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看著黑大漢,“二寨主,楊某請先了。”說完伸手將桌子上的酒碗一端,一手一碗,開始往嘴裏倒酒。黑大漢哈哈哈大笑道:“楊兄弟,俺老黑最多能喝二十六碗,你隻要喝過這個數,俺就輸了。哈哈哈,痛快!俺也來了!”

謝聽雨一聽心裏一樂,這個老黑還真是爽快,先把底牌亮了出來,不過這一手到也厲害,一般人恐怕嚇也給嚇退了。

楊沒有想到這個黑大漢竟然還有這個招數,微一停頓:“來人,給我斟滿二十七碗,老黑,別怪我嚇唬你,我喝了酒喜歡打人,小心我揍你。”

雙手輪流往嘴裏倒酒,誰都沒有想到,楊看上去那麽文弱的人,竟然真的比老黑多喝了一碗酒,當楊端起第二十七碗的時候,老黑也端起了第二十六碗,楊笑嗬嗬地走到老黑的麵前,“你小子,敢跟老子比,也不看看老子是怎麽喝的。來,再喝!”說完咕咚咕咚地又喝了下去,臉上竟然沒有一點改變,連一點喝酒的意思也沒有。

看到老黑喝完最後一口酒,慢慢地倒在地上,楊抬腿踢了他一腳,哈哈大笑:“老子是真服了你了。老子的酒都跟著出來了,你他***可真的喝進牛肚子了!好漢子,老子喜歡。老子喜歡。”

老玄眾人都看清楚了,楊喝下去地酒。都跟著在左手的小手指尖上流淌出來,這可是正宗的內功『逼』酒,是沒有一點含糊的。能夠用內功『逼』酒的人,至少應該在瘋大師之上。謝聽雨輕聲地給老玄說:“老玄,瘋大師說過,這個楊的武功絕對在他之上,今天看來,此話不假啊!”

老玄也點點頭。心裏又是一陣盤算。

“老玄,你小子要是跟了老子,老子立馬給你換裝備,你會用什麽,老子給你什麽,但是一條。老子是八路,沒有錢的。”楊借著酒勁,大大咧咧地說。

“嘿嘿……,錢,不是俺老玄吹牛,俺有的是,俺這輩子,對錢沒多少興趣!俺最大地念想就是要給這個世道討個公道。所以俺手下才有這麽多的弟兄,一個個的不怕死地跟著俺。就憑一個義字。”老玄看著楊說,“要收編俺。還得等俺弟兄們商量一番。”

“好。老玄,你以後慢慢商量。我這打鬼子的事可拖不的,你這破槍爛炮的。怎麽打鬼子。老子吃點虧,先送給你一批裝備!來人,見東西都弄來了嗎?”

“報告:正在卸貨!”有隊員進來報告。

“老玄,今天給你地都是一『色』的日軍裝備,槍支彈『藥』,夠裝備一個師的了,聽說你有一萬多人,你自己看看吧。”楊說完。對著謝聽雨和霍星海微一使眼『色』,“告辭。我會派人跟你送作戰計劃的。”

老玄哈哈哈大笑,“楊司令豪爽得很,老玄喜歡,俺先看看楊司令的禮物。”說完,一邊完外送楊他們,一邊招呼手下的弟兄出去。果然,大殿之前,空中的運輸機還在不時地上下起飛著,大包大包的裝備運了下來,還有幾架飛機竟然吊運來幾門大炮,“這個是步兵炮,山炮和火炮,榴彈炮暫時沒有。你們有多少會打炮的?”楊指著飛機上的東西問。

老玄上下打量著楊,“楊司令,你們真是八路?不可能啊!八路從來沒有這麽豪爽過,尤其是在槍支上,緊張地很哩。”

“實不相瞞,老玄,這些都是繳獲日本鬼子地,我們的部隊都用不上,我們是用地美國貨,部隊裝備的是衝鋒槍和突擊步槍這一類地連發火器,這種三八大蓋,嘿嘿,……你要是跟了我,我也會裝備你的部隊一『色』的美式裝備的。還有坦克飛機等等。怎麽樣?”

“我要等老三回來再說。這些東西都送給我了?”老玄驚訝地問。

“基本吧。隻要你幫我把鬼子拖著一天,我就送你了。”楊痛快地說。

“好。不管以後怎麽樣,楊司令,你這人俺交了!你放心!俺就是拚上俺的命,也要把鬼子給您拖住。”老玄大聲地保證道,秀氣地臉上淌過一點豪氣。

“老玄,”楊忽然扭頭看了老玄一眼,“你放心,我不會讓你的人送死的。我有一個直屬團,已經開到前線去了,你們的任務隻是伏兵,也就是兵法上講地疑兵之計。真正打仗的是我地直屬團,不到萬不得已,你是不用和鬼子真的開打的!”

“什麽?疑兵計?”老玄驚訝地問了一句,謝聽雨和霍星海也愣住了,費這麽大勁兒竟然隻是弄個虛的?!

“兵法之道,本來就是虛虛實實,沒有什麽的。作戰計劃裏講地很明白,你自己看了以後執行就可以了。當然你要是真的想打鬼子呢,我希望你能等我們的部隊調上來後,再動手,我會給你機會的。要是提前和鬼子幹上,你的傷亡我可不負責任啊!”

“知道了。楊司令,好。俺老玄更佩服你了!”老玄真誠地握住楊的手。

楊回到指揮部的時候,正有於海獅著急地等著呢,原來泰安城裏把鬼子包圍在關帝廟和文帝廟裏的部隊首長發來電報請示用重炮轟擊廟裏的鬼子,於海獅曾聽楊說過,這裏的廟是古建築,應該保護,好像叫什麽文物。沒有答應他們的請示,隻是讓他們圍而不攻,暫時停手等候命令。

楊一到,聽說要用重炮轟擊關帝廟,還沒有坐穩的屁股一下子跳了起來,“胡鬧!這關帝廟和文帝廟可是幾百年的文物了。怎麽能這麽禍害呢。你們倆沒事跟我過去看看,想想辦法!”

三個人來到前沿指揮部,指揮部裏的主要長官是九師師長路政彪和政委郭慶誌,另一路是十師師長林河之和政委肖樹華。九師圍攻了關帝廟的鬼子,十師圍攻了文帝廟的鬼子。不過兩個師的情況都差不多,裏麵的鬼子負隅頑抗,拚死不投降,而外麵進攻的部隊也是投鼠忌器,不敢使用大規模爆破『性』武器,雙方從早上5就相持不下了。

楊到達前沿的時候,是早上7點鍾,戰士們正在輪班吃飯,楊親自到前麵去看了看,“飛機來過嗎?”

“來過了。鬼子都躲在屋子裏,政委說要保護裏麵的建築物,我們還沒有開炮。”九師師長路

旁邊說。

“政委說的很對,這些古建築是我們老祖宗留下來的寶貝啊,被日本人炸毀是沒有辦法的事,可不能毀在我們自己的手裏啊。”楊點頭說,“不能用毒氣彈?小鬼子可是留給我們不少的那個東西的!”

“裏麵有自己人,五個商客,三個會館的人。都是中國人,被鬼子捆在院子裏的樹上。那邊的文帝廟也是,有一大群孩子被鬼子控製了。”政委郭慶誌回答。

“這個還真麻煩,我們還必須抓緊時間解決掉這夥鬼子,外麵打得很艱苦,二支隊那裏和鬼子是硬碰硬地打上了。”楊看了他們一眼,“得趕快想個辦法拿下這個釘子。”

“要不要開個諸葛亮會?”政委於海獅說。

“不用了。我,”楊一擺手,“剛才說到一個地方,我的腦子裏有個想法隻是一閃,但是好像那個辦法能行,你們都提醒提醒我。”

“剛才說什麽?”路政彪掰著手指頭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說到毒氣彈,楊猛然一伸手,“停!就是他。馬上讓巡天戰隊的屠龍來一趟,他必然有很辦法。快!”

屠龍是什麽人?路政彪疑『惑』地看看楊身後的政委於海獅,於海獅也搖搖頭,倒是旁邊的郭慶誌笑了,“這個屠龍,可了不得,是有名的毒王的傳人,是毒門地正宗傳人。聽說毒王的後代韓淨天先生親自指點過他呢。在我們隊伍上也是屢建奇功的人物。”

楊驚訝地看了一眼郭慶誌,“老郭,你知道的不少啊。”

郭慶誌笑了,“你們特戰隊特戰連的事跡,我老早就知道了。唉,我最大的願望就是上得特戰隊,哪怕是當個小兵呢,那可是當兵人最大的榮耀。等以後我老了。兒子孫子們問起來,老子也是很英雄的人物,隨便說一個就是一段故事。前些日子,文工團來找我要素材,我就說,你們找特戰隊吧。他們那裏,隨便拉出一個來,就是素材。楊總地故事可是最多的了。”

楊用手一指,“好啊,老郭,我說怎麽上一陣子文工團的人老是來纏我,原來是你使得壞!”

“唉,楊總,這可是你的不是了。你不支持文工團工作。小心她們來找你算帳。”郭慶誌哈哈哈大笑。

“楊總,你可別和老郭說文工團。現在啊,老郭的心裏熱乎著呢。”路政彪哈哈一喜,“老郭。那個小郭表態了嗎?”

郭慶誌臉上一紅,推了他一把,“說什麽呢,正經工作不談,『亂』說什麽?”

“人家楊總知道!那個文工團裏最活潑唱歌最好的妹子小郭,就是俺老郭地心上人。楊總還得多麻煩您噢!”路政彪哈哈哈笑著說。

“這個倒麻煩不上我,還是說說你自己的事情吧,我聽說你最近老往後勤醫院跑。哪裏不得勁?”楊愣愣地問。

路政彪的臉一下子紅了,幾個人同時哈哈笑起來。

屠龍來的時候。幾個人正在『亂』說成一團。

霍星海吧情況給屠龍一說,屠龍看看楊,“楊隊,辦法倒是有,不過要有風才行。這個,你看今天這天安穩的,一點風意思也沒有,怎麽辦?”

“哈哈哈,”楊拍拍屠龍的肩頭,大笑,“屠龍,你要別的可能咱不好弄,這風嘛,有!你去準備麻『藥』吧!”

於海獅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下楊,“楊總,你什麽時候改行當起神漢來了?真能呼風喚雨?”

“『操』,你才是神漢呢。呼風容易,這個喚雨嘛,不會。”楊故作神秘地說。

“有什麽神秘的,我也會!”霍星海故意貶低地語氣說,“不過楊總的思路太敏捷了,我有些跟不上。”

“你們打什麽啞謎,說啊!”路政彪急急地說。

“飛機。”霍星海看著楊說。

“煙幕彈。”楊卻說。

“將麻『藥』裝進煙幕彈裏,用飛機的風打進鬼子地屋子裏。”屠龍在旁邊說。

“都準備好了?”楊問屠龍。

“可以行動了。”屠龍點點頭。

“老路,調一個連的兵力準備飛機空降,先設法打開大門……”楊還沒有說完,路政彪就大聲地喊道:“是。我親自帶隊去。”

“不用!”於海獅一把拉住他,“楊總還有別地事情呢。”

“什麽事情?”路政彪不解地回過頭來看看楊,楊的笑裏很有些調侃地味道。

“陪我上飛機觀陣。”楊說完走出指揮部,飛機隆隆地響起來,他們坐上飛機,徑直向城西飛去。

“去看看鄭軍國他們。你這裏讓老郭幹就行了。待會兒,你還要和鄭軍國去幹一件大事!”楊看看路政彪要問。

狗頭山陣地。鄭軍國得到了楊的消息,說是有時間讓他練兵了。高興的一拍桌子,“好。告訴楊瞎子,給老子把口袋紮緊點,這邊二三旅合圍了嗎?”

原來蕭福昌團被調往南麵攔截鬼子援軍,二三旅接過防線將鬼子壓縮進了一個很小的包圍圈裏。二旅旅長尚可西,三旅旅長龍少光,這兩個人可都是久經戰場的老兵了,從蔚縣的排長幹起,大小戰鬥不小幾百次,一直到旅長。手下的兵卻是新兵有些還是**殘部,很難管理。

尚可西的二旅在南麵,龍少光地三旅在北麵,兩人都是先讓炮兵練練手,親自觀陣,看到炮兵的準確度和著彈點地密集度還可以,就是當巡視到炮兵陣地上的時候,發現整個炮兵陣地上一片混『亂』,陣地上連基本防守力量都沒有。尚可西的眉頭就皺了起來,“你們團長呢?”

一個士兵站住了,“在那裏!”他一指一個正翹了屁股彎腰搬運炮彈的人,“團長,有人找。”

尚可西聽了這話,緊擰的眉頭幾乎要擠成疙瘩,“政委,炮團有政工幹部嗎?”

“有。不過剛來可能還沒有開展工作呢。”政委在旁邊說。

“好。”尚可西輕輕點頭,“打完仗後立刻整訓,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走吧。”

炮團團長趕過來的時候,尚可西已經走了。