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淩見那刀如此邪惡,心中升起一股想要封印此刀的念頭,照這樣看來,胡統的功夫恐怕大都在這刀上了,南宮澤宇這時,心裏也明了了,江湖中人都被胡統給騙了,他之所以懲惡一時跟他手中的刀不無聯係。

那本所謂的武功秘籍其實不過是個幌子罷了,他的功力不過是年歲日久,並沒什麽了不起,剛剛自己和上官無極也可與之打個平手,那會兒恐怕這廝不是耐心耗盡,而是怕拖不下去了。

眾人此時心中隻有一個想法,那便是“奪去他手中的刀”,隻是想法雖好,但做起來實在沒有那麽容易。幾百招過去也沒有什麽進展不說,幾人身上介意掛彩。

一個大膽的念頭從黛淩心裏冒出來。

素手一揮,那全身血液竟朝著指尖逼過去,汩汩鮮血流出,黛淩竟是迎著那刀上去。果然見那刀衝著黛淩的鮮血而來。

“淩兒!”“黛淩!”兩聲驚呼。

隻見黛淩手中的鮮血向著那刀身湧去,迅速在刀麵凝成一層冰麵,那刀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重新變得烏黑。胡統已經傻眼了,來不及心疼失血過多的黛淩,南宮澤宇和上官兩人迅速迎上趁著胡統還未從刀的變故中回過神來,同時給胡統以致命一擊。

即便這樣,兩人也未曾想過會如此輕易製服胡統,沒成想那胡統竟如此不堪一擊,待到眾人去看他慘白的手才發現,他的手心有一條血縫跟刀身相連,才知道這刀不僅傷人還傷己。那胡統本已是強弩之末,黛淩見胡統被拿下,強撐的身體便這樣轟然倒下。

南宮澤宇眼疾手快,便這樣接住了黛淩,上官無極自然配合著趕緊過來醫治黛淩,好在隻是失血過多,上官無極衝南宮澤宇點頭以示無礙。

南宮澤宇鬆了口氣,抱起黛淩欲要離開。

“相公!”不知那胡慧兒從哪裏跑出來叫住了南宮澤宇。

南宮澤宇沒曾想到那胡慧兒竟不知從何處跑來了,止住腳步,“我從未有一天是你的相公,認清現實吧!”

“相公,怎麽可能?你看天兒都這麽大了!你昨晚還溫柔可意,小心待我。怎的?”胡慧兒搖搖頭似是不信,似乎胡統的死依然沒能讓她認清現實。

南宮澤宇覺得胡慧兒有些可憐,當然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不假,但她對自己並無太大錯處,雖說對自己不忠,但自己又何嚐給過她半分寵愛?她到底不過是個可憐的女人罷了,自己還是要感謝她為自己到處奔波。

“你確定昨晚跟你同塌而眠的男人是我嗎?”南宮澤宇雖然不想讓她了解這真相的殘酷,但還是想讓她明白如今的形勢。

連父親的死去都沒能讓胡慧兒臉上的笑容崩潰,南宮澤宇的一句話似乎將她從夢中驚醒,“相公?你在騙我對嗎?你是騙我的嗎?”胡慧兒失魂落魄道。

“胡慧兒,別再自欺欺人了,難道如今還不夠明白嗎?你父親的罪行罄竹難書,我們之間唯一的羈絆,不過是你父親的確切消息罷了,如今你的父親死了。”南宮澤宇不知該怎樣說下去了。

“我的父親死了怎樣?胡統死了又怎樣?哈哈,死了又如何?我又不是他的女兒,隻是相公你怎麽可以這樣?你怎麽可以拋棄我?怎麽可以這樣利用完我之後卻又拋棄我?我為你日夜奔走,難道你竟是連點夫妻情誼都不曾有過嗎?”胡慧兒似乎有些神誌不清。

“胡慧兒。”南宮澤宇對於這樣的一個女人不知如何是好,“你還是醒醒吧,胡統即便死了也是你的父親,冤有頭債有主,雖然胡統惡貫滿盈,但念在你為除掉胡統立下汗馬功勞的份上,我不殺你。”南宮澤宇心裏雖然覺得留下胡慧兒會有麻煩,但還是不忍將其除掉。

“哈哈,不殺我……不殺我……哈哈……”胡慧兒在原地打轉兒,慢慢向著南宮澤宇靠近,似是已經悲痛欲絕,口中喃喃自語。

南宮澤宇見她這樣,心裏也覺得可憐,並未在意這個女人的靠近,心裏直歎氣。

隻是那胡慧兒猛地睜大了雙眼,手裏不知何時拿了簪子,直撲南宮澤宇懷裏的黛淩而來,南宮澤宇抱著黛淩,上官無極更在南宮澤宇身後,一時不察竟被胡慧兒刺中黛淩。

昏迷中的黛淩突然睜大了眼睛,臉上一陣抽搐,又昏死過去。上官無極上前一步,一掌劈向胡慧兒,胡慧兒便如斷線的風箏飛出去了。

胡慧兒口吐鮮血,落地之後還在傻笑,“哈哈,哈哈,都是騙子,哈哈,都是騙子,我死了便要你也不好過,哈哈……哈哈……”說著便斷了氣,嘴角還掛著一抹得逞的笑意。

上官無極看了看黛淩的傷勢,好在並沒有刺進心髒內,隻是肺腑之間,稍不留神也會釀成大患,跟南宮澤宇對視一眼,衝著南宮澤宇搖了搖頭,南宮澤宇立馬明白,當下不再耽擱,直奔屋子裏而去。並不管這府中一片蕭索,如今大局已定,自有人來掃尾。

黛淩竟然又一次受傷了,南宮澤宇心痛的無以複加,不斷責怪自己魯莽,強逞英雄。隻是說什麽也無濟於事了,黛淩依然昏迷未醒,上官無極也每次都無奈的搖搖頭,似乎讓南宮澤宇做好後事準備。

南宮澤宇的眼睛都已經哭腫了,在黛淩的床邊呼喚了黛淩無數次,也不見黛淩有任何醒轉的跡象,若不是那微弱的呼吸還宣告黛淩還活著,便讓人以為她已經死了。

十幾天過去了,如今大局已定,穀中之人也陸續趕來,兩兄弟自是最先到達的,兩兄弟似是商量好了,無人理會這位他們等待了許久的父親大人,紛紛爬到母親的**一通大哭,那驚天地泣鬼神的哭聲,真是聞者傷心聽者流淚。

黛淩床前便又多了兩個小娃娃,哭過之後

,兩人不再哭鬧,就這樣守在黛淩的身邊,給她蓋被子,照顧她,也同她聊天講話,像是黛淩從未生病一樣,累了兩人便睡在黛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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