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行六人,緊跟白玉珍大隊長,閃身入內,輕輕一掩籬笆門,又恢複了蔥翠碧綠的竹林原樣。籬笆門,原樣就是草綠色,再搭配上活生生的竹枝茂葉,你就是孫悟空的火眼金睛,也難以辨別出這個門的真正出入口呀!

“巧妙極啦!偽裝得這麽好。”我驚聲地稱讚。

“不這樣做不行,這兒離西貢太近,隻不過十幾公裏。再說越奸也特別多,我們的傷病員,必須保證絕對安靜和絕對安全。”白玉珍說道。

“是,傷病員本來就有病,行動又不方便,必須保護好他們的安全和身體健康呀!”寶珍輕聲說道。

“到了,好,先進這個行軍房吧!這是大夫值班室。請!”白玉珍大隊長說。

進到值班室,起身立即迎接我們的是馬力院長。

隻聽這個業務精湛的院長說:“大隊長,十六名南方血吸蟲病人,已經脫離危險期,可以進入恢複期。我們第八中隊的四名闌尾炎病人,手術成功,正在調養。”

“好,辛苦啦!你好好地看看:這兩位客人是誰?來,還有安然大夫,你們認識嗎?”大隊長白玉珍說道。

馬力院長,大步向前幾步,緊緊握住我的手:“對不起,我的記憶力差,在哪兒,似乎見過你,可是叫不出名了,你是,,,

“我是孔青龍。”我回答道。

安然大夫呢?她不但緊緊握住了黃寶珍的手,簡直是把她抱了起來:“黃寶珍,戰鬥英雄黃寶珍,我們歡迎你。”

黃寶珍也激動地流下了眼淚:“安大夫,你好!謝謝您---我的救命恩人。”

“那是我們應該做得呀!不必那麽客氣了。其實你的第一個救命恩人是他---孔青龍。”說著,安然大夫硬把我的手和黃寶珍的手搭在了一起。

馬力院長見此情景,馬上明白了原由,風趣地說道:“啊,認出你來了,原來是孔秘書戰場救美人呀!哈哈哈,,,”

“叮玲玲,,,叮玲玲,,,”值班的電話鈴聲,急切地響了起來。

“喂!請接白玉珍大隊長。”電話裏的聲音。

值班護士把電話交給了白玉珍,大隊長拿起了電話,說道:“嗬,你好,中隊長。我是白玉珍。”

“大隊長,我們十點到達第一醫療點,陪同南方民族解放陣線潘克作戰部長,探視慰問傷病員。”在電話中,傳達指示的顯然是第八中隊長張自立。

“是,明白啦!我們已做好準備。辛苦中隊長陪同啦!”白玉珍客氣地回答。

“不客氣,十點見麵,不見不散。”中隊長張自立,放下了那邊的電話。

第五十九章探視慰問

十點整,步兵大隊第八中隊長張自立,帶領南方民族解放陣線司令部作戰部長潘克等人,來到了古芝區的一個小小村落---阮氏庵。

因為第一野戰醫院的第一醫療點,就駐紮在這兒,潘克部長所探視慰問的傷病員,也在這兒住院治病。張自立中隊長,多次送傷病員到過第一醫療點,而且是熟門熟路了,所以用不著親自迎接他。

但是,今天卻不同往常,醫護大隊長白玉珍的心裏想:接待的客人,不隻是為了迎接昔日的老戰友,更重要的是為了迎接新戰友---南方民族解放陣線的作戰部長潘克的首次訪問。

於是,她率領第一野戰醫院的白衣戰士們,整整齊齊地站在了門前,兵分兩側,夾道歡迎。隻見潘克部長,在張自立中隊長的陪同下,邁著矯健的步伐,樂哈哈地走到了:歡迎他的人群之中---白衣戰士麵前,並且逐個逐個地親切握手,口中不斷地說著:“辛苦了,謝謝你們,謝謝你們!”

中隊長張自立,則指著在內門迎接的白玉珍大隊長說道:“部長,請!這位,就是我們的醫護大隊大隊長---白玉珍同誌。”

“哈哈,珍珠阿妹!久聞你的大名呀!感謝你,也感謝你的醫護大隊。”作戰部長潘克,友好親切地握住白玉珍的雙手說道。

“不客氣,這是我們應該做的。”白玉珍謙虛地說道。

“好,這麽謙虛!先帶我探望第八中隊的傷病員,好嗎?”潘克部長要求說。

“好,那就這邊請!先進這個帳篷吧!”白玉珍,用她那靈巧的雙手,指著較近的一個草綠色的矩形帳篷說道。

作戰部長潘克,順著白玉珍的手指方向,定睛一看:這個矩形帳篷,長度大約六米,寬度大約三米,周圍全是花草叢木,頂端覆蓋著的是高大的翠竹茂葉,既美觀漂亮,又隱蔽陰涼。

潘克部長樂哈哈地說道:“哈哈,巧妙極了,既隱蔽,又涼快,一舉兩得。”

踏著薄薄綠草,沒走幾步,就進到了帳篷內,潘克部長握緊住傷病員的手,說道:“疼嗎?受苦啦,,,受累啦,,,感謝你們的無私援助。”隨後,將帶來的一筐筐柑橘,一個一個地,遞給了每個傷病員。

白玉珍大隊長,則向傷病員們介紹:“這是南方民族解放陣線司令部首長潘克,在百忙之中,專程來看望大家。”

傷病員們感激地說:“謝謝首長關照!”一句句問候,傳達了南方軍民對中國傷病員的關照;一聲聲感謝,表達了中國軍民對南北方軍民的謝意。是的,同誌加兄弟的兩國人民,會世世代代友好的。

走出了矩形帳篷之後,白玉珍大隊長,又帶領著潘克作戰部長,走進了一個圓形帳篷。在這個帳篷裏,休養的是六名南方解放戰士,他們是血吸蟲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