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嚇得寶麗趕緊扶他:“小祖宗,玩兒真的呀,呆會兒血又止不住,趕緊打住,隻要你好,我怎麽都行。”
過智認認真真地講:“寶姐,兄弟這心裏除了涼粉姐,你最重,千萬健健康康,美豔性感地等我,真的。”
寶麗心裏這甜:“你去死吧。”
過智玩兒著花活:“是,你讓我死,我不得不死。”
計量早已趕過來:“誰死呀?我的班,惹事,過智,你說怎麽辦吧?”
寶麗趕緊說:“中隊長,不關他的事,是因為我,您……”
過智笑嘻嘻地攔著寶麗:“計中,涼著(拌)辦。”
計量:“好小子,就涼著拌(辦),沒事,我們開玩兒笑。這小子,我真喜歡,希望您作為家屬以後千萬不要刺激他,本身就很壓抑,都知道自己錯了,再壓他,會出亂子的,今後一定要注意。您的牌呢?我送您出去。”
寶麗一個勁地謝聲不斷,與過智三步一回頭,揮手告別。
晚上,計量找過智“過堂”。
“哎,真牛,大過年的出彩。”
“您這是罵我,不為難您,該關就關。”
“嘿兒,插杆橫是不是?從目前來講,此時此地我是正管,你還別拍唬我,關你小菜。”
“那我沒什麽說的,隻是謝謝您,拉我一把,不然,破了盤,哥們兒姐們兒看著別扭。”
“這還有句人話,今兒就是你不對,不管人家怎麽擠對你,都應該,你都得受著,為什麽?因為你沒有資格,說三道四,耍大爺,喲,你天天搖**甩蛋在圈兒裏晃,人家在外麵,玩兒著命地給你使勁,該你的欠你的?是漢子,得知人家的情,努吐了血也得早點出去,幹什麽?告訴你,長本事、長能耐報答人家。
“別跟這裏麵的畜牲學,六親不認,喪盡天良,不可救藥。
“今兒來的這倆姐們兒,跟你過智關係都不一般,桃花運放在一邊,就衝這二位一番情意,你,不蒸饅頭也得爭口氣。”
過智:“您都看到了?”
計量:“我還沒近視眼,正當年,神誌清醒。犯錯不怕,坐牢也不怕,關鍵的關鍵,是人都要有良心,摔了,沒關係,爬起來。我不是白癡,今天這二位,跟你過智有著息息相關的密不可分的生死相交,別看你是隊員,我當幹部的都羨慕你,難得,千金難買,珍愛這份情意,珍愛這份摯愛,拿出點真格的,回報她們,做個樣,給她們看看。
“當然,你表現也不錯,不錯到監獄長臭批我一通。不過,我認,都是血肉之軀,沒有情感,就不是人,實話實話,不是衝你的麵子,而是衝那二位,你這事,我扛了。”
“謝謝,計中,沒想到你能幫我。”
“謝就免了,你今兒倒是說了實話,我計量在你眼裏是個十足的警察敗類,你別說,聽我說,是的,我是很壞,但我壞得分人,而且分得相當清楚,切的就是不義之財,正當防衛的切,心甘情願地挨切,互補。
“問我的動機,對不起,至死也不會說,反正,你們當中,有些人做的事,殺了都不解恨。可是,你們有些人,就另當別論了,比如你,過智,你的檔案,我看過不下十遍,這裏邊有隱情。
“你別哆嗦,也不用害怕,我不會壞你的事,所以,你可救藥,今兒的事,一直我在場,指導員孩子生病,丁中在門口忙乎,搞接待,我主碴。這些年,家屬看過千千萬,你的什麽人咱不往深裏究,真的挺感動,那片掌聲,我帶的頭,很不容易,相當感人,後麵,你的奮不顧身,我能理解,但是,太過。
“你能感覺到對方的感覺嗎?她回去,又是什麽樣的心情呢?你呀,糊塗,說得好一點,傻x一個,真心換真情呀,傷了人家的心,這是最最致命的。
“你是個什麽東西?照你們的話,一個沒玩兒好的,還得需要人家救濟的,還玩兒深沉,撞頭,撞死算了,一了百了,反而大家全解脫。”
過智:“我心不甘。”
計量:“是句心裏話,不要光想著以你為中心,應該這,應該那,沒有什麽可應該的。是你,給她們帶來罪受;是你,讓她們牽腸掛肚;是你,讓她們挖空心思解救你。”
過智:“我知道。”
計量:“知道誰都會說,不會做,在這兒,那臉不值錢,囚服都穿上了,像你,算是個標準的美男子,黑皮一套,還有樣嗎?所以,把這張不值錢的臉和麵,撕了,隻要不幹缺德事,為了減刑,沒人說你,更不怕別人說,就衝你,托兒也好,自己抖攢兒也罷,五年回家,鬆鬆的。”
過智:“多明示,多幫忙。”
計量:“上下都得維,但得分主次,看得清楚,不做則已,做就與眾不同,出大彩,哼,我快成教唆犯了。
“底下這幫人,不得罪。至於吃的喝的,那都是小事一樁,橫的不怕,軟的不欺負,故意擋你道,跟我說,不過必須得你占理。
“還有,八竿子打不著的也別多管閑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實在不行,車間不靈,進雜務組,值班管人正當防衛,不玩兒歪的,不假公濟私,我百分之百地你。
“回去,寫封信,說點好話,說點人話,勸勸人家,寫完,今晚必須寫完,明天下班,我給你出去,回吧。”
“那我回了。”
“去吧。”
號裏有不少人正等著過智,他一回來,全都圍了過來。
“真以為你現了,到計黑子手裏,沒跑,因禍得福。”
“你真沒勁,過智有倆紅粉佳人罩著,紫氣東來,根本犯不上倒黴事。”
“兄弟,整倆天仙,而且誓死以身相許。”
“是呀,西洋景兒,你足演。”
“礙事不?”
過智:“沒事,讓你們也費心。”
“不破盤,謝天謝地。”
“能過計黑子的堂,不爬著回來就是好樣的。”
鬼子也說過智:“兄弟,不是哥哥說你,給寶麗這景,著實不地道,把自己搭進去也不值呀,這事,有些欠佳。”
胡子更是不讓:“兄弟,跟自己人過不去,無能,那是什麽,生死與共的姐們兒,還都還不上的情,還抖點小脾氣,太不應該,讓這幫孫子瞧笑話,太不值。”
過智承認:“心裏有點急,又表達不出來,隻得表表決心。”
胡子:“心情理解,效果不好。”
鬼子:“一喜一悲,演話劇呢。”
過智說心裏話:“兩位老哥,心裏真是不舒服,沒轍沒轍的,人家掏著心在幫,咱們傻x一個坐著等死,坐著等著人去磕,手心手背,換上你們,更急。”
鬼子:“沒遇到過,遇上非得脫逃。”
胡子:“真是我的,當孫子都行,指東打東,指北打北,她是我姑姥姥。”
過智:“看看,還說我呢,沒出息樣。”
兩個人都一起喊:“歇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