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梁城中小甜水巷附近的一處民宅前,爆竹之聲響徹雲霄,彌漫著輕白色的煙霧,隨風慢慢消融,隻留下滿地的紅色紙屑。
楚潛正式喬遷新居,中午的時候,先宴請了附近居住的有頭有臉的一批富豪紳士,楚潛是開封府推官,手掌實權,大家自然樂意結交,知道消息之後,紛紛前來祝賀,就算有人沒能親自來道賀,可也備上了一份雖稱不上豐厚,卻也不薄的禮物。
晚上才是正式的宴會,不僅是開封府的上下官員,連祥符縣的大小官吏,衙役班頭,賬房師爺都滿麵笑容的參加宴席,一直到子夜時分,酒足飯飽之後,眾人這才滿嘴油光,捧著圓腹,盡興而歸。
新居後院,經過修葺整理,四周假山參差,草木蕭疏,花竹環繞,布置也是十分精巧,散前來祝賀的客人離去之後,楚潛吩咐仆役收拾宴席,自己卻與兩個兄弟夜談起來。
“二哥,看來質兒和玨兒今晚走不了啦。”楚潛笑吟吟說道,望了眼已經醉臥在椅子上,俊秀臉龐盡是紅潤之色的楚質和楚玨。
“趙學士也真是的,也不體諒一下兩人還是個孩子,使勁的鼓動勸酒。”楚洛輕歎說道:“幾個轎夫又貪杯誤事,沒有辦法,隻能在這裏過夜了。”
“嗬嗬,到了年底,質兒十六,玨兒十五,也不算小了。”楚潛笑了起來,揮手讓仆役把已經沉醉昏睡的兩人扶到客房休息。
“剛才也不知怎麽回事,趙學士一個勁的要與質兒對飲。”楚洛輕聲說道:“直到質兒醉倒了這才罷休。”
“說的也是,宴席之上,趙學士似乎非常關注質兒啊。”楚潛點頭稱是,要知道今日是自己喬遷之喜,可是趙概隻是微笑的與自己碰了兩杯酒,然後大部分時間就拉著楚質親密交淡起來,不時傳來幾聲笑語,如果不是自己是正主,要熱情接待各方來賓,恐怕早就按捺不住好奇心,湊上前去了解一下情況。
“你們居然不知情?”楚汲微微錯愕。
“知什麽情?”楚洛與楚潛對視一眼,異口同聲問道。
深深望了兩人一眼,楚汲搖頭苦笑道:“虧你們還是質兒的父親小叔,連這件事情都不清楚,我真不何如何說你們了。”
“大哥,什麽事情啊?”楚潛隻覺得一陣莫明其妙,不過可以肯定事情與楚質有關,心雖自然關切無比,連忙說道:“這幾日我都在忙著府衙的公務,要不就是喬遷之事,質兒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
接到楚汲責問似的目光,楚洛輕輕咳嗽一下,以掩飾自己的情緒,悠悠說道:“我也是一樣,新三司使相張堯佐剛剛走馬上任,發布了幾道新命令,我忙著應付,這幾日也沒有空暇時間。”
“那麽質兒沒有和你們說嗎?”楚汲沉吟了下,緩緩問道。
楚洛直接無語,看向楚潛,滿頭霧水的楚潛小心翼翼說道:“質兒生性沉穩內斂,遇事不喜對人言,我們自然也不清楚。”
“前幾日,白雀書院的何學士,收了個弟子。”楚汲目光閃爍,似乎有一絲喜色。
“這個弟子,該不會是質兒吧。”楚潛一楞,立刻反應過來,大笑說道:“以前就察覺何學士有這個意思,如今終於肯定了。”
“何學士收質兒為弟子。”楚洛驚道,何涉是什麽樣的人,有什麽樣的人脈關係,他心裏清楚,如今這樣的大能收自家的兒子為弟子,楚洛如何能不動容。
“嗬嗬,有許多事情你們不知道。”楚潛微微笑了起來,慢慢把楚質近幾個月來的作為向兩人述說出來。
“這樣說來,早在山亭宴會之前,何學士就已經動了收質兒為弟子的心思。”楚汲似乎有些不可置信,片刻之後才搖頭歎道:“君瑞、至之,我們以前都過於忽視質兒了。”
楚洛與楚潛沉默了,兩人一個刻意疏遠,一個過於溺愛,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對於楚質的事情都不曾真正了解過。
看著兩個沉默不語的弟弟,楚汲也隻能在心裏暗暗歎息,清官難斷家務事,況且兩個都是自己至親之人,對於楚質的問題,楚汲也唯有繼續裝糊塗,拖一時算一時了。
客房之中,察覺臉上一陣溫熱,楚質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醉酒的人對於一切的反應都是比較以遲鈍的,過了片刻,才發現自己仰身橫著躺在一張繡**麵,雙腳懸垂在床沿邊上,鼻子似乎還嗅到陣陣的清香。
重重吐了口酒氣,楚質正打算掙紮一下,把雙腳收回**,換個比較舒服的睡姿,卻發現自己的雙腳似乎被什麽給纏住了,動彈不動,輕輕眨了幾次眼,感覺情況好像不對,楚質連忙睜開眼睛,挺直腰板坐了起來。
“公子,你醉了。”
如珠玉落盤般清脆的聲音傳入耳中,房中燭光搖曳,明滅不定,楚質癡癡望去,初兒清麗的麵容映入眼簾,在燈光的映照下,似是清純之極,又嫵媚之極。
呆滯一會,楚質這才有所反應,目光繼續往下移,卻發現床沿下,一盆溫水之中,初兒兩隻柔軟滑嫩的小手在自己雙腳輕輕的撫摩揉搓,一陣舒服之極的奇異觸感悄悄湧進了楚質心裏,忍不住舒服呻吟了幾聲。
雖然穿越之後,楚質也曾經幻想過享受著俏麗丫環婢女的貼身服侍,不過那隻是想想而已,事後楚質也隨之淡忘了,如今真的享受到這種待遇,楚質也不知該作什麽反應了,畢竟接受了二十幾年的現代教育,人權自由平等觀念已經在楚質心裏紮根,有心讓初兒不要這樣做了,可是那奇異舒服的感覺又使得楚質開不了這個口,加之酒氣還未過,腦子也一片糊塗,身體神經麻痹,就算腦子想做什麽,身體好像都不聽指揮了。
似乎給自己找了個理由,楚質腦子矛盾之極,可是身體卻心安理得的享受起來,不時發出幾聲近乎讚賞似的呻吟,絲毫沒有瞧見初兒紅霞滿麵,一顆處子芳心怦怦亂跳,羞澀閃躲的目光,顧盼之間濕潤得幾乎要滴下水來,兩隻膚光白膩,勝似凝脂的纖手,不自主地輕輕顫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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