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祥多年的好友扈雄來找馬祥了。馬祥很高興的請了扈雄吃飯。在酒桌上扈雄邊吃著邊和馬祥說起了自己這些年的境遇。

馬祥最艱苦的時期是扈雄最風光的時候。扈雄在小縣城裏開著他的出租車,他起初真掙了不少錢。然後把車換成桑塔納。去礦上看馬祥的時候就開著它。

扈雄在小縣城裏和交警隊的一幫子人混的是很熟。所以他的車從來沒有被罰過款,自己連養路費也不買。有了錢的扈雄還和別人一起販過摩托車,販賣摩托車讓扈雄也掙了不少錢,後來聽了幾個社會上的朋友的竄唆扈雄就開始和別人合夥做販賣毒品的生意。因為是暴力加高風險行業利潤就很高。剛開始確實掙得是好錢。扈雄看到掙錢這麽容易就加大了投入。

等到扈雄又從鄉裏的信用社借了些錢全力投入的時候,卻被早已盯上的警察逮個正著。這樣連錢帶人都被公安局抓了進去。扈雄幸好不在現場。躲在家裏待了些日子的扈雄看到風聲越來越緊,就變賣了自己的出租車然後還上了些欠款就跑到馬祥這裏來了。

扈雄喝了口酒說道:“馬總,現在我就來投靠你來了,你現在是今非昔比了,是大老板了,也不是過去的那個馬祥了”。

馬祥聽了扈雄的敘述半天沒有說話。馬祥也喝了口酒問扈雄說:“扈雄,你來這裏別人不知道吧”。

扈雄說:“當然不知道。知道了我就進去了,這個你盡管放心”。

馬祥沉吟了半響說道:“你會開車,那你就先到煤業公司去吧。那裏司機要的多”。

扈雄又幹了一杯酒說:“幹啥都可以。我幹啥都行,兄弟我謝謝馬總了”。

扈雄到了煤業公司工作了幾個月之後,馬祥就接到了很多人的電話,包括經理張紅的。大家的一致意見是扈雄好吃懶做,還招惹不三不四的女人經常來公司他的宿舍。影響非常不好。但扈雄的車開的非常不錯。方向盤技術那是沒人可比的。

馬祥聽了這些言論也不知道如何是好。自己和扈雄這些年來沒有多少接觸,其人品看樣子有了很大的變化,這些都是馬祥未料到的。但扈雄在自己的危難時刻對自己的出手相助馬祥卻始終沒有忘記。馬祥不是個忘恩負義之人。馬祥就給煤業公司經理張紅打了個電話說養著他吧,畢竟對我有過恩。說完就掛了電話。

又過了幾個月,煤業公司出現了內部職工偷賣洗精煤的事。後來張紅查實此事卻是扈雄所為。張紅把電話打到了馬祥這裏詳細匯報了扈雄的事情。馬祥聽完後就說知道了,我再想想吧。馬祥就親自開車去了煤業公司,馬祥找來扈雄問及此事,扈雄卻是死活咬著說不是自己幹的。還指天發誓。馬祥看了看扈雄就知道確實是他幹的了。因為扈雄小時候一說謊兩個耳朵就紅起來。馬祥又看到了扈雄的兩隻耳朵紅起來了。

馬祥為了扈雄的事情很傷了一番腦筋。把他趕回去吧,自己真下不了這個決心。可把扈雄安置到那個地方估計他都不會受歡迎的。思來想去之後馬祥給自己的小舅子馬勝利打了個電話,馬祥在電話中問馬勝利道:“我把扈雄安排在你那裏可以不?”

馬勝利說:“他在煤業公司幹多好,來這裏受這個苦他那裏能行”。

馬祥有些生氣的說道:“他能在煤業公司呆住我還給你打電話做什麽?不是待不住了嗎?我和他又是小時候的朋友,最重要的是扈雄在我最困難的時候幫了我,你讓我怎麽辦?”

馬勝利聽到馬祥聲音有些發怒,也不敢多說什麽了。馬祥最後說道:“就讓他呆在山上,你多加注意,不要讓他插手任何礦上的機密事情,就把他養在山上吧”。

說完馬祥就掛了電話。心下說這個爺爺啊,真不知道上輩子欠了他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