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南宮謹拿下最後一個花燈,也就是最大的花燈,陣陣掌聲和叫好聲伴隨著攤販老板的哀鳴聲,這場猜謎就這樣落下了帷幕。

“母親,送給你!”南宮謹舉著那最大的花燈,衝著黛淩道。

這一刻黛淩的心裏滿是感動,本以為南宮謹不過是自己看著漂亮罷了,其實黛淩哪裏知道,在兩個孩子的心中,母親便是世界上最漂亮的人了,世界上所有的一切也難以與她想配,也隻好拿來最好的給母親。

簇擁的人群或是打算去碰碰運氣,或是回頭觀望,想看看這神童到底是何種模樣,有些眼尖的竟然發現,原來還有一個一模一樣的孩子,無論如何新鮮,人群還是漸漸散去,這一幅母慈子孝圖便這樣被南宮澤宇收入眼中。

這一刻的南宮澤宇同樣是人群中的一員,更為讓人無奈的是,此時的南宮澤宇並不是自己一人。

人群中的黛淩一身紫衣,膚色本就白皙的她便又多了幾分高貴。幾年不見,黛淩少了份青澀與稚嫩,多了份成熟女人的風韻,也難怪,如今她已是兩個孩子的母親了,旁邊她的兩個兒子環繞在她的身邊,看著他們如此優秀,南宮澤宇 身在人群中依然有種與有榮焉的情感從心底緩緩升起。

這就是自己的妻兒!南宮澤宇在心中對自己說,隻是身旁名義上的妻子和孩子讓自己根本無法上前相認,現在已經是鏟除六大勢力的關鍵時期了,自己無論如何不能功虧一簣。

想到這裏,南宮澤宇便提不起半分精神來,隻能在心裏默念再忍一忍,遠遠看見人群中那兩個容貌酷似自己的孩子,南宮澤宇的血液似乎都要沸騰起來,不同於自己身邊這個,那是自己血脈相連的孩子。

想起下午南宮奉天告狀的樣子,莫不是正是自己的兒子嗎?南宮澤宇不敢多想,目前的情況是絕不可能跟黛淩相認的,既是如此,若是讓身邊的毒婦發現端倪該是如何是好?

南宮澤宇一想到自己的妻兒有可能受到傷害,不敢再想,第一次他對身邊的女人扯了個無比難看的笑容。

“好了,不要再去看別人了,我們還是去碰碰運氣吧,說不定天兒也能給你掙個漂亮的花燈也不一定。”南宮澤宇掩去不耐,對身邊的女人道。

這女人正是南疆五大勢力中的第二勢力——通天寺方丈(因為方丈也在私宅私自娶了妻子,且稱呼俗名胡統)的私生女,胡慧兒。通天寺方丈話說胡統對這個女兒可謂捧在手裏怕碎了,含在嘴裏怕化了。

那次在街上這女人與自己偶遇,便纏上了自己,死活要嫁給自己,南宮澤宇自是不肯,別說除了黛淩,南宮澤宇再不想娶別人,單說這女人是個寡婦兒,是個男人都不會同意的。

但最後她還是如願嫁給了南宮澤宇,那胡統當真將這閨女寵上天了,竟然為了達成這閨女的心願,跟南宮澤宇達成協議,滅了最小的幫派。

如今的南疆依然是五大勢力,隻不過五大勢力中少了個天香閣,多了個逍遙王府,與此同時南疆盛傳如今丐幫已經由逍遙夫人掌管,江湖中人紛紛猜測這逍遙夫人和逍遙王府之間的關係。

再說那胡慧兒一見南宮澤宇竟然給自己好臉兒,頓時心花怒放,要知道嫁過去王府這麽久,南宮澤宇雖然府中的事什麽都交給自己,他從不過問,但同樣的,他甚至一次也未曾給過自己好臉色,話也不曾多說過。

每次回娘家都是自己盡力遮掩,生怕父親發現什麽,家裏一再催促,若想留住男人的心,還是早些給南宮澤宇生個孩子為好,隻是他們哪裏知道,成親幾年他竟從來不曾碰過自己。

深閨寂寥,胡慧兒如何耐得住這漫漫長夜,久而久之也就跟侍衛私通,生下了現在的兒子南宮奉天,胡慧兒有孕之後心急如焚,隻是自己如何能忍心將自己未成形的兒子殺死於腹中呢。

待她跟那侍衛合計之後,一條毒計湧上心頭,深夜胡慧兒打算將南宮澤宇迷暈,然後將孩子栽贓給他,計劃進行得很順利,至少在胡慧兒看來很順利,到現在胡慧兒也不知道,當初南宮澤宇跟將自己的酒杯與她調換了,南宮澤宇碰都沒有碰她一下。

隻不過當南宮奉天出生之後,南宮澤宇從未缺衣少食,府中有的盡可能滿足,也未曾多加刁難,當然更談不上什麽教導。

就連南宮奉天漸漸長大後,驕縱起來,南宮澤宇也未曾多加理會,心裏隻能盤算著讓時間過得更快些,屬下的動作更快些。百姓也好少受些苦。

胡慧兒自是不知南宮澤宇在想什麽,隻是南宮澤宇破天荒地拉著南宮奉天的小手向著另一個攤販處走去,雖然南宮奉天在別處耀武揚威,但他是萬萬不敢在南宮澤宇麵前放肆的。

也正應了那句話,孩子的心是最**的,即便南宮奉天再怎麽囂張跋扈,即便南宮澤宇再如何縱著他,他也從不覺得南宮澤宇是真的疼愛他,對於南宮澤宇,他竟有種天生的畏懼。

老老實實地任由南宮澤宇牽著他的手往前走,至於胡慧兒早已被這突如其來的幸福砸暈了,她雖然行為不檢,但得到南宮澤宇的心可是一如既往的堅定啊,這也是胡慧兒已經跟人私通了也依然想要留在南宮澤宇身邊的原因。

忙著想東想西,她自然沒有看到與南宮澤宇長相如此相近的孩子。一時傻傻地便跟在兩人後邊走了,想著是不是多年的願望今晚便可以實現了。

那小販兒本來以為南宮謹要將花燈全部拿走,一時如喪考妣,隻是南宮謹拿了那個最大的花燈,便再無言語更沒有動作,最後竟是隻要了那最大的花燈。

小販兒大悲大喜之下,對南宮謹感激再感激,竟非讓南宮謹再挑兩盞,自是把南宮謹高興壞了,人家非要給的,跟自己硬要拿鬧

得不愉快怎麽會是一個感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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