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氣?沒有!
魔氣?也沒有!
妖氣?還是沒有!
仙氣?更沒有!
玉簪一身西部牛仔打扮,卻拿個十六寸的銀杏羅盤,在事發的馬路上來回晃悠。
路過的行人,不禁側目,神經病?還是行為藝術?
“好沒啊!”謝莉婭把太陽帽壓低,裝成路過的樣子走到玉簪旁邊問。
“好啦,可以確定不是妖魔鬼怪仙做的。”玉簪把羅盤塞進牛仔書包裏,背在身後,把推在腦袋上的太陽鏡放下來,抱住謝莉婭胳膊往車站走。
站在擁擠的公交車中,玉簪扶著把手看著窗外虛虛實實的綠化帶,想起一會兒要到靈協會交涉,就覺得十分頭痛。
第一次白天到靈協會大樓,建立在近郊所以顯得格外安靜,場地很大,一個白牆,共10層的主樓,二個6層,米黃色的宿舍樓,一個磚牆共三層的食堂樓,空場地上種著時令蔬菜,四五百米遠的地方是個小山坡,還有零零星星幾頭羊羔吃草,簡直就是地主大院啊,哪裏像辦公場所啊?
玉簪挽著謝莉婭走進大樓,給人的感覺更是驚喜連連,內部的裝飾風格不似外觀那麽簡樸,地是用明亮的白磚與黑磚構成,簡約但不簡單。頂部的一個大型燈飾仿佛從天而降,給人以華麗的感覺。
看起來辦公室裝修風格是隨著主人的喜好而改變的,上次去的是部長辦公室,是古色古香的。
而這次去的是會長的辦公室,是簡約而又明亮的,紅色的亮漆妝點,寬大的辦公桌,軟軟的沙發仿佛要陷進去一般,明亮的窗戶直通地麵,站在窗邊,可以俯瞰整個街區。
“兩位就是謝小姐和玉小姐嗎?”非常清秀且質彬彬的女人,也就二十三四歲左右,穿了一套很大眾化的黑色西服套裝,抱著藍色件夾走到門口禮貌詢問。
我跟謝莉婭點點頭。
“你們好,我是會長秘書,姓孫,會長讓我來請二位到八樓會議室。”
出門拐彎坐電梯,我不善言辭,而謝莉婭又不喜歡與人類溝通,所以氣氛有些壓抑,從孫秘書不斷擦拭額角冷汗,就能發現。
‘吱嘎……’孫秘書打開厚重的花雕木門,謝莉婭第一個走進去,我尾隨其後。
“兩位,好久不見。”會長穿著一身白色青花唐裝,笑嗬嗬從位置上站起來打招呼。
“這次正式介紹下。”會長親切的過來拉我的手,我二愣似的被牽到會議桌,這才發現,原來不隻是我們三個人。
“這位是夏國特殊現象調查部隊,第三隊隊長孟習安。”
我誠惶誠恐的跟這個渾身散發著強烈軍人氣息的大叔握手,冷峻的麵容,不苟言笑。如鷹的雙眼,讓我不敢直視。
“不用拘束,你們不是在那次事件中見過麵麽,這位是刑偵二隊龐副隊。”會長寬厚的手掌在我肩頭拍了兩下,指著一個胖胖的大叔介紹。
距離較遠,點頭微笑,就算打過招呼了。
“這個女孩,別看她年紀小,可不簡單。是個了不起的法師,人稱醉姑娘。”會長略有隱瞞的對那兩個人說,眼裏滿是驕傲。
“至於這位……”會長看了看我身後一身紅色皮衣的謝莉婭,不知如何介紹。
“她……”我剛要說她是我姐姐,就被謝莉婭搶了先。
“我是她的監護人。”
“……”啥時成她監護人了?俺年齡很大了有木有!玉簪低頭,臉都皺成包子了,不著痕跡的拍了謝莉婭一下。
“來,找個位置坐,現在人到齊了,就開始討論正事。”會長咳了兩下,手敲著紅木桌麵說。
我坐在窗戶對麵,這樣可以看看窗外的雲彩,無聊時可以神遊。
“各位對於這次‘裂口女殺人案’有何看法?”會長從三米長的紅木桌上拿起一摞資料,分成四份,把資料從桌子上滑向玉簪等四人。
“人為。”我第一個開口說。
“難得,堂堂法師說人為的。”明明話說的很討厭,但配上孟習安一本正經的模樣……還真沒法說什麽。
“我隻是就事論事。”我難得嚴肅的看向孟習安,手在看不見的桌底握拳。
“好了,既然醉姑娘說是人為的,那你說說你的看法。”會長和事佬的打著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