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曹天洪後,眾妖們也紛紛回家團圓去了,刑天臨走時還給了玉簪一個鐵片子,告訴她,若是有空去他那,用它能打開石門,說白了就是給她一把結界的鑰匙。
“終於清靜了。”玉簪毫無形象的躺在沙發上。
“是啊。”韓風抱怨:“那麽多菜,累的我渾身沒勁,幸好有人幫忙,要不然我都容易當盤菜被你們吃了。還有這地,你挺有先見之明啊,知道他們會弄髒你的地板,鋪了兩層地毯,等他們一走,直接卷卷扔了。”
“謝謝誇獎,你回屋歇著去吧。我在這看會晚會重播,昨天他們嗓門太大,春晚直接成背景了。”玉簪揮揮手。
“這是鮮榨的山楂汁,放心甜的,助消化,”韓風放下一瓶山楂汁,打著哈欠回屋睡覺了,今天他可是三點多就醒了,就怕有妖早醒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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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天氣好晴朗,處處好風光~”玉簪背著登山包哼著歌上了火車。
“這次又是什麽人物啊,我們怎淨做白活呢?”韓風把大箱小包放到座位上麵的架子上,坐下揉揉肩膀說。
“有嗎?”玉簪吃著棒棒糖看著謝莉婭。
“沒有,第一次除清朝僵屍,到賬三百萬。第二次曹珺的50瓶鬼淚和一顆孝心。”謝莉婭照著鏡子描眉說著。
“那我的工資呢?出場費呢?”韓風抓狂的問。
“這次就是啊,請你去旅遊啊。”玉簪笑眯眯的說。
“這叫酬勞嗎?旅遊就是受累來了。至少意思意思給點啊。”
“一瓶鬼淚,別墨跡了。”玉簪從包包裏拿出一個拇指長的玻璃瓶遞給韓風。
韓風看著裏麵三顆似有似無的小光球,頓時覺得心好痛,就這麽點啊,我做菜的苦勞,被綁架的精神賠償就這些,嗚嗚嗚,打工的好命苦哦。
這次我們要去的地點是被譽為幽靈**的——絕村,在家過完年就受到一封來自靈協會的合作傳真,內容細節沒看,就看到最後結尾:事成後800萬。就這800萬幾個字,玉簪可是嗨皮了,興致衝衝的告訴韓風和謝莉婭,準備去南方山陽市。
“也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重,非要去探索,探索出事了就又來煩我們,真討厭。本來你不去惹他,他不來惹你的多好,那個絕村也不是沒人住,不都沒事嘛。非得這碰那挖的把那些東西惹急了,能不出事嘛。”玉簪嘟嘟囔囔的,因為下了火車才知道,還要坐客車然後還要爬半個小時的山,翻過那座山再走幾百米才能到那個村子,於是懶散慣的玉簪不滿了。
“要不我馱你們去?”風狸掏掏耳朵說。
“算了,今天我們要跟那些靈協會的人一起走,別亂用妖力啊。”玉簪眯著眼看著站台外麵舉著篆字‘靈協會’的牌子說。
“歡迎歡迎,三位就是玉小姐、韓風道長和謝小姐吧。”一個貌似是隊長的中年人,粗獷的大手握住玉簪笑問。
“叫我小玉或者直接叫玉簪就行。”玉簪穿著紅色呢子大衣,腳踏翻毛黑皮靴,笑眯眯的抽回手說道。心裏合計:過去叫我小姐我還樂夠嗆,現在……還是算了,容易誤會。
“我叫謝莉婭,叫我莉婭就行。”謝莉婭淡淡的說。寶藍色的短款皮衣,配上靴褲和亮皮小靴,似的她皮膚越顯白嫩,黑色短發齊耳,整個一冰山美人。
“別道不道長的,就叫我老韓就行。”韓風變成老頭子的樣子,一身灰色薄款棉袍直到腳麵,一雙黑色棉鞋,笑容和藹的說,卻不知玉簪和謝莉婭紛紛轉頭以免吐了。
這次靈協會來的人不少,共二十人,帶頭的是張隊長,其他的……人太多,玉簪壓根就沒記住,韓風裝老年人,不認識的一律叫:“小娃娃……”,謝莉婭本身就很能幹,根本用不上那幫人幫忙,所以也就沒記人名,需要叫人要麽直接說,要麽就喊‘喂’,二十人裏隻有兩個女的,剩下都是男人,所以謝莉婭和玉簪就跟這兩個女的一組行動,負責後勤。
坐在大客上,玉簪知道這倆女的一個披著長發的叫沈安,另一個馬尾的叫馮曉。
曆盡艱辛,翻過最後一個小山坡,遠遠目睹到絕村麵貌就像是在樹林中陰深而建,村莊前麵是一條河流,右岸依山而建,村中房屋建設錯落有致,村頭有著一棵五百年以上的樹木,樹木根部一部分深入地麵,一部分**在外麵,能夠清晰的看到根部包裹著石頭。
“天色不早了,我們今天先找個地方搭帳篷休息一晚,明天在做探索。”張隊長大掌一揮吩咐。
“這裏太陰森了,我不敢住,嗚嗚……”馮曉和沈安抱在一團,北風吹過樹林,呼呼作響,日漸西沉,更顯陰冷。
“我們往回走百米,哪有條河,現在又是剛立春,地麵上沒雪,就在那紮營好了。”張隊長看看絕村裏麵,也覺得發怵,對大家提議道。
全票通過,玉簪回頭看看,對謝莉婭說:“我們帶帳篷了嗎?我包裏全是吃的,要不要隨便找個屋子住?”
謝莉婭翻翻白眼:“就知道你除了吃的什麽都忘,我包裏全是露宿野營的物品,韓風包裏是一些騙人的玩意兒。”
“我包裏全是旅行必備的法器,才不是騙人的玩意兒。”韓風豎著耳朵聽到後反駁。
“下麵,男的搭帳篷,女同誌就拿著折疊椅歇歇吧。”張隊長選了一個平坦的地方,喊了一嗓子,然後把自己身上兩個大包卸下來放在空地上,拿出兩個輕便的三腳折椅,遞給馮曉和沈安。看了看站著的玉簪和謝莉婭有點尷尬:“那個、我就帶了兩個。”
“我們也帶了。”謝莉婭淡淡的說完,把身上的大包放在地上,拿出兩個折疊椅。
“你忙你的吧,我們也得搭帳篷了。”玉簪笑嗬嗬的擺擺手,張隊長一笑說:“需要幫忙喊一聲就行。”
馮曉和沈安看著謝莉婭幹淨利落的搭帳篷,搭完帳篷又從包裏拿出一推東西開始拚接,一個蘋果爐華麗麗誕生了。
“謝莉婭,怎麽沒戴空間戒指啊,那樣可以帶更多東西還不沉。”玉簪起身走到正忙活悶肉的謝莉婭低聲耳語。
“你想讓我直接手一揮,出來個烤爐?那幫人不得嚇死啊。”謝莉婭翻個白眼說。
“也是,不過我帶了儲物星墜,我放了好多吃的,我拿出兩個熟豬爪,你熱熱唄。”玉簪把脖子上的星型項鏈掏出來,對謝莉婭有些討好的說。
“隻放吃的了?你這個白目!自己背那麽一堆吃得也就算了,怎麽連這裏也放吃的,你太浪費了!”謝莉婭手一抖低吼,然後看看四周發現沒人注意,咬牙切齒對著玉簪耳朵沉聲說:“你那個儲物星墜,可是有500平方千米的空間,你真的就隻放吃得了?”
玉簪擦擦冷汗,她敢保證,她要是說是,謝莉婭絕對得暴走,把她撇在這一走了之。“沒,哪能啊,放那麽多不得過期啊,還有刀啊,手電啊,藥啊等等。”玉簪看謝莉婭越來越黑的臉忙解釋。
“又竹簽沒,拿出來,我把肉穿成串,給那些人分點。”謝莉婭攤開說對玉簪說:“你要是掏不出來,哼哼。”
嗚嗚~~史上最憋屈的鎮長了,玉簪心裏哀嚎,但還是把右手伸向星星墜,低喃咒語解開封印後,隻見右手就這樣消失了,玉簪閉著眼睛,胳膊指向前方。
謝莉婭一擦額頭,怎麽忘了這茬了,幸好玉簪是背對著那些人,要不然……
過了半分鍾,玉簪睜開眼,胳膊向後伸,手一點點從異空間出來,抓出一捆鋼簽:“我找了半天,隻找到鋼的沒找到竹簽。”
“來來,娃娃們,吃點肉串。”韓風借花獻佛,把謝莉婭穿好的肉串給了靈協會那些人。靈協會那邊喝著水吃著壓縮餅幹,看到另一邊又是烤肉又是麵包的那三個人,也是羨慕的很,“多謝老韓了。”張隊長爽朗一笑接過20個肉串。
“你們當這是來旅遊的嗎?淨帶些沒用的。”一個黑瘦的高個男的,30多歲不屑的看韓風。
“黑哥。”張隊長警告的一聲,回過頭對韓風說:“我們這些都是粗人,別介意啊。”
“怎麽會,我們三個都沒野營的經驗,所以就亂七八糟帶了一堆,還挺沉的,你們就當幫幫忙,幫我減輕下背包的分量。”玉簪啃著豬爪,從韓風後麵崩了出來,笑嘻嘻的指著剛放到地上的一堆零食,什麽果凍啊、麵包瓜子香腸啊還有很多袋裝的牛奶啊。
“你是來顯擺自己有錢?把我們當成要飯的了?”黑哥蹭站起來,向前一步嘲諷的看著玉簪。
玉簪拉住要上前的韓風,對韓風搖搖頭。然後擺出可憐兮兮的表情看向黑大個指著前麵不遠處80l的背包說:“看到那圓滾滾的包沒,全是我裝的吃的,走著一道勒得我肩膀都紫了,所以就幫幫忙吃點唄。”
黑哥一看,嘴角抽搐兩下:“你多大啊?”
“15了不對,剛過完年算16了。”玉簪笑著說。
“下回在野營,跟哥說,哥教你怎麽帶東西全麵,可別光裝吃的,你說一會兒天黑照個亮難道用火腿腸啊,是不。”黑哥拍拍玉簪的頭接著說:“哥今天幫你消滅點,大夥兒,一起吃吧,熱鬧熱鬧。”
於是乎,二十三個人,圍成圈,喝喝酒嘮嘮嗑就混熟了。“tmd這冷天就得這樣一口肉一口酒的,爽啊!”一個穿迷彩服的胖男子,一手拿雞腿一手拿瓶二鍋頭,對坐在對麵的玉簪笑著說:“你這小丫頭,還記得帶酒,不錯,有前途。”
眾人無語中……
“沒想到你帶了那麽多吃的,咱們都吃不少了,怎麽你那包還是那麽鼓?”馮曉吃著脫水蛋糕問玉簪。
“不知道呃,我裝了好多,使勁塞使勁塞的。”玉簪打著哈哈,心裏暗道:我要是把儲物星墜裏的吃的都拿出來,都夠你們吃一個月的了。
“夜寒露重的,大家都會帳篷裏待著吧。”張隊長一發話,靈協會眾人紛紛站起收拾收拾回帳篷裏,他們帶的是大型帳篷,裏麵能睡五個人的,共帶了四個大的一個二人的,男女得分開嘛。而玉簪那邊則是人手一個。
“啊!!”夜深人靜,一個尖利的叫聲,嚇醒了所有人,膽小的哆哆嗦嗦呆在帳篷裏不出來。張隊長和幾個膽子大的出來,發現是沈安那個帳篷發出的聲音,正要上前,隻見一個披頭散發,張牙舞爪的穿著紅色保暖內衣的女人從帳篷裏跑了出來,看見張隊長幾個人,想看見救星一樣跑過去:“隊長!馮曉魔症了!要咬死我!”馮安指了指自己脖子上的牙印驚慌失措的喊。
幾個男的對視一眼,張隊長說:“我去看看,你們帶沈安到帳篷裏待著,別凍著了。”
“發生什麽事情了?”玉簪皮了件棉襖就從帳篷裏爬出出來看到在她帳篷前路過的張隊長問。
“不知道,我正要去看看。”張隊長板著臉說。
“我也去。”玉簪起身,把帳篷的拉鏈拉好後,跑到右麵韓風的帳篷:“出來!有情況。”然後又跑到張隊長跟前一起向沈安的帳篷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