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奇,什麽感覺?”
“沒白活一把。”
區嫻嫣然一笑:“你也會在女人麵前賣乖?”
“都是你這個騷狐狸精,臭王八蛋。”不知什麽時候,梁小心居然站在**的過奇和區嫻的麵前,“搶我梁小心的人,找死呢?”
這一下的突變,讓過奇真下不來台,出乎意料,他氣不打一處出:“行啊,玩兒的真不錯,抄我的後路,怎麽冒出來的?”
梁小心叉著腰:“容易,幾個小錢就把人打了,你們多狂啊,不鎖門,透著是五星級,不查房是吧?”
區嫻更不含糊:“周瑜打黃蓋,願打願挨,看不住,管不住,隻賴自己沒本事,想看小電影,免費,真成。”
過奇繃不住臉:“你,出去。”
梁小心:“憑什麽?”
“再鬧我跟你急,趁著我心氣好,罪責全免,趕緊消失。”
“消失的是她,你別犯糊塗,全酒吧一條街誰個不知,哪個不曉,**大王,過哥,招了她,後患無窮。”
區嫻嘴皮子跟得上:“**,天經地義,誰也沒給誰綁到**,有錢難買樂意,你梁小心又不是什麽淑女,哪個良家女做小姐?現在充大個的,站不穩,立不住。”
梁小心撮火上氣:“自古笑貧不笑娼,沒偷沒搶沒拿,咱姐們兒就是這百十多斤,出來混,有自己的準則,你當是你呀?萬人迷,千人上,沒男人活不下去?”
區嫻也運氣:“過哥有血性,有俠義,我這條爛命是他給我拾回來的,知恩報恩,更是理所當然。打到誰那兒,也管不著。”
梁小心氣得鼻子都歪了:“放你大爺的屁,自己犯騷,還找理由,今兒不弄你,我梁小心白活,你挑地,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跟你死磕。”邊說邊開始砸東西。
過奇實在看不下去:“住手,滾!”
梁小心愣呆在那裏:“過哥,你說我嗎?”
過奇冷峻地回答:“好話不說二遍。”
梁小心的眼淚奪眶而出:“你別後悔。”
過奇依然如故:“你去死吧。”
梁小心轉身就走,偌大的房間又恢複了平靜,地上狼藉一片。
過奇拿過酒杯,倒上,狠狠地一飲而盡,又是一杯,喘著粗氣。
區嫻有些內疚:“過哥,都是我惹的禍,讓你為難了。”
過奇搖頭:“跟你沒關係,是她不自量力。”
“你走吧,好好哄哄她。”
“不可能。”
“別擰,傷她挺重的,千萬別出事。”
“她?哼,你想趕我走?”
“不,你自己選擇。”
“我們繼續。”
區嫻歡天喜地:“拿得起放得下,夠硬,認識你有些晚了。”她說的是由衷的話。
“現在並不遲。”過奇又衝了上去。
過奇徹底傻掉:梁小心真的自殺身亡。
等到他趕去,才真正的心涼,懊悔之心倏然升起,就這麽一句隨便的話,竟讓她真的這麽做了,並且實實在在地離開了這個世界,他都有砍自己的心。望著梁小心麵無表情青紫的臉,他瘋狂嚎叫,歇斯底裏。
然而,這一切都無法挽回,他深知自己的罪責,心態更加畸形,無法自拔,由思想轉換到行為之中,開始作惡。
小克難容不得這麽跌份兒的事生,火冒三丈,根本不用耿小草燒火,帶上人和家夥,直奔過奇而去。
一進店,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個勁地猛砸,見人就砍,折騰夠了,甩下話就走,等到過奇聞風趕到,他早已揚長而去。
過奇問受傷的阿生:“生哥,這麽不經練?”
阿生裹著傷:“扛不住,二百多口子。”
“押場子的呢?”
二狗也光榮負傷:“沒戲,力量懸殊,光我就三十多個我一個,太突然。”
過奇追問:“耿小草在裏邊嗎?啊呸,真他媽的蠢,都什麽時候了,還問這個。”
阿生有顧慮:“兄弟,這事挺麻煩,有種直覺,聽嗎?”
過奇向來對他很和氣敬重:“你講,怎麽掄都行。”
阿生慢聲細語的:“這口氣確實難咽,純屬公開叫板,但是,你考慮過沒有,兄弟,對方這麽興師動眾,肆無忌憚,明目張膽地往上衝,不是拚命是什麽?
“哥哥我不是鼠輩,關鍵是這婁子捅得值不值?要知道,一場惡鬥,其結果可想而知。”
過奇明白:“你是可惜這買賣,理解,穿鞋的跟光腳的是兩碼事,生哥,不必多慮,兄弟的事,用不著別人來跟著堵槍眼,自己擺平,其他不存在,你就踏踏實實掙子兒。”
“這話可見外,拿哥哥當什麽呢?全憑你的一句話,幹就幹他。”
“可別價,這麽多兄弟等著吃飯,飯碗不能砸,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總得有打底的,全軍覆沒實屬胡來,有這份心足矣,生哥,多多保重。”這話說的分量挺重語氣也挺沉重。
範黑子也聞訊趕過來:“過弟,裏頭得有哥哥參戰,小克難這個老東西,不知死的玩藝兒。”
過奇攔住:“你也打住,老老實實把咱們的店守住,比什麽都強,都別動,誰動,我跟誰急。二狗,走。”
小克難選的地兒絕得很,是一個把崗很緊的度假村,經過三道盤問,才走到地方。
過奇在車裏就看見密密麻麻的一群人,得有三四百人,黑鴉鴉的一片,他心理上沒有任何壓力和負擔,坦坦然然地和二狗從容下車,迎了上去。
小克難像眾星捧月一般,大大咧咧地橫著走過來:“過家哥們兒真是英雄好漢,前仆後繼,老是站在風口浪尖上。兩位,好魄力,到死也要弄出個好名聲。”
過奇豪氣衝天:“現在說誰死,有點早。”
“肚量是需要,還得憑實力說話,光耍氣質沒用,不好使,這幫人一人一腳,能踩死你們哥兒倆,敢上來,還得考慮自己的後事。”
“自我感覺真好,仗著人多勢眾,就以為勝券在握,未免有些太得意忘形了吧?”
“小過奇,嘴硬不解決問題,不過,給你機會,徹底放棄,回家抱孩子去,饒你不死。”
“小克難,假若記憶力不差的話,當年跟涼粉大姐和過智玩兒火,你不是挺占上風,怎麽最後敗了?”
這一揭傷疤,小克難可繃不住勁兒了,眼瞧著脖子上青筋暴鼓,臉氣得跟紫茄子似的,“小崽子,給你臉你不要臉,本想拘著小草的麵子,給你一個全須全尾的整樣,既然你不上道,往槍口上愣撞,那好,說出大天去,今天也得把你放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