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離鬼官顯然沒有外麵的那些難對付,估計也是因為剛變異的,所以行動如此緩慢,我不知道陳姝的伸手怎麽樣,但這種情況怎麽也不能讓一個女孩子冒險,道士就更別提了,丫一點功夫都不會,這裏也隻有我和陳川還有些希望了。

不知道這個離鬼官的骨頭有多硬,我們能不能把它的脖子擰下來,雖然心裏沒底,不過也隻能試試了,否則我們這一行人全都得完蛋。

這時候離鬼官離我們已經隻有五部之遙了,他娘的離得越近看著越嚇人,整張臉都覆蓋著猙獰的麵具,這種麵具不像是商店裏賣的鬼麵具那樣恐怖,而類似於鐵製作的麵具,可能是用來保護臉的。

“上!”我看了眼陳川,剛喊出這麽一句,陳川的身子立馬抖動了一下,轉頭難以置信的看著我,驚道:“不是要我上吧?!”

我剛賣出去的腳步猛地收了回來,真有種罵娘的衝動,這個死變態平常的膽子倒還挺大,一遇到真格的他娘的整個一個縮頭烏龜。

沒辦法,如今隻能我自己上了,這東西行動很慢,我還是有把我擒住它的,心裏沒底的隻是能不能把它的脖子扭下來,這玩意要是幹不掉它,後果簡直是難以想象。

麵對麵的要和一具活屍對戰,這滋味實在不好受。

那東西似乎看得見我們,走到我們麵前,伸著脖子嚎了一聲,嗚嗚的直引人心弦發顫,不過這一嗓子讓我找到了弱點,它的脖子露出來了。

如今隻能放手一搏,完全出於長期修煉的本能,我看到這個弱點之後下意識的向前邁了一步,正好雙手抓住了離鬼官的雙肩,這一瞬間我的汗毛都豎起來了,他娘的和死人打架的感覺就是不一樣,那雙肩膀又冷又硬,感覺就像是剛從冰箱裏拿出來的冰塊,而且還是長了毛的冰塊。

我雙腳用力彎曲,彈跳了起來,這離鬼官的身子,打算直接跳過他的背後用肘部的力量把它的頸椎骨扭斷,這是個很常見的製敵動作,對付起蠍子一類的人當然不管用,不過對付這東西,那還真是有一種酣暢淋漓的感覺。

等我升到空中,大頭朝下的時候,無意間突然看到了離鬼官張開的嘴,那張麵具是全封死的,沒漏出來眼睛鼻子和嘴的空隙,不過從頭頂到下巴還有一點縫隙,那裏雖然很暗,不過我還是隱約感覺到了,似乎有什麽東西在動。

我頓時頭皮發麻起來,還沒等落到地上,雙手觸電般的離開了離鬼官的雙肩,導致落地不穩,還翻了兩個跟頭,不過這些也隻是我下意識的動作,我現在腦子裏想的完全是——這東西離得越遠越好!

“嗷!”

我剛停止翻滾,就聽見了離鬼官極其滲人的尖叫聲,隨後就感覺似乎有什麽重物墜地的聲音,驚得我猛地一回頭,隻看見一個黑乎乎的東西朝我這邊飛來,完全是下意識的動作,我一把抓住了那東西,入手就感覺有些不對勁,仔細一看,他娘的是離鬼官的腦袋!

“砰!”

我一把扔出去老遠,情急之下也沒看清方向,直接扔到陳川那裏了,正巧被他抱住,驚得我趕忙大喊:“扔了那東西!”

這會不用我說,陳川早就扔出去了。

“呼——”我看著前麵倒下的離鬼官,重重的舒了一口氣,一股疲憊感湧上心來,我感覺身體都要散架了,不是累的,絕對是嚇得。

陳姝正拿著一把刀,扛在肩上,腦袋衝著我這邊。沒想到一個小姑娘會這麽厲害,我不得不佩服她的膽子,砍活人已經夠嚇人的了,沒想到這個小姑娘連死人都敢砍一刀,就不怕遭鬼報複?

比起這個,更讓我震驚的是那離鬼官的嘴裏到底有什麽?一想到這東西嚎叫的聲音,我就渾身發毛,按理說就算這東西變異成活屍,也應該不會叫的,退而求其次,就算叫了也不應該像是女人的叫聲。那麽這東西一定有機關。

“你的刀是什麽做的?怎麽這麽鋒利?”我剛站起來,就聽見道士問陳姝這麽一句話。

“這把刀啊,是我去年盜墓的時候在那個墓主人的棺槨裏發現的,的確是一把寶刀,雖然說不上削鐵如泥,但鋒利程度實在是世所罕有,也因為這個我沒舍得拿來賣,自己留著了。”陳姝說著,還拿衣服袖子擦了擦那把刀,插進了刀鞘裏,到底是女孩子,也逃脫不了喜愛珍寶的天性。

不對啊!這刀真的有這麽厲害?我突然想到,連槍都拿這東西沒辦法啊!世界上難道真的還有這麽鋒利的鐵器嗎?

我還真有點不敢確定,要說這世界上有這樣的刀沒人會相信,那要說這世界上有離鬼官別人估計更以為是扯蛋。這麽想著,我走到了離鬼官的屍體旁邊,想看看它脖子上的切痕。

“喂!你身上這是什麽?”沒等我蹲下來查看,道士突然喊著了我,還伸手指了指我的前胸。

我低頭看去,竟然是一大片汙漬,這裏哪來的水?

我的旅行包在道士那裏,裏麵是還有一瓶礦泉水,除此之外這裏應該就沒有其他的有水的東西了。

不對!

我這時候能聞到一股很強烈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