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強烈的血腥味是從哪來的?

“你們聞到什麽沒有?!”我不敢確信自己是不是產生了幻覺。

“聞到什麽?沒有啊!”

陳姝和道士兩個人的回答驚人的一直,而陳川根本沒搭理我,竟然走到自己扔出去的離鬼官腦袋旁邊,這回又回頭重複了我問了一遍的話題:“你們聞到什麽沒有?!”

“血腥味!”我驚叫出聲。

“對!”我下意識的抓起胸前沾染了汙漬的衣服,放在鼻子下聞了聞,他娘的血腥味太濃烈了,聞的我胃裏一陣翻騰,差點把剛吃到肚子裏不久的壓縮餅幹吐出來。

這汙漬是從哪來的?我琢磨著,突然想到了那個離鬼官的腦袋像我這拋來的情形,估計就是那時候染上的。

離鬼官?!

我急忙蹲下來,查看離鬼官被砍掉的頸部切口,他娘的竟然還在往外留著不知道是什麽的**!

難道是血?剛才的血腥味太濃烈,正常的人和野獸當然不可能有這麽濃烈的血腥味,就算是全部的血液加在一起,那起碼也要放上十天半個月才能發酵出這麽刺鼻的血腥味,可是這離鬼官估計都是上千年前的屍體了,難道血液還沒有凝固?還在流動著?!這簡直是天方夜譚!

我順手掏出還在兜裏的打火機,湊近了離鬼官的頸部仔細看起來,這可能是我們唯一的照明工具了,還好這裏有鬼火給我們引路。

這**是黑色的,和血液的腥味比起來不太一樣,而且這離鬼官的脖子竟然是中空的!怎麽回事兒?

“你們過來看!”我伸手招呼他們過來,死死地盯著這具離鬼官,怕它再鬧出什麽動靜。

“這……”陳姝隻說了一個字,隨後感歎道:“怪不得連槍都打不透的東西能被刀切斷,原來脖子是中空的,這是血液嗎?”

“不知道。”出於安全起見,我沒敢觸碰離鬼官的頸部,把衣服脫掉了仍在一邊,剛想問問陳川這是什麽,一抬頭發現,人不見了。

“陳川!”我立馬站起來喊了一聲,才看見他正在鬼火旁邊拿著那個腦袋仔細的觀察,嘴裏還一邊喊著,“不可思議!”

“陳川!趕緊把那東西放下!”我突然想到了攻擊離鬼官的時候看見的動的東西,立馬意識到了危險,就在我說完這句話的時候,陳川手裏的離鬼官腦袋突然叫了出來。

“傲!”

我心裏咯噔一下,陳川也是一把把離鬼官的腦袋撇了出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那腦袋裏有東西!”我顧不得這具離鬼官的屍體了,趕緊跑過去扶起坐在地上的陳川,沒想到這東西這麽邪門兒。

“那裏麵的確有東西!”陳川看著我喊道。

“這些活屍裏麵恐怕都有東西,就憑那種類似女人的叫聲斷定,要不然就一具屍體怎麽可能會發出那樣的叫聲呢。”我感覺這一切就像是在做夢一樣。

“太邪門兒了!”陳川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還重重的喘了一口氣。

我怕道士和陳姝再虎頭虎腦的碰那個東西,回頭看向他們,兩個人已經走過來了。

“這似乎是什麽寄生物。”陳川搭著我的肩膀,看樣子還沒有力氣站起來。

“寄生在死人身上?而且是寄生了千年的時間?”我感覺不可能。

“我知道了!”陳姝突然叫道。

“知道什麽?”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可能是古代的一種祭祀儀式衍生出來的東西。”陳姝說道:“古代有祭祀豢養一種名為屍蟲的東西,叫如女鬼嚎,這種蟲子是拿來豢養守墓鬼的東西,古代有很多帝王將相將人作為自己的陪葬品,這不是沒有原因的,其原因就是為了豢養守墓鬼。”

“守墓鬼?離鬼官麽?”我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這種蟲子會通過人的口腔進入腦部,然後逐漸吃空腦細胞,致使陪葬品死亡,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些離鬼官的麵具就是拿來封住陪葬品的眼口鼻,使被祭祀的陪葬品腦中的屍蟲永遠呆在其中。那些麵具,應該是青銅器具,火烙上去的。”陳姝指著地上的離鬼官腦袋徐徐說道。

“這……有可能麽?”陳川張口說道。

“你認為有沒有可能?”陳姝指著地上的腦袋,反問道。

我也被這一段話說的不知道該不該相信,道士說是陰曹地府的離鬼官,陳姝說這是被祭祀的陪葬品,到底哪一個是真的?似乎更符合邏輯的是陳姝的說法,誰都知道,古代是有過拿人陪葬的先例,很多人都以為這是古代的帝王殘暴不仁,當然我也這麽認為的。不過陳姝這一席話,倒是讓我有了一個不同的想法,這是個不詳的感覺。

地下不為人知的世界,是最恐怖離奇的世界。很多事情不能用當今的科學來解釋,而我們,就身處這樣的一個恐怖世界。

“照你這麽說,那些屍蟲能活一千年?”道士似乎不同意她的想法,問道。

“你沒有發現這是什麽樣的一個地方嗎?”陳姝又反問道士。

“陰脈。”道士答道。

“養屍。”陳姝說道。

“如果用類似於冬眠的方式似乎也解釋的通,那腦袋裏的東西,睡了千年。”陳川也跟著說道。

“你們先等等!”我側耳傾聽,似乎有離鬼官的叫聲,若有若無的,恍如幻覺一般。

“你們聽到什麽沒有?”神經一直處於緊張狀態,我都不知道這到底是不是幻覺了。可是,他們的回答驚人的一致。

“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