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默大張旗鼓的把柳香香帶回了府邸。
文人騷客狎個妓子反而被傳成是佳話。這在西齊並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
但妓子就是妓子,是比不過家中正妻,連一個妾室都不如的。
所以女人地位卑微,根本不影響男人的地位和名聲。
蕭默摟著柳香香,像是喝多了,並不能走的穩。
入了府,貼身的丫鬟過來瞧了,沒直接去替代柳香香。雖然蕭默沒有帶妓子回過府,但一看柳香香的穿著以及眉目間的風情,便知道是來自哪裏。
丫鬟當然識趣,隻問道,“三爺可需要備水洗澡?”
蕭默雙眼有些迷離,隻擺擺手。
丫鬟便不多言,躬身退到一側,對柳香香道,“三爺的上院就在前頭,奴婢帶二位過去。”
直接帶著人進上院,那是蕭默當家主人的地方,柳香香覺得這丫鬟挺重視自己的,倒是很會做事。
蕭默卻沒了耐心,直接搭著柳香香往前去了。
丫鬟也不敢追到前頭,隻在後頭默默跟著。
等跟了一段路,蕭默帶著柳香香往一處去,丫鬟便驟然停了一下。
她一看就看明白了,蕭默不是把柳香香往上院帶。
好像是奔著,偏院去了。
早就晚了,陸菀哄著孩子睡著,自己也準備到**躺下。
因為手上那個話本子還有幾頁就到大結局,便又多看了一會兒。
正準備合上書進屋,卻聽見外麵有些動靜。
小曼守在一側,不等陸菀去問,先出去查看了。
這一看,也有些驚訝。忙又回來找陸菀,話還沒說出口。
背後醉醺醺的蕭默已經摟著一個風情女子過來了。
柳香香看到這清醒,也有些莫名。
一個女人,還有個孩子。
這是什麽情況?
又反應過來,原來這就是蕭默藏在家中的人啊。
絕色。
柳香香暗地裏打量陸菀。
女人看女人,幾眼就夠了。
柳香香看過多少人,因為自己條件優越,也修的一副高傲的性子,今日自己都覺得被陸菀給比下去了。
陸菀目光也從兩人身上掃過,瞬間明白。她嫌棄道,“你一身酒氣就別過來。你總不能帶個女人就在我這睡下了。”
“若有下次,你提前說。我把院子騰出來給你,我好落個清靜。”
語氣十分平靜。
柳香香明白了,這女人並不喜歡,更不在意蕭默。
她媚眼如絲的看一眼跟前的男人,原來帶她回來是氣她的。
還真是用情至深呢。
她不管,先看戲。
強權和美人,哪個會占上風呢?
蕭默看著陸菀,粗重的呼吸,沒開口於。
陸菀見他杵在原地不動,便道,“索性我孩子睡下了,我不與你鬧。你趁早帶著人離開,春宵一刻,沒必要在我這瞎耽誤工夫。”
說完便要走。
蕭默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
身邊的柳香香失了男人寬厚的胸膛,身體驟然空****的。
蕭默站的穩穩的看著陸菀,哪裏有剛才的醉態。
原來連喝醉酒也是裝的,還真是良苦用心。
“陸菀,我帶個人回來,你一點也不醋?”
陸菀好笑著反問,“醋什麽?我與你談好的,我立了條條框框,總不能還要限製你。這對你不公。所以你盡管納妾狎伎子,我都不會管的。還望你妻妾成群,兒孫滿堂。”
話說完,便覺得握著她的手用了力。
“陸菀,你的心是什麽做的?對我竟這般無動於衷?”
“三爺貪心了。這世上有些東西,不是你努力,就一定能得到的。若還抱著什麽幻想的話,盡快將我們之間的約定作廢吧。我現在就收拾東西帶著孩子走。”
“你休想!”
也隻是這樣說說,眼尾猩紅,卻沒有對陸菀進一步做什麽。
這份克製,身為妓子的柳香香清清楚楚的看在眼裏,竟叫她有些羨慕了。
一個有夫之婦,還帶著一個孩子,竟也能叫男人神魂顛倒,又對她如此克製小心,她怎麽沒有這份福氣?
陸菀知道自己想多了,對柳香香道,“姑娘,勞煩把人弄走吧。他年輕氣盛,你好好伺候,不會虧待你。若隔日覺得銀子少了,盡管到我這裏再取些。”
還真有些當家主母的大度勁。
這是已經在為日後的皇後之風立表率了嗎?
柳香香淺笑,道,“三爺的事情三爺說了算,奴家哪有這個資格?”
聲音酥到骨子裏頭了。
陸菀便又看向蕭默,“瞧瞧,佳人在等著呢!就準備一直這樣耗著,多不好?”
掙了一下,掙不開,這家夥死死的拽著她的手腕,像是期待著什麽。
陸菀知道,偏偏不給。
陸菀氣道,“你要真有什麽與我說,等明日酒醒了再來,我這裏不歡迎酒鬼。再不走,我可轟人了。”
蕭默最終還是帶著柳香香出了偏院。
人剛出了門,便聽到陸菀對著外頭道,“以後但凡有喝醉的,不管是誰不準放進屋子。若我說的話不做數,便趁早叫我搬出去。這地方我不稀罕住。”
又道,“明日給我找一條獵狗來,誰敢亂闖,盡管放出去咬人。”
蕭默明顯腳下趔趄了一下。
彪悍起來還挺嚇人。
柳香香忍不住回身又看了一眼陸菀,然後對蕭默道,“夫人家教甚嚴啊。”
蕭默摸了摸鼻子,也不裝了,身形穩當的前去了。
等到了上院,柳香香自覺地站在那沒動。
蕭默坐在那裏,丫鬟已經備好了醒酒湯給他喝下,又吩咐丫鬟去備熱水沐浴。
他看一眼柳香香,道,“你倒有分寸。”
他們多的是討好男人的法子,按照行情,此刻應該十分殷勤的給恩科寬衣解帶了,偏偏柳香香沒動。
柳香香道,“知道三爺沒這個意思,香香又何必多此一舉呢?”
蕭默欣賞這種知道分寸的女人。
他道,“你的銀子不會少。”
頓了一下,又道,“你就在次間住下,多住幾日。”
柳香香有些吃驚。
蕭默道,“你在這裏多住幾日,再出去,行情便又不一樣了,於你並沒壞處。”
柳香香便風流妍麗的一笑謝了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