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長!別吃啦!”謝莉婭風風火火的拽起正樂嗬嗬啃西瓜的玉簪,事發突然,玉簪目光呆愣了一下,剛咬下的西瓜從微張的嘴中滑出。

‘pia!’棕色地板上濺起幾滴粉紅色汁液。

“咋了啊?吃個西瓜也淨事兒。”玉簪嘟起嘴,哀怨的看謝莉婭、

“你自己看!”謝莉婭從皮衣裏掏出一個檔案袋,砸在玉簪腦袋上。

玉簪側過身,手在身上擦了擦,白色絲質睡衣頓時才不忍睹……從頭上取下檔案袋,一目十行的看完後。

轉過頭,迷茫的問:“跟我沒關係啊,這事兒得找警察。”

檔案上寫的是昨天在某條主幹道發生的殺人事件,附帶一張現場照片。

10歲男孩睜大雙眼,驚恐而又扭曲的麵龐,身上數處劃傷,最恐怖的是嘴部被劃開,形似裂口女。

法醫初步判斷是生前受到強烈驚嚇,被利器劃開嘴巴導致失血過多死亡。

靈協會懷疑是妖怪裂口女所做。已將案件轉交至特殊現象研究部隊處理。

謝莉婭把頭發往後一摟,倒坐在沙發上,皺著眉無奈的說:“那些人,認為是我們辦事不力,把裂口女放跑了。”

玉簪從紅木茶幾上拿起一片西瓜,坐在黑色真皮沙發上,沒事兒人似的又開始吃。

謝莉婭已經被氣的直翻白眼,猛地起來,一步跨到玉簪跟前,不顧玉簪被嚇呆的模樣狂吼:“你丫的被冤枉了!被冤枉了!不去證明,還吃什麽西瓜!”

整間大廳隻有餐桌和茶幾沙發,很空蕩,所以不斷的回響回響……

玉簪抹抹嘴,掏掏耳朵,眼睛第一次清明的讓謝莉婭都忍不住退後,冰冷無感,仿佛看穿一切的目光。

玉簪眨眨眼,又恢複成平時天然呆,左手食指點著嘴:“哦呀?冤枉?是你冤枉我還是小九冤枉我?除了你們,其他人所謂的冤枉……跟我沒半點關係。”

“是是是,那現在怎麽辦?”謝莉婭雙手一攤,撇撇嘴無奈的問。

“去現場咯,看看究竟是鬼還是人。”玉簪吃完最後一片西瓜後,抹抹嘴,舉起拳頭向上揮了揮:“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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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長!我就不明白了,這明明是刑偵案件,怎麽特麽的就變成特殊現象了!什麽凶手是鬼,都是個屁!唯物主義都他媽的學地溝裏了!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抓到凶手!而不是在這裏閑的孵蛋!”李警官臉紅脖子粗的吼叫,額頭青筋猛跳,仿佛就要破皮而出!原本鬆開的拳頭又再度握緊,死死地盯著刑偵二隊龐副隊長。

龐副隊坐在椅子上,雙手揉著太陽穴,空調開到零下二十八度,依舊還能感受到,眼前穿著休閑裝35歲李警官的怒火所帶來的悶熱感。

“到底我是隊長還是你是隊長?你現在要做的就是服從命令,不是剛進隊二十多歲的毛頭小子,別毛毛躁躁的,要冷靜。”龐副隊沉聲說,小眼睛十分魄力的盯著李斯。

“砰!”李斯摔門離去。

“還有沒有紀律了!”龐副隊氣哼哼的拍案狂吼,寬大的手掌紅成一片,可見使了多大的力氣

明亮的辦公室,大大的落地窗,幾盆鬱鬱蔥蔥的盆栽,一副欣欣向榮的場景。木製的大辦公桌,龐副隊陷在軟皮轉椅裏,剛好在太陽照不到的陰暗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