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宋美嬌顧影自憐的時候,皇帝如期出現在了她的視線裏。“怎麽了?皇後?我的小美人兒?是等我等得等不及了嗎?”皇帝一如既往地邪魅,薄唇吐出一連串輕佻的話。

宋美嬌一點也沒覺得這皇帝貼心,皇帝開始說第一句話她便渾身戰栗,身上忍不住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皇上萬福金安。”盡管如此,但宋美嬌還是咬緊了牙跪下給皇帝請安,低下去的頭,掩蓋了宋美嬌眸子裏的恐懼和不安。

“美人兒!不用這麽客氣,咱們夫妻這麽多年,誰跟誰啊!快起來!”他口裏說著便把手伸了出去,他的手背細滑,漂亮地不像是一雙男人的手,隻是沒有人看見,他的故意向下的手心,手掌上全是繭子,他表現得如此邪魅,讓人早已忘記探索他的手掌。

宋美嬌不知為何這位昔日裏對自己如此殘忍的君王,今日竟然伸出了仁愛之手,不自覺地想要握住,那雙手的溫度,自己似乎從來不曾體會過。

隻是她沒有想到,她順著手掌起來的力度有多大便又怎樣地摔了回去,宋美嬌心裏自嘲,這樣也好,耍自己一下才正常,臀部與地麵親密接觸,這小小的疼讓她瞬間清醒了過來,這麽多年了還在期待什麽呢?

皇帝放開了宋美嬌的手,見她果真摔在地上,輕笑出聲,“看來美人兒還沒準備好嘛!不過我可是等不及了,哈哈哈哈!”皇帝肆無忌憚地縱聲大笑。

皇帝的笑聲中,宋美嬌的身子一陣陣顫抖,她知道該來的總會來的,隻是她還是忍不住猜測,這次又是什麽?黃瓜,香蕉還是貓?

越想越身子抖得越厲害,誰能想到,堂堂一國皇後,宋美嬌竟不如青樓的妓子過得好,想想父親說什麽要盡快懷上皇儲,這種東西簡直就是笑話。

等等,她突然想到什麽,自己的皇後之位是父親用男寵換來的,父親自然知道皇帝有龍陽之癖,宮中布滿了父親的眼線,雖然自己對著父親難以啟齒,父親也從未跟自己談起過這房中之事。

但想來父親對自己這宮中之事早已一清二楚了,那父親為什麽堅持讓皇帝每月都來自己的宮中呢?

宋美嬌除了愛做夢之外,終於動了動她十年都不曾轉的腦子。大臣們尚可理解,因為大臣們還不知道,皇帝喜好男風,不過是自己偶然發現的,十年的時間,宋美嬌早已弄清楚了皇帝所謂的臨幸不過是每次都給妃嬪喝迷幻藥而已,她們不過做了一場春夢而已。

說來宋美嬌從來都沒有過這種情況,心裏不禁一驚,莫非父親,不,莫非宋元那個老匹夫早已知道皇帝是個斷袖不成?這樣的認知讓宋美嬌除了心寒就是心寒,這就是天天叫囂著愛自己的父親。

原來所謂的什麽愛也不過是利用罷了,原來自己不過是父親手中的一顆棋子罷了,宋美嬌的心思千回百轉。

不得不說,人的潛力是無窮的,順著這樣的思路,她竟然想起來宋元給她的一個瓶子來,宋元每次見都會跟她送,隻說讓她受傷了便用,她從來沒有用過,現在想來宋元那愈發焦急的眼神,那恨鐵不成鋼的模樣,恐怕絕非傷藥這麽簡單。

就在這短短的時間內,宋美嬌已經想了這麽多,皇帝自然不會在乎宋美嬌想什麽,自顧自的去收拾他即將要用到的‘工具’去了。

想通了的宋美嬌從地上爬起來,而不同以往在地上哭一頓然後迎接皇帝的宣判,“皇上,能不能等一等?臣妾的妝花了。”宋美嬌爭取著這個暴君的同意。

“哈哈,隨你,趕緊去吧,雖然在我眼裏,你怎麽化都是一樣的,但到底有心,給你一炷香的時間,去吧,看在你這份兒心的份上,今晚會讓你舒服一些的。”皇帝暗示性的話語讓宋美嬌心肝顫了顫。

但還是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臣妾去去就來。”皇帝自來不吃這一套,自信無論她耍什麽手段,自己也願陪她玩一玩。

宋美嬌見自己策略奏效,迫不及待地跑去拿那個瓶子去了,幼稚的宋美嬌哪裏知道這將是她這一夜最失敗的決定,噢,或者她成功了也不一定。

她將藥融入了酒中,端著走向皇帝,稚嫩的宋美嬌怎麽會知道這個味道皇帝實在太熟悉了,用它他對付了無數不肯就範的男寵,用它了無痕跡,想著這位皇帝十分想要明白這位忍耐了十年的皇後,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

“皇上,今天是我入宮十年的紀念日,為了這個喝一杯吧,皇上。”宋美嬌補了補妝,露出個尚算‘清純’的笑容,自以為美豔無雙。

其實她不明白,女人的笑在皇帝的眼裏不過是一朵與花無異的花而已,更何況這花還端著一杯這樣的酒。

皇帝饒有興致地看著她,端過就酒杯,仰頭喝下,“然後呢?”皇帝的確俊美無濤,事實上這樣近距離的接觸,她很快就被皇帝的麵貌吸引,哪怕隻是這樣一個照麵而已。

他確有蠱惑人心的魅力。“知道嗎?聽說你的‘妹妹’成了南離的皇後,已經和你地位一樣了。”他輕描淡寫地說著宋美嬌最憎恨地黛淩的消息。

果真他如願了,他輕易地在宋美嬌的臉上看見了厭惡的情緒,心裏不禁搖了搖頭,十年了還是這樣沒有長進。

“怎麽會?怎麽會這樣?我辛辛苦苦忍耐這樣非人的待遇,竟然過得還不如一個廢物?哈哈,我怎麽甘心,怎麽甘心?!”不得不說這話幾乎將宋美嬌的麵具敲碎,她唯一自豪的地方就是自己是個皇後,而宋黛淩不得不逃亡。

然而事實上,現在才發現自己過著慘無人道的生活,而宋黛淩卻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皇帝才不管她在想什麽,“美人兒,看來你對我的表現很

不滿意嗎?怎麽?寂寞了?”皇上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