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南宮澤宇如何想法,張心謨打定主意要請黛淩出穀了,心裏清楚眼下已經沒有多少時間,現在‘萬事俱備,隻欠東風’了,現在傳信都不知是否來得及。

這樣的情況不容許張心謨有絲毫的猶豫,南宮澤宇一走,張心謨便給黛淩傳信過去,他早已想好了哪怕最後南宮澤宇要處罰他,後果都由他來承擔。

動手的日子定在兩月後,胡統的壽宴上,胡統已經老了,這宴自是家宴。再說他的身份也不允許他大張旗鼓地辦壽宴了,但老了總想著熱鬧一些,不管他多麽強橫,終究抵不過這人倫,這人之常情。

黛淩安頓好穀中的事務便動身出發了,此時也已到了北淵城,隻是南宮澤宇向來倔強,黛淩也不想早早露麵,另外,黛淩也有心想給他個教訓。倘若他能憑一己之力解決胡統,自然是好,既能彰顯他的個人魅力,又不會讓人覺得自己過於強勢,隻是倘若不行,自己便給他做個援手也就罷了,他素來高傲,如今這種情況,自是能免就免。

眾人翹首以盼的這天如期而至,雖是家宴,但六十大壽,胡統還是請了很多朋友,重要的也就那幾個罷了,似乎又成了幾個巨頭聚首的日子,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胡統的朋友可想而知到底是些什麽人。

胡統在那裏跟老朋友舉杯寒暄,南宮澤宇則在心裏盤算,到底這些人給自己增加了多少難度。已經等了這麽久,南宮澤宇不知道失去了這次機會還要等到什麽時候。

為了盡可能地爭取勝利的機會,南宮澤宇已經讓人在酒裏下了毒,隻待酒酣人醉便動手。

按照南宮澤宇的計劃,一切都進行的很是順利。

“嶽父大人,莫要再喝了,小婿代嶽父大人滿飲此杯。”南宮澤宇雖然心裏恨不得胡統幾人把酒喝光,但還是起身勸酒。

“小孩子家家的,一邊呆著去,來來,哥兒幾個,小孩子不懂事,別跟他一般計較。”胡統麵上責怪這女婿下了自己的臉子,實際上對南宮澤宇能夠勸酒頗為受用。

你來我往幾人推杯換盞,南宮澤宇隻有心裏偷著樂的份兒,麵上依然對胡統畢恭畢敬,大有鞍前馬後毫無怨言的模樣。

夜半時分眼看眾人都要站不住腳了,南宮澤宇大手一揮,潛伏在賓客之中的人們便一擁而上,再看剛剛還喝得幾乎仰倒的眾人,哪裏還有半分醉態,似乎早已準備好隻等南宮澤宇發難。

南宮澤宇一看著實心裏一驚,但事已至此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南宮澤宇大喊一聲,“弟兄們,他們已經喝醉了,不用畏懼!拿下胡統,共享榮華!”

南宮澤宇的一聲呐喊無疑給這幫子人打了一劑強心針,對於這些刀尖上飛舞的人來講,心裏明白得緊,自己的命就是用來換榮華富貴的,如今南宮澤宇的這一聲正喊在他們的心坎兒上。

眾人都能看出來,胡統那幫人都很是清醒,但南宮澤宇這一聲喊,眾人已經打定主要要上去拚命了,所以不管即便胡統等人清醒,他們也寧願如同南宮澤宇所說,已經醉了。

隻是胡統等人又豈是省油的燈,“哼,南宮小兒,莫非你以為我便對你毫無防備嗎?哼,有誰想來陪南宮小兒送死?”胡統一把把頭上的假發摘下來,臉上表情猙獰無比。

南宮澤宇眼見眾人心浮氣躁,不再多言,“上!”

一時間眾人便纏鬥在一起,事情跟南宮澤宇預估的相差太多,在南宮澤宇看來,胡統已是強弩之末,如今形勢大好,沒成想‘破船還有三千斤釘’,胡統雖已勢弱,但也絕非麵上的脆弱模樣。

不過幾個回合,南宮澤宇眾人便敗績已露,遠處的黛淩看見場麵竟然如此懸殊,素手一揮,上官無極等人便加入了戰場。

上官等人的加入確實讓眾人大吃一驚,眾人一時間難分敵我,好在黛淩來時已讓人身著黑衣,南宮澤宇又見上官帶頭,心頭大震,“弟兄們莫慌,自己人!”

南宮澤宇心頭一陣歡喜,來不及細想,心道黛淩必然也來了,想罷,便全力對敵。有了上官無極等人的加入,場麵頓時出現逆轉,小兵小將紛紛被拿下。

隻是沒那胡統武功著實非凡,南宮澤宇和上官無極兩人對陣勉強不處下風,極為艱難。黛淩在遠處觀望,一麵有心讓南宮澤宇長長記性,一麵觀察胡統的武功路數。

你來我往,幾人又是百招下去了,那胡統似是煩了這種平平如水的打法,耐心耗竭,頗有些煩躁,正當黛淩以為胡統要敗下陣來的時候,不知是誰從旁邊扔來一把大刀,但見這刀通體烏黑,看不出是何名堂。

那胡統接過刀來,便引二人到人群之中,似乎覺得兩人不好對付,那胡統每過一處便有一人的生命被你帶走,隻見那刀吸收了眾人的鮮血,烏黑褪去,漸漸竟變成血紅。

黛淩眼睛微眯,難掩震驚,莫非這就是三十年前名震江湖的血飲刀。此刀一出,必見血,黛淩當下不敢再等下去,心念一動人已身在戰場,黛淩的武功已非昔日可比。

有了黛淩的加入,南宮澤宇兩人頓時覺得肩上的擔子輕了許多,此時也不好多加追究,胡統見又有人加入,心裏也著急起來,如此空耗,若再有人來,也難免體力不支。

想著胡統的招式越發狠辣,招招致命。經過鮮血洗禮的血飲刀似乎更加鋒利,稍有不察那刀已向南宮澤宇襲來,黛淩救之不及,軟劍一彈,那血飲刀被黛淩的軟劍打偏幾分,但還是從南宮澤宇的肩膀擦過,隻見那肩膀不過這一瞬便血色頓失,南宮澤宇臉色迅速蒼白。

幾人大驚,才知血飲刀並不是開封必飲血這麽簡單,它竟有靈性了。來不及多想,上官無極鐵扇已將血飲刀拂開,恐怕再晚片刻南宮澤宇的

胳膊已是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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