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兩個月的時間過去了!
這段時間,陸不棄沒有離開藥王穀半步,卻也過得很充實。
基礎實力,因為有雷任穆尊的鉛丹和銀丹,加上陸不棄沒有任何鬆懈的苦修和勤練,以比預期還更迅捷的速度增長著。短短兩個月,實力又上升了不少。
從紫府的成熟度來看,陸不棄此刻應該是府成五重的樣子,可是他的整體實力卻無疑超過絕大部分府成九重的玄修者。就單從十成玄氣爆發的破壞力來說,也絕對是尋常府成九重的三倍左右。
可以說,陸不棄此時此時此刻的修為,絕對是毫無疑問地當世元始之下第一人。
在這兩個月中,陸不棄還跟解千愁切磋過一次!
雖然還是慘敗告終,但是能夠在不動用仙遊鼎的情況下,於玄氣耗光之前,擋下解千愁十一次水法攻擊,這讓解千愁大為震驚,因為這完全顛覆了解千愁的認知。
在這個世界的戰鬥實力體係中,一個境界的差異都擁有極大的差距,更何況一個修煉時期的差異?
比如府成境和嫋渡境,一個府成一重的高手,基本上戰鬥力就相當於數個嫋渡九重的高手,一般情況下,能在三招之內搞定一個嫋渡九重。
而一個剛修出玄通的人,僅僅是玄通期氣引境一重的玄修者,更是能輕鬆擊殺十個熱血九重的頂尖武者。煉體巔峰和玄通菜鳥,隻是一線之隔,實力天差地別。而玄通巔峰和元始菜鳥之間的差距,也更是無法跨越的。
有這麽一句話,是形容元始高手的。法力無邊天任行,元始之下皆螻蟻。
原本,以解千愁心動境一重的修為,對付陸不棄府成九重,那就該是一招秒殺的結果。可是陸不棄卻是能憑借“人龍剖心”加上玄罡護體真氣,擋住解千愁的“穿石箭”和“水流鞭”。
在那一戰後,雖然最後陸不棄還是被內腑受了些傷,唇角帶血的認輸了。可解千愁卻是大為歎服:“掌門,你這個時期的實力,比我未修出法力之前強太多太多,難怪金鴻、馬烈和柴銘這些人在你手上不堪一擊。”
而這兩個月中,除了修為提升了,陸不棄的煉丹技藝也又有了一次升華。畢竟解千愁的煉丹術也不是蓋的,他結合丹皇煉丹經驗總結出了一套完整的煉丹心得,讓陸不棄這個理論宗師加實踐菜鳥,有了一個新的突破。
不過由於時間和材料的關係,陸不棄也不過就是煉製了七八次丹藥而已,分別是凝血丹、百草丹、蟲骸鳴引丹和煉血丹,這些也是目前龍門最需要的丹藥。而陸不棄,也將八卦開爐這個十分有用的方法教給了解千愁,讓解千愁大感驚訝。
而龍門五百多號人,因為陸不棄舍得下血本的原因,在這兩個月的時間裏,再添三個熱血武者,其中兩個,卻正是陸康和陸毅。至此,龍門理事會中,骨鳴境的武者也就剩下陸安和陸平,而這兩人一直雷打不動的煉體修為,在跟著勤練五禽仿生拳後,卻也開始向上攀爬,也看到了修出血勁的希望。
骨鳴武者更是成批產生,那些個勇力九重的年輕男女,一枚蟲骸鳴引丹下去,九成都能突破到骨鳴。
煉器方麵,陸不棄除了怕手生,煉製了幾件法器外,倒是沒有什麽意外的突破或者收獲。不過王禮壽和承誌二人組建的鐵器團隊,和念雁組建的皮甲團隊,都歸屬金龍聚寶堂,並開始了龍門弟子特種作戰裝備的打造。
所謂特種作戰裝備,也是陸不棄的點子,給每一個龍門弟子配備一把龍骨鉞和一柄三棱刺,還有一件秘銀內甲,一條可以防止和丹藥的腰帶,一雙防水耐磨的精獸皮靴。外加上一件繡有龍門標誌的外衫,不同的堂部所著的顏色不一樣,這也就是龍門弟子最明顯的標誌了。
這兩個月,一批批材料秘密地運到了藥王穀,而一條條情報也秘密傳到了藥王穀,整個藥王穀可謂發展得有條不紊,如火如荼。
這種狀態,讓經曆了大變的陸家,從陸洪山的死和遷離洪山郡的陰霾中徹底走了出來。而這兩個月,陸不棄唯一心中還很記掛,會偶爾讓他心神不寧的,那就是龍不離的下落。
算來,龍不離已經離開了四個月了,一直杳無音訊……
陸不棄心頭難以抑製的思念,也隻能跟龍不悔表示一下,而龍不悔卻是篤定地相信,龍不離一定不會有事,等她忙完手頭上的事,肯定會到藥王穀來找他們。
陸不棄也唯有收拾好心態,靜待佳音。
這日,陸不棄再次以掌門之令,召集了理事會所有成員開會,
“原本這次會議在一個月前就應該召開了!”陸不棄環視了眾人一眼,最後落在陸泰身上:“可是水龍隱襲堂堂主,為了我的安全著想,一直不希望我將此事提上日程。”
在陸泰牽強一笑間,陸風開口道:“掌門,最近你向我要了許多關於雲澤派跟騰獸門和魂飛穀後續衝突的消息,莫不是我們龍門在這方麵要有所動作了?”
“要開戰了麽?太好了!”陸彰摩拳擦掌:“蟄伏了幾個月了,我們火龍狂殺堂的弟兄們可是卯足了勁的……成天就是跟些精獸玩遊戲,沒趣!”
“開戰開戰……才忍這麽幾個月就忍不了了?”陸揚橫了陸彰一眼:“就你們那點人,能幹什麽?去劫糧啊?”
陸彰扁了扁嘴,一肚子牢騷卻是沒能發作出來。雖說都是一大堂部的堂主,在門派中身份一樣,可是陸揚是他大伯卻是板上釘釘的事實,有些時候還真不能就對著頂撞。
陸不棄輕笑:“我們龍門的蟄伏期,至少也要十年。看我能否突破到元始期,看龍門能再多幾個玄修者,那樣才有可能擁有跟那些門派正麵周旋的能力。在這之前,陸彰,你就算真是條火龍,也給我把火氣壓著,變成訓練成長的動力,狠狠地壓榨你那群兄弟的潛力,明白麽?”
“十年……”陸彰憋屈地吐了口濁氣,卻是狠狠地點頭:“掌門,你就放心吧,我忍!”
“年磨一劍,霜刃未曾試。他日示天下,誰能阻龍勢?”陸不棄目光熠熠地看著眾人:“這一點,我們已經有過共識,就不用多說。不過在這十年蟄伏期,我們龍門也並非什麽都不做。水龍隱襲堂的暗殺、阻擊的任務在條件成熟之時,也可以提上日程。而我,決定應雲澤派的邀請,共商合作事宜。”
陸揚眉頭輕皺:“跟雲澤派合作?對付騰獸門和魂飛穀麽?”
陸不棄點頭:“是的,其實在兩個多月以前,雲澤派就通過陸泰向我發出了邀請。可陸泰一直認為這可能會是一個陷阱,為了我的安全著想,不建議我前往。”
“雲澤派做事反複,立場不堅定,有小人之嫌!”陸康沉聲道:“他們的要求,的確有可能不懷好意!”
陸風是搞情報的,視角也更敏銳些:“我似乎明白掌門的意思了……這兩個月來,雲澤派有跟魂飛穀和騰獸門發生多次衝突,最嚴重的一次,騰獸門的兩大司使鐧公鐧婆在龍淵郡被雲澤派伏殺,兩人的騰控玄獸也被當場擊殺。”
這個消息陸風已經給他匯報過,陸不棄也比較清楚,那鐧公鐧婆也就是他在去救雲琴的時候,碰上的和馬烈在一起的那兩個府成境的玄修者:“兩個府成境的玄修者,外加兩頭騰控玄獸,這樣的損失對於騰獸門來說也是很大的。如今騰獸門和魂飛穀加大了搜索雲澤派的力度,雲澤派很可能已經舉派遷到了故宋國,尋求天風樓的庇護。”
陸風點頭:“騰獸門和魂飛穀開始聯合向天風樓施壓……故宋國跟黑海羌國的關係正在迅速惡化!掌門是不是認為雲澤派要對付騰獸門和魂飛穀是很迫切的,想尋求我們的幫助應該是有誠意的?”
“雖然這個推測並不絕對,但我們也需要雲澤派的力量!”陸不棄點頭:“龍門是要蟄伏,但在蟄伏期間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是能夠激勵士氣的。如果真能跟雲澤派達成某些戰略方麵的合作,那麽或許能夠像黑海羌國方麵擊殺國師範弼一樣,伏殺齊道!”
當陸不棄提到伏殺端蒙侯府軍師齊道的時候,眾人眼睛驟亮,那是仇恨的光芒。
唯有陸康還因為擔憂兒子的安全,而更有些理智:“可是……掌門,我怎麽覺得還是有些危險?”
“就算一輩子蟄伏在這藥王穀,也不能杜絕被人發現藥王穀的可能。”陸不棄也不蠢,自然明白有鴻門宴的可能:“而且我們在蟄伏成長的期間,敵人也在成長。十年之後……當我們以為實力足夠的時候,或許敵人已經比現在又更強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