不老,我們陽門讓她們陰門永遠比不上……”

可是過了一陣沒見母親花火雲的回應,花豔陽急忙伸手摸了摸花火雲胸口,大喜的笑容霎時凝結在她的臉上,好半晌,她才悲痛欲絕地仰天大嚎道:“我媽死了!”

仇恨從花豔陽眼中噴射出來,她恨恨地看著自己手中花月容那撮帶著皮肉的頭發後咬牙切齒地說:“我媽死了,我也不活了……不煉控心歹了,我要煉子午斷魂歹,用我的生命做代價……讓你一生一世生活在人間煉獄中!”

空空的小壩中,花豔陽那充斥著濃濃恨意的怨毒話語餘音繚繞,陰風驟起。

從那天夜裏把緬甸男人和他的老婆救回來後,張揚的心一直很亂很亂……他不明白自己那天晚上擔心花月容並且為了她而行凶打人的舉動,到底是情蠱支配下的舉動,還是發自內心的舉動?

看著花月容竟然從藥房取出西醫治病救人用的一次性輸液器等醫療器械救治那個女人,還有那天夜裏自己看到她和花火雲母女的對峙鬥爭,張揚覺得花月容不像是一個歹女,倒像一個治病救人的醫生。但是又想到自己曾經那麽信任她、依賴她,在網絡上把自己內心世界敞開對待她,可是她居然陰謀給自己下蠱,張揚又恨她!

好在花月容全身心都用在救治那個垂死的女人身上,所以張揚和她還不至於現在就麵對麵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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