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有時候是很細小的事情造成的。誰都沒有想到，盡心機要搞的情報，竟然是因為一個農民的多嘴。康家鎮大集上，幾個農民喝酒，談論高興了，其中一個神秘兮兮地說：“哎，你們知道嗎？我們這塊兒，又要打仗了？”

“胡說！鬼子哪有這麽大膽子？聽說八路的主力都在周圍守著呢，鬼子能打進來？”一個紅臉的農民搖搖頭。

“我親眼看到的，就在我們村子外麵的林子裏，有八路站崗，不讓人進去。結果，我上山采『藥』，從山上瞅見，好家夥，那個人啊，多得海了！車子，人！隻要有樹縫的地方，都是！”這個農民大概有些激動，“要不是打仗，弄這麽多兵過來幹嘛？”

“不是正打著麽？”另一人也喝得有些高了，湊過來，“我們村子上就住了傷員，慘得很哩！”

幾個人的談話，聽上去似乎是很無聊。可是偏偏被一個無聊的人聽到了。

岡村寧次聽說在蔚縣附近集結了大批部隊，眼光不由得看向沙盤，將情報上的地點標出，驚訝地發現在這裏竟然沒有戰事！他的四周並沒有發現八路要攻擊帝**隊的跡象！

用手慢慢地撫『摸』過自己的光腦袋，岡村寧次小心的坐下，因為上次受傷，他坐的時候，很是仔細。

他看看一邊的小橋二一，“把這個地方四周發生地戰鬥情況給我標一下。八路在這裏集結部隊。必有更大的陰謀！”

“報告，飛機反複偵察拍來的照片！”今井武夫進來，將手裏的照片遞給岡村寧次，“情況一切正常。”

岡村寧次搖搖頭，“飛機偵察不出異常，更說明這裏情況複雜。八路有躲避飛機偵察的手段！”

“剛剛受到消息，八路在鹿孟集桑幹河大橋和洋河大橋同時發起攻擊，帝**隊……”小橋二一沉『吟』一下，沒有說下去，岡村寧次知道，帝**隊的結果，眼光看過去，赫然發現。受攻擊地地方，隱隱形成了一條線路！雖然其他地方也有戰事發生，但是都沒有這次這麽有明顯的目的行！

“看看張家口到山海關沿線有沒有戰事？”岡村寧次雙眼緊緊地盯著地圖，問小橋二一。今井武夫湊過來，指著岡村寧次的眼光所處之處，“將軍，您發現了什麽？”

“還不能確定！派出飛機，不間斷偵察北平以北到張家口一帶所有的軍事行動。快！”岡村寧次對今井武夫吩咐道。

“將軍，有！在趙川，我駐守軍被八路一個師攻擊。縣城失守，將士全部……”小橋二一還是沒有說完。

岡村寧次搖搖手，製止了小橋二一。手指指向趙川之北，很快他的手指落在花皮山和獨石嶺一線，“這裏，駐守軍是哪一部分？”

“如果八路沿著這一條線路北上，那麽出長城後必須經過的就是這裏！”岡村寧次指點著地圖，“命令偵察飛機。隨時向我報告結果！”

“是金秀大佐。那裏駐有一個聯隊的帝國士兵。還有一個蒙協旅。具體是在花皮山口附近！”小橋二一。“可是八路出長城地目的是什麽？難道八路要在草原上發動一場大戰？”

“哈哈哈……”岡村寧次搖搖頭，笑了。“問得好！要發動草原戰事。是不用從關內調動部隊的，此次八路北上，我估計和蘇聯有關！斯大林格勒戰役，蘇軍戰敗，新春開始，德國人必然會發動新的攻勢，天下共黨是一家嘛！必是北援蘇聯！”

“不會吧？”小橋二一輕聲地否定，“八路有這個實力？”

“你不懂！中國人的哲學！這就是中國人的哲學！用他們的話說就是略盡綿薄之力。哈哈哈……，既然從蔚縣過來，此次遠征必然和楊有關，弄不好就是這個楊親自帶隊！”岡村寧次搔搔腦袋，“命令金秀大佐，組織兵力攔截！”

“可是，將軍，我們的情報還沒有確認！”小橋二一遲疑了一下說，“是不是等偵察結果出來再說？還有就是，如果真如將軍所言，那麽我們為什麽還要攔截呢？”

“不必等了。遲則有變！至於我們為什麽

，小橋，如果有人送一堆爛東西給你，你高興嗎？”哈哈大笑，“我就是要讓**送一堆破爛貨給他的『共產』國際！”

“將軍，偵察飛機傳來消息，發現確有大批部隊在行動，方向是北方長城一帶。”今井武夫走過來，看著地圖說。

“很好。命令偵察機，確認地點！小橋，還愣著幹什麽？！”岡村寧次的臉上閃過一絲獰笑，手不由得『摸』了『摸』自己地下體，哼

楊辭別眾人，上車，良久不曾進入車裏，站在車上，疾風迎麵而來，很冷，很冷。但是他心裏的悶熱卻久久不曾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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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風清冷，夜空很幹淨，寒星點點爍爍，如同流螢飄忽。

長長的隊伍，蜿蜒曲折地行進在莽獸一般地大草原上，雖是春季，但是北國的春天，還停留在嚴寒的籠罩之下，殘寒依舊。因為是傾盡所有組建的一支部隊，應該是那個時代裏最現代化的部隊了。汽車緊跟著，長長的巨龍一般，雖然沒有燈光，但是看過去仍是極為壯觀。

草原或許注定是英雄地舞台，磅礴地氣勢，隻有大草原才能盡顯出來。『射』雕地英雄，叱吒的好漢，似乎又從虛無地天空裏遊走過來。

“大漠沙如雪，燕山月似鉤。何當金絡腦，快走踏清秋！”楊驀然想起了李賀的這首詩，一種失意的悲涼之感從心頭悄悄升起。

“楊隊。”陶陽輕聲地在車裏叫了一聲，驚醒了沉思中的楊。

楊慢慢地回到車子裏，巨大的沙盤作戰地圖占據了整個車廂的中心位置，靠近車頭的地方，是一排密密麻麻的電子線路。陶陽過來輕聲說：“楊隊。雷達傳來消息，有飛機偵察，且很頻繁。”

楊點頭，“大軍行動，難免泄密。通知窩闊台廖旭東他們，準備搶攻花皮山日軍。我軍將於12點左右到達山口地區。”

“是！”參謀副長鄒合發轉身傳達命令。

窩闊台，還是那個樣子，保持著蒙古草原漢子特有的英雄氣概，挺立端直的坐在馬鞍上，指點著麵前黑漆漆地花皮山，對身邊的廖旭東說：“想不到我們竟然一直拖到現在才打通這條通道，唉！前麵的烏拉格力王爺不知道該怎麽想。”

“王爺是不會責怪您的。畢竟這裏地勢險要，囤積的日軍也不少，平時調動這麽多的軍隊作戰，影響太大了。這次是個好機會，可以借著軍事演習的明堂來搞一下，也可以檢驗部隊的遠程偷襲能力，很好的一仗！部隊進入攻擊位置後，立刻展開進攻，後續部隊要一下子湧進去，將部隊向縱身展開，發揮我軍坦克和騎兵的高度機動能力，對日軍實施分割包圍！”廖旭東看著身邊的部隊說。

“對！這一仗很有意義。對震懾一些中間分子，對蠢蠢欲動的蒙『奸』分子，都是一次極好的打擊機會！”窩闊台點頭。

周偉健，自從當了坦克團長後，一直在琢磨利用這些大東西打仗的事，他分析能力強，又擅於動腦子，政委李學強又是個文化人，每天組織戰士們一起研究戰術戰法，竟然給他們總結出了很多實際有效的方案來。對於這次遠程突襲，周偉健和李學強兩人的看法是一致的，利用坦克的絕對衝鋒能力和快速衝撞能力，還有就是日軍不一定有反坦克裝備和反坦克的工事，應該可以一口氣殺進日軍中心區，為後續部隊打開一道口子，使騎兵部隊有效擴展戰果。

周偉健親自上了第一輛坦克，氣勢洶洶地撲向花皮山日軍駐地。情報地勢早就通報下去了，地理情況也都熟記在胸了。

坦克一跳上山路，周偉健就大聲喊道：“衝！距離鬼子還有6裏地！要一口氣衝進去！各車呈梅花陣型排列，殺！”

6路，應該很容易的！

但是，當周偉健的坦克部隊衝進山路後，猛然空中閃過一道道紅亮亮的彈道！重炮的炮彈破空的恐怖尖嘯聲，令坦克裏的他心裏就是一顫，壞了！——鬼子有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