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楷的到來讓局麵更加複雜,卻讓趙檉明白了李謙背後的人正是他的好弟弟,看來趙楷對每一個可能成為自己對手的兄弟都心懷戒意,而趙檉的崛起讓他不能容忍,想將其扼殺在初始。所以他才將‘萬歲’‘佛子’等事添油加醋故意散播出去,果然皇上隨後急招趙檉回京,為了徹底將趙檉打倒,便指使李謙扣了燕王府的護院,引趙檉出手。

但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趙楷精心設置的圈套趙檉沒有鑽,卻將套子套在了他的脖子上。趙楷根本不相信被關在地牢裏的人有本事在看守毫無察覺,牢門毫無損害的情況下逃走,肯定是趙檉使了手段,神不知鬼不曉的將人救走了,然後第二天自己裝模作樣的去賠禮道歉,倒打一耙反誣李謙殺人滅口,可恨的是雖知道如此,卻毫無證據,奈何不了他。

“二哥,您真是好手段!”看到趙檉打招呼,趙楷在眾人麵前不得不做出兄弟和睦的姿態,皮笑肉不笑地道。

“彼此彼此,咱們兄弟之間還用這麽客氣!”趙檉嬉笑著道。

“聶知府,李謙這廝太可恨,燕親王乃是本王的兄長,大宋的皇子,而其卻敢在光天化日之下縱容其子毆打燕王府中的下人,扣留王府仆人,這根本就是不把我皇族放在眼中,且燕親王剛剛與西夏大戰完畢,征衣未解便出了這種事。豈不讓邊關將士寒心。不能不嚴懲!”趙楷看也不看一邊的李謙對聶山說道。

“王爺,您的兄弟真不錯,聽說您受了委屈,都來為你出頭啊!”高柄悄聲說道。

“未必!”蔡絛笑笑說道。

“也許吧!”趙檉和他對視一眼,心有靈會地苦笑道,趙楷這家夥對人琢磨的很透,知道聶山剛正不阿,為了維護自己不畏權貴的清名也絕不會輕下結論,此時就算有心懲治,恐怕也會因為趙楷的一番話重新考慮。這就給其從中周旋的時間了,可他的一番話卻把李謙嚇了個半死。

“嘉親王,此案還有諸多疑點,失蹤的李府公子和燕王府的兩位家仆還未找到。不能擅下結論,一切尚待找到三人以後再行審理,退堂!”果然不出所料,聶山一拍驚堂木走了。

“二哥,可有空到我府上喝杯酒?”趙楷見自己的計策奏效,走過來說道。

“嗬嗬,今日卻是不方便,我這還有幾位朋友,改日必上門叨擾,反正西北我是不打算回去了。機會有的是!”趙檉指指高柄等人笑道,他也知道事情現在也隻能如此了。這時有書記上前問清三人的相貌,畫了圖形發了文書,尋找三人下落,兩家各出一百貫錢懸賞,獎給提供線索者。

李謙回到家中,聽著老婆的哭鬧,兒媳壓抑的哭聲,麵色黯然,自己攤上了官司不說。而且惹下了大禍,那燕親王豈肯善罷甘休,丟了官都是小事兒,怕的是連命都難保啊!

“老爺,天兒是為嘉親王辦事才惹出了禍。現在人也丟了,官司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了結。您求求嘉親王讓他幫忙找找,他提舉皇城司,人手眾多,找個人還不容易嗎!”李謙的老婆抹著淚上前哀求道。

“唉,難啊...”李謙看看老婆搖搖頭道,他知道自己把事情辦砸了,嘉親王肯定對自己很有意見,這案子恐怕將成了無頭案,嘉親王肯定不希望那三個失蹤者再次露麵,否則事情便無法收場,要他幫助尋找兒子肯定是不妥。先不說能不能找得到,恐怕找到了也不會留他活命,他看看燕親王一再叮囑開封府的衙役們盡快找到三個人的下落,臨走還給底下辦事的衙役、小吏們放下了三百貫的酒錢,那才是仁義之主呢!

“老爺,我們膝下隻有這一子啊,將來還要靠他傳係香火,現在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嘉親王要是不肯幫忙,您可以去求求燕親王啊,他的人不是也在其中嗎!”李謙的老婆抽泣著說道。

“你真是頭發長見識短,燕親王殺我的心都有,怎麽會去幫我們找人,上門豈不是自找無趣!”李謙搖頭道。

“父親,妾身以為婆婆說的有理,想夫君隻是在屋子裏看書,隻是出去小解便一去不回,想他一個文弱書生怎麽能躲過巡夜的家丁神不知鬼不覺的命人將燕親王府的家仆弄出府去!”李天的媳婦哭了一陣好像想明白了點事兒,擦了眼淚對公公說道,“妾身以為定是那燕親王暗中遣人進了咱們府中,欲救人出去,結果被夫君撞到,所以連他一起給抓走了!”

“噝...有理!”李謙倒吸了口涼氣,真是旁觀者清,當局者迷啊,燕親王這人看著是莽漢,動不動就喜歡以武力解決問題,可他身為兵部侍郎怎麽會不知道燕親王是以不足五萬兵力滅掉了十多萬的夏軍,戰敗了狡詐如狐的察哥,這說明其必定是員智將,豈會看不出自己和嘉親王擺下的陷阱!

“妾身琢磨著夫君定在燕親王手上,他的性命就在老爺的一念之間啊!”那小媳婦而跪在李謙麵前哭道。

“唉,讓我仔細想想吧!”李謙無力的擺擺手,讓屋中的人都退下道。現在想想自己和嘉親王都太幼稚了,看到皇上下旨招燕親王回京,以為勝券在握,想再加點猛藥,沒想到卻是搬石頭砸了自己的腳,而自己為了討好嘉親王出了這麽個餿主意,這可倒好,事兒沒辦成,還把兒子搭上了...

燕王府的梅院的暖閣中擺下了一桌酒席,在坐的隻有王爺、大總管鄭壽、見喜、趙信和剛剛脫困的張鳳、洪霸兩人。

“兩位師傅受苦了,我敬你們一杯!”趙檉舉杯說道。

“王爺您羞煞我們哥倆兒了,都是我們不好,給您添麻煩了,剛剛回府就讓您操心!”張鳳趕緊起身端起杯子麵帶羞愧地說道。

“話怎麽能這麽說,你們到李府也是為府中的事情出頭,我謝還來不及,怎能說怪呢,再說我也都是在各位的護持下才能平安長成,我若袖手旁觀還能算是個人嗎!”趙檉將酒喝下亮了下杯子說道。

“王爺...”張鳳、洪霸將酒一飲而盡哽咽地叫了聲王爺再也說不下去了。

“平安就好,不過還得委屈二位一下,現在還不能隨便出去,暫在府中避避,我可是出了一百貫的賞錢尋找二位,可不要讓別人給拿走嘍!”趙檉笑著說道。

“王爺放心,我們就在這梅園過年了,沒有吩咐絕不出門半步,可王爺不能短了我們的酒肉啊,那李府真夠窮的,天天吃素,那李家公子要是在咱們府上住上幾天,恐怕都舍不得走了!”洪霸說道。

“嗬嗬,王爺您這計策真夠妙的,不但救回了二位護院,還讓那李謙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他就是知道王爺將他家公子綁了也不敢來討要,嘉親王更是丟臉,本想算計王爺,卻被王爺給整治了!”鄭壽笑著說道。

“依我看是王爺越來越壞了,這辦法夠損的,那李謙現在不知道惱成什麽樣子呢!”趙信給王爺斟上酒說道。

“唉,我這也是讓他們給逼得,沒事我耍那心眼幹嘛!”趙檉歎口氣說道,“趙信,這次回京情況複雜,而內衛隊人手少,你要守好門戶,現在王府周圍布滿了探子,尤其是咱們府中也被人滲透,內院絕不可讓外人進出,裏邊發生的情況也不許外泄一句!”

“二爺,您放心吧,現在內衛已經接管了王府的防務,絕不會出現問題!”趙信說道。

“王爺,長史送進來的那幾個人我已經安排妥當,下一步是不是要將他們...”鄭壽得知那幾個人的底細後,恨得牙根癢癢,做出個動作道。

“還不到時候,將他們監視起來就好,將這些人派進咱們王府還不知道是誰的意思,如果是父皇所遣,咱們如果動手便犯了忌諱,所以不但不能動他們,還要不露聲色像往常一樣!”趙檉說道。

“王爺,這麽說被打的那個采買也是派到咱們府中的探子?”張鳳放下酒杯道。

“不錯,他們正是裏應外合做了這件事,故意說給你們聽,引你們入套,然後算計王爺!”鄭壽點頭說道。

“媽的,那小子看著一副老實的樣子,我還當他是好人真受了欺負,叫我們替他出頭,原來卻是歹毒心腸,等有機會我們一定好好教訓他們一下!”洪霸咬牙切實地說道。

“王爺,不知道您這次在京中要住多久,年打算怎麽過,我們也好有所準備!”鄭壽問道。

“這次我不打算回去了,雖然時間緊點,你也要大張旗鼓的預備,越熱鬧越好,錢不要舍不得花,過了年你馬上安排人手收買附近的土地,擴建王府,把咱們的園子也重新整修!”趙檉說道。

“王爺放心,屬下一定將事情辦好!”鄭壽說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