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也聽到了,看來這次不是我的幻覺,果然是真的,他娘的似乎是外麵的離鬼官聽到這個東西的召喚,趕回來了!

“嗷!”

我剛聽到這聲音,地上的那個腦袋裏的屍蟲就叫出了聲,似乎在召喚同伴一樣,越聽越讓人頭皮發麻,這可不是開玩笑的,外麵的那些成了精的離鬼官,隻要一個我們全都得掛這裏來,更別說一群了。

趕緊找出口!

事態太過緊急,幾個人都很有默契的說都沒說,直接起身走向四麵八方去尋找出口,如果我們不在離鬼官趕回來之前跑出去的話,後果簡直是難以想象!

我回身跑到離鬼官的無頭屍體旁邊,抓起仍在地上的衣服往一處鬼火跑去,正打算撲滅的張開了正要往上撲的時候,突然被一聲巨響止住了腳步。

“砰!”

我隻聽到一聲重物落地的巨響,循聲看去,正看見我們叨咕了半天的那口空心金棺的棺蓋已經砸在地上了,這可不是個好的兆頭,按道士所說的,這裏麵似乎真的有什麽可怕的東西。

我心裏咯噔咯噔的,雙腳像灌了鉛一樣沉重,自己都能感受到臉上的汗如雨下。

緊接著——

“砰!”

隻見我這邊的鬼火突然之間像是爆了炸似地一下串出來老高,緊接著,突然之間熄滅了。

四周死一般的寂靜,完全是黑暗的,什麽都看不見,在這種環境下,沒有一個人不會感覺到不害怕,何況是還有隨時都可能到來的離鬼官。

黑暗中,似乎有什麽東西在我眼前晃悠,隻不過什麽都看不見,這可能也隻是突然之間變黑了,眼睛不適應環境的緣故,很多人都有過這樣的經曆。

“傲!”地上現在不知道放在哪裏的離鬼官腦袋裏的屍蟲還一直在叫喚,現在所有人的聲音都消失了,能更清晰的聽見那東西和外麵的離鬼官叫聲互相召喚,我心裏一下陷入了無邊的恐懼,恐怕我們這次離死不遠了。

人總是在習慣性的害怕黑暗,尤其是看不見一個人的黑暗地方,這是人類自內心深處表達出來的對鬼神的恐懼和對群居的向往,是一種無法克服掉的恐懼,而我現在就身處這樣的無邊恐懼之中。

想想道士幾個人,也好不到哪去。

“道士!陳川!陳姝!”

我拚了命的大喊,雖然知道他們都沒事,不過心裏還是咯噔咯噔的,心都提到了是嗓子眼。

終於,雖然隻是等待了一小會,對我來說卻像是一個世紀那麽漫長的時間,終於有人回應我了。“陳川!你怎麽了?趕緊找出口啊!再晚一會估計我們全都得完蛋!”

我心裏琢磨了半天,他這句話說的怎麽這麽不對勁兒?

“另外兩個人呢?”我有一種不詳的預感,不僅僅是這裏的鬼火突然滅了的緣故,而是一種說不清道不的感覺,仿佛暗地裏有什麽東西直勾勾的盯著我一樣,這隻是一種直覺,卻很準,我是個刑警,在執行任務的時候經常會有敵人這樣盯著我,就是那種感覺。

“你自己不會看啊!”陳川似乎很著急,火急火燎的說了一句,可是我卻感覺,這聲音離我越來越遠了。

“他娘的這麽黑我怎麽看啊!陳川!喂!”我拚了命的大喊,最後也隻聽到陳川漸漸遠去的聲音,“你站在那裏幹嘛?你怎……”

最後,什麽都聽不到了。

“陳川!”我著急的左右四顧,雖然什麽都看不到,不過還是帶著一絲希冀的能找到幾個人的身影,可是,終究還是什麽都看不到。

“陳川!陳姝!道士!”我拚了老命的大喊,希望他們能給我一個回應,好讓我知道這裏也有人,不隻是我一個人體會那種能讓人神經崩潰的恐懼,這種恐懼實在是太折磨人了。

可是,依舊沒有人回答我。

“他娘的都這種時候了還有心情玩?”我張口大罵,掏出打火機點著了,慢慢的轉著身體,保護著打火機這微弱的火苗,盡可能的將視線往外延伸,可是還是如剛才那樣,除了打火機的火苗之外,我什麽都看不到。

這狀況越來越不對勁了。

我心中的不詳預感突然加深了,先是陳川的聲音很詭異的離我越來越遠,而後又消失不見了,那金棺裏麵難道有什麽東西出現了嗎?他們幾個人全部都遇難了?仔細想想,這種情況不太可能,既然這是一個金棺槨,而且道士和陳姝都說了這棺槨是後加上去的,那裏麵就應該還有一口真正的棺材裝殮著死者,所以隻打開金棺棺蓋是不太可能將那東西引出來的,而且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就算是金棺槨裏麵的棺材是木頭的,現在早已經腐爛了,也不至於徹底的灰飛煙滅,就算裏麵有什麽東西出來,也不可能一點聲音都聽不到。

可是,詭異的是,四周安全沒有任何的動靜了。

這是一種極度不安的感覺,就好像我前麵真的有什麽東西在死盯著我一樣,而我卻正和他臉對著臉,卻還看不見。

看不見的東西,才是最可怕的。

“陳川!道士!陳姝!”我拚了命的又喊起來,可是,依舊沒有人回答我哪怕是一點的動靜。

而這個時候,我才發現,那個被陳姝看下來的腦袋已經停止了鬼嚎,或者說,它的叫聲我已經聽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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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們實在對不住啊,因為要保證質量,所以更新會慢點,見諒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