彬子:“大姐,不是野心,哥兒幾個絕不會再讓過哥受苦受難,折,是最不可取的,最要命的,是青春賠不起。”
寶麗:“倒是實在話,都這樣考慮事,幹什麽,我都。”
和和:“有意思,咱們後麵有個老板娘,給咱們撐著腰呢。”
過智:“能讓寶姐這麽活蹦亂跳的,全是兄弟們的功勞,我過智友情後補。”
鐵皮子:“嘛呀?玩兒什麽呢?圈兒裏是不是都是假模三道的,玩兒虛的?”
過智:“不,不,不,絕對不是客套,我能想象你們哥兒仨的辛苦,搭工夫,搭心血,連家都顧不上,確實我過智欠的,咱還真不能玩兒虛的,你們所做的,銘刻在心,我得還這份情,否則,我白混。
“再有,還得繼續堅持一段兒。耿小草這個女人真是不一般,她搞的把戲,我特別吃驚,還得有邪的事出現,你們多加小心,再盡盡心,堅持到底就是勝利,拜托。
“寶姐,不跟您單獨談了,一是沒有幾天的時間就會在一起,二是,不想多說,隻要兄弟做到家,您會看到的。
“總之,大家都要保重,都要好好活著,為了活的比別人好,我們這些沒有背景的人,付出了常人所沒有過的代價和犧牲,已經這樣,就得加倍撈回失去的東西——青春。經曆的磨難,並不是要我們自己去退縮,而是變成一種動力,勇往直前,還我們一個公道,這個公道,必須經過自身的努力,去得到。”他說這番話,嚴肅、流暢、堅定。
號裏,過智叼著煙,腦袋飛快地運轉,世界將向自己敞開,而掌握命運的隻有自己,盡快地融入於這個社會是最要的,至於幹些正當生意,是否可以生存,還得看實際不實際。
就自己的身份,在外麵肯定不得煙,久違的自由,擺在麵前,幹些什麽,做些什麽,都是個未知數,不摸邊際,那麽多隻眼睛在看著自己,究竟以什麽樣子表現,能讓他們不失望,都是出去後所麵臨的最尖銳問題。
畢竟多年遠離社會,絕不能輕易從事,還是要多觀察,多看看,外麵讓他們說的那麽邪乎,肯定有其道理,人的生活水平提高得很多,從接見送的東西就可以看出。
算了,現在想也沒用,出去,隻有走著看,現看現抓。
“過智,拿行李。”雜務傳話。
“你大過節的,拿哥們兒打鑔?”過智問。
“兄弟,總共就傳這麽一句話,傳錯了,那我真成了廢物點心了。”
“拿行李幹嗎?”
“嘿兒,讓你進包房,我估計是。”
“別操蛋了,估計什麽呀?”
“同居一人一天,拿自己的背褥,你說,不是同居,讓你拿行李幹嗎?趕緊去吧,外麵催呢,哥們兒傳不錯。”
接過智的是計量獄政中隊長:“過智,行李呢?空著手幹嗎?你睡光板呀?”
過智有些蒙,寶麗也沒有講呀:“真的同居?大春節的,別逗行不行?”
計量哈哈直樂:“你小子,政府幹部找你,怎麽就是跟你逗,你根本就沒結婚,這是照顧你的情緒,破例,別不知足,快去。”
過智轉身,回雜務班,招來群起而攻之,拿他當主題。
“過智,今兒得好好灌灌窩頭。”
“怎麽也得五六炮。”
“歇吧,根本打不住,要我……”
“你怎麽著,是鐵打的,小心,換上你,三炮足矣,多了就得哥兒幾個拿擔架抬你。”
“真不錯,早知道有這景,咱哥們兒也撞個已婚,來個幸福生活。”
“得了吧你,操,誰來呀?”
“過智,你們姐們兒真正是又有能耐,又夠仗義,兄弟你真是好福氣,哥們兒要有這麽一位,為丫死都行。”
過智覺得挺解氣:“哥兒幾個,有福之人不用愁,別著急,都有這一天的,隻不過,哥們兒先行享受享受生活。”說著過智抱著行李往道走。
所謂的“炮房”,其實就是將隊裏的宿舍騰出來,床是現成的,隻把自己的行李帶來就成。
作出這一舉動,完全是人文關懷,服刑人刑期漫長,能夠與配偶不離婚,已是幸事,每年給予他們團聚,就是為了更好地讓他們增進感情,互相激勵,以求服刑人得以安定。
過智扛著行李,一進屋,傻了:耿小草堆著迷人的微笑,得意地看著自己,邊接過行李邊問:“怎麽,很意外?”
過智真是做夢也沒想到,耿小草用如此的苦心,接近自己,她的所為一切都出乎意料,防不勝防。
“有些遺憾和意外,不是寶麗,失望吧?”
“你夠能折騰的。”
“還不是為了你。”聽得出來,耿小草的話既一往情深,又帶著很多無奈。
過智當然聽得出來話音,便說:“你自我感覺太好,那隻是你一廂情願。”
“想做的,就要做。”
“你太自以為是。”
“我想要得到的,必須得到。”
“害人之心不可有,你想過沒有,寶麗姐有了事,你也不存在了。”
“她真有那麽好?那麽讓你上心?”
“寶姐好不好,你應該清楚。”
“過四,我不比她差。”
“這話應該讓我來說,你老這麽走極端,害了別人不說,還害了你自己。”
“到底是在圈兒裏滾過的人,學會說教和訓斥,我耿小草再不地道,也絕不會讓你往油鍋裏跳。你瞧瞧你周圍的人,尤其是你認可的人,沒他們,你能受這牢獄之苦嗎?”
“此話不差,我命該如此,不用你操心。”
“過四,任性不是一件好事,早該順應,外麵有一個非常令人**的世界,你我聯手,會打下一片天地。”
“打住,你和我不可能在一起。”
“不可能的事情,往往就有可能生。”
“好,既然我是靶子,圍繞著靶子出現這麽多事情,咱們擺一擺,你玩兒了多少花活?”
“深挖我的罪行?隨便。”
“你很不平常,為了打掉涼粉姐,你真是敢下血本,周旋於小克難和老日本之間,甭管最終目的好與壞,絕對是好手段,能把這二位魔頭掌握在手,非一般女人所能做到。”
“我很厲害吧?”耿小草非常得意。
“你很得意是不是?”
“當然,女人生下來就是對付男人的。”
“涼粉姐生意外後,你又將寶麗姐當成了眼中釘、肉中刺,想方設法毀她,先是用女色俘虜二羅根,相當管用、奏效。”
“男人離不開女人,除非他是呆子。”
“隻可惜,讓兄弟們及時識破,你又棋錯一招。之後,這一幫不知深淺的小崽襲擊寶姐他們,要不是哥兒幾個浴血奮戰,你就得逞。”
“好事多磨嘛。”耿小草十分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