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曆史上的第一個皇帝秦始皇在統一中國後下令鐫造一枚皇帝玉璽,稱之為“天子璽”。

自秦始皇在中國曆史上首次製定寶璽製度後,這套製度被曆代王朝沿用,一直到清末。玉璽正麵刻有丞相李斯以大篆書寫的“受命於天,既壽永昌”八個字,作為“皇權神授、正統合法”的信物。傳國玉璽從此成為承天受命的象征,曆代帝王無不把傳國玉璽當作權力的重要象征,當作一統天下的象征。

得到玉璽的人將玉璽解釋成自己“受命於天”的表現;而一旦失去玉璽則悲視作王朝“氣數已盡”的表現。如果有哪個皇帝登基的時候沒有傳國玉璽捧在手裏,就被譏為“白版皇帝”。意思是說你這個皇帝是自己封的,根本沒有辦法證明。他們發出去的沒有玉璽印章的詔書自然也不那麽令人信服了。

璽是皇帝行使權力的信物,是國家權力的象征。從某種意義上說,寶璽甚至比皇帝本人更重要,因為失去了寶璽,皇帝就失去了所有的權力。因此傳國玉璽不僅成為了野心家覬覦和割據君王爭奪的目標,也是中央王朝後宮的珍寶,國之重器。

所以自誕生之日起籠罩在它身邊的,就是重重的刀光劍影,低沉的鼓角錚鳴,它的出現和消失,甚至成為王朝更替、江山易幟的象征。在血腥和殺戮中不斷易手,無數次的消失和神奇的再現…

“趙勇,那個盒子你是在哪裏得到的?”趙檉把那個盒子拿過來,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問道。被趙勇稱作沒用的錦盒裏裝的是一方玉璽。從形製上與傳說中的傳國璽相似,可趙檉無法判斷真假。他想從趙勇口中套出點東西,看看它的來曆。

“在戰場上撿的。可能是耶律延禧或是哪個當官的印信,也可能是女真人的,上麵的字我也不認識,看不出是哪國的字!”趙勇搔搔頭皮說道。

“哦,這是契丹文,應該是遼國人哪個死鬼的,就是不知道是誰倒黴,跑的連大印都丟了!”趙檉裝模作樣的捧著那印信看了看說道,傳說那璽文是李斯用大篆題寫的‘受命於天。既壽永昌’八個字,他也看不明白,但數數不成問題,字數也是八個,而趙勇明顯不知道這方印意味著什麽,他也是個有眼不識金鑲玉的主。

“老大,要不我找個認識契丹文的人看看寫的什麽?”趙勇看王爺似乎有點興趣,笑著說道。

“不用了,我是看這塊玉不錯。等哪天找府裏的玉匠把字磨了,重新刻上字!”趙檉擺擺手道,把玉璽重新放到盒子中,他可不敢接受趙勇的好心。這要是漏了餡可要惹出大麻煩的,所以他也不想讓趙勇攙和其中,更不想讓其他人知道。

“老大。那就賞給我吧!”趙勇笑著說道,心中卻暗自腹誹。“切,摳門。這點錢也想省下。”

“行,我就讓他們刻上‘克虜軍都統帥之印’送給你,省的整天拿個木頭戳糊弄人!”趙檉隨手合上蓋,漫不經心的將盒子推到一邊說道。

“那就謝王爺了!”趙勇拱拱手說道,心中卻暗恨自己多嘴,弄了個二手貨。

“你趕緊把那幾個公主都弄走,我謝謝你!”趙檉白了他一眼說道。

“好好,我馬上去找耶律餘覩,讓他們親人團聚!”趙勇忙不迭地答應著,王爺看樣子是膩歪壞了,他得趕緊去辦否則又得挨踹了,走到府門口忽然想起正事沒辦,光跟王爺扯淡了。有心回去,又怕王爺罵,幹脆把事兒辦了再去跟王爺說,他不高興這事兒還真難辦。

看趙勇一出門,趙檉就將門關上了,告訴旺福不要讓人打擾自己休息,然後抱著錦盒鑽進了自己的臥室。他想搞清楚自己手裏的這方玉璽到底是不是真正的傳國璽。以其說得到寶貝的驚喜,不如說是強烈的好奇心想讓趙檉弄清楚真相,

曆史記載,傳國玉璽最後一次現身是公元937年1月11日,後唐河東節度使石敬瑭帶契丹軍攻至洛陽,後唐末帝李從珂懷抱著傳國玉璽登上玄武樓**,玉璽從此下落不明,直到四百多年後的元代曇花一現再次失蹤,幾百年間上至一國之君,下至鄉野村夫都在尋找它,各種猜測滿天飛,但是始終沒有找到傳國璽,它整整消失了一千多年,可直到趙檉前世結束也未聽說過它再次現身,成為一個千古之謎。

曆史上稱王稱霸的人很多,但玉璽隻有一個,於是很多豪強梟雄自己私刻玉璽。他們私造玉璽的“創意”得到了後世許多亂臣賊子和梟雄豪強的歡迎和效仿,山寨版的傳國璽滿天飛,就連趙檉他爹手裏也有一枚,據說是哲宗朝有位農夫從李從珂**的遺址中挖出來的,當時集中了朝中十多位大學士反複考證,已經證實那就是真的。

真的已經現身,那麽自己手裏的這顆就可能是假的,可趙檉是後世來客,那個時代的‘推理帝’們經過認證,都傾向於那是顆假的。想想也是,當時石敬瑭帶契丹人攻進洛陽,李從珂抱璽**,事後人們沒有從他身上找到任何與玉璽相像的殘跡,甚至連一塊相似的石頭都沒有,那可是上萬人在第一現場搜素的結果。

以傳國璽的重要性,估計當時不說是掘地三尺,**時留下的廢墟肯定是過了篩子的,別說玉璽恐怕就是個玉片都能找得著,那麽四百年後同一地點再現就不能不讓人懷疑。而傳說中製作傳國璽的和氏璧玉質堅硬不怕火焚水侵,如果這個是事實,按正常的推理應該是為第一時間被契丹人拿走了,在曆代遼帝手中流轉,終於被耶律延禧在驚慌中遺落在戰場上,從理論上這個過程還能說得過去!

趙檉對玉質、雕工這些是門外漢,隻能再看看玉璽上傳說的‘記號’,一個是王莽篡權時被王太後摔掉了螭角,王莽命人以金鑲補,從此傳國璽多了個外號‘金鑲玉’;再一個是曹丕逼漢獻帝禪位得璽後,在璽肩刻下隸字‘大魏受漢傳國璽’,表明其曾到此一遊;最後一個做記號的是後趙石勒滅前趙得到傳國玉璽,這哥們兒更別出心裁,於右側加刻“天命石氏”。

玉璽上的文字缺陷與傳說和記載一一吻合,趙檉不敢說這個玉璽就是秦始皇佩戴的那顆,但是可以斷定起碼這是顆高仿傳國璽,得到了曆代遼帝的認可,一直把它作為真得用,在國內和國際上得到了承認,也就是說自己可以利用這方玉璽做些事情!

趙檉被自己的突然冒出的想法下了一跳,難道真是屁股決定腦袋,自己奮鬥的目標也隨著地位和權勢的增加而改變了嗎?瞧瞧自己這幾年幹的事情!

在經濟上自己控製了西夏,左右著他們的政治走向;在遼國自己雖然沒有拋頭露麵,可他的觸角卻伸向了遼國的西京道和西南招討司,如果不是有所忌憚,他可以輕而易舉的攻下大同,掌控這大片的區域;對女真人現在他正在培育一個流亡政府,一旦時機成熟就可成為自己手中的一把利刃插進完顏政權的心髒,在他的後方釘下顆釘子。而在國內自己成為實際的西北王,培養出了自己的文官體係和武裝力量,通過自己的商業帝國掌握了西北的經濟命脈,隻要自己願意完全能割據西北!

“我不想當皇上,我目標是一位逍遙王爺,不去北國吃雪遭罪!”趙檉猛地搖搖頭,試圖將腦子裏突然冒出的‘大逆不道’的念頭甩出去,可手頭上的這顆傳國璽如何處理呢?此刻這人人夢寐以求的寶貝在他手裏竟然成了顆燙手的山芋。

“媽的,這玩意兒難道除了當皇上,沒有別的用了嗎?”趙檉趴在桌子上看著擺在眼前的這件國之重器,價值連城的玉質,巧奪天工的雕刻,加上蓋世無雙的書法,使這顆玉璽成了精美絕倫的藝術品,他想著如何才能是這件藝術品保值增值,不至於砸在手裏。

“要是讓隔壁那位拿著份蓋著國璽的詔書去西京大同會怎麽樣呢?”趙檉忽然想到隔壁還住著位正牌遼國皇子呢,不過暫時也是白養著,如果將他們放在一起用,是不是能變廢為寶啊!

耶律習泥烈是遼帝耶律延禧的庶長子,曾當過西京留守,去年冬天被任命為‘惕隱’,這個官權力不小,專門執掌皇族政教的官員,調節貴族集團間的內部事務,確保他們服從最高領導,而手裏還掌握著武裝力量。就在他離任西京後,他的繼任者蕭察剌就迫於壓力投降了。

“我先偽造份遼帝委任其為西京留守的詔書交給李良輔,然後由他轉交給耶律習泥烈,再由耶律餘覩護送他進大同篡位!”趙檉真是個變廢為寶的天才,馬上開始進行操作性評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