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瑞拉怕雲飛宇跑來跑去地找自己,事先交代了,說天亮之前回來,若是看到東方傲也說一聲說起來,好幾天都不見他人影了。

“結界在哪裏?怎麽我看不到啊?”

塔瑞拉抵住她的後腦,提升一下她的功力,果然,在荷塘的假山前麵,若有若無地出現一個蛋形的一人多高的結界,呈透明的淡紫色。

“這是魔界!”潘憶歸說得很肯定。

“魔界?你怎麽知道?”

“切,小說裏都有寫啊。鬼界是黑色的,白色是仙界,但是這也是我第一次看到。”潘多探頭探腦,不敢輕舉妄動。

“人類的世界怎麽會出現魔界呢?”塔瑞拉暗自思索,立刻將這信息了出去。

“你們果然來了。”假山背後轉出一人,卻是風尋月。

潘憶歸和塔瑞拉對望一眼,並不做聲。

“這裏是有進無出的,因為魔界之門一旦被騷擾,就會打亂天地秩序,到時候,受苦的是百姓。”風尋月有些哀傷。自己必須做君王,每一個風國的君王都必須是魔界的封者,他必須盡職。

風雲王朝初期,各種魔獸、巫師橫行大地,後名喚哈圖的人出現,帶領人民將之一一擊敗,並舍棄自身的仙法結起這個結界,把它們永久地封鎖在內。而神一般的哈圖,也不曾再出現。

潘憶歸聽了,對哈圖的怨恨略微減輕,同時也為自己的一葉障目而稍稍羞愧。

“那魔界的封印是什麽?”

風尋月痛苦地說:“每一屆風國君王都離奇失蹤,其實不是失蹤,而是每一位先王到了4o歲的時候,都會在這裏焚身,因為那封印,就是我門風國曆代君王的生命,每隔4o年都要為封印補充能量。”

掐指一算,風尋月還有15年,而現在還沒有子嗣,也就是說,他看不到自己的孩子成人。潘憶歸敬佩之心悠然而生,這麽偉大的犧牲精神,卻不能和自己的最愛相守,哪怕是一天!塔瑞拉見她眼淚花花,腳指頭也知道這個小女人愛心又在泛濫,悄悄碰了碰她的腳。這小小的動作,落入風尋月眼中,他苦笑著搖搖頭,什麽時候在別人的眼裏,自己堂堂的風國君主,魔界的封印人,成了祈求愛情的可憐蟲?

既然是魔界的封印人,潘憶歸也不避諱,問塔瑞拉:“你沒有辦法可以想想麽?”

“我的部下和幫手,全部留在那邊了。他們的能力不足以穿越過來。再說,這個魔界,在那邊幾千年都沒有出現過。即使有,那也不是我觀察的範疇。”

“關於這件事的詳細經過,記載在風國的國史中。就在禦書房的書架上。”風尋月說道。

“你們聊,我去看看。”潘憶歸說完就不見了,其實她根本無法瞬移,隻是結起結界,在風尋月麵前賣弄而已。

塔瑞拉看看魔界,心裏盤算,如果這個結界真是哈圖弄的,沒有理由自己搞不定,舉步就想往內走,風尋月大急,連忙去拉他,不想塔瑞拉是不會武功的,這一拉,滿滿地將他摟在懷裏。塔瑞拉嚇了一跳,這可是男兒的身子啊,倘若被現,又要這麽解釋呢?脹紅了臉,奮力掙紮,風尋月連忙鬆開手,而塔瑞拉太過用力,連退好幾步,“噗通”一聲,掉塘裏了。一口水嗆了進去,連救命都喊不出來。風尋月連忙跳下去,剛劃了一下,就象塊石頭一般沉了下去,塔瑞拉一驚,反而冷靜下來,記起了自己就算不會遊泳,但自己有異能嘛!忙用思維束將兩人水淋淋地從湖裏撈起。風尋月雙目緊閉,一動不動。不會吧?這麽一會就翹辮子啦?

塔瑞拉來不及用以能探查,用了最直接的辦法,將他平放,把頭轉向一邊,使勁按壓他的胸部,噴出好幾口水來,人還是昏迷,探探鼻息,毫不遲疑地捏住他的鼻子,做起了人工呼吸。剛做幾次,就看見風尋月眼睛瞪得象銅鈴,連忙憋住這口氣,訕訕地說:“你傻子啊?自己又不會水,救哪門子人嘛!”風尋月坐起,呆呆地看著他,塔瑞拉別過臉:“今天天氣不錯哈!可真涼快啊!”

風尋月,這個狠起來要人命的風國的君王,對自己也毫不手軟。4o歲就要**護法,那麽,弱兒呢?以後的日子該怎麽過?倘若不是魔界封印人,他就算殺光天下所有的人,也會把他的摯愛緊握在手,可是,現在,連表白都不可以,一說就破,一破,就是永遠的萬劫不複。

“你們,是仙界的還是妖界的?抑或是魔界的漏網之魚?”

“要是我們是魔界的呢?”塔瑞拉突然想起那白娘子來。

“我會毀了你們。”風尋月毫不猶豫地回答,隻是心裏補充了一句:“同時也毀了我自己。”

“阿嚏”塔瑞拉來不及諷刺挖苦加打擊就一個打噴嚏,風尋月這才注意到兩人全身濕透,連忙請他去換衣服。

“不用。”塔瑞拉意念一動,直接他們衣服上的水份分離出去。

仿佛早知如此似的,風尋月毫不奇怪,隻是淡淡地問:“你,是男,是女?”

“這比是不是妖怪還重要麽?”還是露餡了。好在既是封印人,嘴巴緊是肯定的。

風尋月轉過身子:“是啊!是男是女對我來說有什麽分別呢?”

塔瑞拉想了想,覺得自己不能太過分,說不定以後魔界的事情還得他幫忙呢!便道:“飛天你知道麽?”

風尋月示意他繼續。

“傳說中的飛天,天歌神為佛獻花、供寶,飛翔於天宮,天樂神負責歌舞和奏樂。其實,這是人們的誤解,飛天,本就是男女同體。”塔瑞拉緩緩道來,也不敢說得太深入,怕他理解不了。隻可惜他們這裏科技不是很達,其實就是在這裏的自然界,雌雄之間相互轉化,也是很平常的事情。

這時,潘憶歸也磨磨蹭蹭地回來了,極不好意思地解釋:“我到了禦書房才記起,百分之九十的字我都不認識。”

塔瑞拉捂著嘴“哧”地一聲笑了出來,拉著潘憶歸與風尋月告辭。

“再見時,希望我們還是朋友。”風尋月看也不看,毅然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