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交代,那倆漂亮姐們兒跟你什麽關係?”
過智:“朋友。”
“不可能,玩兒同居還說是一般關係,鑔呢?傻子都能看得出,死心塌地的。”
過智:“她願意,我也沒辦法。”
“此地無銀三百兩,這托兒是不是你們姐們兒給你磕的?”
過智:“不知道,你們丫老圍著這個話題轉沒勁。”
“不許你挑,今兒就是你的開心一刻。”
過智:“殺人不過頭點地。”
“聽人說,涼粉跟你是鐵把子?那姐們兒可是老炮兒,出來混得也早,名聲在外,怎麽好事全讓你占了?”
“片兒湯話,命好就不會折了。”
“怎麽跟涼粉混的?什麽關係?”
“小,我叫,”過智停頓了下,“大姐。”
“跟咱哥們兒們玩兒這一套?哥兒幾個幹嗎的?玩兒鷹的,小?涼粉混得比我都早,大我兩屆,跟你小,真敢開牙。”
二福子也忍不住開口:“兄弟,我叫……”他也故意停頓一下,“大姐。”學的還真快慢語調一致,逗得人大笑。
小南子前仰後合:“崽兒,肯定是多年噴的崽兒,兄弟這麽標致,哪個女人不動心?”
過智有些惱:“小南子,你丫過分。”
朱大水:“不許開口,不許急,批鬥會就是批鬥會,小南子,你丫挺的有點過,警告。”
過智:“你們丫夠孫子的,我們的交情是當年並肩磕出來的,一個涼粉,讓你們那麽激動,至於嗎?”
二福子瞪著大眼珠子:“就憑你?兄弟?細皮嫩肉的,眉清目秀的,打死我也不信。”
過智:“打死你也不信我是個戰犯?難道這戰犯個個都得五大三粗,每個人掛把斧子,見誰打誰,才夠格?”
小南子剛要張嘴,讓鑽出來的小黑子搶了先:“過哥,你跟涼粉大姐不搭界呀?別看你兄弟沒見過人,她的事,早就耳聞,除了碴锛拔著份兒,而且美色遠揚。”
“你這小東西也跟著開哄?”過智問。
小黑子:“再不逗,以後逗不上了。”
小南子:“反正,氣蛋講過,四海子、小克難、老日本三個人聯手都沒戲,中心人物就是你,這混蛋有聲有色,說是涼粉對你是言聽計從,跟你死磕一道,倍兒鐵,真不知你小子,使什麽招能把涼粉降住,講。”
過智:“操你大爺,人,能你我不分共同著膀子,心肯定齊,隻要不要命,還有什麽可怕的。至於你說鐵,確實鐵,要是在外麵,我一個眼神,不用動嘴動手,小南子,涼粉早把你拿下,信嗎?”
小南子:“信與不信,無從考證呀?”
過智:“心虛?”
朱大水跟小南子是哥們兒,見他敗下陣來,趕緊幫忙:“過智,就你在圈兒裏的表現,有點樣,就不知你出去以後,能不能煽起來?”
過智:“幹嗎,繼續找死呀?嫌我沒呆夠?”
朱大水:“打個前站,立個腳,等哥兒幾個出去,好投奔你幹個事呀,怎麽,現在就甩我們,拿我們不當菜?”
過智:“講得早了,沒準哥們兒還混得奘了,到那時候指不定誰拿誰不當菜呢。”
小南子跟著幫腔:“往外推哥兒幾個,是不是對不上眼、不夠格呀?”
過智:“世事難料,誰也給自己打不了保票,不是推拖,起步挺難的,光憑嘴皮子沒用,得看實際的。真要有那景兒,哥兒幾個想去,哥們兒絕不含糊,我過智什麽德性,你們門清,從不踩患難兄弟。”他的這番話,這些人全信,都不是傻子,而是人精,看這一點準著呢,的確,過智絕對是一個仗義人,對哥們兒,沒的說。
區嫻這一段日子相當得意,將一位警長牢牢地掌握在自己手中,大可不必再去躲藏無休止的抓人,完全可以大搖大擺地去呲活,即使被抓住,警長大人一句話,輕鬆解脫,從容走人,當然,手段和代價是必須付出的。人,全有圖頭,各有所需吧。
她特別明智,特別直接,深受警長喜愛:明挑明說,自己是出來掙子兒的,隻想找個*山,互相需求,誰也不欠誰的,自己也絕不會賴著,根本不可能破壞別人的家庭,什麽磕終身、結婚都是扯淡,隻是相互關照,說利用有點露骨,反正,我願你意,不合適,就散夥。
就這麽明智的舉止,兩個人達成共識,而且互相都很歡娛,合作通暢。
這邊的麻煩搞定,區嫻的心思鎖定了過奇,盡管從各個渠道風言風語知曉他的霸氣、他的心智、他的風采、他的作為,區嫻不但沒有知難而退,反而選擇了挑戰,她要獨霸過奇,為自己所用,她知道很難很不容易,但她非常自信,還沒有任何一個男人打退過自己的進攻,自己的武器威力極大,百戰百勝、百準百靈,而且都是奇效。還有一點,過奇是她在北京見過的最稱心的男人,必須讓他就範,她還記得過奇曾經向自己射來的目光。
男人呀,離開女人真是登天的難事。
女人呀,綁住男人真是輕鬆的易事。
天性,誰也躲不開。
“炮店”一開起來,眼見著利潤滾著翻番,拿股份的樂開懷,掙日工資的也往上走,小姐們更心花怒放,歌廳上下人氣特別旺。
阿生和青虎他們起初還提著心、吊著膽,半個月一過,風平浪靜,平安無事,慢慢地,也就習以為常,不當回事了。
哥兒幾個神聊淡侃,齊三跑進來:“哥們兒,來了一輛卡迪拉克,絕對的大款,你們猜是誰?”話還沒完,門口已進來一位全身上下都價格不菲的人,後麵跟著倆保鏢。
範黑子眼尖:“954,行啊,從哪兒冒出來的?”
阿生:“954,哪陣風吹來的?”
954費多多堆著滿臉的燦爛:“哥兒幾個,都健在,我想你們。”
青虎:“孫子,你丫玩兒大了,還往這兒鑽?”
阿生:“淨蛋x,都健在?哼,都沒死,活得挺結實,你丫方哥兒幾個是不是?”
費多多:“咱是從這行當打下的底,撈的世界,不能忘本呀。再說,這玩意兒上癮,既神又好玩兒,笑著就把錢掙了,什麽樣的人都是咱們的菜,多水的事。不瞞你們,找了一個多小時,才訪著你們。今晚我開飯局,有一個算一個,下了班都去。”
青虎拿他打鑔:“954,做大款什麽感想?三宮六院了吧?當個小皇上指哪兒打哪兒吧?”
費多多:“錢是沒少掙,至於女人嘛,身上的衣服隨便換,但沒勁,瞧的不是我,而是錢,沒一個真心實意的,瞎x傍吧。還是懷念咱們並肩戰鬥的日子,挺充實,你們都不知道,一個星期,隻要我在北京,準保兩個晚上去街上看看,操,我懷舊。”說的話挺沉的,很真,讓人聽著有點酸。
過奇拍著他的肩膀:“費哥,人走哪兒說哪兒的話,像您,都到這份上,還念念不忘哥兒幾個,難得。兄弟勸一句,家大業大,那也是您的心血,得守住了,別敗家。”
費多多:“看見沒有,我早就說過,過奇是個人物,早晚有起來的時候,靈驗了吧,聽聽人家說出的話,貼準。兄弟,老哥哥服你,有什麽難處,盡我所能,肯定幫。”
過奇:“多謝您捧,不過這一天不會有。”
費多多:“自信是好事,你也得留神留心,留一條退路,你看我沒有,最大的贏,就是沒燒包,心態平,你可要摟住,別跟他們似的。”他順手指著周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