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閃出胡同,出現在那個鬼子麵前,冷冷地站著朦朧中抬頭一眼,發現一個中國人正在怒目看著他,一摟那女人,勉強將身子站好,舉起右手點指著楊喝道:“你,你……什麽人?大膽!”

楊抬手啪啪狠狠地抽了鬼子兩個耳光,大喝一聲:“八嘎!”楊是用日語說的,“你混蛋,是那個部隊的?叫什麽名字,說!”

楊這兩巴掌將鬼子打地在地上轉了兩圈,嘴一張,哇啦一聲將酒吐了出來,勉強地搖搖頭,抬頭看楊,正要喝問楊。楊見鬼子的臉上竟然有惱怒的神情,揚手又是兩巴掌,抬腳一腳將他踹翻在地上,“混蛋,告訴我,你是那個部隊的?叫什麽名字?職務?”

楊的表情儼然一副長官的模樣,而且他本身的氣質也的確就是將軍風範。那鬼子終於被折服了,勉強地站直了身子,低下頭,努力地大聲應答到:“嗨!我是駐守軍留守營的,小二經木,連長。”

楊看著他冷聲說:“我是司令部的,你還認得回去的路嗎?”

“認得。”鬼子大聲地回答,夜裏冷空氣一涼,他清醒了許多。

“帶我去。我要見你們長官!”楊怒喝一聲,看了那『妓』女一眼,“你要帶他回軍營?”

鬼子一聽這句話,嚇得雙腿一抖,差一點坐在地上,顫抖地回答:“我錯了。請長官責罰。”

“夭息。”楊對著鬼子一揮手,示意那鬼子帶路。

鬼子在前麵走,楊跟在後麵,李影他們暗暗相隨。一行人漸漸地走到了另一條大街上的鬼子軍營前,楊看前麵的鬼子遠遠地就向軍營看,知道他就是長官軍營的了,在經過一個胡同的時候,在後麵猛然一把將鬼子拉進胡同,手在鬼子脖子上一卡,鬼子張開嘴要喊,卻發不出聲音來,雙腿踢蹬,被楊一下子『逼』在牆上。慢慢地失去是力道,不再蹬了。

楊將鬼子地衣服扒下來,自己穿上,感覺有些緊。寧洛進來,看看地上的鬼子,在自己的身上掏出化裝的用品,在楊的臉上開始修飾。李影和海生兩人將鬼子屍體弄倒胡同裏牆角裏。擺出一個睡著了的姿勢。

海生將自己酒壺裏的酒都灑在楊的身上,輕聲說:“小心點。”

楊搖搖晃晃地走向鬼子軍營,鬼子哨兵似乎對小二經木的這種情況很熟悉,兩個哨兵笑嘻嘻地指點這楊,其中一個還笑嗬嗬地問:“哎,怎麽沒有弄女人回來,弟兄們可都等著你呢!”

楊也不答話,往裏就走,搖晃之間差一點摔倒。兩個哨兵哈哈大笑,不去看他,而是看向大街上的一個鬼鬼樂樂地暗影,在胡同處一閃到了大街上。似乎是看見哨兵,又匆忙進到胡同裏。

“八嘎,有人?!”哨兵喊了一聲,正要吹哨子,另一個卻攔住他,“是個女人!”

“真的?你沒有看錯?”

“支那女人是很好認的,穿那個旗袍的模樣。”一個鬼子笑嘻嘻地說。

“我去看看?”

“我站崗,你可要快點啊!”

楊進到鬼子軍營裏,很快就找到了鬼子軍車,上麵還有一挺機槍。看看附近竟然沒有看守。知道鬼子長官都出去搜剿了,這裏剩下的隻是一些留守部隊,紀律有些鬆散。一般也沒有人往這裏來搗『亂』。

輕輕地爬進汽車駕駛室裏。用刀子弄開線路,微微的一碰兩個電線,嗡嗡……,汽車打著了火,楊坐好,看看四周,竟然還沒有鬼子發覺!楊心裏高興,掛擋就走,輕易地將汽車開了出去。門口竟然沒有了哨兵!

李影他們跟著楊後麵,將那個『妓』女也帶著走來,她是怕這女人走漏風聲,到了楊換上鬼子軍裝,走了出去,李影才對那女人說,“你去把那個哨兵引過來,我給你錢。”

『妓』女卻問:“你們是什麽人?”

“打鬼子的人。”李影簡單地說,她知道這種人可能根本就不會知道什麽八路啊,**啊地這種說法。

“好。我去。不過你們能不能把我帶走?我不想在這裏活了。”『妓』女竟然提出要逃走的要求,“你們殺了鬼子,鬼子一定會找到我的頭上的,院子裏的姐妹都知道,我今天出來了……”

“我給你很

讓你遠走高飛,這可以了吧?”李影打斷她的話,急她。

“好。我幹。”女人點點頭。

鬼子哨兵過來,李影他們都躲進了胡同暗處,哨兵和『妓』女的調戲聲,以及『妓』女的『**』『蕩』之聲,讓他們很是難堪,不一會兒,另一個哨兵也來了,兩個鬼子要將『妓』女帶走,『妓』女正在著急,猛然聽到一聲咳嗽聲,接著有腳步聲慢慢地走了過來,身後還傳來對話:“少佐請走好。”

“先生請留步。”是個日本人說話,日語很醇正,接著皮鞋踏在石板上,很清晰地傳了過來,兩個鬼子哨兵緊張地看看後麵,夜『色』朦朧,看不清楚,隻見有三個人正在大步地走了過來。兩個鬼子做賊心虛,匆匆忙忙地跑回崗位去了。

李影遞給『妓』女大把的錢,然後說道:“你先跟我們走,明天一早我們就放你自由。走吧。”

天亮了。冬天早晨7點鍾,晨曦劃破天宇,微微地晨霧還在飄『蕩』,光線還有些模糊,懶床地人還沒有完全清醒。參謀長橫濱川就是一個愛懶床的人,7點了,他還有些慵懶地在**伸伸手腳,雙手放在腦後枕上,不知在想些什麽。

鼓樓上,南為仁一聲令下,楊天曉手裏的拋繩器嗖地飛了出去,噗地一聲釘進司令部大屋子廊前的柱子上。第一名隊員高守直一步跨出鼓樓窗口,吊環一鬆,身子瞬間滑下,雙腳在廊柱上一踢,左手一暗吊環上地蹦簧,吊環鬆開,他的身子往下一落,借勢在地上一滾,後背上的衝鋒槍就到了前麵手裏,端起衝鋒槍。高守直還沒有抬頭,猛然感到一陣黑影壓了下來,心裏一哆嗦,往旁邊一滾,閃在一邊,定睛看時,竟然是一具死屍,腦袋正中被知道叮出一個小小的黑洞。早晨的院子裏很是安靜,沒有一個人走動。

原來,高守直剛剛落下來的時候,正屋子裏一個勤務兵也剛剛走出房門,手裏端著一盆子洗臉水,正要往外潑,被猛然出現的高守直嚇了一跳。張嘴剛要大叫,還沒有發出聲音來,猛然一頭栽倒,砸向地上的高守直,高守直看了一眼死屍,明白是後麵的狙擊手幫忙,矮著身子往前一竄,上了正屋的廊簷,他身後第二個隊員落了下來,持槍警戒著四周,高守直一步搶進正屋,見屋子裏一個人正在拿著『毛』巾擦臉,『毛』巾還沒離開臉,高守直手裏地衝鋒槍就響了。噠噠,一個點『射』,那人一頭栽倒,雙腿一蹬,死了。高守直不知道,他打死的是徐州駐守軍參謀長副司令長官橫濱川,也是現在徐州城裏最高長官了。

槍聲一響,四下房子裏馬上有人推開房門看,院子裏的特戰隊員們地槍立刻開火,有人壓製,有人逐個屋子進行攻擊,有的屋子裏也開始打槍。

“槍榴彈。”南為仁一到,立刻命令加強火力,此時前院後院裏都傳來劇烈的爆炸聲,他們都動用了凶猛火力。

南為仁閃身進到屋子裏,這很明顯是個私人住所,高守直正在搜索東西,“快,去找鬼子機密室,這裏我來。”南為仁看了一眼地上死了的鬼子,發現是個高官,轉身進到了裏屋。一間很素潔的屋子裏,被子胡『亂』地堆放在**,還沒有收拾。南為仁很在行的伸手到枕頭底下『摸』了一把,掏出一把很精致的小櫓子槍,在手裏掂掂,塞進懷裏。又在床底上拉出一個木箱子,扭開鎖鼻子,裏麵竟然有十幾塊金磚。南為仁順手扔進後麵的背包裏,看看屋子裏,沒有什麽可搜的,轉身出來,院子裏已經被特戰隊員控製了,各屋子都扔進了炸彈,整個院子裏隻有二十幾個鬼子,有些還是文職人員,根本就沒有什麽戰鬥力。

“撤!”南為仁剛說完,李保國就帶人從後院撤了來,“老南,快,鬼子上來了。”

“炸彈!”南為仁喊了一聲,身後的人馬上丟過去幾顆炸彈,頓時房倒屋塌,煙塵一片。

高峻平那裏已經將鬼子壓縮進一間屋子裏,見他們出來,指揮人火速撤離,將定時炸彈扔的滿地都是。一出大門,楊按住喇叭叫了一聲,“都有了?”

“全。”高峻平喊了一聲,車子竄了出去,狂叫著向城門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