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憶歸一身戎裝,神采奕奕,雖說有一點點期待,心裏卻對這種血腥行為鄙視。她瞟了一眼,碧落我王後著大紅內襯,金色鎧甲,騎下一棗紅戰馬,戰馬鼻梁處有一抹白色,不停地用前蹄刨土。顯得精神百倍。

“王上,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怎麽能讓相思夫人騎這等劣馬呢?”碧落嗔怪道。

“姐姐母儀天下,就是比妹妹有學問得多,臣妾也想問王呢,怎麽讓飛雲國堂堂王後,騎赤兔馬呢?”這馬的名字是潘多告訴她的,一聽這三個字,馬上就想起關二爺騎的正是赤兔,又嫉妒又羨慕。赤兔馬全身火炭紅,沒有半根雜毛,除了腦門的一塊白色“月芽”狀,其紅如火,其白如月,據說隻要騎乘之人往這裏拍一下,它就會像飛起來一樣奔跑。但是赤兔乃剛烈不詳之物,除了武將,一般的人都不怎麽喜歡。不過,以潘憶歸的知識,赤兔馬極為護住,更有難得的靈性,所謂不詳,世人的愚昧罷了。

碧落冷哼一聲,策馬離去。雲飛揚皺皺眉頭,正想說話,總管太監來稟,說一切準備妥當,於是抱歉地笑笑,先行離開。

潘憶歸顯得有些落寞,自己的馬不怎麽高大,約摸隻有1米6o左右,腿骨也短,胸膛特別寬,看起來不成比例,而身子又太修長了些。潘多連忙過來安慰說:“夫人,你別聽她胡說,您的這匹我雖然沒有見過,但是你看它**之極,特別容易興奮,主人沒有放韁,卻又不急躁,應該是馬中極品。”潘憶歸撇撇嘴,以前自己以不高興,飛揚可是馬上摟著自己哄的

圍獵的號角一吹,雲飛揚帶著一幫人卷塵而去。潘憶歸慢吞吞地走在最後,先前的一點點興趣也消失了。看潘多兩眼放光,這才想起她是草原兒女,一直以來都壓抑著做淑女,不由心有戚戚焉,讓她先去玩,看潘多搖搖頭,便勸道:“你別管我,我身邊還有這幫小太監呢。再說了,我箭術不精,還指望你多打點獵物,給我張張誌氣,別讓別人太得意了。”潘多一聽,立刻興奮地追了上去。

潘憶歸喚來馬夫,下馬後坐在一旁扯草。

“敢問夫人,為何不去狩獵呢?”一個小太監弓著腰問。

“我的馬恐怕連別人的馬屁股都看不到,還去幹嘛?”

“夫人誤會了,這馬名雷豹,乃皇上用同等體積的黃金從他國換來的。”

“啊?”同等體積的黃金?隻聽說漢武帝換過汗血寶馬,這馬也值??“你怎麽知道?”

“奴才本是一名馬墩,後轉調到禦馬房的。夫人第一次進宮的時候,還是奴才給夫人墊的腳。”說道這裏,小太監微微有些激動。

潘憶歸一聽,立即回想起那個很害羞的小太監來:“那你以後跟著我吧,照顧好這匹馬。”說罷,迫不及待地跨上馬,韁繩一抖,雙腿在馬肚上一夾,身子由於慣性頓時往後一坐,這是她才知道,什麽叫做風馳電閃!那感覺,和在高公路上坐車差不多,雷豹遇溝跨溝,遇坎跳坎,隻看見兩邊的景物連成模糊地一片,風狂般向耳朵裏鑽,騰雲駕霧般眨眼就跑到了隊伍的最前麵。

碧落一見,驚訝得不得了,不服氣地說:“妹妹,咱們來比一比。”

潘憶歸心下高興得不得了,這還用比啊?瞎子都知道。人一高興了,態度就和藹多了:“王後說那裏的話?妹妹這匹馬是皇上送我的戰馬,哪裏有資格和姐姐比呢?”你一輸,又該找我麻煩了,這裏人這麽多,可不能太招搖。

王後碰了個軟釘子,又不好作,閃到一邊去了。

這時,雲飛揚捉了隻火紅的狐狸過來,得意提給給大家看。狐狸度快,性狡猾,又要不傷及皮毛,往往是設機關的,直接用箭射應該不可能的。看到潘憶歸的疑問,雲飛揚遞給她一支箭,隻見箭頭異常沉重,卻是圓溜溜的一團,原來,雲飛揚用這個箭把它射暈的。潘憶歸衝他豎起大拇指,又驚訝地說:“天!這狐狸怎麽會笑?”果然,那火狐狸如同人微笑一般。

碧落不吭聲,直接拿了一根棍子打在它頭上,那紅狐狸叫都沒叫就報銷了。潘憶歸臉色一沉,這女人,怎麽這麽狠心啊?旁別一些文武官員也相互交換著眼色。

“這火狐狸特別通靈性,知道人們捉它是為了它的皮毛,所以,臨死之前會抓毀掉,王後是不讓他得逞而已。”李鴻笑看似對潘憶歸說,實際是對文武大臣解釋,果然,大家都露出了“原來如此”的神色。潘憶歸又被當做棋子用了次,路過他身邊的時候狠狠地踩住他的腳,還故意搓了兩下。

“夫人,你看,一隻黃羊!”潘多大喜,悄悄碰碰她。

那頭黃羊已經被攆得暈了頭,渾渾噩噩地站在那裏,見憶歸前來,抖著四條腿後退幾厘米又強行站住,旁邊還有一頭小黃羊,正仰著脖子吃奶,見有人來,隻稍微看了一眼,母黃羊動動身子,將孩子護在身後。潘憶歸自幼失母,見它抖得厲害,隻是驚嚇過度,不再靠近增加它的恐懼,隻是蹲下來,。這時隻聽潘多一聲驚叫,抬起頭,正見一尾箭呼嘯而來,她想都沒想,身子一側,眼看著箭頭如同慢動作般一般清清楚楚飛過來,人卻象被點了穴一般,胸中一痛眼一黑,栽倒在地。

“大王!卑職學藝不精,實在是……”

“滾!請大國師前來!”雲飛揚一腳禦醫踢老遠,暴跳如雷!想盡百房千計,總算她留在自己身邊了,自信滿滿以為能讓自己的女人過上天下最幸福的生活,如今可人兒卻在眼皮底下被碧落射中,性命垂危地躺在**,他緊緊握住纖手,第一次的驚豔、相思湖畔的元宵、嘟起小嘴的嬌嗔、英姿颯爽地凱旋……一幕幕在腦海裏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