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紅離婚後,前夫給了她一套房子,孩子也跟著前夫。她前夫是市裏一家派出所的一名幹部。官不大但油水卻不少。

張紅遇到馬祥後很快就成了他的情人。張紅對馬祥的印象可不怎麽好。一個是對他的粗俗很反感,另一個是畢竟張紅是城裏人,而馬祥雖然現在已是今非昔比了,但農村人的習性和生活習慣卻短時間內還改變不了。特別是對馬祥的隨地吐痰,張紅很是接受不了。

和張紅一陣新鮮過後,馬祥就又另尋新歡去了。張紅也無可奈何。

馬祥的媳婦(現在應該叫夫人了)馬蘭花也管不了他,於是由著他來吧,馬蘭花也就一天到晚在家裏侍弄著花草,帶著兩個孩子。家裏住房的麵積現在也很大,一天到晚收拾起來也很費精力的。買下的大酒店倒是掛著她馬蘭花的名字。她也不識字,也管理不了。一天倒也清閑自在的過著生活。

馬祥的煤礦現在基本上都讓他的大小舅子馬慶國來管理,馬祥也很放心,就一天到晚的和政府、企業裏的要人拉關係去了。直到有一天,馬祥接到了礦上來的電話,說出事了,馬祥才急忙上山去了。

馬祥的大小舅子馬慶國死了。死於煤煙中毒。時年年僅31歲。

馬祥感到好像是老天故意在和他作對,為什麽死的不是別人而是馬慶國啊。他很悲傷。馬祥看著自己媳婦馬蘭花和家人都在那裏哭天抹淚的叫喊著,馬祥不由得仰天長歎,兩個小舅子都挺能幹,特別是大小舅子馬慶國對他的事業幫助最大,礦上的事情現在基本不用馬祥操心了,都是大小舅子馬慶國在管理著。馬慶國的離去使馬祥感覺好像斷了一條臂膀一樣。

操辦完大小舅子馬慶國的喪事後,馬祥給了大小舅子馬慶國家裏一筆錢,然後又安排馬慶國的媳婦(也是遺孀)來到酒店上班。

馬祥知道,這些他馬祥必須安排好,才能對得起死去的和活著的人。

馬祥用自己的大弟弟馬瑞來頂替大小舅子馬慶國的位置。然後就又忙他的事情去了。

可不到三個月,礦上的電話又讓他再次回到了礦上。

礦上又死了兩個工人。並且都是他們村的。一個是放炮崩死的,另一個是鏟車軋死的。馬祥上山後見到他大弟弟馬瑞氣的就打了大弟弟一個嘴巴。這又讓他想起了自己的大小舅子馬慶國,唉,他在的時候就沒有出過這些事情。

死者家屬很快來礦上了,開口嚷著就是要錢。張口就要20萬,後來經過眾人的調解,最終馬祥就一個人給了18萬了結了此事。並且囑咐死者家屬不能聲張,聲張出去煤礦就要被查了。死者家屬隻是要錢,給了錢一切都好說。等錢到手後死者家屬就把屍體運回去了。

事情過後,馬祥就開始思索了,自己的兩個弟弟都不是管理的材料。用誰好呢?用小舅子吧自己的這兩個弟弟都是早有怨言,這些事情馬祥都聽別人說起過,說是他們娘家人和婆家人也在劃小圈子。勾心鬥角的事情很多,可馬祥不願意理這些瑣事。馬祥這個時候的想法用人還是用自己的親戚。外人再有能力他還是信不過的。後來馬祥還是用了自己的小舅子馬勝利,然後把兩個弟弟分別調開去,大弟弟馬瑞馬祥讓他去煤業公司幹了,小弟弟馬林馬祥讓他去到自己剛買下的編織廠去做經理。

馬祥最後悔的是當初在資金緊張的情況下,他賣掉了4個礦。隻留下了一個最大的煤礦。現在是再想買回來時價格就都是天價了。

由於國家對小煤窯的關停並轉,使得好多小煤窯開始停產。國營大煤礦為了壟斷銷售價格,就向馬祥提出了要買斷他的煤礦的煤炭的銷售權。馬祥當然不幹。他和這些國營煤礦的上層人物都有著非同一般的關係。

後來國營煤礦的和馬祥關係不錯的上層人物就給馬祥出了個主意,馬祥聽了也很滿意。於是,三個月不到,馬祥同誌就成了國營煤礦的一名正式職工了。並且還掛了一個副科級的職銜。而馬祥煤礦生產的煤炭的銷售權就歸了國營煤礦。

對此,馬祥是很滿意的。想當年一個瘸腿的農村娃帶著老婆上山來求口飯吃,那裏能想到他的今天?當年那些國營單位的人連正眼都不看他馬祥一眼的人,現在見到他都一口一個馬總長、馬總短的叫著他。

馬祥就想到了這個世界真是好,真是他媽的不可思議。同時也感到自己是個了不起的人,是個他媽的能幹大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